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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言下之意:孤放过你们,你们也须乖乖的,帮孤把这事办妥当,办漂亮。
  “陛下放心,臣等定竭尽全力,好好协助徐大人。”
  礼部众臣齐声。
  反正具体的执行事务,都是手下人去做,先答应陛下的诉求,卖陛下个好,顺带给自己个台阶下,不寒酸。
  为官做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
  “夜深露重,孤也不多留你们。”
  “爱卿们早日回家,莫让夫人儿女挂心。明日里记得将皇陵建筑图纸呈上,孤仔细观摩观摩,学习学习,孤百年后,也得有个舒舒服服的地宫不是。”
  众臣一致感念陛下圣明。
  袁公公也很是上道的主动送客。
  粮草的大事有了决断,祁峟舒坦不少,他坐在龙椅上,不顾形象地将大腿翘在御案上,修长的大腿稍一使劲,平铺在桌面上的奏章便失去了光滑平整的模样,褶皱成一团废纸。垒放在侧的,半米高的、成堆的奏折群也应声倒地。
  徐有钱:……
  陛下好像不怎么勤政的样子。
  懒懒的。
  “陛下,这些奏折,批过了吗?”
  徐有钱小声试探道。
  他乡野长大,自小没有规矩,野习惯了,便格外不拘小节。旋即矮下身子,主动将零落一地的奏折收拾起来,物归原处,也没觉得失礼冒犯。
  祁峟也不是什么心思细腻、规矩大过天的人。他径直忽略了徐有钱的僭越之举,只半眯着眼睛,漫不经心道:“孤没有批阅奏折的习惯。”
  “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徐有钱:!
  陛下他,哪里还是不够勤政的问题。
  分明是懒政怠政啊!
  咳,看在陛下积极调度粮草,北上支援的份上。
  暂且不要骂他昏聩的好。
  “夜明星稀,你也跪安吧。”
  “明儿个拿到了地宫图纸,你自行离开,不必找孤告别,孤不希望被任何人、任何事,扰了清梦。明白?”
  徐有钱:……
  “明白。”
  陛下真是懒散到,不加掩饰,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地步了。
  “下官领命。”
  “陛下,”徐有钱弱弱试探道:“如何保证皇陵守卫军,听从下官的调遣呢?”
  “好问题!”
  “暗夜,明儿个跟随徐有钱去趟地宫,亲自给明柯送个口信。”
  “是。”
  静谧辽阔的雍和殿,龙涎香徐徐袅袅,清风送来凉意。
  沉闷而浑厚的男声,不知自何而起,像是暗夜中行走的鬼魅,来无影去无踪,让人不自觉地心生害怕。
  徐有钱瞬间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妄图找到声音的主人,祁峟却对他的反应嗤之以鼻,道“暗夜要是能让你发现,他也不必在孤身边混了。”
  祁峟眼中的戏谑过于明显,徐有钱暗自羞愧,不自觉红了脸。
  想说些什么,却被祁峟无情地挥手,礼貌地“请”了出去。
  他特别想问祁峟,“陛下,你我一面之缘,为何如此信任下官?”
  但终究没有机会问出来。
  御花园尽头的荷塘,五彩斑斓的睡莲蜷缩了花瓣,婷婷雅致的缩成了大小不一的花苞,清淡的香气若隐若现,徐有钱心想,他大概率,这辈子,都寻不到问题的答案了。
  但也无妨。
  “听说陛下杖杀了太皇太后身边的月桂姑姑和寒蝉姑姑,那可是太皇太后的陪嫁大丫鬟,先帝见了,都恭恭敬敬的,咱们陛下真是……”
  “真是半点人情味没有。”
  夏日的晚风,送来阵阵凉意。
  徐有钱不自觉加快了步伐,冒头窜起的冷意,让他暗暗责备自己的心大:真是活腻歪了,大半夜的,在暴君的御花园溜达,真是嫌自己命长了,想提前下地府见阎王。
  星辉月色流转,祁峟一夜好梦。
  日上三竿,才将将醒来。
  他慢条斯理地吃上了早餐,水晶蟹黄包、虾仁三鲜包、冰镇玫瑰酥酪、红小豆薏仁双皮奶、金丝燕窝鹿茸粥……
  各式各色的点心吃食摆放满桌。
  祁峟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慈安殿禁军统领半跪着汇报慈安殿的情报。
  祁峟漫不经心地听着,在听到太皇太后绝食时,淡淡道:“绝食?那别送了,撤销了正好,省钱省事。”
  “浪费粮食可耻。”
  祁峟随手舀起一勺芙蓉虾滑蒸蛋,尝了尝,道:“蒸老了,下不为例。”
  “重新上菜吧。”
  竟是落筷,不肯再吃。
  专心致志地等新菜上桌。
  伺候在侧的小柚子:对,别人浪费粮食可耻,你浪费粮食天经地义。
  “陛下,太皇太后好歹是您嫡亲的祖母,是仁宗皇帝的原配嫡后,活活饿死在慈安殿,总归是……”
  袁忠袁公公开始劝祁峟了。
  好歹曾经主仆一场,他想全了她最后的体面。
  祁峟深深看了眼袁忠,想不到这太监还挺有情有义,只可惜,这份情谊错付了人。
  根据昨日夜里,锦衣卫送来的暗报,月桂姑姑和寒蝉姑姑招供的宫闱隐秘,包括但不限于:仁宗贵妃小产、仁宗九皇子、十皇子无故暴毙、仁宗蒋丞相和三皇子的巫蛊迷案;先帝皇后、皇贵妃、贵妃、淑妃、贤妃、五公主、六公主等人离奇病逝;宽恕叛国投敌的娘家子侄;凌迟功勋卓越的武将边臣……
  桩桩件件,数不胜数。
  而所有这些事情的唯一共性便是:袁忠袁公公提议、袁忠袁公公主导、袁忠袁公公拟定的凤旨、袁忠袁公公送的毒酒……
  反正太皇太后、她们这些陪嫁宫女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袁忠公公是那坏事做尽、不得好死的大恶人。
  啧,有趣。
  也不知道袁忠袁公公知晓他衷心伺候的主子,将锅统统甩给了他,顺带把他塑造成了奸宦典范,他会作何感想。
  有趣。
  “这样,”祁峟不咸不淡地开口,“告诉皇祖母,孤知道她老人家寻死心切,急着去地下找皇爷爷恕罪,孤也不是什么不孝顺的,孤成全她老人家好了。”
  袁忠心里一凉,陛下这是,打算之间囚禁变赐死吗?
  那可是亲祖母啊!
  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但是,”祁峟不负众望地再次开口,“90天内,皇祖母必须好好活着,要是早死一天,孤就送杜氏一人陪葬;早死两天,就杜氏两人陪葬。以此类推,上不封顶。”
  袁忠:……
  什么叫冷血刻薄,这就是!
  他们的陛下,一等一的刻薄无情!
  那可是血缘相连的一家人!
  “陛下,上不封顶的意思是?”
  “满门抄斩。”
  祁峟和颜悦色地品了口新上的鲜羊奶,这才一字一顿、吐字清晰道:“孤希望皇祖母,好好活着,亲自祭奠无辜枉死的皇室宗亲,和因她惨死枉死的天下众人。”
  袁忠心里一惊,暗暗算了算日子。
  先帝元后,陛下生母的死期在八月中、先皇贵妃的死期在八月底、先贵妃的死期在九月……,五公主六公主的死期在10月中,满打满算九十天整。
  袁忠发自内心地喟叹,陛下真是越发昏聩了,让祖母祭奠被逐出族谱的儿子的妾室、祭奠未曾上族谱的孙女、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小柚子、暗夜等人也意识到了这一时间的巧妙之处,暗暗感慨他们的陛下真真是仁慈和善至极。
  无非是受了几位娘娘小小的照顾,无非是病中收了妹妹们亲手做的礼物,便一直心心念念着,为这群枉死的可怜女人报仇。
  虽然手段残忍了点,但,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怎么不算善良呢。
  祁峟却没什么感觉。
  他生平最憎恶欺负女人的女人,侮辱男人的男人。
  草囊饭袋狐假虎威仗势欺人。
  他的皇祖母,方方面面,触及他的逆鳞。
  真是他的“好”祖母啊!
  “陛下,”袁忠跪倒在地,哀婉开口,“人离开了食物,根本不足以撑下九十天!”
  “太皇太后是您的嫡亲祖母。”
  “您身上流淌着杜氏的血。”
  “求陛下收回成命,放太皇太后、放杜家一马!”
 
 
第7章 皇叔爷爷
  祁峟恹恹地倚靠在紫竹编制的凉席软垫上,漫不经心地听着袁忠袁公公的叩头求情。
  漆黑暗沉的幽深眸孔半耷拉着,兴致缺缺的样子。
  “陛下,太皇太后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啊!”
  “陛下,您要是实在看太皇太后碍眼,您干脆直接赐死她吧!”
  “看在她是您祖母的份上。”
  祁峟舒舒服服地坐着,年轻漂亮的小宫女小太监一左一右地打着风,轻柔舒缓的小风徐徐抚过面颊,让人心旷神怡。
  他懒懒地坐着,袁忠哭诉求情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像是听戏剧消遣似的,敷衍的不得了。
  小柚子倒是比不上祁峟淡定。
  他家陛下明明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柔软的人,怎么在袁忠这个奸佞嘴中,他家陛下成了个不忠不孝、无恶不赦的混世魔王?
  可笑。
  不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实在忍受不了别人污蔑他家陛下!
  “袁公公,慎言!”
  “世界上哪里有孙子赐死祖母的道理,你这是要置陛下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地步吗?”
  “天下谁人不知,陛下对祖母,仁爱有加,孝顺至极。倒是你,说!你是何居心,胆敢公然质疑,甚至挑唆陛下的祖孙舐犊之情!”
  小柚子义愤填膺地回怼袁忠。
  刚刚还哭天抢地叫唤个不停的袁公公立时安静下来,说不出话了。
  小柚子见状,顿时挺直了胸脯,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耀武扬威地走到祁峟面前,收了爪牙,温顺地添汤盛菜。
  祁峟给面子地尝了尝,道:“不错。”
  也不知是在夸饭菜不错,还是夸小柚子干得不错。
  但是陛下高兴,小柚子就跟着高兴。
  他自小脑子不好使,被他宠妾灭妻的父亲阉割了送进皇宫,承蒙殿下不弃,他才结束了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现在更是成了这雍和殿内,最具权势的大太监之一。
  走在宫道上,便是三品的文武大臣,都会给几分薄面,主动与他问候。
  小柚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无比感念他家陛下的好。
  最是见不得有人说他家陛下半句是非。
  袁忠被小柚子怼得无话可说,很想立马站起来,像处理别的小太监小宫女那样,狠狠扇上几巴掌。
  但是他也知道,天变了。
  他袁忠不再是威风凛凛的太和殿总管太监了。
  甚至在新帝眼里,他袁忠的命,半点不值钱,他要真打了小柚子,陛下能让他生不如死。
  于是,他生生吞咽下了委屈与屈辱,只继续为太皇太后求情,他知道杜家在朝廷中几十年的经营,绝对不会在一朝一夕间,便崩塌殆尽。
  他赌杜家,能救太皇太后,能救他。
  先帝子嗣丰厚,儿子众多,皇位谁坐不是坐!
  但是仁宗皇帝的皇后,先帝的太后,当朝的太皇太后,只能有一个,只会是杜氏女。
  袁忠的眼底,染上一抹幽深。
  他只需,再忍耐祁峟一段时日,也许只是短短几天,这天下,就又能换一位主人。
  祁峟高高在上地端坐着,乌黑澄澈的眸子紧紧盯着袁忠褐红色的衣袍,蓦地一笑,似是洞穿了袁忠的心思,开口只轻描淡写道:
  “袁忠,你僭越了。”
  轻飘飘一句话,像是榨干了袁忠的全部精血,他竟然御前失仪,跪不稳地倒了下去。
  “既然袁公公以命相求,孤也不好不给袁公公面子。”
  “即日起,每日往太皇太后宫中送烈酒一壶,务必让祖母一滴不漏地、全喝下去,泼洒一滴都不行。”
  “祖母嗜酒,做儿孙的,总该努力满足才是。”
  “再令御膳房,选最新鲜肥美的牛羊肉,每两日一斤,给太皇太后稳稳当当地送过去,皇祖母要是闹小脾气,不愿意吃,就让太后宫中的狮子狗代劳。”
  “那臭的、酸的、烂的、变质了的肉就别送了,孤还不至于短了皇祖母的餐食。”
  “记得,肉生的送过去。”
  “熟的狗吃了容易闹肚子,万一狮子狗病了,平白惹太后伤心,可就是孤的不是了。”
  袁忠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下去,事情与他设想的,似乎远远不同。
  是杜家舍弃了太后?
  还是杜家投奔了新帝?
  袁忠的眼中死灰一片,也顾不上假情假意地忧心太皇太后了。
  陛下如此厌恶杜氏,却依然尊其为“太皇太后”!
  甚至于太皇太后再怎么晚景凄凉,也有酒吃有肉喝,住着最豪华富丽的慈安殿!
  被囚禁了还能喝肉吃酒,谁听了不道句潇洒快活!
  倒是他自己,万一被下了诏狱,在那昏暗的、臭水沟似的脏乱环境,和老鼠同眠共食、烙红的铁块烫在脸上,沾了盐水酒水的鞭子抽打全身、腐烂的伤口长出肮脏恶心的白蛆……
  想想都是一阵恶寒。
  令人生生作呕。
  “陛下。”袁忠痛哭流涕。
  祁峟无视袁忠的哀鸣,只扭头看向小柚子,道:“袁忠,任你处置。”
  他知道小柚子在还是不起眼的小太监的时候,被袁忠狠狠打压欺辱过。
  现今他打算给小柚子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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