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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届时,流言四起,舆论爆炸,他只需推出一两只替罪羔羊,便可大致平息朝野的怨言。
  一句“孤受谗言蛊惑。”、“误信小人之言。”,便可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但此时,看着眼前这既无血缘、也无姻缘,甚至称得上毫无关联的陌生人,都对边疆、对百姓,有着汹涌的、压抑不住的热忱。
  那样强烈的、对国家、对百姓的感情,使他自惭形秽。
  他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保全这个名叫徐有钱的庶民。
  绝不主观意愿上伤他分毫。
  “且随孤来。”
  祁峟虚扶了徐有钱一把,男儿的身材分明瘦弱而干柴,他却有种负重千斤的感觉。
  他知道,这份重量,来自边境的数万将士、百姓。
  他也知道,其实在二十年前,当今的北境,甚至算的上是中原腹地所在。
  他更知道,终他父皇一朝的屈辱与遗憾,想要血洗干净,非一朝一夕之功。
  他最知道,千百次的战败求和、割地赔款后,仍然不磨灭的斗志和意气是何其珍贵。
  他祁峟自认不是好人,甚至算得上狼心狗肺。
  但他,敬重这份热忱。
  祁峟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行至书房,拿起一惯使用的木工刀具,捡起尚未完工的二龙戏珠木牌,在侧边四面飞速刻下“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又用太子宫印、皇帝玉玺,在正反两面郑重盖戳。
  漆黑的墨丝丝缕缕地渗透入木头间隙,祁峟一点也不怕脏手,只专注着雕刻纹路。
  刀刻的纹路立体而漂亮,将太子宫印和皇帝玉玺的印记,长久的留存在木料上。
  大功告成后,祁峟如释负重地将简陋的木牌递给徐有钱,道:“地宫皇陵的相关事宜,你全权处理。”
  “违者下狱。”
  徐有钱郑重接过木牌,道:“定不负陛下所托。”
  “袁公公,召集礼部四品以上的官员觐见。”
  祁峟从容不迫的发布命令。
  “是。”
  袁公公无声无息地退下,很是懂眼色地掩上了门。
  寂寥空旷的大殿,袅袅升起的龙涎香香气沁人,祁峟慢悠悠凑到徐有钱面前,高深莫测道:
  “孤让你干的,是杀头的大事,你怕不怕?”
  “不怕。”
  徐有钱回答地干脆利落。
  “哦?”
  “只要事情能成,下官万死不辞。”
  “事情一定能成。”
  祁峟无比笃定,“世界上从没有孤办不成的事!”
  “孤相信,挖个皇陵而已,不会出现纰漏。”
  徐有钱:……
  陛下的自信,能分他一半,该多好。
  祁峟看着徐有钱傻憨憨接不上话的模样,越看越觉得自己捡了宝贝。
  眼下正是缺人少人的时刻,徐有钱的到来,简直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祁峟看着被徐有钱大大咧咧挂在腰间的令牌,再看看书桌上沾染了墨迹和木屑的宣纸,天真可爱地笑了起来,嘴角的幅度越勾越大,开怀的模样,像极了天真的孩童。
  徐有钱对陛下突如其来的、孩子般的微笑搞不明白,只觉莫名其妙,偏又有股脊背发凉的感觉,凉气嗖嗖直冒,直觉告诉他,即将大事不好。
  但他又很确信,倒霉的人,不会是他。
  于是很自然而然的,他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不再计较。
  只是隔几秒,就要去欣赏下,他那英明君主,亲手雕刻的木质令牌。
  瞧瞧这纹路、这笔锋,多凌厉多漂亮!
  有机会一定要把它供起来,做传家宝。
  礼部的人很快到达,徐有钱准备退下去,却被祁峟光明正大地留在了现场。
  一品二品三品的大人都站在堂下,徐有钱则安稳地坐在小木扎上。
  这文武地位、社会地位强烈反转的局面,让徐有钱微妙的暗爽。
  对!礼部!就是这些人的前辈,定下了重文轻武的成套礼仪!
  就是这些人,持之以恒地打压武将!
  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一品的大将军只能穿二等的朝服,一品的大将军只能站在二品大员的身后,甚至被三品的官员差遣嬉笑。
  对!就是这些人,割地求和的所有协定都是他们签的!
  所有的谈判都是他们去的!
  徐有钱心里的小九九,祁峟一无所知。
  他正悠闲地躺在龙椅上,本就衣衫不整的白色寝衣松绑了腰带,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漂亮纤白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紫水晶葡萄,细细品尝。
  成群的礼部大员被他连夜召来,排排站,思索大祁朝皇帝的下葬规格。
  太皇太后曾下口谕,先帝的葬礼要按最高规格置办。
  但是今儿个上午,太皇太后成了笼中之鸟,再掀不起任何风浪。
  新帝全权否决了太皇太后定下的全套丧仪规格,话里话外,翻来覆去地强调“一切从简,能简则简,能省则省,该花的钱尽量不花。”
  哎呦喂,这要求真的很为难人有没有。
  先皇好歹是陛下的亲爹,今儿个,陛下突发奇想,要简化刻薄老子爹的葬礼,万一明儿个,陛下一觉睡醒,又开始感念起先皇的父子亲情,那他们这些,“协助”陛下,“怂恿”陛下,刻薄先帝的臣子,不就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吗?
  这事儿他们要是办过分了,汲汲多年的名利,不说统统化为虚无,也算是所剩无几了。
  但他们要是不办,不敬“君上”的帽子当即就能扣下来,明天的太阳怕是都没机会见到,更别提虚无缥缈的未来和长远的忧虑。
  啧,进退两难。
  左右为难。
  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骨头,被陛下这么一折腾,总感觉寿命短了不少。
  四品以上的官员都是人精,很快就有人提议“陶俑代金银,效仿古人圣贤的简朴之风。”
  但是被祁峟以浪费民力为由,一票否决了。
  众礼部大臣:陛下!那是你亲爹!那是皇朝的陛下!陶瓷俑算什么东西,值几个钱,这你都舍不得。
  徐有钱:我这爱惜民力的善良的伟大的陛下啊,他真的,我哭死,守护我方最伟大最英明的陛下!
  众臣一致OS:若是生养了这么个糟心儿子,不掐死他简直无颜见阎王。
  总不能到了地府,对着阎王爷说:“我儿子,人界xxx,比你心狠手辣多了,有机会,你们比划比划”。
  又有大臣提议,用干燥的秸秆封箱装库,代替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如此即显得箱木丰满,又轻盈,便宜运输,能节省数倍的民力。
  祁峟:……
  秸秆焚烧在田地里,还能肥沃土地,装进他父皇的地宫,可就一无是处了。
  没得平白糟蹋了秸秆。
  虽然祁峟打心里觉得他的父皇配不上即保暖又实用的秸秆,但到底没把话说出来,只委婉含蓄道:“秸秆轻贱之物,父皇生前君临天下,富甲四方,节俭归节俭,苛待归苛待,一码归一码。孤不想百年之后,被父皇指着鼻子骂逆子、不孝。”
  礼部大员:……
  陛下你是在开玩笑。
  陶俑嫌贵,秸秆轻贱。
  那有什么东西,能兼顾秸秆的丰满和陶俑的心意呢?
  纯纯有大病,故意为难人。
  祁峟只当看不见大臣们的难处,泫然欲泣道:“真就没什么法子,即能省钱,又能彰显孤的孝道吗?”
  礼部大臣:……
  既能,又能,这四个字从没有这么招人恶心过。
  “孤虽然贫穷,国库虽然空荡见底,但是,孤真的,发自肺腑地希望,为孤的父皇,筹办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无前例的、空前绝后的、盛大的、恢弘的葬礼啊!”
  礼部大臣:……
  陛下您真的,玩笑开大了。
  徐有钱:瞧瞧,我家英明神武的陛下简直无敌了,能屈能伸,大丈夫是也,吾辈楷模!
  大祁朝的礼部是清水衙门,官员们大多寒苦出身,相比于背景雄厚的酒囊饭袋们,确实智慧了不少。
  很快就有人提出了第三套方案。
  “陛下何不妨将陪葬品的数量、规格、名录,抄录成册,陛下亲自提笔作序,再令江南头牌绣娘作锦锻账目、近五届状元作书法账目、宫廷御用木匠作竹刻账目,如此,则地宫东西中三殿具满,而陛下孝行,也得以彰显。”
  “人才。”
  祁峟拍案叫绝!
  提出这法子的人简直是人才。
  又聪明又懂眼色!
  厉害!
  “锦缎账目和竹刻账目耗时漫长,且成品稀少。不妨就取五届状元榜眼探花一同作书法账目,再辅之以器物写实画、水墨画若干。如此则书画兼具,情趣风雅。”
  “父皇泉下有知,一定会欣慰的。”
  礼部大臣:……
  陛下您开心就好。
  先皇的想法,微不足道。
  “父皇生前最爱舞文弄墨,只是不知,这绘画之人,该从何选拔啊。”
  祁峟存了试探的心思。
  心思活络的礼部大臣立马开始举荐门人子弟。
  祁峟陛下怎么看怎么像是靠谱的、能坐稳天下的明君,此时不刷脸更待何时。
  然而心思更活络的礼部大臣将此事推给了后宫太妃。
  陛下善待寡母的事迹一日之内,早就传遍了京城。
  既然陛下看重那群年轻的、新寡的女人,那就不妨用她们,卖陛下个好。
  祁峟赞许了每一个提议。
  只在最后淡淡道:“皇陵陪葬品,仅中殿置成套账目三册、东西殿置画卷各100即可。”
  “切忌不可铺张浪费,一切从简。”
  “朱砂、砗磲、石青、孔雀石……等染料造价高昂,省着点用。”
  “宣纸徽墨也价比黄金,就不要用了。寻常笔墨纸砚即可。”
  礼部大臣:……
  抠搜如此,真有你的,我的陛下。
  “除书画外的陪葬品,全部搬出地宫,不得有误。”
  礼部大臣:!!!
  孝出强大。
  进来奉茶的袁公公则深深瞥了眼安逸喝茶的徐有钱。
  天知地知皇帝知他知,陛下早就敲定好了先帝的丧葬规制,召集礼部大臣来,无非是想将发掘皇陵的罪过,加以美化,并且将罪名,揽于一身罢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无非是他那不按套路出牌的、昏聩跋扈的陛下,铁了心思保护徐有钱,保护那个出身卑贱的士卒啊。
 
 
第6章 暴君昏君
  “皇陵陪葬品,以新换旧事宜,就由礼部统筹办理吧。”
  祁峟端正了身子,严肃无比道。
  徐有钱蓦地一愣,刚刚私下里,陛下不是还对他说,挖皇陵的事情,全权交给自己吗?
  怎么礼部的人一来,这事就变卦了?
  出尔反尔,昏君之迹啊!
  不同于徐有钱的震惊,礼部大臣一片唯唯,各自隐晦地交换眼神,无奈地一而再再而三叹气、一而再再而三摇头。
  众臣:确认过眼神,大家都是苦命人。
  陛下他,有谱是真不靠啊。
  “陛下,三思啊。”
  到底是礼部尚书站了出来,他是现场最位高权重、德隆望重的官员,也是最有可能说服祁峟收回成命的人。
  礼部尚书崔氏出列,平静地抬头,即哀且怨地仰视祁峟,堪称字字血泪道:
  “臣等老朽年迈,舞文弄墨、吟诗作画的事也就罢了,困难归困难,到底也能做。”
  “但是,深入地宫,先不说十几米的地下呼吸困难、逼仄的地宫行动不便、腐朽的灰尘漫天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视物困难……”
  “便是走近地宫的勇气,臣等也没有啊。”
  “臣等上了年纪,又苦苦经营先帝的葬礼,终究是熬废了身子,现下再去地宫走一遭,怕是容易……有去无回啊。”
  “虽说为陛下肝脑涂地,是臣等之幸,可是……,现今天下安宁、海清河晏,是盛世之先迹,臣等想好好活着,一睹陛下英姿、盛世繁华。”
  “但求陛下成全!”
  徐有钱:瞧瞧人家文官的口才,再瞧瞧自己的,活该人家升官发财。
  能将拒绝的话说的如此漂亮。
  简直人才!
  食君俸禄,不为君办事,不解君之忧,然后还能深得帝心。
  优秀!
  祁峟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威仪道:“爱卿的意思是,此事爱莫能助了?”
  崔尚书顶着巨大的压力,再次开口,坚定道:“臣等庸碌,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祁峟挑了挑嘴角,暗道:很好,孤就等你这句话。
  “既然如此,那孤也不好多为难你们。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徐爱卿,此事便交由你全权处理吧。孤将皇陵守备军的调遣权力统统下放于你,你尽管,便宜行事。”
  “皇陵鞭长莫及,你可不要让孤失望。”
  “袁公公,起草圣旨!”
  徐有钱立马起身领命。
  也不好深思陛下那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办,是不是在内涵自己有当“摸金校尉”的潜力。
  只暗自感慨:兜兜转转一圈子,拆皇陵的事还是回到了自己身上,过了趟明路不说,本来像是偷鸡摸狗过家家似的荒唐事,眼下竟然名正言顺了起来。
  高!还得是他英明神武的陛下!
  “文人立身清正,恪守祖训,孤体恤你们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好,也抛不下面子声誉,暂且不多为难你们。”
  “但你们也不要为难徐爱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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