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他不让我妹妹做重活,那是心疼不舍吗?不是!”
  “那只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可怜我妹妹那时已经六岁了。”
  “六岁小孩被生生掰断了脚,再也走不了路。她脚的大小也固定了,再也长不了。”
  祁峟听着商熙的哭诉,又想到了之前无意瞥见的粽子似的东西。
  那么小小的一只,居然是人穿的鞋!
  祁峟不可谓不震惊。
  心里的诧异写在脸上。
  “你刚说什么?”
  “什么叫三寸金莲曼妙?”
  “什么叫掌中舞?”
  商熙不说话了,陛下的震惊过于浓烈。且素闻陛下有猎奇凶残的名声,他害怕陛下也对那害人不浅的三寸金莲感兴趣。
  祁峟不知道商熙已经对他产生了忌惮,若是知道,一定会嗤笑他的多余。
  没了四肢的人彘他见过,人头骨制作的酒盏他也见过,活人做的插花瓶他也见过。
  总有缺德且有钱有势的贵族审美清奇,他还真见过不少。
  正因为见多了,他才恶心。
  健康正常的人类哪里不漂亮了,总有变态去改造人体……,若是改造的是他本人也就算了,为了迎合自己的审美付出点代价,那他也不说什么。
  可若是变态地改造她人的躯体,去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祁峟从来都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人死了不一定能下地狱的,就算有地狱存在,也不一定有阎罗王存在。
  所以,人当代的罪恶,就该在当世偿清,恶人就该受到现世的惩罚。如果老天不开这个眼,他祁峟很乐意做这个刽子手!
  祁峟坚定不移地相信“人没有来世的说法”,若是非要跟他掰扯‘转世轮回’的说法,他也坚定认为“人此生遭受的苦,只是他命运多舛,绝非他前世罪孽深重。人此生享受的福,也绝不是他前世积德行善带来的果。”
  如果真是积德行善者投胎贵族富户,那他们此生此世为何残忍、贪婪、暴虐、自私?
  人的灵魂缘何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他祁峟真信了穷是坏的报应、苦是恶的因果,苦命人遭受奴役、遭受灾难、遭受一切一切的不公,都是前世罪孽深重的果……
  那这不就相当于让他指着子民的鼻子痛骂“你苦你活该吗?你们这种灵魂丑恶的人,天生就该低人一等。”
  祁峟自认是个麻木无情的人,可他做不来这种恶毒的事。
  种地为生的百姓、扑鱼狩猎为生的百姓已经很苦了,他们不偷不抢,凭借双手努力劳作,努力活下去。
  凭什么因为老天不长眼,就默认他们的苦难是罪有应得啊!
  多么歹毒的思想!
  多么恶毒的做派!
  坐享其成、不劳而获者凭什么通过贬低他人的灵魂来哄抬自己的高尚,太虚伪了。
  祁峟略过了三寸金莲的话题,温和地瞧向商熙,“你继续说,他对你妹妹做了什么。”
  “他,他个畜生,在我妹妹重病垂危,生死难测的时候,给她吃……吃……吃春|药,春|药下在酒水里,让她兴奋,理由是他没睡过身体高热的人。”
  商熙艰难地深呼吸,结巴良久,才语气通顺起来,“他所谓的嘘寒问暖、端茶问酒,不过是见色起意。”
  “陛下,永乐侯不是良配。”
  祁峟默认,如果商熙所言属实,那永乐侯哪里只不是良配,那分明是禽兽不如!
  商熙抓起一把冰凉的雪拍在脸上,继续道:“我妹妹处境悲催,可主家处置奴隶,天经地义,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好不容易求了永乐侯放奴,这才交了赎金,换妹妹回家。”
  “可这永乐侯出尔反尔,他收了我三百两银子,却后悔了,他舍不得放我妹妹走。”
  “他说……,他说……”
  商熙沉默片刻,面红耳赤起来。
  犹豫了良久还是结巴道:“他说我若是想赎回妹妹,就,就把自己,送,送给他。”
  祁峟抚摸扳指的手一僵。
  好家伙。
  好变态。
  祁峟不知说什么好。
  永乐侯也憋不住了,“我让你等阿怜生产完了再带她走,你非要让她打了孩子立马回家。”
  “还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阿怜喝了夹竹桃药汤堕胎!”
  “你杀了我的孩子,我没让你偿命,已经是我仁慈。”
  “阿怜一个教坊女,能有幸生下我永乐侯的长子长女,那是她的福气,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偏偏她不识好歹,你还跟着她胡闹。”
  没接上轻松剧情。。。。
  作者尽力了。。。。
 
 
第44章 皆为皇土
  “你这哥哥当的真是差劲,强行斩断了妹妹的富贵路,你居然还觉得自己做了好人!”
  永乐侯声音响亮,气势也足,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他挣脱商熙的束缚,嫌弃地弹了弹衣袍上不起眼的灰尘,“再说她一个教坊出身的伶人,失了清白,又没有父母宗亲的庇护,你赎她回去,她就有好日子过了?”
  “阿怜跟着我,就是她最好的出路!”
  商熙气极,觉得永乐侯真是强词夺理,虽说她妹妹没有靠谱的父母亲,可若是能赎她回去,商氏的族人定会好好待她。
  他们商家可是商户,最讲究金钱利益的家族,就是这样重利轻义的家训下,商家家主都舍了三百两银来赎人,可见他们商家护犊子的程度有多深。
  “我妹妹有名字,阿怜阿怜,你一口一个阿怜,你知道她本名是什么吗?”
  “她姓商名皎,皎若云中月的皎!”
  “她不是什么无名无姓,宠物狗似的小可怜。”
  “她哥哥来赎她了,她的族人打定了主意救她回家,她有家,她的未来不用你操心!”
  祁峟听着两人对簿公堂,心情恹恹。
  他透过商皎看见了更多无名无姓、境遇悲催的教坊女。
  这年代可不时兴贩卖罪臣妻女进入教坊的事,教坊的姑娘伶人基本都是被同姓同宗的亲人发卖去的。
  有几个入了教坊的姑娘会被族人寻回呢?
  很少很少。
  基本没有。
  一入教坊深似海,从此父母、兄弟、姐妹、祖宗皆是路人。
  教坊的姑娘们宁愿奢望嫖|娼的男子救赎自己出泥潭,也不敢幻想父母族亲带自己回家。
  可舍得给教坊女花钱的男人又能有几个是活菩萨,大都是那人面兽心的魔鬼,又色又狠,刻薄寡恩不说,还总喜欢摆出虚伪高尚、再生父母的姿态。
  祁峟一直觉得,儿女是父母尊长的私有物品,儿女可被父母自由发卖的社会模式是不正常的。
  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父母生下孩子,又监管孩子全部的衣食住行;若是厌倦了、缺钱了,将孩子变卖换钱,似乎是有理可依、有史可循的。
  毕竟牛羊鸡鸭这些人类饲养的牲畜,生杀予夺的大权可全在人类手中呢。
  可牛羊鸡鸭怎么能和人类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祁峟敛下睫羽,将心头的异样强压下去。
  他环视四周,果然瞧见了商家的仆役小厮,虽然数量不多,但气势很足。
  怪不得商熙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芝麻小官,敢和小侯爷叫板。
  看来商家是真重视商皎。
  祁峟认真凝视永乐侯,看了他好久,只看得他浑身发毛,却始终不发一言。
  祁峟默默盘算着永乐侯的地产、房产、奴隶人口数量。
  虽说他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但大概也是知道他家挺有钱的。
  京郊好几片地是他家的。
  京城最赚钱的驿站也是他家的。
  想来也是,如果他家没啥钱,地少钱少奴隶也少,王鹤亭提到分地放奴时,他也不至于反应奇大。
  他家若是穷的,他哪里舍得赎买教坊女。
  还是教坊幼女。
  祁峟大概知晓了永乐侯和商皎的恩怨情仇,也不再过多计较此事。
  他决定把处置永乐侯的权力交给商皎。
  毕竟权力这东西,只要不是虚的,它在谁手上都好使。
  永乐侯借着权势和身份欺压商皎,那么商皎借着权势和身份报复回去,不过分的。
  大雪纷纷扬扬,周遭格外寂静。
  祁峟让商熙和永乐侯一齐跪在雪地里,命人脱了他们厚厚的外套,只留了薄薄的一层单衣。
  商皎姑娘受的冷,遭的罪,他们也该尝尝。
  祁峟最懂得一报还一报的道理。
  特意命人计了时,生怕他俩跪不满半个时辰。
  祁峟则优哉游哉地喝着热茶,坐等商皎姑娘苏醒。
  其实就算他提前走了,只留下小柚子给商皎撑腰,那面子里子也是足够的。
  但祁峟就是不想走,他直觉商皎是个胆子小、心肠软的姑娘,若是他走了,永乐侯随便哭诉几句,滴几滴猫泪,说几句好话,就哄得商皎原谅了他,那……
  那不就糟蹋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因为送医及时,商皎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刚刚小产,又遭受了严寒,寒气入体,这辈子怕是子嗣艰难。
  六岁就被掰断的脚也很难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因为严格控制饮食,日日里茹素吃草造成的体虚倒是可以慢慢将养好。
  医女将商皎姑娘的身体情况一条条念给商皎听,她本以为商皎会绝望、会伤心,可商皎只简单“哦”了声,就不再说话。
  脸色冷淡地像是再听别人的身体报告。
  医女见她如此冷淡,心里直道可怜。
  这姑娘瘦的只剩骨头,脚也奇形怪状的,甚至刚刚小产还得不到良好的调养,吃不饱穿不暖就算了。
  身体上还多有暧|昧残痕。
  医女一边唾弃永乐侯的禽兽行径,一边善意提醒商姑娘,“外面坐着的人,是皇帝陛下。”
  “你放机灵点,以前的苦难日子,就再也不会重现了。”
  商皎还是淡漠,轻轻道:“谢谢。”
  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医女轻轻揉了手帕递给她,无奈道:“跟我客气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
  商皎不说话了,一个人沉默孤坐,医女最后道了句:“这世道女人艰难,大家互相帮衬着点,日子总归会好过些。”
  “你若准备好了,就出去见陛下吧。”
  “你哥哥也在等你。”
  医女带上了面纱,顺带给商皎拿了个帷幕,“你若不自在,就带着帷幕出去吧,不碍事的。”
  商皎拒绝了医女的好意,脚踩在地上就走了出去。
  厚厚长长的裹脚布被她扔在一旁,粽子似的鞋也被她抛在角落里。
  她甚至没用裙摆遮掩形状怪异的脚,就那么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她先是对着商熙轻笑,微微福身行礼,“哥哥好”。
  再收到商熙安抚的眼神后,她才对着祁峟跪下,重重磕头,道:“陛下大恩大德,商皎无以为报。”
  她特意强调了商皎这个名字。
  祁峟心里满意,也不计较她先前忽视自己的罪。
  只道:“孤听闻商姑娘的过往,实感唏嘘,商姑娘若是不介意,孤就把处置永乐侯的权力交付于你。”
  “他怎么对待你的,你就怎么对他。”
  “毕竟,强权欺压强权的戏码,够带劲、够精彩。”
  “商姑娘可不要让孤失望。”
  祁峟这话带着威胁的意思,他眼睛弯弯,唇角也上扬,漆黑森然的眼里却带着寒意。
  商皎跪在地上,没应祁峟的话。
  她小小的身子团成一团,又瘦又小,看上去分外可怜。
  祁峟一边暗骂她软性子没骨气,一边又心疼这姑娘的遭遇,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唤商皎起身。
  “你先站起来。”
  商皎乖觉地起身。
  祁峟无意中瞥见了她小的可怜的脚,心里直道非礼勿视,甚至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怪异的脚,脚背高高鼓起,脚趾窝在脚心下,瞧都瞧不见。
  祁峟盘算着,这缠足的痛苦,怕是车裂腰斩都比肩不了。
  就算是最血腥残忍的凌迟,也不过是一时一阵的痛。
  刑罚结束了,痛苦也就消失了。
  缠足不一样,人无时无刻不在生长,脚无时无刻不在发育,脚支撑人体所有的重量……
  能正常、健康、长时间的站立、行走,是人之为人的天赋和自由。
  商皎的脚站不稳,腿肚子带着抖,祁峟本来不动如山地坐着,现下却觉得凳子上长了钉子般的刺挠。
  他尴尬地站起身,示意商皎,“你过来坐。”
  商皎也没推脱,只静静坐了过去。
  待到坐稳后,才轻轻开口为哥哥求情,“天冷酷寒,哥哥是个孱弱的读书人,陛下切莫与他计较。”
  祁峟从没和这样软糯温和的姑娘打过交道,心里又气又恨,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悲戚。
  他没好气地瞧了眼商熙,又瞧了眼小柚子,小柚子轻轻道,“陛下,商大人已经跪了一炷香的时间了。”
  一炷香的功夫。
  祁峟长长吸了口气,虽心有不愿,到底是给了商皎一个面子,免了商熙的刑罚。
  商熙到底没做错什么,只是眼盲心瞎了点,差点好心办坏事,害妹妹冻死在冰天雪地里而已。
  商皎愿意原谅他。
  那他祁峟也没有苛责人的必要。
  商熙站了起来,半是愧疚半是感激地瞥了眼妹妹,眼里写满复杂。又深深凝视了眼永乐侯,眼里只写着单纯的厌恶与怨恨。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