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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她也忒愚蠢,自己有亲生的儿子,却不想着把土地留给儿子,心里眼里只记挂有她那影子都没有的侄子。”
  “出嫁了的女人哪有再回娘家的。”
  “她真是疯了。”
  祁峟突然来了兴致,这出嫁的女人回了娘家,是不是想改嫁?这种大胆的女性他很欣赏!
  被指控的女儿情绪愤怒,她亲娘却神色平和,紧握着女儿的手安抚她,出口的话却底气十足,“我闺女三天两头回娘家住,平常没见你反对,怎么,这一要分田了,你就想她了?”
  “平常咋不拦着她,不让她两头跑呢?”
  孀居老太太讪讪,指着怀里的小孩,“情况特殊,这几天,小孩格外想娘。”
  “可怜我们崽崽呦,小小年纪没了爹,这娘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祁峟:……
  这话也忒恶毒。
  王晔头疼,他一向跳脱,最听不惯这家长里短的事,心里早就暗暗叫苦。
  求求老天爷,让他亲爱的妹妹早日痊愈吧!
  这班,他是一刻也上不了。
  王晔想撂担子走人,但皇帝还在旁边站着,只能压下烦躁继续和稀泥。
  他安慰孀居老太太,“老人家,您也上了年纪,也别太操心晚辈的事。”
  “这腿长在你儿媳身上,她愿意去哪儿去哪儿,愿意回娘家回娘家,咱少操点心,活得久还不惹人嫌。”
  祁峟:差点笑出声来,王晔也忒人才,人长得跟面团子似的和气漂亮,嘴巴却跟淬了毒似的。
  句句话话往人心窝子里扎。
  孀居老太太明显也憋气,她不再跪王晔了,扭头对着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祁峟磕头,“陛下啊,你来评评理吧。”
  “哪有结婚了的女人,把钱往娘家送啊!”
  祁峟忙示意老婆婆起身,虽然他现在觉得这个老婆婆碎嘴子且心眼多,但他也不觉得这样一个人就该跪他。
  独自拉扯大三个孩子的女人到底是值得他敬佩的。
  老婆婆带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站起来后,祁峟才慢悠悠开口,“可她不仅是结了婚的女人,她还是死了丈夫的女人呀。”
  “虽然大祁律法禁止二嫁……”
  祁峟突然心虚了,大祁律法白纸黑字将禁止二嫁写在律书上!
  这是开国皇帝太|祖陛下定死的规矩,虽然被太宗陛下短暂废除过,但过了百十年,仁宗继位,仁宗皇帝出于信仰等缘故,又把这条给恢复了。
  祁峟:……
  无语。
  祁峟绞尽脑汁,试图搜查到女人可自行支配财物的律法,他找啊找,从私人物品神圣不可侵犯,找到女人的嫁妆由且仅由女人支配,是独属于女人的私产……
  还真让他找到了!
  他突然来了底气,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虽然大祁律法禁止女性二嫁,可属于女性的嫁妆,私产,完全由女性自由支配啊!”
  “你儿媳妇名下的地,就是独属于她的,她爱给谁给谁,你无权置喙的。”
  孀居老太:……
  无语。
  沉默。
  火气上头。
  “那女人的嫁妆贴补婆家、传给儿孙,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围观群众有点头的、有摇头的,更多的人只是单纯吃瓜看热闹。
  王晔却突然开口了,“传给儿孙我没意见,贴补婆家……,那得是多穷的婆家才会觊觎媳妇手中那点子钱啊!”
  “也不嫌寒酸的。”
  王晔这话引起很多人认同,“是啊是啊,贪女人的钱,真丢人。”
  祁峟适时开口,“甭说你儿媳妇手上的地你支配不了,便是你儿子孙子手中的土地,你也是无权插手的。”
  孀居老太:……
  祁峟笑出一口白牙,“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你说是不。”
  孀居老太:“陛下……”
  孀居老太不再开口,祁峟正准备招呼王晔结案,老太怀中抱着的小孩突然哭起来,“呜呜呜,娘不要我了,好狠的心肠。”
  “娘好坏!”
  “呜呜呜。”
  三四岁的小孩娇小脆弱,哭起来格外惹人心疼。
  很快就有吃瓜群众指责起孩子娘来,“这娘太不是东西了,年纪轻轻的,生下儿子就不管了,嘿,还当起甩手掌柜来。”
  “就是就是,有钱都不舍得留给儿子,真不是东西。”
  “这舅舅也是,不心疼外甥就算了,还贪外甥的钱。”
  “土地可是农民活命的物件,这舅舅贪了外甥的土地,这外甥长大了可怎么活啊。”
  年轻的女人面皮薄,挨了骂很快就臊红了脸。女人的弟弟更是害羞,早就羞愧的抬不起头。
  倒是他们的母亲坚强,这位一直从容冷静的母亲适时开口,“母亲不爱孩子,难道都是母亲的错?”
  “有几个当妈的天生不爱孩子?”
  “这小孩,长了张天真无邪的脸,做的事比那下水沟里的老鼠还恶毒。”
  “我女儿去年病重,她婆婆特意给她开了好几副中药,特意煎了给我女儿喝,他这个混蛋,趁他奶奶没注意,抓了土就往药罐子里倒,还……,还尿在里面。”
  “她奶奶急了揍他,他还抓她奶奶眼睛。”
  “你们看她奶奶脸上,那疤痕都是他抓的。”
  “这孩子毁了这份药不说,还爬着梯子把她奶奶放在柜顶的药给拽下去扔了,把包着药的纸撕烂,让几副药混在一起,又用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酸水一浇,这药彻底废了……”
  “那药多贵。”
  “我儿子去年结婚,积蓄花的干净,想再买都凑不出这许多钱。”
  “最后还是我们两家合伙凑钱,才重新抓了药。”
  “那小子刚会走路就敢捡石头砸他亲娘亲奶奶,也就他大伯父能稍微管着他。”
  “要说这小孩岁数小不懂事,可他在少爷小姐们面前又乖觉讨喜的很。”
  “一回家,他伯母奶奶母亲、哥哥姐姐,那都是他的玩具,他想打就打想拽就拽。”
  “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恶毒东西!”
  “我女儿心狠,就是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样的儿子,这东西绝对天生坏种。”
  “我女儿也没非要把地留给我们,她婆婆对她挺好的,她也愿意把地留给夫家。她婆婆虽然偶尔骂她,却也舍得花钱给她看病做衣服,也体谅她们妯娌辛苦,经常帮衬着做饭洗衣服。”
  “把土地留给亲家,留给她大嫂二嫂的几个孩子,我女儿是愿意的。”
  “偏生亲家非要我女儿把土地留给这小混账。”
  “那就谈不妥了,这孩子生下来没被掐死,简直是我女倒了八辈子霉。”
  祁峟:……
  什么孩子啊,能让亲生母亲亲生外婆恨不得掐死。
  那孀居老太也是,好一阵坏一阵的,他都不好评价了。
  孀居老太听着亲家母的话明显不乐意了,“这孩子还小,还能调教!你们要是敢杀他,你们就是杀人凶手。”
  “没了爹的孩子,心智晚开是正常现象。”
  “那请问你儿子小时候是这样趋炎附势的人吗?”
  孀居老太:……
  “总之当娘的,就该为孩子打算。”
  那女孩也不当鹌鹑了,突然开口,“我就不管他,他好几次都差点害死我,他才是天生克我。”
  “今年冬天,他掉水里了,我下去救他;我把他捞上去了,准备爬上来,他碾着我手指不让我上岸。”
  “天!他会游泳的,他就是骗我下水,特意想淹死我冻死我!”
  “还是少夫人身边的丫鬟路过,把他扯开,我才爬上来,我手都被他踩紫了!”
  孀居老太迟疑着放下手中抱着的孩子。
  她记得老三家的手确实肿了好一段时间,老三是绣娘,活计不少,她当时还帮着秀了好几十块手帕呢。
  小孩子一下地,就扑到年轻女人身边,“呜呜呜,你是我娘。”
  “对不起,我没想害死你的。”
  “我只是觉得好玩。”
  小男孩呜呜咽咽地哭。
  吃瓜群众看他的眼神却变了。
  小孩忙围着年轻女人跑了一圈,“叔叔婶婶们看,这是我娘。”
  “奶奶说我们娘俩一看就是母子,伯母们也夸我和娘一样是天生美人坯子。”
  祁峟:……
  这么精明,真是三四岁的小孩?
  年轻女子的弟弟忙扒拉开小男孩,力度不算大,小男孩却应声倒地,“呜呜呜舅舅推我。”
  “舅舅不喜欢我。”
  “呜呜呜呜。”
  年轻男人哑着嗓子,“别叫我舅,我不认你这个外甥。”
  “还有,这是我妹,不是你娘!”
  祁峟:好热闹、好精彩的一出大戏。
  有趣。
  大悲,这段六千字都没写到后续。
  这个天生恶毒的小男孩是看了大同的热搜加上去的。本来这个恶毒反派的戏份是他爹的!
 
 
第58章 深深浅浅
  祁峟瞧了眼精明的小孩,又瞧了眼两位老太太,眼底的讥诮不加掩饰。
  他挥手招呼小男孩的堂兄姊,温和抚摸他们的头,“小弟弟可有欺负过你们?”
  “他欺负过我!”一名小女孩怯生生地瞧了眼奶奶母亲,毫不含糊道:“他喜欢扯我的头发,扯的头皮可疼了,我让他松手,他从来不听。”
  “他也欺负过我!”旁边的小男孩胆子更大些,语言表达却没有小女孩利索,只好边比划边说:“他不好好吃饭喝水,大人们忙,大姐是三小姐的丫鬟,每次都是我和二弟喂他吃饭喝水。”
  “他可过分了,每次都把水打翻;饭菜稍微差点,他就直接掀碗。”
  “看我衣服,袖子上还有水呢,冬天衣服干的慢,我和二弟的衣服袖子,就没彻底干过!”
  年纪稍小的小男孩跟着补充,“他不吃的饭,我们可馋呢,因为他没了爹爹,体格子小;娘亲婶婶总是把最稠的米粥留给他喝。”
  “奶奶还会每天给他蒸鸡蛋羹,还滴香油呢!”
  “家里有肉也是他吃得最多,可是只要一顿没肉,他就不吃饭,一口不吃,他还会把饭摔了喂鸡。”
  祁峟:……
  这小孩还知道绝食,厉害。
  祁峟看了眼欲言又止的第四个小孩,特意开口问她,“哥哥姐姐说的,可是实话?”
  最年幼的小女孩紧张地拽着衣角,“我……,我不知道。”
  “可是小弟弟是好人,他,他会带糖果给我吃。”
  “还会求奶奶给我煎鸡蛋饼。”
  “我娘都不舍得给我吃鸡蛋的。”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蝇,“小弟弟不是坏人。”
  祁峟语气难得的温和,“所有他对你很好很好,从来不欺负你,对吗?”
  小女孩点头,又摇头,清澈的眼里写满懵懂。
  陛下是好温柔好漂亮的大哥哥啊,他看上去就是个大好人。
  小女孩不好意思对温柔哥哥撒谎,忙补充道:“不是的,他对我好,但他也喜欢跟我闹着玩,他把死掉的刺猬放在我要洗的衣服里,我没注意,抓了一手血……”
  “他还喜欢把我的饭藏在雪地里,说是请我吃冰雪大餐,可凉冰冰的饭不好吃……”
  “奶奶给我买了新衣服新鞋子,我特意挑了晴天穿出去,他还是从背后泼了我一身脏水……”
  女孩子的语言功底非常好,说话的条理思绪非常清楚,围观群众很快就开始指责小男孩不是东西。
  “这真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这真的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活该他亲娘厌恶他。”
  “这要是我儿子,我,我都不好意思出门。”
  祁峟听完小孩子们的讲述,随口夸了句“好孩子。”
  得到了陛下的夸奖,小孩们的心情十分雀跃。他们虽是奴隶的孩子,但还没养成屈从臣服的奴性,孩童天真无邪、争强斗胜的心理尚还存在。
  “那我们都是好孩子吗?”
  “你们都是。”祁峟的声音带着笃定。
  “那小弟弟也是好孩子吗?”
  “他不是。”祁峟毫不犹豫。
  祁峟看了眼平心静气的孩子外婆,又看了眼哭红眼睛的孩子他奶,心里也存了几份叹息。
  普通家庭生出这样的祸害孩子,一个不慎就会给家族招致满门灭顶的灾祸。但因为血缘亲情的羁绊,长辈们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迁就、纵容小孩……
  还好这样的小孩只是奴隶之子,他也就只有机会欺负欺负自己的家人;他若生在皇族王室,那不知道多少平民百姓会成为他的掌下亡魂;毕竟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只是会说话的、开了灵智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玩物。
  祁峟悲悯地瞧了眼小男孩,他正紧紧趴在他娘亲肩膀上哭泣,泪水哭花了小脸,打湿了年轻女人的衣襟。
  他瞧了眼京兆尹王晔,示意王晔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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