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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昏君,被冤枉的(BL同人)——幽幽不默

时间:2024-03-17 10:30:26  作者:幽幽不默
  “夫子很严厉吗?”
  “学习很累吧。”
  “你们学累了会玩什么,能不能带我和峁峁一块儿玩啊。”
  祁邖是个亲和力十足的小姑娘,她道德感奇高,既不嫌贫爱富,也不恨人有笑人无;虽然她产生了模糊的自卑、却并不觉得自己是很差很笨的孩子。
  她带着祁峁峁周游在一群陌生的小孩中间,这群小孩并没有很高的出身,却有很优秀的素养;她们读过很多书、认识很多字,来自天南海北的地方,见过飞鸟游鱼、层累漂亮的冰柱、绮丽诡谲的岩洞……
  她们经历过饥荒,雪灾,做过无数的家务,会生火、烧饭、洗衣物……
  祁邖深刻羡慕她们曾经的自由,也为她们的苦难发在真心的痛苦,她想亲自踏上她们走过的路、体验她们曾经的日子。
  祁邖第一次痛恨自己年岁过小,只能拘束在繁华富丽的京城,享受富庶高贵、不接地气的生活……
  区别于祁邖的向往,祁峁峁却对即将到来的苦日子感到抗拒,他喜欢明柯将军不假,可他不要日日舞刀弄剑啊!他不要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啊!
  他只是想见见战神,他并不想成为战神。
  安安分分、快快乐乐地当个小胖子,这不是很幸福的事吗?
  父母宠爱,兄姊呵护的日子,简直不要太爽,他脑子又没有包,他才不要去穷地方喝西北风。
  熙和身子骨真是极差,祁峟刚吃了几筷子菜,肚子都没填饱,新郎昏迷不醒的消息就从内室传了出来。
  祁峟又惊又奇,一个人进了熙和的书房,探听情况。
  熙和这人,大婚之日,歇在书房。
  至于原因,大概是因为婚房上有许多桂圆、花生之类的坚果,不够柔软舒坦吧。
  “表哥你怎么回事,新婚夜晕倒,忒不给嫂嫂面子。”
  熙和眼睛都睁不开,压在被子里的手虚虚轻抬,有气无力,“水。”
  祁峟看着他破布娃娃似脆弱的身子,心里无奈,知道这人没听见自己的话,只叹了口气,叫侍女端了水喂他。
  那侍女是从小伺候熙和的丫头,见多了郡王爷的窘境,她也不含糊,拧了手帕,贴在熙和脑门子上,才慢悠悠用汤勺喂水。
  祁峟看了心累,背手走向一旁,停在书桌旁。
  镇纸压着一叠散乱的纸张,最上面一层写着:婚后记事叁,今日帮王妃的父母除了奴籍,把二老安置在庄子上,王妃很感动,她一直谢谢我,夸我是好人。
  祁峟好奇心重,却也没有翻看别人隐私的习惯,他强压下翻阅记事壹、贰的心思,背着手又回到了熙和身边。
  熙和已经有些清醒了。
  他嗓子带着哑,“我的婚后记事,你看见了多少?”
  祁峟心虚,尴尬,“只看了叁。”
  熙和勉强信任他,转移了话题,道:“你不知道,我接了岳父母去庄子上,让他们安心养老。”
  “他们倒好,非要去种地,拦都拦不住,积极性可高了。”
  祁峟淡淡接话,“可能忙惯了的人闲不下来吧。”
  熙和苦涩摇头,否认了祁峟的想法,道:“他们种地的精神头比我家农奴高了好多好多倍,恨不得吃睡在田里了。这季节也没什么农活可干,他们老两口却非要去肥土,哎。”
  “我问了王妃,王妃说他们原来不是这样的。”
  祁峟突然来了兴致,“那他们为何现在如此积极?”
  熙和也不含糊,道:“他们也反问我,‘种别人的地能和种自己的地一样吗’?”
  熙和漆黑的眼睛带着深邃的旋涡,“表弟你说,给别人种地和给自己种地,这积极性能一样吗?”
  祁峟突然笑了,他帮熙和掖了被子,“谢谢表兄提点。”
  “只是这大喜的日子,表兄更应该记挂着新娘。”
  熙和也笑,“我死了她才快活;我活着,她照样是伺候人的命。”
  祁峟:……
  “干嘛说话这么难听。”
  “不嫌晦气的。”
  “你死了这些自小伺候你的人,可就要去庄子上给你守灵了。”
  “那你写道圣旨,熙和郡王身后事一切从简,陵墓也不必修建,陪葬品也无需准备,随便挖个土包,你表兄我就能长眠安寝了。”
  “这样万一我家绝了户,也不怕有人掘我坟。”
  祁峟:……
  祁峟愤愤拂袖,准备和熙和理论几句:什么叫绝了户才会被人挖坟!摊上他这样的穷光蛋,亲爹的坟都能给扬了!
  然而他还没酝酿好情绪,郡王妃就来看望夫君了,祁峟只能含恨离去。
 
 
第56章 开春时节
  没能如愿替新郎挡酒,祁峟深感遗憾;他循规蹈矩地上朝、批折子,偶尔外出采风……,生活虽很富庶,却也单调乏味的紧。
  祁峟热情盼望着二月份,二月份气温回暖,他可以亲自下地种田;二月份积雪消融,他可以带着孩子们微服私访……
  正月的某日,天色明得极早,漫天|朝霞金辉闪烁,流云勾勒出火凤的形影,百年难遇的吉兆振奋人心。
  祁峟心情很好地牵着三小只上朝,过了个年,两岁多的祁岘性子沉稳了不少,他不再缠着祁峟求抱抱了,也不在勤政殿睡懒觉了,主动搬了小椅子,和哥哥姐姐排排坐。
  没人烦恼的祁峟很开心。
  少年皇帝清峻疏离的眉眼间带着掩藏不住的喜气。
  大臣们各个都是人精,察言观色的本领修炼到极致,大家都知道此时适合上书言事。
  安定侯第一个站出来,声音恳切,态度恭敬,带着十足十的谨慎,“陛下,春耕时节将至,圣人有云‘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陛下您看这大好河山,土地连绵不断,您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山旮旯里,处处埋藏着肥沃的良田。”
  “若是没有地主替您监管土地,鞭策农民,依照这群贱民骨子里的惰性,这再好的土地到了他们手上,秋天也收不上粮食来。”
  “这人呐,跟那驴子一样,鞭子不抽,他就懒得动弹。”
  “这天下九州,土地纵横千里,陛下您再怎么有手段,这天子的诏令,他也不能凭空下达地方啊。”
  祁峟灿烂的笑容瞬间收敛。
  气质突然阴沉,搭在龙椅上的手背青筋暴起,面容不怒自威,“你想表达什么,直说无妨。”
  王鹤亭崔海河赵琅夏妍等人战战兢兢,掩在宽大官袍下的腿肚不自觉打颤。
  眼瞅着春天到了,柳树发芽了,分地放奴一事该在安南地区推广了,怎么又有人多生事端。
  陛下再怎么狠绝无情,他也没从京都下手啊!
  京中勋贵重臣繁多,各个有钱有权,他们手中的土地、奴隶,不说够子孙后人白吃白喝躺平三代,躺平两代人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陛下不过是想遣散他们手中来源不正的、违规采买的奴隶,顺带从他们手中扣一丁点土地给这些奴隶安家,再顺带追缴他们二十五年地税。
  崔海河等人承认,吃尽肚子里的粮食再吐出来,确实让人难受,可是,可是,这已经是陛下网开一面了的结果啊。
  安定侯这人真是不长脑子,活该当那死相最凄惨的出头鸟。明知道陛下重视平民、奴隶,他还张口闭口贱民惰民,真真是恶毒至极、愚蠢到家了。
  他也不害怕陛下一个恼怒,直接削了他侯爷的爵位,没收他所有的家产,将他一家老小放逐到狄国去……
  安定侯不知道崔海河等清臣心中的吐槽,只觉得他身上肩负着家族的百年基业,遣散奴隶?花钱买来的奴隶白白放了?还给她们分土地安家?
  简直笑话,他花钱买的是人形牲畜,是伺候他的贱民!
  区区贱民而已,凭什么花了他的银子还要分他的土地?
  安定侯心里不爽,这岁数没多大的小皇帝继承他爹的皇位、国库,也没见他拿钱去孝顺狄族老大哥、援助南越小老弟啊!
  凭什么就让他们这些无辜可怜的臣子掏钱,去讨好那最卑贱不过的奴隶,去收买那最微不足道的人心呢?
  简直可笑。
  安定侯搁心里痛骂祁峟,说出来的话却恭敬,他轻轻拱手,腰完得更深,
  “陛下,若是有地主帮您鞭策奴隶,驱使愚民,那臣保证,这大祁领土上的每一寸旱地,都会长着最葱郁的麦苗;每一寸水田,都插着最肥美的秧苗。今年秋天,一定是最丰收的季节。”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将不再是古书中的语录,这将成为现实。”
  安定侯语气笃定,带着莫名的蛊惑,言至结尾还不忘吹捧祁峟,“陛下您将是最英明神武的君主,您的时代将是最宏大的盛世,‘成康二年’将是盛世的开始,有幸得遇您这样的君主,臣喜不自胜。”
  祁峟:……
  你的夸赞让我恶心。
  他拧紧眉头,极力压下愠怒,克制道:“帮朕鞭策百姓,你们是想造反吗?”
  安定侯慌忙撇清污水,“臣等只是帮陛下您上传下达的工具人而已,绝无二心。”
  “如果陛下愿意,臣等可以跪受笔录!”
  祁峟冷笑,“那你想怎么做。”
  “陛下收回分地放奴的旨意,重新起草奖励耕织的圣谕即可。”
  崔海河等人冷汗涔涔。
  安定侯这人真是高高在上久了,居然敢教陛下做事。
  着实替他的小命捏把汗。
  祁峟沉默良久,漂亮的眼皮轻轻阖上,疲惫、无奈、愤怒……,复杂的情绪悉数掩去;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开口只轻飘飘一句,“那你和你家人先去庄子上当几年贱民吧。”
  “三年,朕也不为难你。”
  “这三年期间,你,你的老母亲、夫人妾室、子女堂侄、兄弟表亲……,你三族之内的亲戚,陪你一块下地,体验生活吧。”
  “至于空缺出来的侯爵、主位……”
  祁峟沉吟片刻,陷入了思考,“这样,你家侯爵传了三代,家生的奴隶至少也传了三代吧!”
  “朕是个公平的人,最讲究雨露均沾;你家来源不正的奴隶遣散后,剩下的奴隶群里,每家轮流当主子,一月一轮换。”
  “轮三年,尽可能每家都轮换到。”
  “人家伺候了你们这么久,你们也该报答人家的恩情了。”
  “朕会让锦衣卫都指挥使秦悦亲自监督。”
  安定侯脸都僵硬了,他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不假,可是不服陛下旨意的人不单单有他啊!
  昨天商量的好好的,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死谏,死在这金銮殿上,都要把奴隶土地守住!
  从父祖手中继承的家产,必须完完本本地传递到儿孙手上,绝对不能少一丝分毫!
  现在呢?
  那些人呢?
  怎么都当鹌鹑了?
  安定侯心里不服,他一挥衣袖,也不顾忌情分了,卖起同党来毫不心虚,“陛下,臣自知有罪,臣不该置喙陛下的旨意。”
  “可纵使臣有千错万错,受罚的人也不该只有臣。”
  “臣的老母病弱,妻子有孕在身,孩子也孱弱幼小,臣愿意供出同党,祈求宽恕家人的机会。”
  “陛下仁慈,还望陛下成全。”
  祁峟:……
  啧,安定侯搁他面前许愿,把他当活菩萨呢!
  他才不仁慈呢!
  他最乐意当恶人了。
  但他也确实好奇安定侯的同党都是些什么人,虽然,也不太重要就是了。
  祁峟模棱两可地讲了句,“那爱卿可要深思熟虑,交代点有价值的人事……”
  “否则,你三族的亲眷,就不单单是流放下乡的待遇了。”
  当恶人真是快乐极了,祁峟说完这番话,心气顺了不少。
  他招呼锦衣卫将安定侯带下,旋即就着手安排安南和京都分地放奴的事。
  安南的行动力度更大些,直接定死了地主占有奴隶土地的最大额度,多的奴隶统统遣散、多的土地统统没收……
  京都的行动更温和些,只遣散贵族家便宜买进的、户籍不明的奴隶,并且只需浅割那么几亩地,妥当安置这些人口即可。
  祁峟将京都的事情交代给了户部尚书夏妍和京兆尹王晔 ,让夏妍带着户部的人挨家挨户走访,逐一查看官府保存的卖身契书,凡是没过明路的奴隶,统统恢复自由身!
  分给奴隶们的土地,也该丈量清楚,登记在文书上。
  安排完京都的事情,祁峟将安南托付给年轻人商熙、王晚成、祁淼森。这三人是一榜录取的进士,都有过基层工作的经验,私下里也算得上熟悉亲近,再加上安南驻扎着盛靳大军;甚至在不久的五月,他将亲自护送祁邖去安南。
  安南的地主少而平民多、官吏素来清廉、百姓淳朴能干、土地也是得天独厚的肥沃……
  祁峟知道改革自安南开始,是阻力最小的抉择,可是阻力小不代表没有阻力,祁峟也没敢把心放在肚子里,特意叮嘱商熙王晚成道:
  “你们外出走访的时候,记得多带些侍卫,千万别落单,地主员外家多有武装,真打起来你们吃亏;一应吃食也记得上心,入口的每一道菜都要当场验毒……,你们都是我精挑万选筛出来的人才,可一定要活着回来。”
  王晚成等人自是感动,“臣等谢陛下关心。”
  祁峟还想多说些什么,他向来不介意最大限度地揣摩人性的恶,可他想了想,最终却闭了嘴,一句话没说。
  安南的地主员外已经是大祁最有良心的有钱人了,他们占据那么一大片肥沃的良田,却没有完全剥夺普通农人的生存空间。
  安南的每一座山脉、每一条河流都是无主的,农人拾捡木柴、狩猎扑鱼,都是自由的、不用交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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