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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刻情人(玄幻灵异)——clockwork

时间:2024-03-17 10:32:56  作者:clockwork
  没有文字,不知道档案的主人在写下这样一个符号时,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没有记错,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生日宴会的吸烟室里。
  下一个备注隔了整整六年,内容也很短,是四个字:结婚对象。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再接着是三个月以后,备注又添了一笔,这次是两个字:蠢货。
  非常刻薄的评价。
  贺隅忍不住笑了一下,目光转移到下面间隔了四年的内容时,却渐渐地深了。
  ××09年4月2日:……
  又是一行省略号,和最初的内容一样,仿佛回到原点。
  ××09年4月3日:……
  ××09年4月4日:……
  ××09年4月5日:傻子。
  ××09年4月5日:来找我。
  ……
  贺隅突然嗅到一股浅淡的花香,他侧过头,看见了桌角花瓶里鲜红欲滴的玫瑰。
  Alpha静默片刻,执起桌上的钢笔,在离婚协议书空白的右下角,缓缓地签上了一个已显生疏的名字。
  **
  周暮时到达普兰岛的当天,向区政府提交了委员会辞呈。
  因为有事先打好招呼的人脉在,离职手续办得出乎意料的顺利,很快地,他就不再是原来的周委员长了。
  其实辞职这件事本该再谨慎些,但以他对贺隅的了解,对方的办事效率绝不可能把准备工作拖得太久,果然,辞呈批下来不到一周,秘书长遭弹劾的消息就立刻传了出来。
  程还青出了事,身为选举前期和他有过合作关系的组织委员长,周暮时势必也要经历来自联邦法院的一系列调查,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做到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出去,但身体情况却不容许他继续在复杂的周旋里劳神费力。
  他怀孕了。
  检查结果显示孕期已经有将近两个月,而得知这个消息的当天,他刚和贺隅从倒塌的楼道废墟里被救出来。
  可想而知,尽管当时没有流产,但他的身体状况也极其不乐观,至少在妊娠状态下非常危险,过后随时有流产的可能。
  医生出于对他的了解,委婉地表示虽然可以引产,但这种选择的风险同样也不小,并且劝周暮时三思。
  “有一个孩子对您来说也不算是坏事,总之不会是累赘。”
  周暮时当时的第一想法是,把躺在隔壁的那个该死的Alpha拎起来揍一顿,待冷静下来以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要打掉的想法。
  他听医生做了完整的诊断报告,然后看着超声成像上那个模糊的小点,思考了一个晚上,迅速制定好了后续的一系列应对计划。
  周暮时做事从不犹豫,向来过分果决,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一边做着耐心的部署,一边照着医嘱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在旁人面前表现得完全不像个怀了孕的omega,更像一台冰冷机器。
  他也确实一直以来把自己当成机器在用,怀孕只是程序意外,只要做好补救工作就能应对,他是这么想的。
  可周暮时终究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甚至是个天生脆弱的omega。
  他一边决绝果断地离开,一边又给Alpha留下一切有迹可循的提示。
  贺隅把自己的十年光阴摊给他看,他便拿一样的东西来还。
  你花了十年从你的深渊里挣脱而出,我也同样占了满手鲜血泥泞,谁也不比谁干净。
  比起好人,周暮时更愿意做个聪明人,但他却做了人生中最蠢的一件事,把自己的阴暗软肋摊开在另一个人面前,把选择权交给对方。
  谁都不愿受谁支配,那么只好彼此掌控,也算公平。
  普兰岛上气候宜人,风景也很好,海水一整天都是碧蓝色,没有寒冷的积雪,只有灿烂的艳阳。
  没有工作和政敌的日子实在悠闲得过分,周暮时有时能从下午枕着阳光睡到第二天清早晨曦钻进窗弦,为了远离辐射,他把通讯器和其余电子产品都锁进了柜子里,每天捧着厚厚的纸质书坐在沙发上看,丝毫不关心外界的风云变幻。
  对他来说,现下比铲除敌人更难的是,怎么让自己多吃下一口饭。
  每当饭点时刻,周暮时对着一桌佳肴升起呕吐欲望的时候,就恨不得把远在大陆中心的Alpha揪过来扇两巴掌。
  最开始几天,他有点担心贺隅立刻追过来,而之后,又恨他怎么还不过来。
  这该死的效率,周暮时想到数据盘里那些触目惊心的档案,有些轻蔑地想,或许他是怕了。
  随便,不来也好,总归他也不是非缺一个Alpha不可。
  别墅里住着一个外籍的老妇人,是母亲介绍给他的Beta管家,性格温和而灵敏,很会照顾人,在周暮时捧着书发呆时,总会端上一杯热牛奶,温声道:“您不要太心急了。”
  周暮时翻了一页书,盯着页码道:“我没有。”
  “好吧,那您不要总思考得太深了,对心情不好,前天预定的花今天该到了,您要不要去花圃看看,挑一块位置移栽?”
  周暮时想了想,放下书,起身往后院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一阵眩晕,站在原地不适地闭了闭眼睛。
  管家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好,上前扶了他一把:“现在还早,不如先去休息?等吃了晚饭再出去看吧。”
  周暮时点了点头,推开管家的手,独自扶着栏杆进了卧室。
  房间里点着很淡的熏香,是雪松的味道,他在黄昏的暮色下躺了一会,看着床头画着圈的日历,慢慢酝酿出了睡意。
  周暮时最近睡得多,梦也很多,纷杂的梦境里总是出现同一个人的影子。
  有时候是雨夜,有时候是清晨,有时在黑暗的吸烟室,有时在灯影昏黄的书房,梦里的气息太真实,他偶尔甚至会不想醒来。
  这次梦发生在餐厅。
  Alpha抱着他在餐桌上,红酒的味道很浓重,纱一样笼在周围,他闻到了熟悉的木香。
  “情人节快乐。”
  周暮时醒了。
  他是被远处传来的一阵嘈杂风声吵醒的,窗帘拉着,只透出了天边隐隐的灯光,他闭着眼听了一会,感觉像是直升机降落的声音。
  那声响慢慢小了下去,大概是运送货物来的,或许是他订的花。
  周暮时闭着眼又睡了个回笼觉,可惜刚才的梦没能继续下去,这次他很快就醒了。
  周遭一片黑暗,他睡过了晚饭时间,管家大概是叫不醒他,只在床边留了温着的粥,散发出淡淡的食物香气。
  大概是真的饿了,周暮时居然久违地起了一点食欲,他撑着床慢慢坐起身,动作突然在一霎间停住了。
  粥的香味里,掺杂了一点别的味道,流淌在静谧的空气里。
  周暮时的身体猝然间绷紧,他左手捏紧了掌心,右手握住枕头下的枪柄:“谁?”
  窗帘后有一道影子飞快闪过,露出半个高大的轮廓,他抬起枪口对准那个方向,片刻沉默后,嘴唇微动:“滚进来。”
  一阵夜风把帘子吹得轻轻掀起,窗后的人披着一身月光翻了进来,裹挟着露水和海风的气息,慢慢靠近。
  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贺隅的轮廓在背光下显得分外深邃,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待到近前,周暮时才看清他的样子。久别重逢,Alpha毫无上位者的气势,军大衣上满是浸透的水迹,湿发贴在额角,几乎像是刚从海水里捞出来,下巴上甚至还有泥沙的痕迹。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是梦是真,他攥着枪柄问:“你来干什么?”
  贺隅走到近前,单膝跪在床畔,抬手按下枪口,握住周暮时捏紧的左手,一点点摊开,如愿以偿地看见了食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和掌心里同色的蓝宝石胸针。
  手心里的东西被取走时,周暮时的手指犹豫着蜷了蜷,没有阻拦,他看着贺隅把胸针收进怀里,然后从中掏出一朵沾了水的新鲜玫瑰,小心翼翼地放进他原本握着枪的掌心。
  Alpha深蓝的眼睛像倒映着星空的海面,低下头吻了吻周暮时手指上细碎的星光,笑着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亲爱的,我来向你求婚。”
  正文完。
  (这次是真的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你们可以撒花了。然后再夸夸我。
 
 
第三十四章 番外一
  上午十点,别墅一楼的落地窗大开,灿烂的晨曦毫无保留地照了进来,昨夜那场短暂的暴雨并未影响白日的好天气。
  玛丽安浇完了窗台上的盆栽,回到厨房端出温了半小时的粥,二楼依旧毫无动静,别墅的主人似乎还沉浸在梦乡里。
  这位老妇人笑着叹了口气,想到房里的人醒来后面对早餐毫无胃口的样子,眉梢不由得笼上一层烦恼,敲开了紧闭的房门。
  周暮时的卧室很大,分里外两间,外间作书房和衣帽间用,玛丽安知道对方早晨时一般不愿意被打扰,便停在外面,理了理桌上的文件书籍,放下了手里的托盘。
  桌角上的花瓶里,插着的玫瑰已经有些萎靡,她取下来放进盘里,换上一支早晨刚剪下的百合上去,突然听得身后里间有门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周暮时醒了,转身看去时却愣了一愣。
  出来的俨然是个陌生男人,有着Alpha独有的高大身形,身上披着棉质浴袍,似乎是听到声响才打开门出来,他揉了揉微乱的头发,对面前的老妇人温和地笑了笑:“早上好,女士。”
  神态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面对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玛丽安先是升起警惕,在看清男人的脸之后,提着的心又缓缓放了下来,旋即面色和蔼地应道:“您好,贺先生。”
  贺隅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你认识我?”
  老妇人不语,只是和煦地微笑,事实上就在她手边摆着的一本纸质书底下,压着一张印有照片的个人档案,姓名栏上写着贺隅二字,而这张资料在她平常替周暮时整理书桌时,早已见过无数次。
  “周先生还没醒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贺隅笑了笑:“让他再睡一会吧。”
  玛丽安点点头,注意到贺隅四处打量的眼神,提醒道:“那边的衣柜里有您需要的衣服。”
  待老妇人拿着托盘离开房间后,贺隅走到衣帽间角落的立式高柜前,拉开门,看见了整整齐齐挂着的两排衬衣和外套,都是熟悉的款式,左边的却比右边的都大一号。
  他往紧闭的里间卧室看了一眼,取下衣架时弯了弯唇角。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玛丽安已经放弃了保温箱里的早餐,开始着手准备午饭,她想到别墅里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正打算多添一些食材,便听见了客厅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
  是那位看起来沉稳有礼的Alpha先生,步伐听起来不紧不慢,边下楼边询问道:“他每天都睡这么久吗?”
  “是的,”玛丽安回答,“不过今天格外晚一些。”
  往常周暮时早晨都是在八九点醒的,只不过午饭后会再睡一觉。
  “他身体……还好吗?有没有注意休息?”
  “上次的体检结果指标正常,就是太瘦了,”玛丽安一边拌着沙拉一边回答,“毕竟刚怀孕,总是吃不下饭,过几个月或许会好些……”
  话音落下,身后陡然静默了片刻。
  老妇人的注意力放在碗里的新鲜蔬菜上,没反应过来,直到下一秒楼梯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才吓了一大跳地放下碗,探出身去,她推了推老花镜,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位“高大沉稳”的Alpha先生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周暮时在无梦的睡眠里听见一声响,接着睁开了眼。
  卧室里拉着窗帘,光线昏暗,但直觉告诉他现在已经不早了,他睡过头了。
  周暮时环视了一圈空荡的房间,动作略带急迫地掀开被子起身,站起来时有些眩晕,他立在原地缓了一会,低头时看见了摆在床头的一支玫瑰。
  露水已经蒸发了,但看起来还是很鲜艳。
  他眨了眨眼,感觉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不少,慢慢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房间里的熏香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厚重更熟悉的味道。
  周暮时静坐了片刻,伸手拾起床上的被角,低下头凑近,闭上眼悄无声息地轻嗅了一下。
  卧室门突然打开了。
  他没来得及转身去看,先坐直身体把手里的东西迅速扔了回去,片刻后,有人走到了他身后,床畔轻微下陷,Alpha的手臂从后环住他,问:“醒了?”
  周暮时动了一下,没有挣开,他靠在贺隅胸前沉默地呼吸了一会,才开口:“我的枪呢?”
  “放在床头太危险,我替你收起来了。”
  周暮时皱了皱眉,好像不太高兴,贺隅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道:“那把是我以前用的,改装过,后坐力太强,你要是喜欢,我换个别的型号的给你。”
  “不用,”周暮时拒绝,“我只要原来的。”
  “好吧,”贺隅没有坚持,他仿佛有些心不在焉,头一次有些不知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
  周暮时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有点不耐烦地想直起身,腰上的力道却突然一紧,拦住他后又很快松开,接着,贺隅的手掌盖住了他的小腹。
  Alpha的掌心干燥而温暖,在他腹部小心翼翼地摩挲,周暮时好像在一瞬间被属于对方的气息包围了,暖得发烫,他垂下眼看着贺隅的宽大而骨节分明的手,听见身后人低低地叹了一声:“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贺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他仔细体会了一下,发觉还是高兴更多,于是在周暮时看不到的地方翘起嘴角,又有些压抑不住地亲吻怀里人的耳根,语气却故意蒙了一层失落:“来得太急,我都没给他带礼物。”
  在贺隅来以前,周暮时绝没打算要这么轻易放过他,但这时候却不由自主地心软了一下,用一种冷冰冰却略带安慰的语气道:“你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准备。”
  贺隅在他耳畔轻笑了一下,接着不知是在高兴什么,搂着他时不时地发出压低的笑声,周暮时有点恼,推了一下在他还未显怀的腹部流连不去的手:“别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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