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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白罪名(近代现代)——夏六愚

时间:2024-03-18 12:33:04  作者:夏六愚
 
 
第15章 我保护你
  在极度喧嚣的助威和呐喊声中,第二节和第三节球赛顺利结束,三中和职高的分数分别为48:44,比赛进入白热化。
  校领导宣布中场休息,啦啦队带来了舞蹈表演。
  领舞是梁靖冉,十个女生排成倒三角形,她站在最醒目的位置,身穿超短裙和紧身上衣,曼妙美好的身材展现无遗,她一边挥舞彩球,一边唱加油歌,观众席里有人举口号板,晃起来叮铃当啷的,声势巨足。
  宋小狮一双眼紧追着他女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王煜揉着发胀的左耳,一手在他眼前晃,嫌弃的说:“别丢人成么?”
  宋小狮不耐烦地拂开他的手:“老挡我看美女,你有病?”
  易知秋跟队员叮嘱战术,尤其是新上场的替补,娄牧之这次换到了后卫,他最不放心他。
  他垂下眸子:“职高太卑鄙了,他们喜欢围人,你要是被困了就丢球,小心受伤。”
  “知道,”娄牧之瞟了眼郝大通:“他们盯的人是你,你也小心。”
  教练招呼所有球员围成一个圆圈,易知秋是球队的队长,他难得正经说了几句话:“最后一场了,该嘱咐的,该注意的,教练已经说了很多遍,我就不重复了。除了五个替补的兄弟,其余人,咱们一起并肩作战三年,经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球赛,我非常感谢你们,能够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在球场相遇,我易知秋觉得非常荣幸。这次的“金星”杯不是说非拿不可,但这次是在咱们的主场上打,不能丢人,咱们要拼尽全力,打一场漂漂亮亮的球。”
  娄牧之见过嬉笑的易知秋,见过耍浑的易知秋,见过臭屁的易知秋,可他还没见过如此认真的易知秋。
  他专注的侧脸十分英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星辰,闪耀着青春热血的锋芒,连身上的汗水都闪闪发光。
  队员们大受鼓舞,自发围成一个圆圈,搭着彼此的肩膀,一只手叠加着另一只手,叠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三中,必胜!”
  全员齐喊,声震云霄。
  哨声像冲锋号,两队集结。
  胜负在此一举。
  郝大通直接脱了护腕,扬手甩去场外,他活动脖颈,幽暗的眼睛紧紧盯住易知秋,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猛兽。
  郝大通舔了舔齿间:“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易知秋笑得不以为意:“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就跪下喊我一声爷爷。”
  易知秋唇边浮现一个轻蔑的弧度:“没问题。”他没说赌注,而是说:“我赢定了,孙子。”
  “开始!”
  裁判下令,易知秋猛地起身一纵,几乎接近两米高,他迅速抢球,三中这次玩接力赛,不单独突围,而是挨个传球。
  王煜接住空中传来的球,他跑得飞快,找到宋小狮的身影时,大喝一声:“狮子接球。”
  宋小狮起跳接球,他才接稳,身后立即窜出四五个职高队员,将他紧密包围,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路被堵死了,他做不到传球。
  易知秋在一米外大喊:“跑。”
  宋小狮必须前突,他瞄准一处缝隙,运球突围,启料身后追来一个职高的后卫,抬手就给他拦了。
  裁判还没吹哨,两人生生撞在一起,飞了出去,那后卫整个人压在宋小狮身上,易知秋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朝裁判打暂停手势。
  “哔——”
  哨响。
  易知秋和王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他跑去,宋小狮疼得脸色惨白,捂住小腿在地上打滚。
  那后卫起身,耸耸肩,表演似的向他鞠了个躬:“sorry。”
  王煜第一个扑到他身边:“怎么了,伤哪了?”
  “腿,”宋小狮疼得满脑袋冷汗:“动不了了。”
  王煜一摸宋小狮腿肚子,他身体猛地一缩,痛苦的张了张嘴巴:“别碰。”
  一摸过去,王煜的脸色也白了:“得赶紧送校医室,好像骨折了。”
  易知秋蹙眉,一臂揽住宋小狮后背,他低声骂了句:“操。”
  教练和老师很快赶到现场,抬来了担架,四人合力,架起宋小狮,他临走时,还抓住易知秋的手,哼哼唧唧的说:“职高这帮混蛋故意撞我.....易哥,你们小心点。”
  “放心,你先到医务室处理伤,我打完球就去看你。”
  易知秋抬首的瞬间,目光对上站在不远处的郝大通,他恶意的笑,抬起手指,隔空对他开了一枪。
  “啪。”
  他还为自己配了个音。
  易知秋咬紧后糟牙,再次入场。
  靠着一个罚球,三中领先了两分,但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宋小狮中锋的位置空出来,只好由娄牧之补上,郝大通发现易知秋特别紧张他,只要他一摸到球,易知秋的眼光就随他满场跑。
  郝大通很快就找到了下手的对象。
  他扭头,对虎头虎脑的那个人说:“虎子,就那个小朋友,盯住他。”
  虎子望向娄牧之,他抬掌狠狠的搓了把脸。
  娄牧之运球跑,他也发现不对劲了,身前身后都是人,虎子一直用肩膀撞他,想要逼他出线。
  “哔——”裁判吹哨。
  赏了虎子一张“黄牌”警告。
  职高跟他们玩迂回战,不停消耗他们,易知秋累得想骂娘,其他队员的体力也近乎衰竭,但双方依然胶着,死死咬住对方,就像两头穷途末路的野兽,以命相抵,互相撕咬,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松口。
  易知秋运球狂奔,郝大通紧跟他身后,他喘着粗气,威胁道:“警告你,别碰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娄牧之。
  郝大通装傻,一边跑,一边问:“别碰谁?”
  易知秋闪身,躲开抢球的两个人:“别他妈装傻。”
  郝大通阴险得很,有意激他:“我就要碰,我还要使劲碰,你能怎么着?”
  易知秋没沉住气,他用后背撞了郝大通一下,起跳,灌篮。
  他匆忙回首,低声道:“宰了你。”
  那凶狠的眼神,像一头护食的小狼崽。
  篮球落地的瞬间,郝大通假装没站稳,顺势向后一倒。不出意外,易知秋也吃了一张警告牌。
  职高拿下罚球,只差两分,就能追平三中。
  王煜朝他跑来,扯住他胳膊:“别上当,这孙子故意激你。”
  易知秋胸膛起伏不停,他剜了郝大通一眼,跑去娄牧之身旁:“疼不疼?”
  “不疼。”汗水浸透了娄牧之的前襟,他撩起衣摆擦了擦额头。
  易知秋看着他红彤彤的肩膀,眉毛拧成一团:“这帮狗东西一直撞你。你别接球了,跟着队员跑跑就行,拿分交给我们。”
  娄牧之看他神色紧张,宽慰道:“我没事,你好好打球,别理他。”
  哨声又响了,裁判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易知秋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他决定站在娄牧之旁边,这个位置也不错,靠近中线,只要最后再上一个三分,就稳赢了。
  比赛精彩又激烈,现在比分相同,都是51:51,观众席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甚至还有不少高中部的学生,闻名来看这场球赛。
  最后一分钟,易知秋拼了命,郝大通也拼了命,两人在三分线狭路相逢,他嗅觉敏锐,立刻捕捉到易知秋的心思。
  虎子和职高的队员,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做出了十面埋伏的阵仗,将易知秋困死在原地。
  投三分是最能赢的打法,但队员里只有易知秋有把握拿下三分。娄牧之在“人墙”外向他打了个响指,两人非常默契,他看懂了娄牧之的意思,那是叫他传球,把敌人引过去,他作饵,再把球丢过来。
  易知秋立即会意,他作了个假动作,大声喊:“丸子接好。”
  职高的人注意力立刻向左前方转移,千钧一发之际,易知秋把球传给娄牧之。
  郝大通瞪大双眼,上当了!
  来不及反击,三分线的防守已失。前路大开,易知秋纵身而起,在空中接住娄牧之传来的球。
  点足,跳跃,篮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应声入筐。
  这一刻,就像有人在场子里燃了一把火,所有学生们“蹭”一下站起身,观众席爆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惊天动地。学生们高喊队员的名字,从受伤的宋小狮,到王煜,再到易知秋,他们的名字一直在体育场回荡。
  哨声起,时间到。
  赢了!
  易知秋红色的衣角翻袂,像一道迎风招展的旗帜,俊朗的脸庞溢满汗水,他站在人海中,逆着光,缓缓而笑。
  激动的队员如潮水般涌过来,簇拥着他,他毫不掩饰大笑起来,跟队员挨个击掌。他回首,在辗动的人群中去找娄牧之,却看到了王煜着急地朝他挥手。
  王煜一边摆手一边喊:“大易,小牧摔倒了。”
  脸上顿时没了笑,宋小狮疼痛的面容闪过脑海,几乎是第一时间,易知秋猛地推开人海,向场外的方向跑去。
  娄牧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摔哪了,”易知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凑在他耳边喊他,娄牧之没反应:“别吓我。”
  王煜按他肩膀,拍了两下:“我去找校医,放心,不会有事的。”
  易知秋似乎听不见周遭的声响,他眼里只有这个小孩。
  “醒醒,”人还是没反应,易知秋急得抓耳挠腮:“小木头。”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小帅哥直直的倒下去,后脑勺落地,会不会脑震荡啊?”
  “职高也太不是东西了,欺负初一的小朋友算什么本事。”
  易知秋死死攥紧拳头,等不及校医和担架了,他一手揽住他肩膀,手臂用力,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冲出了体育场。
  “易知秋!回来!还要领奖!”
  教练追了几步,朝他的背影狂喊,他没回头。
  医务室在宿舍楼附近,离体育场有很大一段距离,易知秋抱着一个长手长腿的男孩狂奔几百米,双臂没剩多少力气了,但他还是紧紧把人搂在怀里,越跑越快。
  这条小路崎岖不平,脚底不慎被石头绊了一下。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咔嚓。
  脚踝传来锥心的痛,易知秋一屁股坐去地上,他疼得爆粗口:“靠!”
  晕倒的男孩仿佛没骨头,身子不停下滑,易知秋只能收紧双臂,牢牢揽住他,他忍着痛把腿抻直,一手按住他后脑,才勉强环住人。
  不摸还好,一摸,易知秋心下一惊,娄牧之的后脑鼓起好大一个包,他试着在他耳旁唤他,娄牧之就像陷入了深睡眠,怎么也叫不醒。
  时间一点一滴淌过,易知秋越发焦急,就连脚踝的痛也感觉不到了。
  娄牧之不知是被晃醒的,还是硌醒的,总之他醒来时,就看见自己坐在易知秋大腿上,那人一手掌他臀,一手揽他腰,他青涩的下巴搁在他肩窝,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腰腹接近负距离,胸膛贴着他胸腔中同样温热的跳动。
  噗通。
  两颗心共享一段相同的频率。
  放在臀|面的手动了动,好像掐了娄牧之一把,他耳根顿时像火烧,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娄牧之还趴在他肩头,小声质问:“你往哪摸?”
  “醒了,”听见微弱的气音,易知秋忙把人拉到身前来。
  娄牧之脸色苍白,不过神色看起来确实清醒了。
  “头还晕不晕?”
  他的手还托着娄牧之的臀|尖,小孩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坐立不安。
  “别摸我——”
  说到一半,娄牧之卡了下壳,含糊地略过那两个字。
  手掌一顿,易知秋后知后觉地移开,黑夜中悄悄红了耳尖:“我不是故意的。”
  娄牧之想站起身,但不知是脚麻了还是哪麻了,一双腿就是使不上劲儿,反而在他轻微挪动的过程中,布料渗出了一层薄汗,不过短短几瞬,娄牧之浑身都热了。
  “疼疼疼......”
  易知秋压着嗓音叫唤,娄牧之连忙低头,见自己的臀|尖挪到了他小腿处,又见易知秋五官都快离家出走了,似乎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哪疼?”
  易知秋吸着凉气:“我扭到脚了。”
  话音还没落,娄牧之一下就恢复了力气,马上从他腿上挪开:“扭哪了?”
  “脚踝。”易知秋疼出一脑袋冷汗。
  娄牧之小心地卷高他的裤脚,露出那结实的小腿,脚背与小腿肚连接的那一块地方肿了老高。
  他踢开旁边的石子,伸手摸他脚踝:“断了?”
  “啊!”易知秋小声嘶气:“别动我。”
  娄牧之不敢动了,他在他身前蹲下去:“上来,我背你。”
  易知秋比他高比他重,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一个大男生让人背也太丢人了:“又不是姑娘,不背。”
  这人犟起来像头牛,怎么都不听劝。
  没办法,娄牧之只好蹲在他身前看着他。咬牙忍了一阵,酸痛感好像在逐渐褪去,易知秋试着把伤腿放下去,踩稳了地面:“现在好像又没那么痛了。”
  脚踝比刚刚还肿,娄牧之看得难受:“能走么?我扶你起来。”
  易知秋没动,而是问:“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真不疼?”
  “不疼,快起,我送你去医务室。”
  看他眼神清明,易知秋心口一下放松下来,他费力的支起一只脚:“借我搭个肩膀,我试试能不能站。”
  娄牧之靠近他,把易知秋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膀,另一只手无措的举在空中,不知放哪才好,易知秋突然拽过他那只手,放去自己腰间:“这样,搂着我,紧一点才好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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