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未喝酒时时刻谨记自己如今的身份,一个不会武的小书童,所以,强忍着没动内力,闭着眼睛等待自己掉进水里的狼狈样子。
欲哭无泪:完了,我要变成落汤鸡了。
呜呜……主子,你可千万别骂我没用啊!
但结果,腰带一紧,他被人一把拽住,然后,扑进了一具熟悉的怀抱,硬邦邦,又宽厚,就像昨晚上抱着的……
等等!他昨晚上抱着的……不就是宴一么?
“啊!你你你……”三喜睁眼一瞅,果然,看到了宴一那张刚硬的脸,对上宴一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你撒手!”
宴一:“你确定?”
看看他们两个现在的姿势,宴一不理解,并表示大为震惊!
三喜:“我确定!”
晚上在被窝里搂搂抱抱就算了,大白天的还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宴一点点头,还是尊重了三喜的意愿,还贴心地把三喜拽离了水池,才松开手。
然后,三喜就直直从半空掉在地上,屁股着地,即使掉下的位置是在泥地,痛感也从尾椎骨一路窜到脑门。
“哎呦喂……”三喜龇牙咧嘴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疼得眼睛都红了。
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怡红院的花魁姐姐果然没有骗他!
他遇上宴一,就没什么好事。
宴一忍着笑,把人重新从地上提溜起来,“没事吧?是你让我放手的,可不是我欺负你啊!”
三喜憋屈,还委屈:“……”
呵!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话多不负责任?
三喜气得想跟宴一打一架。
……可他打不过!还不能暴露自己会武!
更憋屈了!
书房里的萧念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窗户探头看了一眼,看见三喜和宴一两人的姿势,笑道:“你们要玩,离书房远点玩。”
三喜:“……”
三喜哇得一声哭出来,哭好大声。
第47章 不说清楚,以后都不准碰我
宴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三喜的嘴,把他的哭声一并摁下了,“好的,公子,我们这就走远一些。”
说完,连拖带拉地把三喜带走了,个小,力气小,武功还不如宴一的三喜眼泪簌簌往下掉。
他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了!
萧念看着三喜和宴一走远,才把窗户关上,然后,平静的脸上瞬间布满心虚,“那个……景州啊,你喝茶吗?我给你倒杯茶喝吧。”
宴景州就看着因为心虚,倒茶多了很多小动作的萧念,手忙脚乱给他斟了满满一杯的茶。
宴景州看着手上的茶盏,“这是不待见我,要赶我走的意思?”
萧念顺着宴景州的视线看去,啧!幸好茶水不算很烫,否则,端着这么一大杯茶,手指头必定烫红了。
这下,萧念不光心虚,还尴尬,“哈哈哈哈……怎么会?”
动作快过脑子,萧念凑上去,喝掉了他茶杯里的茶,“好了。”
宴景州:“……”
萧念:“……”
“茶也喝了,是不是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宴景州在萧念的注视下,就着方才萧念喝过的地方,将茶喝了。
萧念装傻,随手拿起一本书,就想蒙混过关,“什么问题?我都忘记了,啊!时辰差不多了,我该温书了……”
宴景州哪里能让萧念糊弄过去,大掌压在书上,俯身,盯着萧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阿念,你没忘,回答我。”
萧念顾左右而言他,“我真的忘了……”
“看着我的眼睛……”宴景州攸地捏住萧念的下巴,迫使他无法躲闪,“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萧念:“……不需要了。我说。”
特么,这么近距离的美颜,他还怎么抵得住?
“你手里的萧字令牌我的确没见过,我就只有这种令牌……”萧念从衣袖里摸出那块萧字令牌,老老实实举到宴景州的面前。
宴景州眸色深沉,“哪里来的?”
“就捡的啊!”萧念心好虚。
美色误人呐!
刚才在书房里他浪过头了,黏糊在宴景州身上各种乱蹦吃豆腐,结果,衣袖里藏着的令牌不小心掉了出来。
好巧不巧,就掉在宴景州的脚边,还是字面向上,大大的萧字对着宴景州。
他再快的动作也没能挽留回来。
于是,他就被宴景州“威逼利诱”的审问上了。
外面三喜和宴一的声音传进书房里时,萧念故意岔开话题,试图把事情圆过去,但宴景州不肯,执意要他一个解释。
“哪里捡的?”宴景州追问。
萧念噘嘴,想去亲宴景州的手,被宴景州躲开了,“不说清楚,以后都不准碰我。”
“就萧初雪那里啊!”萧念理不直气也壮,开始蛮横无理,“怎么?我捡个令牌,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这么凶我作甚?还不许我碰你,你有种,把话再说一遍。”
宴景州叹息一声,“阿念,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别闹。”
萧念冷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凶我!”
第48章 干柴遇烈火
宴景州揉揉眉心,对萧念正大光明转移话题感觉头疼,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
“阿念,我们在说正事,你不知道,这萧字令牌出现在晋安小镇,后果有多严重。”
萧念撇嘴,心说他能不知道吗?
只是他还没有摸清楚萧家人在打什么主意,不能将自己的底透给宴景州,免得他担心。
于是嘴上就变成了,“哼!再严重,能有你凶我严重?”
“果然,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呜呜……我的命好……唔?”
萧念“嚎啕大哭”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宴景州封住了。
这是一个带有惩罚意味,但宴景州吻得缱绻又小心。
着实是宴景州被萧念的话气到了,所以才会这般不顾一切的以吻封唇,堵住萧念总爱跟他唱反调的嘴巴。
但,再生气,宴景州也舍不得真的伤了萧念,力道再重,也只是在他的唇上留下几道浅浅的齿痕。
可也是这一吻,让原本互生爱慕,心有所属的两人,就像干柴遇烈火,越吻越深入,一发不可收拾。
也不知是谁先推倒了谁,更不知是谁褪了谁的衣,室内的温度逐渐变得暧昧旖旎。
一炷香后,矮榻上的宴景州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看着萧念的眼神,越发炙热。
而趴在宴景州身上的萧念,眼波含春,面颊绯红,微张着嘴,一脸餍足和坏笑。
若细听,甚至能听出他连气息都是杂乱的,可见刚才那一吻,两人有多投入。
“还闹不闹了?”宴景州扣着萧念的肩膀,哑声问。
萧念见好就收,知道若是再闹下去,肯定要把人惹毛了,于是他乖乖摇头,“不闹了。”
这语气,与之前那蛮横胡闹截然不同。
萧念在心底暗翻白眼,宴景州这男人怕不是上辈子属狗的吧?
亲就亲,连一点空气都不给他留,他要不是身子骨硬朗,肺活量惊人,只怕都能被宴景州亲昏过去不可。
这家伙,为了逼他就范,居然这么阴险毒辣。
若是他太弱,被亲昏过去的消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
知道他吃软不吃硬,故意摁着他使坏。
“那接下来,我们来好好掰扯掰扯关于令牌的事情。嗯?”宴景州很满意,还在萧念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以资鼓励。
萧念哀嚎:“不是,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我的衣服都被你脱一半了,你居然还要跟我讨论关于令牌的事情?”
是不是男人了?
这种时候不应该色令智昏地被他压着然后酱酱酿酿?怎么还在心心念念关于令牌的事情呢?
宴景州失笑,抓着萧念的手,放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让他亲手感受他的杰作,“阿念,我的衣服是谁脱的?”
萧念当然知道方才自己趁机干了什么,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不脱白不脱。
“呵!我说了,那令牌是我捡的,我又没去过京城,又不认识萧家人,你别这么较真行不行?”
“阿念,我只是担心你。”宴景州见萧念态度软和,故意叹息,“你知道,我在乎的人不多,你是我如今最想保护的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涉险,懂吗?”
第49章 他好乖好听话,我要主动一点,不能辜负他
两个人此刻的姿势——下半身相贴,萧念的手还撑在宴景州光洁的胸膛上,宴景州的手抓在萧念的腰间,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但,气氛再暧昧,也敌不过宴景州这般煞风景,萧念败下阵来,“好好好,我错啦!我把令牌给你保管,我保证什么也不问,可不可以?”
这男人是不是太小心了点?
宴景州这才满意,当着萧念的面,把丢在一旁的令牌的拿走了,“好。”
萧念都这么保证了,宴景州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令牌的来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杜绝萧念涉险。
“那你能乖乖听话,不要乱动,让我好好亲你了吗?”萧念眼神逐渐放肆,视线从宴景州的眼角眉梢,划到他的唇,最后落在男人滚动的喉结处……
宴景州失笑,“阿念,别闹,撩拨我,最后受不住的人是你。”
他的阿念,难道还真想做上面的那个?
萧念挑眉,不服气,“怎么?亲亲不过你,难道我压还压不过你吗?”
宴景州长得人高马大又如何?他的身体情况最后只能屈居人下。
宴景州搭在萧念腰间的手收紧力道,声音又哑了几分,“那便试试。”
萧念眼前一亮,自信满满,“这可是你说的,我最大方,允你可以反抗。”
“好。”宴景州松开手,还贴心地放松了身体,好让两人相贴的地方,贴更紧些。
免得萧念在身上乱动乱摸时,重心不稳摔下去。
“嘿嘿!白日宣淫什么的,我可太喜欢了。”萧念一脸兴奋,注意力都在宴景州袒露的好身材上,没看到男人满是猩红的眼底,藏着他不可承受的yu望。
更浑然不觉,某种击溃他认知的危险在悄悄靠近。
与心爱之人独处,心爱之人又这般契合,萧念满心满眼都是他好乖好听话,我要主动一点,不能辜负他。
所以,萧念下手脱衣时也轻轻地,小心地,像是在剥开一块被尘封的美玉。
动作太慢,气氛又太旖旎,室内安静地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萧念慢慢俯下身,眼瞅着就要吻上宴景州的胸膛,却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三喜咋咋呼呼的声音,“主子,主子不好了,出大事了……”
这声音越来越近,已经来到了书房门口,下一秒就要推门而入了。
书房内的温情气氛顷刻消失殆尽,宴景州一手抱住萧念挺身而起,一手快速整理两人将脱未脱的衣服。
等三喜和宴一推门进来时,宴景州已经把萧念放到书桌前,两人的衣服也勉强整理好了,他还顺手往萧念的手里,塞了一本书装样子。
萧念情急之下也没顾得上震惊宴景州这不同寻常的反应和速度,看向闯进来的三喜,神色不悦,“何事这般慌张?”
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搅你家主子的好事啊!
到手的机会,就这么没了,萧念看着三喜的目光里充满怨念。
三喜焦急万分,倒也未曾发现两位主子的衣裳凌乱,定定神,“回主子,不好了,宴府出事了……”
宴一倒是注意到了,但他没时间琢磨这些,躬身回禀:“请主子息怒,是我们府中出事了,刚府中下人来报,今天轮班休息的下人,全部被人杀死在房中……”
第50章 宴府出事了
宴景州的脸色沉了下来,“凶手抓住否?可有查出何人所为?”
“未曾抓住凶手,亦未查出可疑之人。”宴一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事情怪就怪在此,宴府的防御能力虽不如主子在京城府邸那般密不透风,但能在府中来去自由,此人的身手至少也同宴二不相上下。
偏偏今早宴二被主子派出去办事了,并未在府中,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宴一将自己的推测与宴景州说了,宴景州颔首,“还有一种可能,我们府中有人帮着里应外合,才能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
这也是宴一最担忧的,所以才会急匆匆来回禀。
萧念听了,心头微动,这种手段他可太熟悉了,与他们无双阁三等杀手的行事作风无二。
他与三喜对视一眼,三喜忙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表示他们无双阁并未收到消息,也不是他们无双阁所为。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近段时间内发生在宴景州那边的事情,明明与他没有直接关系,却桩桩件件都好像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再这么下去,只怕他的身份恐瞒不住宴景州了。
不知那幕后之人的目的,是否就是要将他与萧家还有皇宫那位的身份和关系挑开?
只是,为什么呢?
宴景州不过就是宴府三房一个病弱当家人,怎会让人这般大动干戈,算进机关?
难道,是那人在觊觎宴景州独一无二的经商天赋?
一个小小的京城皇商,能掌控京城里多少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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