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随你一同回去看看吧?”萧念放下书,起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府中必定已是大乱了。”
宴景州看了萧念一眼,知留他在家也不能安心,只能点头,“好,但你莫要乱跑。”
萧念好笑,“你府中就那么大,我还能跑去哪里?”
于是,几人立刻回了宴府。
不出萧念所料,虽然有宴伯把着大门,并未让消息传出府,但府中其他下人个个神色凝重,人心乱了。
“主子!”
“大少爷!”
看到宴景州回来,立刻有人上前来,将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了。
府中的护卫都是宴景州手底下的人,出了这么蹊跷的事情,还能按捺住情绪,等人回禀完了,他们才道:“主子,我们刚将全府上下的人都排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护卫们都不傻,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杀人,除非来的是像他们主子一样的高手,否则,必定有人跟他里应外合,也就是说,此事的凶手绝不止一人。
宴景州来时便已料到了,“嗯,封锁消息,莫要让外人知晓。”
按理,府中出现这样的凶杀事情,肯定得去报官,但这件事情,宴景州并不想惊动晋安小镇上的官府之人,即使查了,只怕最后也是一桩悬案。
“是。”护卫们下去了。
这时,宴一已经勘察完现场回来了,“主子,所有人都是一剑割喉毙命,凶手是个惯用长剑的好手。”
第51章 严刑拷打
宴景州蹙眉,“长剑?”
宴一忧心忡忡,欲言又止道:“主子,会不会是无双阁……”
有萧念和三喜在,宴一没敢把话说全,只简单提了一嘴。
宴景州摇摇头,“不会是他们。”
据他所知,惯用长剑的高手,整个江湖上都没有几人,当然,除了无双阁的杀手。
宴景州第一时间排除了无双阁的人,这虽然很像无双阁的杀人手法,但,无双阁向来无利不起早,没有绝对的利益关系,不会轻易出手。
宴景州自认他现在在宴府的价值,还不值得引起无双阁的觊觎。
萧念在听到宴一和宴景州说起无双阁时,眸色暗了暗,看来,不光他觉得这件事情跟无双阁有关,连宴一这一个外人,都想到无双阁了。
看来他今晚得找个机会,回一趟无双阁才行。
“先将人安置了吧,府中上下所有人全部封口,让他们勿提此事。”宴景州吩咐。
宴一点头,“明白,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看出宴景州有话要同萧念说,三喜也识趣地退开了些,“主子,我也去帮忙。”
萧念:“去吧。”
等人都走了,萧念去拉宴景州的手,感觉到他手上温度微凉,“景州,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那些人既然对下人下手,说你他们肯定忌惮你的身份,我猜这几天,不会再出意外。”
杀了人,没有藏尸,更没有闹大动静,说明幕后之人杀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警告。
那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有动作,总得看看事情发展情况如何,才能再动。
“嗯,我知道。”宴景州回了萧念一个浅笑,“别担心我,我没事。”
萧念拉着宴景州往下人房走去,“不若,我们再去看看吧,万一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宴景州没拒绝,顺着萧念牵着他的力道走了。
萧念还是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现场的情况。
下人房已经被护卫们看护了起来,防止闲杂人等进入,两人到时,几个下人远远聚着。
“太吓人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是啊!幸好我们今天轮到白日里当值,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
“可不是,听宴一护卫刚说,所有人都是一剑割喉死的,想想那场面,那血不得喷出去老远?”
“哎呦,快别说了,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我身上也溅到血了。”
宴景州和萧念没有马上出现,宴景州更是未曾出言呵斥,两人都不约而同站定。
萧念偏头,看了一眼最后说话的小丫鬟,问道:“景州,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宴景州点头。
“一个普通丫鬟,怎么会知道割喉时,血溅起的位置在哪里?”宴景州的眼神特别冷。
萧念撇撇嘴,“是啊!一个小丫鬟而已,怎知割喉时,血是溅到杀人者的身上,而不是对着其他地方喷。”
看向脸色难看的宴景州,“景州,你打算如何处理?”
宴景州的声音冰冷,看向那个小丫鬟的目光,更冷,“严刑拷打。”
第52章 以不变应万变
严刑拷打这种粗活,自然轮不到宴景州亲自动手,他更不可能让蠢蠢欲动的萧念旁观,所以,他只吩咐护卫将人带了下去,就拉着萧念离开了。
“哎呦,我就看看,不说话还不成吗?”萧念赖着不肯走,哼哼唧唧的,最后,是被宴景州半抱半拖着走了。
宴景州把人带去了书房,“听话,场面太血腥,你看了会难受。”
萧念撇嘴,“笑话,我这人胆子这么大,怎么可能会害怕?”
“那是谁得知家里多了具无名男尸,晚上吓得睡不着了?”宴景州提醒他。
萧念:“……”
特么,大意了,他忘了那晚随口胡诌的借口了,差一点露馅。
“好了,我们就在这里静待消息,顺便,想想明日去郊外骑马打猎如何?”宴景州转移话题。
萧念眼睛一亮,“明日去?府中出了这种糟心事,你还有心情教我射箭?”
“为何没有?”宴景州不解,“你我之间的情意,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受影响?这原本就是我们约好的。”
萧念点头,笑的眉眼都舒展开了,“好,那就明日去。”
小事?看来宴景州根本没把府里这些事情当回事,竟还有心情带着他出门狩猎郊游。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就是沉得住气。
那幕后之人知晓了,不定被气成什么样呢!
那小丫鬟的审问,是宴二亲自去的,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审问结果报给了宴景州。
如他们猜测那般,这小丫鬟不过是幕后之人故意留下的线索,一个传话工具人,得到的线索有限。
但可以肯定一点,府中还有那幕后之人的眼线,宴景州的府里,或将从现在开始不再太平。
“看来,你想得没错,要想找出那个人,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萧念呷了一口茶,笑道。
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人,也就这两位主子了。
三喜光想想有个藏在暗处,又对他们了如指掌的危险家伙,就忍不住头皮发麻,这两位主子,居然还计划着明日出门狩猎游玩去了。
他要是那幕后之人,知道后只怕非气吐血不可。
“是啊,敌在暗我在明,这时候不论做什么,都只会助长那人的气焰,倒不如我们好好出门游玩,放松放松心情。”
宴景州就喜欢萧念的这股聪明劲儿,“还是阿念懂我。”
于是,就这样,翌日一早,宴景州就带着萧念一起坐着马车出府了,两人直奔晋安小镇的郊区,甚至还把府中的宴二也一并带上了。
偌大的宴府里,等于只剩下一些普通护卫和宴伯这个不顶事的老头儿了。
“景州,你说,等我们回去,府里会不会就只剩下护卫和宴伯了?其他下人还是你的人吗?”
说不定,那人借机把宴府剩下的那些下人,都换成他们的人,如此,还能更好地监控宴景州的一举一动。
“那不正好随那幕后之人的愿了,他应该为我们这么识趣,感到高兴。”宴景州给萧念倒了一杯茶,似乎浑不在意。
第53章 学射箭,拙劣演技
宴景州说带着萧念一起出门狩猎游玩,就真的认认真真开始教萧念射箭。
“手臂再抬高一些。”宴景州站在萧念身后,一手托着萧念的手臂,一手放在他的腰上,“腰背挺直,眼睛看着靶心。”
萧念大话已经放出去了,他这个不会射箭的文弱书生,就只能乖乖地跟着宴景州学习如何射箭。
好在,他的学习能力强,不一会儿,就已经掌握了射箭的基本要素,除了他力气小,拉不开弓之外,其它方面都做得有模有样。
“很好,就是这样,放!”宴景州教的特别用心,怕萧念拉弓后手臂肌肉会酸疼,他甚至都没敢让萧念独自开弓。
萧念立刻松手,箭飞一样射了出去,很好,这次他的箭终于射中靶子了,“射中了,景州,我射到靶子了呢,哈哈哈……”
萧念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激动地转身,扑进宴景州的怀里,“我厉害吗?”
宴景州笑着点头,“厉害。”
萧念再接再厉,“再练几把?”
“好。”萧念信心十足,放出豪言壮语,“我一定能射中靶心。”
宴景州淡笑不语。
就萧念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拉开弓把箭射到靶子上,就已经非常不错了,还想射中靶心?
但,有目标是好的,宴景州不忍打击他。
果然,接下来的十几箭,只有三箭射到了靶子,其余的箭不是偏了,就是半路就掉了,越射越乱七八糟。
萧念又羞又恼,恨得一把把弓丢到地上,气鼓鼓地道:“肯定是这把弓不好,害得我都怎么也射不中。”
“没错,先休息一会,我让宴一去重新拿一把弓来。”宴景州心里已经笑翻了,但脸上却十分捧场,煞有其事地附和萧念。
萧念怨念地瞪了一眼宴景州,“想笑就笑呗,憋着多难受啊!”
“扑哧——”
宴景州没笑,候在不远处的宴一和三喜没忍住,笑喷了。
宴一:果然,萧公子一介书生,不适合这种拉弓射箭的事情。那箭射的,他闭着眼睛都比他射得直。
三喜:真的,我一般情况不会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主子,你堂堂无双阁的第一等杀手,做出拉不开弓,射不中箭这种拙劣演技,太假了知道吗?
可惜,情人眼里只能出西施,从不出戏子的宴景州,完全不觉得萧念是在装模作样,拉着人好一翻的安慰。
直到把人哄开心了,才带着萧念离开,打算先去一旁吃点东西歇歇脚。
“饿了吧?”宴景州指着不远处的小凉亭,“已经让人备好了炭火,等下我们边烤边吃。”
萧念顺着宴景州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凉亭里摆了不少的食材,炭火也已经烧旺了。
“景州,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烤。”
“饿了,想吃烤野兔,这个时节的野兔,最是肥美多汁。”宴景州随口一说。
好巧不巧,偏巧有只灰兔一蹦一跳从他们面前经过,萧念想也没想,拉弓射箭,“咻”一声,灰兔被箭矢牢牢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第54章 滤镜深厚的宴景州
“……”
全场安静。
几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那只被钉死在地的倒霉灰兔上。
三喜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家主子这熟练的下意识动作,默默地捂脸。
他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他家主子会因为宴公子的美色,而色令智昏,做出一些不符合他人设的行为。
看,就现在的情况,主子该怎么圆回去?
一个初学者,是怎么精准射杀一只移动快速的猎物的?
萧念也被自己下意识的行为蠢哭了,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讨厌自己的好身手,他咋就又忘记,他如今扮演的身份只是个手不能提的柔弱书生了呢!
“哈哈!景州,你快看,我射中了!”自己犯的蠢,跪着也要演完,萧念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激动地手都在颤抖。
宴景州也被萧念刚露的这一手惊到了,但他的反应不是怀疑萧念的身份,而是抓起他的手检查,“有没有伤到?手臂有哪里疼吗?”
刚才那一箭的力道,是萧念的小细胳膊难以承受的。
萧念对上宴景州焦急关心的目光,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可怜巴巴地点头,举起手撒娇,“手臂胀胀的,有点疼。”
“你手臂放松,我给你揉揉。”宴景州拉着萧念坐到一边,开始给他揉捏手臂。
而被钉死在地的灰兔,在垂死挣扎几下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宴一:“……”
看着满目柔情的主子,和地上蹬腿的灰兔子,宴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他一时半会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哎,那什么,宴一,我们快把兔子拿下去清理干净吧。”三喜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看到宴一若有所思的脸,赶紧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
宴公子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家主子,刚才的事情肯定不会上心,但他可不能让作为旁观者的宴一先看出不妥。
“好,我拿去清洗吧,剥皮的画面太血腥,你估计看不得。”宴一也就是脑子里闪过那么一点异样,回神后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算了,万事都有他家主子呢,他操什么心呐!
“好点了吗?”宴景州问。
萧念试着动了动手臂,夸张地甩了两圈,随即笑弯了眼,“景州,你真的好厉害,一点都不酸了耶!”
“嗯,等今晚回去再让三喜给你用温水捂捂,明早就彻底好了。”直白的夸赞,宴景州很受用。
萧念心虚,为了不让宴景州多想,缠着他一个劲儿找话题各种夸,“果然,京城来的大少爷,就是比我这个穷书生的见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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