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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行宫日近千官集,平野云连万幕齐。淮浦昔闻忧水国,祇今瑞麦满平畦。
  “平野云连万幕齐。”
  齐云野将这句在心中反复默念,鼻尖一酸,便垂了泪。
  “少爷?!”
  “无妨。”齐云野轻轻吸了下鼻子,将那张纸捂在心口,冁然莞尔,“是开心的。”
 
 
第106章 积重难返
  次日,圣驾驻跸淮安府城内。
  上岸之后齐云野来了兴致,向胤礽告了假,在城中闲逛。
  多西珲奉命陪着他,二人寻了条人少的街道,慢慢地走着。
  齐云野笑了一声,道:“两个腿脚不好的人反而要出来散步。”
  “我还好。”多西珲道,“我这是硬伤,无非阴天下雨时酸痛些,平常倒是不打紧。不像你,你那是内伤。”
  “什么就内伤?”
  “你那腿原不至于如此的,是你现在……”多西珲叹了一声,道,“罢了,说这些做甚?不说了。”
  “是我现在身体不行了,这病症先发在了最薄弱的地方。”齐云野道,“我不忌讳的,你不用这样。”
  “倒不是为了忌讳。是说完之后我心里也难受,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就……”
  “实岁三十六,不年轻了。”齐云野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白发已经很多了。”
  “瑚图里,别这样。”多西珲偏过头,用深呼吸来调整情绪。
  齐云野仍是神色淡淡。
  二人并肩行过两个街口,齐云野放慢了脚步,待路旁几乎没有行人之后,他才再次开了口:“多西珲,回去之后你得多劝着点儿主子,近来主子心里事多,难免会有疏漏。”
  “有你在,哪还用我——”多西珲停住了脚,难以置信地看向齐云野。
  齐云野也停了下来,他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多西珲的手臂:“拿你当朋友,才第一个告诉你的。”
  “你要走?!”
  “不走。只是……大概不常进宫了。”
  齐云野淡淡笑道,“出来前我找大夫看过,京中几家医馆药铺有名的坐堂大夫都说了差不多的话,安心静养,或许能有奇迹。”
  “你在宫中也可以静养啊!”
  “当然不能。”齐云野说,“便是每日里睡足歇好这一条,只要我在宫中一日,就不可能做得到。多西珲,这道理你最清楚。”
  “可主子那边怎么办?”
  “你是打算让我倒在主子面前吗?那样主子更受不了的。”
  齐云野说,“我想……与其让我陪在身边,主子应该更想我能多活几年吧。人活着,就总还有希望。”
  “你的身体……没法子了吗?”
  齐云野摇头:“出了宫,在家里好生养着,或许能有法子。可若是在宫里,当真不行。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了。我也同你交个底,这段时日我这般精神,是用药吊着的。我想陪主子走这最后一趟,给他多留些记忆。”
  “你别这么说话。”多西珲上前扶住瑚图里的手臂,“你这太像交代后事了,我听了害怕。”
  “倒不至于交代后事。”
  齐云野转了身,和多西珲一同继续向前走,“当年事发突然,德住都没来得及跟主子说些什么就去了。
  这事是主子心里的遗憾,现在我还有机会,不想让主子留下遗憾,所以提前做了些事。
  日后我不在宫里,你休沐的时候也还是能来家中找我的,我也不去哪,就在家里做个闲人。
  多西珲,我比你更早到主子身边,若从第一日进宫算起来,已经二十九年了,我做了二十九年的哈哈珠子,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想自私一回了。
  生不由己定,入宫亦非我所选择,这些年我几乎无一事能自己做主,如今大限将至,我——”
  “别说了。”
  多西珲打断道,“我明白你所想,但你好歹忌讳些吧,你是不在意了,可知你那样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落在在意你的人耳中,是何等的煎熬和难过?”
  齐云野笑了笑:“好,那我就不说了。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你真是太可恶了!原本看你精神好我还开心着的,结果你却同我说这些事!我真是……真是恨不得跟你打一场!”
  齐云野伸了手到多西珲面前:“喏,给你打,我不还手。”
  多西珲高高抬起手,最终却只轻轻落在了齐云野手心,握了握他的手,道:“手还是温的,这就好。”
  “天气暖了,哪还会手脚冰凉的?再多走一会儿吧,免得你回去露了痕迹。”
  “好。我陪你,走多久都可以。”
  南巡日久,到五月底才返回京城,圣驾直接回了畅春园。
  其实回程路上齐云野就已有些支撑不住,到了畅春园中,他就先回了卧房。
  胤礽自皇上身边回来,四处未见齐云野,便叫了人询问,得知他一个人在屋内看书时,胤礽笑了一声,道:“什么书值得这时候看?”
  郑奉道:“瑚少爷在看佛经。”
  “真是怕了他了,日后把佛经都收起来不准给他看!越看越魔怔!”
  “奴才遵旨。”
  “外面候着吧,我们单独待一会儿。”胤礽说完便迈进了屋。
  见郑奉和小明子将门关好,齐云野才道:“我可都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了,难道我说错了?”
  胤礽走到榻边捏了捏齐云野的手,“累了就睡一会儿,看那劳什子作甚?”
  “看着催眠。”
  齐云野往里侧挪了挪,给胤礽留了位置。胤礽上了榻,极为熟稔地将齐云野搂在了怀里。
  听着胸膛传来的响动,齐云野笑了笑,声音放得很轻:“都记不得是从何时起换做了你这样抱着我。”
  “不喜欢吗?”胤礽问。
  “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齐云野答。
  胤礽又将怀中人紧了紧。
  “唔……”齐云野眼皮发沉,手中的佛经也松了,“保成……我有点儿……想睡了……”
  “那就睡,我陪着你。”
  “好……呃……”齐云野的头歪向旁边,佛经掉落,顷刻之间人就彻底软了下去。
  “云儿!”
  胤礽惊呼一声,连忙托住齐云野,凝神片刻,确认仍有呼吸才稍稍放了心,他忙召了人去请太医,不过片刻,贺孟頫就快步赶来。
  诊脉之后,贺孟頫向着胤礽跪地回话:“太子殿下请勿着急,瑚少爷是累着了,此番出京日久,舟车劳顿,瑚少爷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这次是血不归心,一时晕厥,臣方才已用了针,让他喝下参茶,一会儿就能醒来。”
  胤礽摩挲着手中的扳指,道:“我要听实话。”
  “臣说的就是实话。”
  “我说的不是这次。”胤礽道。
  贺孟頫叩首回答:“太子殿下息怒,臣……臣医术有限,瑚少爷的身体已是积重难返,如今不过是熬着精神罢了。”
  积重难返。
  这四个字狠狠砸在胤礽耳畔,嗡嗡作响,心中也如被揪着般撕扯剧痛。
  颤抖着,胤礽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还有多久?”
  贺孟頫咬牙说道:“若是从此安稳休养,两三年,甚至五六年都可能。可若是继续在宫中伺候,这次能醒来,下次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
  “瑚少爷已经不适合再当值了。他如今必须放下思虑安心静养,不能有一点刺激劳累。宫里有太医也有人伺候,但这环境……臣斗胆,宫里这环境,只会将人熬死。”
  “放肆!”胤礽大怒。
  多西珲和达春先后赶来,将屋内人全部屏退,走到胤礽身边。
  两人都不是擅长辞令之人,此时也憋不出什么话来,就只站在他身边,默默陪伴。
  “……”
  床边传来声响。
 
 
第107章 终究离别
  胤礽立刻起身赶过去,握住了齐云野的手。
  齐云野半睁着眼,又愣了一会儿,才道:“我晕了吗?”
  “是累得睡着了。”胤礽安抚着说。
  “何必骗我?”齐云野叹了一声,道,“我想起来坐会儿。”
  多西珲和达春连忙将他扶起,胤礽想接手,却被齐云野拉住,道:“我想看着你。”
  身后数床条褥都未能撑住齐云野,最后是多西珲上了床,让齐云野靠在了自己身上。
  齐云野喘了两口气,说:“抱歉,吓着你们了。”
  “都什么时候了?做什么还说这种话?!”达春红了眼。
  “我心里有数,离死还早呢。”
  齐云野捏了捏胤礽的手,拦住他的话,说,“听我说完。主子,放我出宫吧。”
  胤礽眼中含着泪,拼命摇头。
  “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也明白你们的想法,但这次,我真的不能听你们的了。”
  齐云野道,“我也不是就此离开,我答应你们,以后若是我身体还能支撑,每月初一十五都进宫陪陪你们。”
  “你上朝呢?!”多西珲假意嗔着,只是在用玩笑掩盖这种难言的悲伤。
  齐云野笑笑,说:“到时候我是东宫的客人,你们可得好好接待我。”
  胤礽压住心头钝痛,用吞咽缓解了喉头的哽咽,而后才说道:“每隔五日小明子出宫去看你,能写信就写信,写不了就带些话回来。有事别千万别瞒着,好吗?”
  “好。”
  齐云野点了头,又看向达春,说,“你们休沐的时候也可以到我家去,咱们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就只是我不再当值而已。”
  “到时可不许嫌我们烦。”达春轻轻拍了拍齐云野的手臂,“你得好好养着,方才太医都说了,三年五载的不是问题,别整日把生死放在嘴边,说话行事没个忌讳的,这样不好。”
  “好,听你们的。”
  齐云野喘了两口气,仍是觉得提不起精神来。
  胤礽紧紧握着他的手,小心地将他拉起来,示意达春和多西珲先出去。
  待寝间的门关好,胤礽已经将齐云野拢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胸口替他顺气。
  “吓着你了吧?对不住,实在是——”
  “少说话。”
  胤礽打断道,“都接不上气了,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云儿,我其实……我其实想到过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你回家之后要好好保养,好好地……”
  胤礽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好好地活着。”
  “好,我会尽量多坚持几年。”
  ........
  六月初六,上巡幸塞外,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胤褆、皇十三子胤祥、皇十五子胤禑、皇十六子胤禄、皇十七子胤礼和皇十八子胤祄随驾,自畅春园启行。
  齐云野并未跟去,也没有回家,而是留在了畅春园中休养,由郑奉伺候着。
  未能伴驾的几位阿哥亦在畅春园中,三阿哥和四阿哥偶尔会过来探望,只是张起麟几次前来都忍不住落泪,四阿哥怕勾得齐云野跟着伤心,后来便不让张起麟跟着了。
  这日午后,齐云野午歇起来,似是恢复了些精神,便提出想出去走走。
  郑奉提前安排妥当,陪着齐云野在太子居所的花园里散步。
  走过一会儿,又去了水榭中稍坐。郑奉自袖中取出一物,交给齐云野,道:“这是之前主子交代奴才办的。”
  “郑家庄的地契?”齐云野笑了笑,“怕我回了家,那个赐宅也会被收回?”
  “主子知道您不止一处宅院,您现在住着的那处也不会被收回。主子借奴才的名义置办下这处宅子,只是想给您一个安身之所,那里的奴仆守卫都是贴心忠心的,您出了宫,总还是需要小心些。”郑奉解释道。
  “知道了。”齐云野将地契收下,“等我好些了,就亲自过去看看。”
  “少爷真的决定好了吗?”郑奉仍是不甘心地问。
  齐云野点了头,道:“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少爷,奴才斗胆问一句,您对主子究竟是情多?还是责任多?”
  “嗯?”齐云野抬眸看向郑奉。
  郑奉道:“三十七年主子生病那次,曾同奴才说过心中苦恼。”
  齐云野反问:“你觉得呢?”
  “奴才当真不知。”郑奉将身子弯得更低了些。
  齐云野将目光挪向水榭外,似是看景,又似乎目中空无,半晌后才说:“主子怎样想都好,只要他能好受些,我也就能放心回家。”
  “少爷……”
  齐云野抬了下手,打断道:“时至今日,我这一颗心究竟放在何处,已是不重要了。郑公公,帮我办件事吧。”
  “少爷请吩咐。”
  “等回宫之后,将耳房里我的东西全都收拾好送到我家去。让人把耳房恢复原状,别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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