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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居幕后,护你一世平安(历史同人)——破而后立

时间:2024-03-19 12:39:21  作者:破而后立
  所以当胤礽让他们请太医的时候,二人立刻分头行动,小明子去值房,郑奉则拿了之前备好的温水帕巾帮胤礽擦了脸,让他平复心情。
  胤礽呆坐在床边,看齐云野被数枚银针护住心脉,看他灰白的脸色和起伏不定的胸膛,已经再做不出任何反应。
  贺孟頫到了胤礽身边,低声回话:“太子殿下,瑚少爷现在再经不得一点刺激了。这一番情绪起伏,已是让他心力交瘁,若再有刺激,怕是一口气提不上来,就——”
  “他不能死。”胤礽打断了贺孟頫的话,“记住我的话,他不能死。”
  贺孟頫抬了下头,瞥见郑奉悄悄冲他摆手,便回话道:“遵旨。”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因为贺孟頫说齐云野一时半刻醒不了,所以胤礽便直接歇在了耳房之内。
  这一夜,没再有任何动静。
  胤礽一直将手放在齐云野的腹部,由呼吸带来的起伏虽然微弱且不均匀,但却是生命的象征。
  只要还活着,就怎样都好。
  次日晨起,胤礽依旧是按时起身,被伺候着穿衣洗漱妥当,他转回身,拉开床帐,在还昏睡的齐云野的唇上落下一吻,而后才离开。
  没有狡辩,没有顶撞,胤礽在乾清宫内跪了大半日,康熙处理政务不曾理会他,他就安静地跪着。
  直到正午时分,魏珠进来请安,康熙命人传膳,在魏珠即将离开的时候才补充说:“保成起来吧,陪朕用膳。”
  “谢汗阿玛。”胤礽重重地磕了头,脊背仍是挺拔的。
  康熙又吩咐道:“魏珠,去叫刘声芳过来请个平安脉,带着活血化瘀的药膏。”
  “奴才遵旨!”魏珠立刻退出大殿,吩咐外面候着的小太监们各自领命。
  齐云野醒来时已是午后,小明子伺候着他稍稍擦洗一番,又用了药,将昨夜他昏迷之后的事情都详细说了,然后道:“少爷,身体是您自己的,可也不只是您自己的。
  昨儿夜里主子几乎就没睡,您的呼吸深深浅浅,一直不安稳,主子就一直提着心,生怕您就这么睡过去了。
  您和主子是上天给拴在一起的,原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命数。
  您身上受着苦,主子心里受着苦,是真的说不清谁更难受。您一气之下说了不吉利的话,那就是拿刀子剜主子的心。
  您难过,主子也不好受,咱们阖宫上下都跟着提心吊胆。外面已经是那样风雨不停了,回了自己宫里,若您不在,主子连个说可心话的人都没有。
  今儿主子在乾清宫跪了大半日,好歹是得了皇上的原谅,身上心里都吃了苦,想来主子也能记得住这感觉,您就别再让主子难过了,行吗?”
  齐云野轻声道:“不用劝了,我知道分寸。”
  “是奴才多嘴了。”小明子看齐云野语气不对,立刻请罪。
  齐云野已没有更多精力去照顾别人的心情和感受,他停顿片刻,吩咐小明子道:“去把这些年我留在宫里的玉生肖摆件都找出来。”
  小明子愣了愣,回道:“这可多了,估摸着要找一阵儿。”
  “你去找,我等着。”
  见拒绝不得,小明子也之后应下,去耳房后面的小隔间里翻找起来。
  虽然极力拖延时间,但也不过一刻钟就找齐了。
  原本留在宫里的生肖摆件就不多,而且小隔间里的东西一向都是齐云野自己收拾的,每一件东西都做了标记归了类,在盒子外面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时间得到的什么物件,太过规整利落,以至于小明子根本不是在“找”,而是只需完成“拿出”这个动作。
  十一只盒子叠放在桌上,齐云野让小明子扶着自己下床坐到桌边,亲自将那些盒子打开,而后说道:“你去吧。等主子回来了,请他过来一趟。”
  “少爷,主子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要不先回去躺一躺?这么坐着很累的。”
  齐云野摇头,不再说话。
  小明子知道劝不动,便只好听命退出,出了房间后紧贴着窗根站着,生怕错过屋内一丁点响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胤礽才回了毓庆宫。
  听了小明子的传话,他不顾膝盖上的酸痛,直接进了耳房。
  齐云野抬眸看了他,道:“我乏得很,不起来了。”
  “坐着,你坐着就好。”胤礽连忙说道。
  待郑奉和小明子都退出了房间,齐云野才缓缓抬了手,指着一只木盒里的玉雕,道:“那是三十年时的,辛未年。那年刚刚经历了被遣送回京,你心情一直不太好,我特意剪了个歪着头的山羊逗你,你看了之后说,我是照着自己的模样剪的,说我一直都喜欢这样歪着头看你。那年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胤礽点头,道:“我记得。我说那次幸好有你帮衬着,我……”
  胤礽垂了头,声音发涩,“云儿,是我对不住你。”
  “你说完。”齐云野仍是淡淡的。
  胤礽抿着唇,半晌之后才道:“我说,你是上天派来帮扶我的,我日后一定听你的话,有你替我筹谋着,我就不惧外间风雨了。”
  齐云野喝了口水,说:“那时我问你,若是有一日你羽翼丰满,不再需要我了呢。你说的是什么?”
  “即便是羽翼丰满,也还是会需要扶持相助。我说……我想与你……并肩……”话到此处,胤礽声音已颤抖,眼眶也红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齐云野平静说完,又指着一只玉虎,道,“三十七年,我问过你,如果我不能再帮你,你会不会厌了我。”
  “不会。我说我不会厌你,我现在也没有厌你。”
  “你还说,我只是身体不好,又不是脑子坏了,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不用去外面跑腿。这几年,我是没去外面跑腿,可你也不需要我出谋划策了。”
  齐云野将木盒盖上,推到胤礽面前,“东西是你送我的,话也是你说的。若你觉得食言无所谓,那这东西是砸了扔了都随你。我家里还有几个,下次休沐时我会收拾好带回来,任你处置。”
  “云儿……”
  “说出去的话可以不算,送出去的东西也可以退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现在也是一样。
  你想让我怎样就怎样吧,你说,我照做就是。我真的累了,也折腾不起了。
  你想去党争就党争,想去夺位就夺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后都不必同我说了。
  我只求你一点,别打着我的旗号,别说是为了我好。
  从始至终,我从没说过要看你继位登极,做那至高无上的皇帝。
  我也从没有一次说过怕我撑不到看天下臣民跪拜你的那一日。
  我一直说的都是陪伴,我想多陪你几年,并不是想与你分享荣耀和权力。”
  “云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被蒙了心,是我走偏了路,你别对我失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齐云野拄着头,没有去看胤礽,用手指轻轻划过离他最近的那个玉雕,道:“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我只是累了。保成,回答我,你究竟拿我当什么?”
  “爱人。兄长。还有……是我的命。”
 
 
第103章 聚少离多
  齐云野心里一团乱麻,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闹这一场是为了什么,是害怕历史按照既定轨迹行进?还是因为看到了胤礽偏执自负的一面?
  又或者,是意识到眼前这个自己爱着的人,实际上是个连自己的野心都不敢承认的懦弱之人?是气胤礽拿自己当做借口和由头?还是真的对他失望了?
  也许,都不是。
  经历过三十六年德住之死后,齐云野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有一个怀疑,他觉得是自己导致了最终的结局。
  他怕自己不是旁观者,而是参与者,他不是可有可无的旅行者,而是真实历史的推动者。
  德住之死,是替自己顶祸;胤礽病在德州,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命不久矣;与索额图密谋,也是因为胤礽生出了坐稳储君之位,甚至是尽快登基的想法。
  四十六年就快到了,如果窥伺皇帐一事也是因为自己……那该怎么办?事到如今,齐云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做与不做,留下还是离开,注定都无法改变结局。
  以前他觉得自己有上帝视角,一定能避开祸事。
  可当他从贺孟頫口中知道胤礽病在德州是因为听到了自己寿限已近,急火攻心之后,他就意识到了,是自己的加入,才造就了事情的走向。
  从一开始,他就像是看到了书页最后一章的人,他知道最终结局,但每一处细节伏笔如何牵连影响到最终结局,不一页页翻过,不亲身经历果,根本就不可能猜到。
  五月底,康熙巡视塞外,命皇太子胤礽、皇长子多罗直郡王胤禔,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禵、皇十五子胤禑和皇十六子胤禄随驾。
  启程前一日,齐云野留宿宫中。
  睡前,胤礽悄声上了床,将手臂搭在齐云野腰腹处,道:“明儿一早就出发,你不必随我起来,待睡够了再让小明子伺候你出宫去。”
  “嗯。”齐云野应了声,没再多话。
  “这次出行不知何时能回,你不必替我提着心,有多西珲和达春,我出不了事。你回家后就好好休养,若是身上不舒服,或是有什么事要办,就派人给四弟传个信,我已同他说好了,这次他留京,正好能照顾你一二。”
  胤礽怕齐云野多想,又接着解释道,“我没有同四弟筹谋着什么,只是他在宫外,找他总比进宫要方便些。”
  “好,我知道了。”齐云野答。
  胤礽轻轻拍了两下齐云野,道:“云儿,你看着我好吗?”
  齐云野侧了头,与胤礽对视起来。
  少顷,胤礽凑近了齐云野,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呢喃着说:“我不求你立刻就原谅我,你可以继续怨恨我,也可以继续冷着我,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可以作践自己的身体。
  云儿,那时我就想同你说,不是我们之间只剩下了关心你的身体这件事,而是只有你的身体好起来,我们才能谈更多。”
  “嗯。我那日只是说了气话,你别挂心。”齐云野轻声道,“睡吧,你明儿还要早起,我也乏了。”
  胤礽抬了手,盖在齐云野的眼睛上,哄道:“那就睡吧,等我回来时,你要比现在更好些。”
  次日,圣驾启程。
  六月二十七日,深夜,戌时。
  扈从大臣以和硕裕亲王福全病笃奏闻,上即时命诸皇子星夜先赴京师。
  二十八日,和硕裕亲王福全薨逝。是日,上即自喀喇和屯启行,驻跸两间房。
  二十九日子时,上自两间房启行,驻跸密云县
  三十日子时,上自密云县启行,驻跸三家店。
  七月初一,上自三家店,子刻启行,进东直门,临和硕裕亲王福全丧。
  上除缨,哭至柩前,奠毕,仍恸不已。诸皇子及诸王、大臣,叩首泣劝者再四,上始停哀。
  是日,皇太后先临王第,上劝慰皇太后回宫,继命诸皇子及扈从诸臣、侍卫至殡所奠酒。
  时隔一月,谁也不曾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裕亲王府。每一次跪拜行礼,每一次奠酒叩首,胤礽的心都被重重挤压着。
  终于熬到奠酒结束,齐云野缓行到胤礽身边,依着规矩落在他身后半步,低声道:“不必担心我,去做皇子该做的事情。裕亲王是皇上的兄长,皇上一向是最重情之人,与裕亲王又是经年互相扶持的情谊,这与旁人都不一样。”
  “我知道。你得了空就去歇着,别强撑。”胤礽回了话,而后叫了一声郑奉。
  郑奉退到齐云野身后,小明子则跟到了胤礽身边。
  看着胤礽带着小明子离开的背影,齐云野低声叹息:“这又是何必?”
  “主子是好意,少爷,您别多想。”
  “知道他是好意,所以才觉得当真不必如此。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事能瞒住他?何必非要你来做这眼睛。”
  郑奉躬了身,没有回话。
  裕亲王薨逝,康熙连续三日留宿在曾经与裕亲王一同居住过的景仁宫,除此之外,还下令除太子外,所有封爵的皇子俱穿孝。
  直到裕亲王棺椁举殡发哀后,康熙才重整心情,带着对兄长深切的怀念,启程继续巡行边塞。
  九月中,圣驾回銮。
  这段时日,齐云野在家里静心休养,已经把之前大动肝火带来的心悸气短养得不再发作。
  乐诗给诊过了脉,收了帕巾,道:“兄长近来调养得当,比数月前要好多了。”
  “我在家这几月,倒是累得你一日两次地诊脉请安,当真是辛苦你了。”齐云野收了手。
  “兄长莫要这么说,您能在家里常住,夫君和孩儿们都开心着呢。”
  齐云野笑了笑,道:“孩子们总是喜欢热闹的,只要不嫌我病着烦人就好。”
  “自然是不会的。其实康儿和安儿原本也想来的,是我怕兄长耐不住闹,便没让他们跟来。”
  “康儿也就罢了,安儿才两岁,怕是还不认得我呢。”齐云野道,“一家人何必绕弯子?有话就直说吧。”
  乐诗垂了头,绞着手帕说道:“其实……是想来劝劝兄长的。这几个月兄长在家中休养,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若照这样仔细着,十年八载的也并非不可能,可若是再如之前那般点灯熬油下去,怕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挽回了。”
  齐云野转着手中的茶杯,片刻之后道:“齐全让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说的。”
  乐诗说完之后又补充道,“其实夫君也是想让您多顾着自己,顾着家里,可是他……他说不出口。兄长别怪我,我是妇人之见,既见不得兄长如此受苦,也见不得夫君为此事难过哀叹,所以今儿才大着胆子来说了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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