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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只取一瓢(GL百合)——云书致远

时间:2024-03-20 09:44:58  作者:云书致远
  宣常乐甩袖离开,回去的路上气了一路,最后决定参符尧一本,对方怎么羞辱她都没关系,但怎么能把陛下比作金主呢?简直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嘛!太气了!
  石忞设家宴后的第二天,礼亲王府、赵侯府和文侯府就有了动作,开始自我盘查仆从和财产,因为勋贵在繁都不得置办田产,所以他们主要排查的是老家曾经封地的田产、仆从。
  礼亲王石延的封地虽然被收了,但在封地的王府却被石忞特别恩准作为额外赏赐保留下来,虽然他们一家只偶尔去住过几次,但那边田产、侍卫和奴仆也都是应有尽有,一直由王府属官在那边管理,她也只知道个大概数,所以有必要亲自派人去查一查。
  赵侯和文侯原籍都不在繁都,以前王爵以下皆按原籍封,按爵位高低封不同的县数或乡镇数。所以赵文两家在老家都置办得有大量田产、房屋和仆从,多多少少都有些越制,但因为之前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如今陛下都亲自提点了,他们不得不再次重视起来。
  其实早在陛下遣散宫侍后,繁都的勋贵士族就跟风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府中,但多的只是做做样子,所以都是削减遣散在繁都府中的用度和仆从,老家的却从没动过,反倒年复一年积累。
  就算是《串告令》实施的那段时间,地方上朝中有人做官的也没怎么被告发,被告发的也多是没大背景的大地主、商人和官吏等。
  陛下的手段,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宫侍说遣散部分就遣散部分,宫内开销说削减就削减,武宗和先帝在位时的家宴,那个规模不比现在的大,不比现在的奢华?
  昨晚家宴上又故意说了那些话,典型的就是提点他们接下来会有大动作,他们要是再不明白,这朝堂也不用再待下去了,俗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什么对家族利益好,他们就做什么、选什么。
  他们这么一动作,顿时成了繁都上层阶级的风向标,也都开始各自清理各自的家底,该抛售抛售,该遣散遣散,到让今年的冬天格外热闹起来。
  就连闻风陛下可能要实行胥吏制度的胥吏们也都焦躁起来,虽然他们很安于现在的灰色收入,但对地位实在是太不满了,如果陛下提高他们的地位,就算给的俸禄低点,他们也能接受,虽然因为丈量土地和《串告令》他们损失了不少财产,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相比于钱,他们更需要的是提高现在的阶级地位。
  因为现在朝廷上的大臣大部分都是石忞从各地提拔上来的能臣干吏,所以大部分都还算清廉能干,极其有钱的也只是个别少数,可这只限在繁都的资产,要说在老家的,再穷的都有大院子、良田若干。
  毕竟受之前奢靡的风气影响,大部分人千里当官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因为法律规定官员告老还乡只能回原籍,所以只要一有钱他们就一定会想发设法把钱弄回老家,或者直接在任职的地方低价买田,卸任时再高价卖出,以此大赚一笔。
  当官的因此屡试不爽,告老还乡都带着大量现银,几乎不愁吃穿用度,但当地的百姓就惨了,不想卖被逼着卖,不想买被逼着买,苦不堪言。
  石忞也是借文之远的案子,让暗言去查了一下才知道现在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亏她还体谅那些官员,生怕他们退休了日子不好过或者饿死,特给予一半俸禄以示恩典,如今看来,真是自作多情啊。
  宣常乐参符尧的奏疏,没两天就呈到了石忞面前,石忞这才抽时间在永安殿见了见符尧。
  符尧态度端正,认错极其积极诚恳,还表态任凭石忞处置,绝无怨言,一改之前见宣常乐时爱答不理的样子,十分恭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
  一番交谈后,石忞算是看出来了,符尧审时度势的聪明劲绝对名列前茅,还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麻溜得很,个人能力更是不用多说,竟让她起了爱才之心。
  符尧虽有大过,也有功,而且还主动投诚,亲来请罪朝拜,石忞就算想杀她给宣常乐报仇,也得掂量一二,毕竟若真杀了,那以后谁还敢主动投降华朝?
  不敢投降就只能誓死抵抗,本来只用花一点代价就能搞定的事,就不得不花十倍甚至百倍的力气去解决,得不偿失啊,毕竟任何人都不能保证以后不再打仗。
  虽起了爱才之心,但真正要用还是得费一番心思,尤其是符尧这种曾经背叛过主子的,要不是她请罪时心口如一,石忞绝不会有一丝用她的想法。
  因为自己能不能活全看陛下决策,所以符尧从头到尾都很恭顺,并几次表忠心,一再解释当初背主也是被奸人蛊惑鬼迷心窍才做下那等错事,边说边痛哭流涕,感人颇深啊。
  无论符尧当初有什么苦衷,都不能抹杀她屠杀康国王室背叛主子的事实。杀,不行,不杀,也不行,石忞得好好想想,便叮嘱她在宗人府好好反省,多看看书安心等着,就让她回宗人府了。
  步朗生病后,步侯府先后请了太医院的御医和繁都城内有名的大夫,药也喝了不少,但日子一天天过去,病情就是不见好转,人也越来越憔悴,这可把姜丽他们急坏了,没办法,只能进宫求见步千雪。
  宫侍来通报的时候,石忞和步千雪正在长安宫测绘室,难得今天下午有空,石忞便来了长安宫继续研究之前试验失败的实验,为下次成功打好基础。
  本来要去见太后的步千雪得知石忞来了长安宫后,就立马改了道,跟了过来,生怕她再做什么不顾安危的事。
  一想到石忞之前信誓旦旦的答应过她,如今才过了多久?步千雪心里是又气又急,数落的话都到了喉咙。但真到长安宫后,话又全部咽了回去,因为石忞只是在测绘室写写画画,并未做那些危险的事。
  听说娘来了,步千雪眉开眼笑道:“速传”,“是”通报宫侍领命离开,“卢晏,你带人去把正殿收拾一下,再让御膳房送些点心和柿子、柑橘过来”,“是,微臣这就去办”卢晏行礼离开。
  “你要是想回家,一会就和娘一起回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宫中一切有我”坐在书桌前奋笔疾画的石忞头也不抬的开口道,虽然步千雪没说,但她的心思,她清楚得很。
  步朗生病没两天,步侯府的内应就被大理观御承等人几经周折终于抓住了,和步千雪想的一样,正是府中新招的一名侍卫,事发后的第三天才以奔丧的名义请假回家,实则行逃走之事,多亏了暗言的暗中透漏消息,才终于把人抓到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如此,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步千雪笑道,虽然宫里什么都好,但感情上还是比不上她从小长大的步府,最起码目前还比不上, 她是真的想家了。
  估摸着姜丽快到了, 石忞才停笔和步千雪一起去了正殿。好多年都没人住的长安宫正殿, 此时已烧上炭火,暖暖的,茶几上摆了几小碟柿子、橘子和糕点,小碳盆中的茶壶正往外冒着热气。
  姜丽在门外脱了桔黄色大氅又整理了一番衣物,确定并无不妥后才继续往里走, 微低着头一直走到主位三步开外方才停下行礼道:“臣姜丽,恭请陛下圣安、中宫万福金安!”。
  进宫比不得在家里随便,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都有一定的要求, 姜丽今天穿的是绣三翎羽凤凰圆形补子的侯爵朝服服饰, 蓝色耳翅、正中间镶小块红宝石的乌纱帽, 红宝石玉带, 淡黄色滚边的官靴, 着装精神抖擞, 脸色却有些疲惫。
  虽已不是第一次见, 步千雪还是觉得这样的姜丽看上去贵气文气不少,若光站在那里不说话,还真有点当朝大员的样子。
  “娘,此处没有外人, 不必多礼”步千雪说着起身扶起姜丽坐下,试探性的问道:“您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还是家里出了事?”。
  石忞虽然没说话, 但眼光一直跟着两人,抿了口热茶,便用手势遣退了殿内的所有宫侍,只留了路关初一人随侍左右。
  见门再次关上,姜丽这才一脸愁容的把家里的情况说了,步千雪和石忞听完后相视一望,都有点震惊,虽早已知道步朗最近生病了,但没想到治了这么多天都不见起色,石忞沉思片刻道:“关初,你去太医院传朕口谕,着吕建一亲去侯府诊治”。
  “是”路关初领命离开,出了门就带着随行宫侍直奔太医院而去。
  殿内,坐回石忞身边的步千雪出言安慰道:“娘,你别担心,吕院使医术高超,为人沉稳持重,有她出手就算无法妙手回春,也能稳住病情,如今天下名医皆集聚在太医院,一个不行就再换一个,总有一个名医能治好姐的”。
  刚改口叫步朗姐的时候,步千雪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之前都叫堂姐,如今叫的多了,倒也顺口了。
  石忞附和道:“千雪所言极是,娘不必太过担心”,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两个注目礼,一个惊讶,一个有惊有喜,她只欣然一笑。
  本来准备和姜丽一起回去的步千雪最后还是让姜丽先回去了,殿内顿时只有她和石忞两人,步千雪站在石忞面前沉着脸道:“你刚刚的称呼甚为不妥,若真为了我好,以后切不可再如此称呼”。
  石忞身为皇帝,按礼称呼姜丽的话应该以爵位或封号代称即可,不应该跟着她一起称呼“娘”,此事说小可小,说大可大,万一被那些言官知道,劝谏的奏疏都能收一筐,明明可以规避的,为什么还要横生枝节呢,因此步千雪不得不留下来说道说道此事。
  “我知道,刚刚不是只有我们三人在嘛”石忞笑道,起身抱住步千雪哄道:“好了,别生气了,既然你不喜欢,那以后就不这么叫了,对了,一会回去记得拿些人参和锦上花,有备无患”。
  在石忞看来改口叫姜丽为“娘”是件很正常的事,就像这里的一般人家一样,定亲或成亲后都是互相改口的,所以刚刚天时地利人和就那么叫了,没想到步千雪反应这么大,既如此,那就算了。
  得了石忞的保证,步千雪这才高兴的回去收拾东西回府了,犹豫二三,最后还是拿了些许人参、锦上花等珍贵药材,但每样都只拿了一点。
  步千雪一走,石忞又回了测绘室写写画画,一直忙到饭点都还意犹未尽,最后连晚膳都是在长安宫用的,直到晚上吕建一来复命,才离开了长安宫。
  据吕建一的诊断,步朗看似得的是风寒,实则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所以才会治了那么久都没什么起色,至于到底是什么心结,问步朗含糊其辞,问姜丽他们也没得到一个具体答案,便开了些补身子的药,叮嘱她好好休息。
  石忞就纳闷了,也没听说步朗喜欢过谁或者和谁闹矛盾啊,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得了心病,难道是被之前步千雪突然失踪吓到了?不可能啊!从小颠沛流离还曾为奴仆,生死逃亡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吓到?很不正常啊。
  交代叮嘱几句后石忞便让吕建一回去了,既然是心病,那当务之急就是将病因找到,然后对症下药,要真到了最后那一步,那她就只能亲自去一趟了。
  接下来的几天石忞都在忙两件事,一是处理日常政务;二是继续督促各案子进展;三是确定派驻到康国的官员、随行人员和护送宣常乐回国的将领。
  尤其是第三件事最重要也最难定,朝议几次后,石忞才定了人选,由主动请缨的阳延祖担任驻康国大使,另一朝中大臣担任副使,随行官员、武将数十,衙役数十,士兵三百,皆按自愿原则报名抽调,具体的选人工作由阳延祖和副使负责。
  人员组成完毕后,他们就是第一批派驻到文昌的华朝官方队伍,将在康国文昌开展为期五年的驻府任务,届时华朝大使府邸将由康国负责营建。
  护送将领则定为邢博恩,境内安保由阳延祖一行人负责,到义云关后交接给邢博恩,由邢博恩率精兵护送他们去文昌,确保局势稳定后方可回还。
  在义云关闲了两个多月的北郡王山麓也终于得到了回都城的旨意,即使寒风扑面也抵挡不了他回家的决心,年关了,归乡心切。
  十一月的繁都一片萧瑟,走在街上的行人都是裹紧着衣服步伐匆匆忙忙,就连摊贩的喊叫声都少了夏日的欢快明朗,隔了好久才听见一声。
  是日下午,一辆官方马车开道,后面跟着好几辆满满当当的马车和一辆以黑布遮盖的囚车,虽然看不见里面具体关的什么人,但光从轮廓就能一眼看出是囚车,随行衙役略显疲惫,一路风尘仆仆,少说也走了好些天。
  一行人通过检查进城后,随从上前请示道:“大人是先回府,还是直接回衙门?”。
  马车里的人回道:“我直接回衙门,你带着行李回府禀报主母他们,就说我要进宫一趟,可能要晚点才能到家”,“是”随从领了命便让后面的一辆马车停下,拿了他们的行李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宫中,石忞一袭白衣正在文宣殿内给太皇太后守孝,一边烧纸钱一边想事情,前两天她终于再次完成了改进制造硫酸试验的流程设计,并将设计稿交给了云鼎凡,也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不过造纸这方面,云鼎凡倒没让她失望,终于研制出了柔软度和味道都还不错的卫生纸,但因为人员设备等限制,目前还无法实现规模生产,所以只能先优先宫中使用。
  今年国库收入打破了华朝立国以来的最高纪录,比往年平均值的两倍还多,终于实现了国库富起来,就算哪怕只是短暂的也很高兴,所以暂时不差钱,这也是石忞不急着用卫生纸赚钱的根本原因。
  一个宫侍突然进来行礼道:“启禀陛下,督察院左都御史呈大人求见”。
  “宣”呈婷总算是回来了,那文之远应该也被押回来了,石忞一边想着手上的动作不停。
  呈婷到后先依礼祭拜了太皇太后一番,才转到偏殿觐见,礼毕,把办案过程和所见所闻进行了详细汇报,虽然她之前已经进行了文字上的汇报,但按例被派往地方办差的大臣凡是回来都得第一时间面圣。
  石忞赐了坐,又把呈婷带来的案件办理原件和一些证据看了一遍,与之前誊抄的并无差别,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半响才道:“爱卿处理得当,一路奔波,辛苦了,账银等财物按规矩尽快交接给户部,文之远已非文侯爵子,择日三堂会审,宗人府陪审,按律结案即可”。
  “臣遵旨,陛下谬赞,缉拿贪官乃臣分内之事,不敢言苦”呈婷本以为陛下会对文之远这个表哥法外开外,自己也好顺便开口替女儿求求情,没成想和她预料的不一样,打好的腹稿也没了开口的地方。
  她也曾私下写信给文渊,隐晦的表示两人都抬抬手,给孩子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没想到文渊装傻充愣避而不谈,反倒拐着弯的劝她别有其它心思,那就不能怪她了,文之远贪墨的她一文钱都没隐瞒。
  短短几年时间,文之远就贪墨了近万两钱财,捞钱的手段不可谓不层出不穷,穷凶极恶,就是她这种常年办案的也不得不佩服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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