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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只取一瓢(GL百合)——云书致远

时间:2024-03-20 09:44:58  作者:云书致远
  按陛下的意思他们已经尽量压缩成本和利润,让利给百姓,可就算如此,也比一文钱能买到的“四碗”贵,做生意总不能做赔本生意,加上各项开支都要花钱,也是没办法,幸好陛下也同意了。
  石忞不同意不行啊,虽然赚钱不是目的,但各种开销都要钱,暗言的人要养,平准商行的人也要养,还有她投进去的成本也还没回来,总不能做亏本生意,宁可薄利多销,也不能做赔本买卖。
  将暗言渗透到各藩属国国都的计划郭凡秋正在稳步进行,预计再过几月就能完成。
  藩属国的小动作,让石忞认识到光靠边境官员顺带监视和各藩属国主动汇报获取信息,实在不靠谱,要是符尧叛乱前就接到消息,她一定不会让事情发生,才有了这个安排。
  郭凡秋汇报完,石忞停下笔勉励了两句,让她再接再厉,把牙刷和肥皂在全国普及开来,必要的时候可以把制作方法高价卖出去,前提是销售范围和价格必须以契约定下来。
  转眼又过了两天,石忞等的“惊喜”没来,等的回信也没来,坐姿稳如泰山,实则心急如焚,连每天都会去的望月楼和秘密铸造所都没去。
  她不仅一次萌生过去繁都找步千雪的想法,近期尤其浓烈,正好明天休沐,她准备再等半个时辰,若任无信件送来,就秘密回繁都。
  趁着这半个时辰,石忞想抓紧把剩下的奏疏都批完,幸好今天下午她不召见大臣,不然她还得见完大臣才能走,让她没想到的是吏部尚书段云洁会突然求见。
  大概半个月前,暗言就已经把附近几个省的府衙胥吏情况和勋贵士族家中仆从情况查清楚了,她看了以后大为恼火,各府衙使用胥吏要多乱有多乱,肥缺还得花钱竞标上岗,不好的都是些老弱病残,简直比八宝粥还杂乱不堪。
  勋贵士族家中仆从数量成倍增长,按《华律》规定来的基本上寥寥无几,多一两倍的都算客气的,好在在朝的都官和勋贵情况好一些,这是唯一让她欣慰的。
  既然要改革,那就能早不能晚,当即把段云洁找来,把这个秘密任务交给了她,让她按自己初拟的大致要求和实际情况拿出一个章程,就给了她不递牌子直接求见的权利。
  前两天段云洁拿出了一个初稿,被她修修改改打了回去,现在求见多半为了此事,石忞不得不见,这一见大半个时辰都过去了。
  段云洁将陛下修改过的再稿藏好高兴的回去了,石忞则埋头继续批阅剩下的奏疏,这一去一来少说也得三四天,现在不处理完,回来更老火。
  石忞一边批阅奏疏,一边让路关初去把左旋叫来,但想到左旋最近都在忙内禁军万圣节大比武的事,又改成了易统梵。
  等她批阅完奏疏,安排好后续事宜,着便装从皇家园林山庄离开时,已是日落西山,坐着路关初的马车到城外与易统梵汇合后,骑着清幻直奔繁都,正好与三波风格迥异但都不显眼的送信者擦肩而过。
  易统梵最近有点眼红左旋训练选拔内禁军参加万圣节大比武,他们这支随驾的外禁军像被木军长遗忘了一样,她气不过,就算参加不了,也全心全意操练,没想到会被陛下临时安排任务。
  还是个大任务,顿时热血沸腾,麻溜的按陛下的要求去准备了,看到宫侍送来的清幻时,喜欢良驹的她忍不住围着看了几圈,以前都是远观,这一近看,连说了三个好。
  她的马已经算是好马,日行百里轻轻松松,可比起清幻来说,那就是虾米见大鱼,比不得啊!不过看着也挺好的,当即骑马追了上去。
  石忞这次只带了易统梵一人,不用像上次那样时不时得刻意减慢一下速度,等大部队,直接一路狂奔,若非必要绝不轻易停下。
  上半夜还有微弱的月亮和星星,进了永安省地界后就越来越黑,就算马有夜眼,石忞也不敢再快速前进,只得放慢速度。
  这就完了?没完,天还没亮就飘起了毛毛雨,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易统梵自己大老粗武将一个,更糟糕的环境条件都经历过,压根不怕,可陛下从小锦衣玉食,不比他们,当即大声劝谏道:“少主,这雨眼看越想下越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躲躲?”。
  “就算天上下刀也阻挡不了我回繁都的决心,你要是觉得雨大可自行找地方躲雨,到时候在中南门等候”毛毛雨变成了小雨,转瞬就把石忞的脸和手淋湿,一阵风吹来让人有了冷意,但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无比滚烫,把这些当成了对她的考验。
  下雨而已,就算真的下雪下刀,也阻挡不了她去见步千雪的决心,谁也不能!
  虽然易统梵不知道陛下这次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回繁都,但她的职责就是保护陛下,哪有自己去躲雨让陛下淋雨赶路的道理?何况就一点小雨,“少主去哪我就去哪!”。
  天色一亮,两人就加快了速度,眼被淋湿了就有袖子抹,袖子湿透了就匆匆拧一下,清幻越水坑如履平地,雨势却没有如易统梵心里祷告的那样变小,时大时小就是不停。
  两人湿淋淋赶到繁都时已是巳时,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是打伞就是坐轿子坐马车,像他们这样淋雨骑马的简直鹤立鸡群,路过她们身边的人看她们就像看傻子似的。
  石忞那有心情在意这些,易统梵大老粗一个,根本不会去在乎别人异样的眼光,看见陛下走的方向离皇宫越来越远,心里疑惑不已,但她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但无论陛下是去见谁,现在这个样子都不太妥当,易统梵正要建议陛下找个地方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就看见陛下进了成衣店,不仅给她自己买了套衣服,还给她也买了一套,料子都还不错。
  石忞买了换洗的一套衣服后,又风风火火的去了一家名声评价都不错的客栈,开了两间房给了两天房钱,她不准备回皇宫,就只能住客栈了,她和步千雪还未成婚,总不能住到步家去。
  在客栈洗了个免费热水澡换好干净衣服后,石忞就下楼了,还未到饭点,大厅里除了两个喝茶的、掌柜和店小二以外,再无他人,小二看见她下楼,连忙把帮她跑腿买的雨伞和找的钱递了过去,伞她接了,剩余的十文钱直接赏给了店小二。
  小二高兴的退到了一边,易统梵下了楼,本来她比石忞快的,但因为上热水上的慢,才晚了点。
  掌柜的拿着托盘端了两碗热姜汤过来,对于衣着不凡出手阔绰的人,掌柜的都很热情,石忞叮嘱他好好照顾马匹就带着易统梵出了客栈。
  虽然她从来没去过步千雪的家,但具体地址却早已熟记于心,目的明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从客栈到步家附近只花了两盏茶的时间。
  “确定这附近只有这一家姓步?”石忞看着门挂白绫,仆从戴孝上挂步家二字门匾的门口,满脸震惊,声音发抖。
  “是的,少主”易统梵已经把周围都转了一圈,确实只有这家姓步,就算再大老粗,她这会也猜到了一二,怎么都没想到陛下竟然是来找传言封后机会渺茫的步候选,感觉又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她好像听谁说过,知道的秘密越多就死的越早,也听说过知道的秘密越多越得上司信任,她不知道她是那种,但无论那种,她都只让秘密烂在肚子里,否则再大度的上司也容不下她。
  确定只有这一家姓步后,石忞看着门头抱着侥幸心里定了定神,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却被守门的仆从挡住了去路,年纪大的仆从拱手行礼道:“阁下有礼了,若是吊唁请两日后再来,若是拜访,因府中有白事近期不见客”。
  因华朝百姓信奉的是道教,停灵时间长短由作法的道士结合逝者的生辰八字确定下葬时间,长者十天半月,多则三四天,无论长短,前三天是留给直系亲人哀悼的,三天后才接受亲朋好友吊唁,皇族不在此列。
  也就是有地位的有钱的才讲究这些排场,没钱的道士都请不起,随便找木板订个箱子就是棺材了,这还是好的,战乱的时候直接成了豺狼虎豹的盘中餐。
  这里的人从古至今都视死如生,上至皇帝下至贩夫走卒无不例外,也就形成了厚葬的风气,奴隶制的时候还流行殉葬,只要你有地位有钱,要多少奴隶殉葬都可以,只要不超过大王和贵族。
  现在陪葬的物品,可不是你有钱有地位就能随心所欲陪葬的,《华律》里面有明确规定,什么样的地位享受什么样的陪葬规格,谁也不能违规,否则一旦被查出来,活着的人都得遭罪。
  让石忞意外的是,这步家的仆从倒是比她之前去的赵侯府家的态度好不少,拱手回礼道:“在下从渡河而来,有急事求见你们家少主,麻烦通报一声”。
  落后一步的易统梵看得有点傻眼,平常高高在上的陛下,这会就真的像个普通人一样求见别人,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仆从听到她是从渡河来的,想到自己少主还是皇后候选,陛下又在渡河,连忙进去禀报了,压根想不到站在她面前的就是当今陛下。
  原本恬静古朴的步家,此时此刻白的耀眼,一大家子加起来少说也有二十人,硬是安静的可怕,仆从一路跑到灵堂,小声向正在烧纸钱的步千雪汇报了前面的事。
  步千雪烧纸钱的手一顿,小声交代仆从将人带到东厢房,又烧了些纸钱上了炷香才离开,半月被她留在了灵堂,隔会才进去烧纸钱,能在外面多呆一会绝不在灵堂里面多呆一秒。
  石忞怎么都没想到再见步千雪会是这个样子,披麻戴孝,脸色发白,一脸疲惫,心像被刀扎一样的疼,什么都没说,上前将步千雪抱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步千雪也没想到石忞会亲自来找自己,前不久还在心里抱怨有个伴侣跟没有一样,转眼全忘了,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过度泪水像不要钱的往下掉。
  被留在门外的易统梵和另一个戴孝的仆从,大眼瞪小眼,无趣得很,又不敢走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步千雪哭够了也岔了气, 咳了两声才缓过来,看见石忞胸前湿的一小圈,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耳根微红, 一低头就看到身上的孝衣,想到家中现状,顿时悲从中来。
  见步千雪有些不高兴, 石忞连忙开口安慰道:“逝者已矣,千雪节哀顺变,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 见步千雪坐下, 她也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声音比平常低沉不少, “半个月前不是快痊愈了吗?”。
  别说石忞好奇,就是步千雪到现在也没回过神。
  一个多月前步千雪一回到繁都就立马带着吕建一去了西林监狱, 花了点钱打点,才能随去随见, 到休止房的时候, 她娘正带着大夫在给她母亲把脉。
  休止房顾名思义, 可能是休息,也可能是到此为止,犯人生病不能劳作后就会被送到这里等死或者治病, 监狱配备的大夫和赤脚大夫水平不相上下, 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看运气或等死,小部分人则靠家人出钱请大夫来治病。
  步千雪见到的母亲,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瘦弱、脸色蜡黄、眼神浑浊,让她差点没认出来,躺在一张陈旧破烂的床上,仿佛随时都会离他们而去,这样的母亲让她心里的埋怨瞬间烟消云散,只想她能好起来,别离开他们。
  她祖母和奶奶虽然嘴上都责怪母亲,可私底下却没少为母亲求神拜佛,只为了祈求母亲能完好的出来,心里更是日夜盼着母亲回来与他们团聚,她娘就更不用说了,光来西林监狱的次数就能证明她的心思。
  越是当家的久,姜丽就越理解伴侣,现在这个小家她都劳心劳力,步无尘以前管着这么一大家子,还得维持祖上的基业,光靠那点俸禄怎么可能够?偏生一大家子又都靠她一个人,想来贪污也是不得已为之。
  所以为了给步无尘治病,就算让姜丽拉下脸去找那些势利眼的亲戚借钱,她也毫无怨言。
  吕建一给步无尘把脉的时候,姜丽跟步千雪说了不少话,她才知道她母亲一开始只是感染风寒,病情也可控,后来却反反复复发烧,咳嗽咳得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大夫下了猛药都没好转,随时可能撒手人寰。
  姜丽又不敢告诉家中两老,生怕他们受不住,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在大夫的建议下,才狠下心写了信给在渡河的步千雪,反正她觉得女儿被选中的几率微乎其微,耽搁几天应该没什么关系。
  姜丽为了治好步无尘的病,不仅将家里好不容易存的点钱全花了,还欠了不少债务,更雪上加霜的是,今天请来的大夫诊脉后又是摇头,把姜丽急的不行,见女儿带来的也是大夫,才又燃起一点点希望。
  在姜丽和步千雪的殷殷期盼中,吕建一倒是没像其他大夫那样摇头,可说的话还是一样老火,好在还有点希望,给开了个药方,里面有几味药贵的让人咂舌。
  一副药就要几两银子,而她母亲要想好转,最少得吃好几副,家里本就所剩无几,她自己也是拮据之态,抓了第一副药之后,就没了第二副药的钱,借,能借的亲戚都借了,典当,值钱的早进了国库,衣服值几个钱?
  她又不好意思去跟吕建一这些交情不深的同僚借,何况她认得的同僚大部分都不在繁都,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到钱庄借高利贷,现在已经欠了几百两,要钱的人随时有可能到门口堵她。
  她母亲吃了新开的药后,气色一天天好起来,烧也不发了,咳嗽也好了一些,就是不见胖,眼看就要痊愈,回渡河也马上胜利在望,可天有不测风云,病情直接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她母亲突然咳血不止,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吕建一都束手无策。
  她前半个月隔一两天还能回一趟家,后半个月大部费耗在了休止房,既要照顾母亲又要安慰娘,让她身心疲惫,既没时间写回信,也不想写信,怕她娘发现,看信都是半夜偷着看的,那也是她一天中最放松最高兴的时候。
  其实她很想写信告诉石忞这里发生的一切,也想石忞能在自己身边,或者给她派个更好的太医,再不济给她点钱也好啊,这是她的私心,但从小所学所信仰的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事。
  母亲已经犯了错,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她不能再走错路,哪怕一步也不行!而且她心中的公心也不允许,若她写了信告诉石忞这里发生的一切,石忞又抽不开身,岂不是让她为难、让她为自己担心?
  若是石忞真的为了她丢下所有公事从渡河赶回来,她内心肯定是高兴的,可后人会怎么评价石忞?又怎么评价她?她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石忞的名声。
  这是她不想写信的根本原因,而吕建一倒没这些顾虑也没忘,可家里临时出了事,耽搁了些时日,写晚了,暗言的人只能暗中探查,监狱守卫森严,加上消息有一定的滞后性,不知道又不敢乱报,可不就晚了。
  所以石忞才会隔了那么久没收到繁都来的信,又好巧不巧的错过了送信的,不过就算没错过,看了信她十有八九也还是会来。
  除了吕建一家里临时有事那段时间,基本上都呆在休止房研究步无尘的病,但因为病情复杂,和几个病的症状都很像,一时难以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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