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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仙Ⅰ:觅龙(GL百合)——竹丌

时间:2024-03-20 09:49:50  作者:竹丌
  衙役闻言这方停了下来,回头朝边诚量看去。“那便速速备锅,熬菇!”衙役这才行动起来,纷纷寻锅。
  尸菇大火中烧,足足熬化了方被舀起。端着碗的是一衙役,衙役将碗边凑近小六子的口,几个衙役在后束缚着小六子的脑袋与肩,以免他乱动打翻碗。
  浑浊的汤汁随着阵阵“咕咚”声尽数吞进了小六子的腹中,衙役喂完汤汁后便退到了一旁。众人纷纷朝小六子看去,只见小六子仰天一嚎,面目隐忍,“噗——”的一声便从口中吐出一瘫黑血。
  泠南烟见此上前拾起小六子的手臂,原本那处红中带着黑血的伤口已是只剩下了那红艳艳的血渍,“好了。”泠南烟一方说完,小六子便昏睡了过去,众人怀疑的看向泠南烟。泠南烟不紧不慢的站起,拍拍衣袖,“小儿的体力有限,歇过这阵,醒来便可恢复意识。尸菇的功效甚快,其体内的蛊气已尽数散去。”
  “来人,好生看护这小乞儿,一旦醒来,随即通传。”边诚量挥手召来两名衙役,遂上前对三人道,“还请二位公子与泠姑娘到鄙府一叙,边某尚有尸奴之事要与三位商议。”
  金桦觉得这话莫名的熟悉,心道果真是父子,见人就欲往府中请。
  “边大人好意,我兄弟二人心领,只是时下我二人尚且有事,便不欲叨唠了。”苏韵忱上前一步回拒道,“况我二人不谙巫蛊之术,于大人而言并无用处,不似泠姑娘般。”
  “哎哎哎苏木头,你们这是要舍我一人而去啊!”泠南烟闻言随即不满了,这不是过河拆桥是甚!亏得适才自己还与她们说了一大气这巫蛊之术。
  “不错。”苏韵忱勾唇朝泠南烟颔了颔首,泠南烟顿觉气不打一处来,半天只得一个“你……”再无下文。
  “不知二位公子是何要事?若是有用得到边某的,便且直言!”边诚量道。
  苏韵忱闻言朝金桦看去,金桦思索了片刻,了然的点了点头,“不知边大人可有许常德的踪迹?”金桦想,与其这般不知从何开始的寻起,不如便先问问这徐州城的父母官,想来这许常德是此地人,且皆为朝廷命官,不会未听闻过许常德此人。
  “小苏公子说的,可是那从溪县逃了的许常德?”边诚量闻言心下一滞,眸子随即沉了下来。
  “正是。”金桦回道。
  边诚量复而在金桦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忽而眸子一亮,金桦腰间一枚金章令牌便落入了边诚量的眸子,虽被衣衫遮住,但那忽隐忽现的龙尾尤为注目,寻常人不识,只当是宝贝,可他怎会不识?
  “如此,还确得劳烦二位公子一趟了。”边诚量顿了顿,继而道,“因为二位公子欲寻之人,时下正在边某府中。”
 
 
第71章 
  昏黄的的烛火随着牢门拉开迎风而跃动,四壁皆被老硬的石墙所环绕,金桦一行六人踏着步步高陡的石阶而下,前方是边诚量与手持火把带头的一衙役,金桦环臂抱着一雪白团子,雪团慵懒的微阖着眸子静静的窝在金桦怀中。
  她们在听闻边诚量的话后遂启程到了边府,一方出庙便看见那群马匹中飒飒而立的赤白马儿,筱瓸周身虽被众马环绕,却丝毫未有逊色。金桦从一道而行的衙役口中得知,筱瓸是他们在那处乱葬岗附近发现的,后便一路跟他们回了来,与那赤白马儿一道的,还有一似狸似猫的小家伙。
  正说着,蓦地,一雪团便从庙墙上跃了下来,一方落地便对着金桦舔理起红爪上的毛,金桦欣喜的将雪团抱起,这还是她初到溪县后再次见到小玲儿,到溪县后,小玲儿便被金桦放养了开,后来离开溪县,亦是再未见着过的。
  想起溪县,金桦便沉了眸,自己失去踪息,少说已有五六日了,想必此时这消息该是传回了宫,南容简亦在回朝的途中了吧。不知阿娘与父王知晓这消息后,是否会担心,大臣会作何反应。看来,处理完徐州之事后,她得快马加鞭回朝了。
  在去边府的途中,几人先而去了一趟昨日留宿的客栈,本想将那尸菇熬成的汤汁喂与那老妪与精兵服下,却已是晚了。老妪与精兵体内的血早已尽数成黑,再无回天之力。之后,精兵在金桦的赤羽剑下化作了浊浊黑烟,而老妪,则是由掌柜的夫妻送上了路。
  那掌柜之妻撕心裂肺的模样久久徘徊于金桦脑中。纵有再多的遗憾与懊悔,终逢逝者已矣的那日,尽数成灰,惟愿人生在世时,莫空余遗憾。然而,这又怎得可能?
  一切化作须有后,女人方喃喃说起,其实自己早便知晓无救,皆言童子可见常人见不到之物,女人说,在老妪成尸奴后的两三日,童子便总是半夜惊醒,说是看见了“婆婆”,问“婆婆”去了何处。
  彼时夫妻二人只当童子发梦魇,亦是为了安抚他,便说老妪出了远门,过些日子便会回,可,终是再无日子……
  边诚量本欲以私藏尸奴之名处置掌柜的夫妻,后在金桦三人的竭力求情下,边诚量亦念在两人于老妪的情分以及家中尚有稚子需照顾上,方免去了他们的牢狱之灾。
  拉回思绪,金桦拾手摸了摸怀中的小玲儿,小玲儿乖顺的仰起了头,却在金桦几次手落的片刻察觉到了甚似的朝金桦的手腕看去,金桦手腕处的红色烙印随即微闪,似在回视小玲儿的对视。
  “小苏公子,你这狸猫生得颇灵慧,甚是少见。”随边诚量到府后,边尧一见来的三人,便欢喜的跟了上来,好说歹说方央得边诚量允了一道到这大牢中来,时下,便是紧随三人其后。
  话说,这边府之下,竟还有这般时日久远的地牢,金桦三人亦是颇为惊讶的。
  小玲儿闻声瞬间转头,龇牙咧嘴的朝边尧看去。
  大胆凡人,竟敢将那低下的狸猫与本灵划为一类!
  边尧见势颇是尴尬的朝旁边退了退,连忙攀上石墙,险些绊倒。金桦遂安抚起小玲儿,她自是知晓边尧这话中的不妥,笑了笑道,“边公子还是好生看路吧。”
  第二次在金桦这吃了瘪的边尧遂悻悻然的挪步到了泠南烟那处,“南烟姑娘可有良配?若是无,在下心系姑娘,姑娘可否给在下留一方位?”边尧初初见泠南烟时便有这打算,只是那时边诚量突然出现,将自己责令回了府。
  泠南烟闻声唇角挂笑的朝边尧看去,“边公子说笑了,在下已成亲多年。”
  这话一出,不止边尧,就连金桦与苏韵忱皆纷纷朝泠南烟看去,满目的不可思议。
  “你们这是甚眼神,嘁!莫要羡慕的太过。”泠南烟说罢嘲笑道。
  苏韵忱闻言不屑的转过头去。“南烟姐姐真已成亲了吗?”金桦望着泠南烟问道,在她看来,泠南烟不过二十的年岁,竟已是成亲多年。虽说女子成亲早不足为奇,可似泠南烟这般成亲后尚在外游历的,她方头一次见,再而,泠南烟给人的感觉,甚是神秘,全然不似成亲的女子。
  “是呀是呀,南烟姑娘莫不是为了拒绝在下故意这般说的吧!”不信的,自少不得边尧。
  泠南烟只是笑了笑便不欲再言甚。“嗄,嗄嗄!”蓦地,从远处传来了一阵尸奴的嚎叫声,伴着铁链拉扯的声音,打断了后方四人的交谈。金桦二人与边尧闻声拾步跑了过去,泠南烟看着三人的背影,终是沉眸隐去了嘴角的笑意——
  “泠南烟,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尊之妻,你,可有甚话要说?”
  “小烟,啊啊啊我错了,错了,呜呜。”
  “烟儿快来,你看,这处的彼岸花可好看,待日后,我要将这里,还有那里,皆种上彼岸花。日后,烟儿便不会嫌我这冥界阴森了。”
  ……
  骗子!混蛋!拉回思绪,泠南烟的眸子不知何时染起了薄雾,你说的彼岸,我种满了冥界,可你呢?明知我怕黑,为何还要留我一人?
  “主子……”不知何时,泠南烟肩后的男孩再次飘来,男孩将双手小心的放到泠南烟的肩上,欲安慰的话却不知该如何说。
  泠南烟闻声抬眸没去了眸中的雾气,恢复神色朝男孩拍去,“许久未用这凡人之躯了,竟都忘了这般难压制。”随着泠南烟的话落,男孩随即被拍散了去。
  在冥界待了百余年,她早已学会用冥体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可一经凡躯,情绪便会陡然被放大,不论是开心,亦或是难过。泠南烟跨步上前跟上三人,一道朝着边诚量的方向走去。
  手持火把的衙役将火把插进石壁上的烛孔,退到了一旁。
  随着脚步的接近,一四肢被铁链束缚,脖颈处被铁环围绕,架于石墙上之人便映入众人眼帘。金桦这方明白适才初入地牢时边诚量与自己的那番对话,彼时她尚颇为疑惑边诚量为何会将许常德收押在自家府邸的牢下,时下便是不言而喻了。
  “三位,这里处关着的,便是二位公子寻的许常德。”边诚量指向牢中的尸奴朝众人道。
  “爹,我尚且不知,咱们家还关着只尸,尸甚来着,对,尸奴。”边尧插话朝牢内探出头去,脑中思索着来时从衙役口中新听到的词。
  牢中的许常德随即挣扎着欲欠身咬边尧,边尧吓得忙退了几步。边诚量看着边尧那不争气的模样,不欲搭理他的话。
  “敢问边大人,这许常德为何会在贵府,且……”苏韵忱看向里处的许常德,问道,“且成了这般模样?”
  “不瞒三位,这许常德,并非是边某初逢。”边诚量抚须思索道,“那是徐州城还未有尸奴肆起的时候,一日清晨,边某如往日般从府邸出门前往县衙,怎知半路突然闯出一半身染血的书童,书童不住的叫嚷着‘快跑,有怪物!’”
  “彼时边某以是那书童发梦,遂不欲搭理,怎知那书童话落没多久,一蓬头垢面、面目狰狞的男子便顺着书童跑出的小巷中冲来,口中不知唤着甚,男子抓住边某身边的几个小厮便咬,边某遂立即差人欲将其制伏,哪知……”边诚量顿了顿,脸上显得尚心有余悸。
  继而道,“哪知几个壮年小厮一道皆不及那男子的力道,眼看男子朝着边某冲来,下一刻,那男子的身上却突然燃起丝丝黑烟,边某见其暂时失了攻击力,遂忙差人将其用麻袋装起。后恐其扰乱民心,遂暂且关入了鄙府的地牢。”
  三人闻言朝许常德看去,借着烛火,确隐约可见其身上被太阳灼烧留下的洞窟。想来那日若非朝阳暂且削弱了尸奴的能力,边诚量必是难逃一劫了。
  “什么!爹,你何时与那尸奴交过手的?可有受伤?为何不告与我!”边尧闻言快步上前抓住边诚量便一番打量。
  边诚量被边尧拉扯着将适才回府时方换上的官服弄得褶皱不堪,“混账!当着旁人的面,成何体统!”边诚量反手在边尧脑后拍了一掌,理了理官服,正了正声,“现下知晓关心为父了,平日里又做甚去了!”
  边尧被边诚量的一掌拍得生疼,嘟了嘟嘴小声道,“我何时不关心爹了。”
  边诚量未搭理他,复而继续道,“这地牢,本是边某祖上留下来的,其中关过甚,边某亦不知晓。边某想着,若是将他放到县衙大牢,多少会引得内里收押的犯人大动,遂暂且押在了此处。”
  三人闻言颔了颔首,显是赞同边诚量的顾虑。
  “边某本是未看清那人就是许常德,后亦是听了手下的衙役回报方知。”边诚量继而道,“那之后,边某一面将许常德暂且关押,一边寻人想要医治他。可前来的医者,不是被他咬伤便是抓伤,就连他那老母,亦是被他这般模样吓疯了去,边某遂不敢再贸然寻人了。”
 
 
第72章 
  边诚量说着,便低头重重叹了一口气,三人皆知边诚量这声叹息是何意,那些被抓伤或是咬伤之人,最后,尽数变成了许常德这般,而这其中,皆是源自边诚量之手。
  “此非边大人之过,边大人无需自责。边大人勤苛为民,在下想,徐州城的百姓定会为有这样一位父母官心怀感激。”金桦放下雪团,上前拍了拍边诚量的肩,彼时边诚量向父王呈上的欲为百姓修渠减税,普宣民学的奏折,她皆是知晓的。
  “边某,边某实在愧不敢当!”边诚量朝金桦作了一揖,金桦并未注意,边诚量恢复神色,继续道,“边某本想着,将这许常德关押在此,便是寻不得那医治之法亦是可稳固民心的,哪知……”
  “哪知不过一日,董家便生了事端,之后,前一日被那许常德或咬或抓伤者,更是尽数变成了他那般……”边诚量摇了摇头,“再之后,边某便下了宵禁,亦四处寻了仙人,可尽是无果。传言愈发猛,百姓皆是终日惶惶不安。”
  “书童那处,边大人可有盘问出甚?”苏韵忱问。
  “不曾,那书童已是被吓破了胆,只说自己是出恭之时,被其从后处冲进来了。”边诚量摇了摇头。
  “大人难道未想过将此事上奏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泠南烟开了口。
  边诚量闻言朝泠南烟看去,目色却未有丝毫躲闪,“泠姑娘所言,边某又如何未想过。徐州城环山,地邻溪县,彼时溪县正是洪灾肆意,徐州城虽是躲过一劫,但却亦被隔绝了起来。徐州城与溪县间,本是有两条路可通的,一处山路,一处桥道。”
  “因洪灾之故,不论哪条路,皆是行不得的,边某多次差人欲将此事上奏,却皆是无路而返。”边诚量说到此处方回过神来,震惊的看向金桦三人,“三位是如何入城的?莫非,溪县的水患已治?”
  三人闻此纷纷佯作轻咳的对视一眼,金桦来时行的非是那桥,却是见到了,然而已是断桥,而她与苏韵忱尚且说不得自己是从那蛇形兽舆中被一条红色巨蟒带到徐州城的。至于泠南烟,更是说不得自己是从阴间冥界上来的。
  如此,暂且不说讲出后边府父子信否,恐怕这话一出,他们皆会被吓个半死。
  “不,不错,咳。”金桦开口回道,“溪县的水患确是已经无碍。”金桦只接上了边诚量的后一问,并不欲再解释她与苏苏是从何而来。
  边诚量闻言瞬间笑颜尽开,“如此甚佳,甚佳!”
  “敢问泠姑娘,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进得徐州城?”借着边诚量的话引,苏韵忱自是不打算放过这周身是迷的泠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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