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机灵,突然讨好地扬起了笑脸,挽住穆韩川的胳膊道:“穆伯伯,求您了,别打哥哥,哥哥做事情一向有他的道理,绝对不能是刻意与您对着干,您也别骂他了,若是您有气儿,不妨骂我罢,我爹骂我我会还嘴,您若是骂我,我指定受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往里边走,甚至悄悄用藏在身后的手招穆斯年,让他快走。
穆斯年心情好了些,却没走,也没起来。
“哼。”穆韩川语气虽然不善,却也缓和了些,反问夏余意:“你知道他干的好事儿?”
可夏余意还没回,穆斯年却抢着道:“他不知道。”
夏余意其实还想说什么,但穆斯年一直盯着他看,于是他将话憋了回去。
穆韩川佯装没瞧见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就听夏余意接着道:“穆伯伯,您先让哥哥起来嘛,跪着对膝盖不好,要不这样,我替他跪。”
夏余意说着就真的要过去和穆斯年一块儿跪。
穆韩川刚想阻止,书房外边突然响起一阵匆匆的高跟鞋触地声。
夏余意方才闹出的动静不小,把穆夫人给引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白伊瑾和萧子华。
“哎哟,你这是做什么的呀!”穆夫人大惊失色,连忙将要跪下去的夏余意拉了起来,然后去拉穆斯年,可怎么拉也拉不动。
“哎,老爷!你赶紧让孩子起来呀!”穆夫人甩着手帕小跑向他,挽住他的手,突然就用手帕往脸上擦了擦,带着点哭腔道:“到底什么事儿啊,惹你这么生气,孩子有错说两句便好的呀,用得着这般罚着嘛!”
她还没哭完呢,门外的白伊瑾和萧子华纷纷跟着她一块儿劝,两人一人一句,跟唱双簧似的。
穆韩川听得更烦了,架子端不住了,神色一垮扬了扬手道:“起来起来,赶紧给我走,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夏余意看愣了,要是知道眼泪这么好使,早知道他也哭一个。
穆斯年起身后拉了下他,他这才回神,赶忙去拉哥哥,就要将他带走。
可穆斯年没直接走,他回头看了眼穆韩川道:“这一跪是应该的。”
“可是父亲。”他顿了下,“您得注意身边的人。”
穆韩川紧拧着眉目送他离开,穆夫人轻抚他的胸口给他顺气,说着让他宽心的话,可他半句没听进去,一直在想穆斯年最后的那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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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一折腾便折腾到子时,所有人洗漱完回房间休息才彻底平息下来。
方才穆夫人安抚完穆督军便下来与穆斯年说了好一会儿话,夏余意没敢赖在穆斯年房间,早早回了自己的房间。
穆夫人走后,他愣是等到走廊灯光昏暗,听不见任何声响时,才跟做贼似的溜进穆斯年房间。
门没锁,一直为他留着,可屋内的灯早就熄了,床上躺着个人。
夏余意熟门熟路将门反锁,摸黑上床后,直接掀开被子,行云流水地滚进了那个早已经为他敞开的怀抱。
“哥哥。”他枕在穆斯年的肩上,脸往他颈侧贴了贴,呢喃出声。
穆斯年被他蹭得有些痒,轻笑了声,低低道:“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么可能。”夏余意为自己辩解,“你房门都留好了,我怎么可能不来,况且,如今我一个人睡不着了。”
穆斯年又笑了下,搁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些,附在他耳侧轻声道:“我也是。”
夏余意被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和不轻不重的吐息声弄得耳尖发麻,他时常庆幸和哥哥一起睡的时候是关着灯的,否则他定会洋相百出。
“衣衣。”穆斯年突然喊他,“下次若是发生挨责的事儿,不要挡在我面前,也不要说要替我受责这种话,万一父亲当真了,我会心疼。”
“那可不行。”夏余意不以为然,在黑暗中仰头与他对视,眼睛亮亮的,反问他:“那若是我被罚,你会放任我不管么?”
穆斯年想都不想道:“当然不会。”
夏余意唇角一扬道:“那不就得了?”
“你不用担心会连累到我的,哥哥。”他顿了下,说出了许久以来一直想说的话,“无论做什么事儿,只要与你有关的,我一直都很乐意去做。”
“如同你一直护着我一样,我也想保护你。”
穆斯年:“......”
他从小就被冠上“夏余意哥哥”的这层身份,如今又与他关系特殊,自然会将这个人捧在手心,不忍他磕着碰着,习惯性地将他挡在身后,将他护在怀里。
可回过头来时,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夏余意护着的人。
从小到大,他大部分的快乐都来自于夏余意的一声“哥哥”,尽管见不到夏余意时会痛苦,但大部分外界给他带来的负面情绪都会因为见到夏余意而消散。
夏余意有个特异功能,他可以将快乐罩住,也可以将痛苦隔绝。
一直是他的情绪屏障。
心中百感交集,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在一句“保护你”中渐渐迷失了方向,丢掉了心智,只想吻他。
第68章 换个称呼
熟悉炙热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夏余意被吻住,被啃yao得有些狠。
穆斯年翻身压住他,将他严严实实罩起来。黑暗中,被褥拱起一个包,却丝毫看不见夏余意的脸,犹如被他藏起来一样。
身上从未承载过一个人的重量,夏余意觉得沉是沉了点,但感觉很奇妙,就好像寻到一隅足以令人安心栖息的地儿,不仅源源不断供着热气,还能感受到和哥哥心脏共振的频率。
极速跳脱的心跳让他脑袋发昏,他缺氧缺得很快,环在穆斯年脖子上的手渐渐脱力,垂下去抵在他的胸口上。
“呼吸。”穆斯年退开一点点,微微撑起身,给他一点空间。
他眸色深沉地垂头看他,眼底充满yu色。
夏余意眼睛微眯着,有些迷糊,听话地轻吸了口气,可穆斯年停顿的时间有些久,他以为穆斯年不亲他了,于是单手重新勾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声线慵懒勾人道:“哥哥,还要亲......哥哥。”
尽管在黑暗中,穆斯年却仿佛能看见他脸上布满绯色,让人充满亵渎的遐想。
穆斯年喉结迅速滚动了两下,顺利被他眼底的情yu勾引,俯身落下吻。
可吻没有照夏余意的预料落到他唇上,而是重重落在他的唇角。耳侧的呼吸声越来越重,灼热的吻顺着脸颊一路吻到耳侧。
接着,夏余意在热意中感觉到耳垂被亲了下。
他呼吸急促了些,指尖突然蜷曲,抓住穆斯年的衣服,不小心轻哼了一声。
他的手很热,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在穆斯年的腹|肌上,不安分地蹭了蹭,手感很舒服,于是他不肯松开,反倒将手没入布料,无师自通地用指腹蹭了蹭。
穆斯年动作一顿,腹|部剧烈缩了一下,神色更暗了些。
穆斯年的吻转移到更危险的地方。夏余意被迫仰起头,无意间将危险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
穆斯年亲了下他的剧烈滚动的喉结,突然停下来,声线低沉地喊他:“衣衣。”
不知道穆斯年为何突然停下来,夏余意意犹未尽地垂眸看他,连尾音都在颤抖:“怎么了,哥哥?”
“你还记得你先前说,若是你长大了,就让我告诉你么?”穆斯年的呼吸声尽数喷洒在他脖颈上。
“......”夏余意正处于大脑放空状态,根本想不起来这么一茬。
他许久没回复,穆斯年却不急,“想不起来没关系,我替你记着就好。”
“你那时候碰了下我这里。”穆斯年说着,抓住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到自己的喉结上面。
夏余意指尖刮过,碰到后立马缩了下指尖,眼睛稍微瞪大了些,他好像记起来一点了。
他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胆子真的很大,而且很笨,居然敢趁着哥哥毫无防备就摸他的喉结。
见他有反应了,穆斯年突然短促地笑了下,“你还问我,你这里为什么长得跟我不一样。”
说着,穆斯年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他的喉结,夏余意顿时一颤,觉得有些痒,痒意从心头直冲脑门,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现在我告诉你。”穆斯年继续道,“你长大了,夏余意。”
“而且,你这里很漂亮。”
“我很喜欢。”
轰地一声,夏余意骤然觉得脑门上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各种感官都被穆斯年占据着。他脑海中回荡着哥哥的话,鼻尖充斥着独属于哥哥的栀子花冷香,手上的触觉也很棒。
一瞬间,他起了与白日相同的反应。
那个瞬间他才发现哥哥也有相同的感觉,只是他一直撑着身子,自己没发现罢了。
“哥哥......”他羞赧地轻唤一声,“我有点奇怪。”
穆斯年安抚地亲了他一下,“不奇怪,等一下就好了。”
夏余意感受到他将手没入被褥中,害臊和紧张感登上涌上心头,夏余意握住他的手腕企图制止他。
“会舒服的。”穆斯年耐心地引导他,“我会教你。”
夏余意突然想起了上回在小西园,哥哥也是这般说,说会教他,而且教得很好。
他从未自己弄过,就算燥意突袭,也只是干等热意消散。
可穆斯年说要教他,他就像被这句话蛊惑了般,渐渐松懈了身心,也松了抓住穆斯年的手,选择完全信任他。
这会儿的督军府没了半点声响,只留着一道帘缝的窗户隐隐约约可以窥见正挂在窗外的月亮。
那月亮也透过帘缝窥探里边人的动静。
他们都没有说话,窸窸窣窣的声响却足以填满整间房间。
呼吸声越来越重,夏余意胸口起伏得厉害。他从未被这般对待过,感觉陌生却又令人兴奋,就好像赤脚踩在一朵软云上,轻飘飘的,全身变得和云朵一样软绵绵的,一点点风息都能将他吹落。
额前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咬着唇,被却穆斯年耐心地揉开,用吻堵住。
直到快gan从下往上直击脑门,他狠狠憋住了气,头仰起来,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他唇瓣微张,大口大口喘着气,脑袋空荡荡的,眼睛直愣愣盯着天花板,犹如空洞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只能微张着唇,小声软糯地喊哥哥。
“乖。”穆斯年欣赏着他这副漂亮的模样,没有人可以看见,除了他。
这个认知给了他极大的满足,白日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完全消散,他目前思考的范畴里,只有夏余意。
“叫声别的。”他哄道。
“斯年哥哥。”夏余意热意未散,眯着眼睛叫他。
“再换一个。”穆斯年亲他的额头,“不要哥哥。”
“......”夏余意思考了一阵,对上他的视线,翕动眼睫,郑重喊道:“穆斯年。”
第69章 乖乖,闭眼
穆斯年想象过夏余意会在什么状态下喊他的名字。
或许会因为生气而喊他的全名,或许会因为撒娇喊他,或许会因为高兴喊他。
却从来没想过,会是在这种情到深处的时候,被他诱|哄着喊出来的。
他的声音很慵懒,轻飘飘的,透着一股餍足的喜悦,喊他名字的时候眼底亮亮的,透着光,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像是已经暗地里叫过许多次。
隐秘且珍重。
想到这种可能性,穆斯年身上热意更甚,危险且直白地di着夏余意。
夏余意劲儿还没缓过来,这下清醒了一些,曲着胳膊肘就要起身,“哥哥......”
穆斯年却摁住他,“要去哪?”
夏余意眨了眨眼,摇摇头道:“哪都没想去,就是......”
“想让你检查一下我的学习成果。”夏余意爬起来凑近他,蠢蠢欲动道:“斯年哥哥,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
见穆斯年愣了下,夏余意突然将手放上去,吐着温热的气息道:“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教得如何么?”
他初次尝到这种骨头都要苏掉的感觉,当然也想让哥哥也试试。而且哥哥目前的状态该是很难受,他得帮帮哥哥。
可滚烫的温度和硕da的chi寸超过他的想象,夏余意被吓得瞬间缩回手,脑海空白了一瞬,没了方才的冲动直率。
这......好像跟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一样的么?
夏余意没接触过这类事物,没人跟他普及过,也没有途径可以了解,只从书中那些隐晦的表达得来的知识是不够的。
他很多知识......都需要穆斯年手把手教才能学会。
直率又可爱,这是穆斯年对他反应的评价。
黑暗确实起了很好的掩饰作用,尽管他一瞬不瞬盯着某处看,可他还是没发现那处发生了更大的变化。
只有穆斯年知道,他眼底的情yu满得快要可以将夏余意完全淹没。
鬼使神差地,他哑着声问:“确定么?”
“啊?”夏余意愣愣地,已经忘了自己方才的行为。
“算了。”穆斯年轻笑了声,掐了下他的脸让他回神,“下次再检查好了。”
夏余意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刚才还发着怂,这会儿一听哥哥说算了,他又开始慌了。
“不行!”夏余意跪坐着挪过去,眼底充满了肯定道:“我确定。”
穆斯年没有拒绝他熊熊燃起的决定,却也没接受他的好意。
他忍着难受,将夏余意推倒,没有欺身而上,而是跪坐在他旁边。
“别急着确定。”穆斯年朝他笑了一下,“这次先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就见他三两下将丝质睡袍的带子抽去,尽管身处黑暗,夏余意却觉得格外晃眼,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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