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穆斯年终究晚了一步,在夏余意摔到地面的前一秒才勉勉强强碰到他,却被他拽着一起摔了下去。
“哥哥,哥哥,你没被我压到罢?”夏余意赶紧翻身坐起来,在穆斯年身上乱摸。
“没事,你有没有摔到哪儿?”穆斯年扫了扫身上沾的灰,拉着他起来。
夏余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pi股,连忙摇头:“没!哪里都没摔到!”
他声如洪钟地回答完这个问题,却像极了在掩盖什么事实,穆斯年淡淡眼神往下瞟了一瞬,没拆穿他。
夏余意转移话题也很快,脑子一转,拉过穆斯年的手便往外走,“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跟树有仇啊?怎么每次都能摔下来。”
他说得当然是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那一次,穆斯年一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那是独属于他们的记忆。
“或许罢。”穆斯年轻笑了下,下一秒却突然变脸:“所以不能爬树。”
夏余意知道,他教训的是自己上回和孟秋文偷偷爬树的事儿,想不到哥哥这么记仇,他本以为上回的事儿已经过去了,没想到他居然攒到现在一起算。
见他愤愤不平,穆斯年觉着好笑。
但他忍住了,轻咳了一声道:“不过夏余意,你比小时候进步很多。”
“这次没有哭鼻子。”
-
许州家中有应急的消毒工具,为了应急,本想邀请他们一同去家中,但夏余意觉得不妥,还是得上医院。
刚才包扎的人是他,所以他知道孟秋文中弹很深,搞不好已经伤及骨头,靠简单的消毒或许会雪上加霜。
许州觉得这样也好,帮他联系了天桥底下的一个黄包车夫,让人带孟秋文和夏余意过去,而他则和穆斯年一同留在原地处理鸢的尸首。
虽然从小生活在西城区,但他往常一有问题都是往锦仁医院跑,家里人也不允许他靠近天桥,所以压根不知道还有一个叫“天和”的医院。
这儿的人不认识他,自然没给他往常在锦仁医院受过的待遇。
孟秋文进去处理伤口,他就在外边走廊等着,心想也不知道唐老板和子华哥上哪个医院了,伤势如何。
正当他这般想着,走廊尽头走来一个医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呢喃道:“这太平日子又要过去了?刚处理完一个中弹的,又来一个......”
夏余意听到了,心下猜测他刚说的会不会是唐老板他们,于是他挡住那医生,“医生,麻烦能不能告诉我另一个中弹的在哪间病房?”
那医生愣了下道:“303。”
“谢谢。”
夏余意默念着房号找人,好在不难找,刚拐了个两个弯,就见萧子华环臂倚靠在走廊墙上等人。
“子华哥!”夏余意低低喊了声,萧子华就扭过头来。
他起身,疾步走向夏余意,“小衣衣,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就你一个人么?”
夏余意:“孟秋文受伤了,我带他来的,哥哥和许州还在天桥那边。”
“秋文受伤了?重不重?斯年哥还在天桥?许州又是谁?”
“我一个一个回答。”夏余意顿了下,“他伤到手臂,正在处理,鸢已经死了,哥哥在收拾现场。”
“至于许州,这个说来话长,很久以前认识的,这次能抓到鸢,多亏了他帮忙。”
萧子华听清楚了,面上终于露出点喜色:“鸢死了?不错啊,干得好!这人留着简直是个祸患,唐老板现在还昏迷着。”
夏余意担忧地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唐老板伤势如何,伤到哪儿啦?”
萧子华:“伤到腹部了,医生刚把子弹取出来,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夏余意不知道说什么,他一向对这种身边人受伤的事情接受能力很低,别人受伤,他的情绪也会变得很低落,感同身受一般很不好受。
萧子华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学的是西医,医者仁心,看到这种情况连话都少了。
此时此刻,两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走廊里等着,等孟秋文处理完伤口,等唐影醒来。
穆斯年在一个钟头后赶到,权子跟在他身后,焦急忙慌地在医院四处找夏余意。
孟秋文这会儿已经处理完伤口,几人正杵在唐老板的病房前,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小少爷,小少爷。”终于见到人,权子赶忙跑过去,“您没事罢小少爷?伤到哪儿啦?”
“没事的,我没事。”夏余意道,“哥哥没跟你说么?”
“有。”权子顿了下,“但穆少帅只说您受伤了,没说伤哪儿,快告诉我伤到哪儿了?”
其他人闻言也望向他,孟秋文问:“伤哪儿了?”
萧子华也跟着紧张起来,“伤哪儿了?怎么一直不说?”
夏余意一脸懵,求助穆斯年:“我......受伤了么?”
“嗯。”穆斯年言简意赅,末了拉着他往反方向走,只留下一句:“我带他去处理伤处。”
穆斯年利用身份之便,跟医院要了间独立的病房。
夏余意跟着他走了一路,直到病房门被关上,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伤在哪里。
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pi股,方才不碰还好,现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碰居然隐隐作痛。
他的小动作被穆斯年全看在眼里,穆斯年将屋内的帘子全部拉上,然后倚在床边看他。
夏余意慢吞吞走向他,刚想掩饰,就听穆斯年道:“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作者有话说:
夏余意:真的要脱么?
第81章 上药
明明哥哥的语气不带任何情|欲色彩,夏余意却突然觉得那处隐隐作痛的地方开始烧起来,酥麻感随着穆斯年稳稳当当的嗓音传遍全身,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他不敢看穆斯年的眼睛,假装听不懂道:“你说什么啊,哥哥,你要看什么啊,我哪都不疼......哎,怎么没见到许州啊,我出去看看他在哪......”
他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回来。”穆斯年快步抓住他的上衣后摆,将他拉了回来。
夏余意没想到他会拉自己,加上本来就紧张,一急居然拐了个弯,跌坐在了床上。
“唔...”他眯了眯眼睛往后面摸了摸,不自觉揉了两下,又很快顿了顿,抬眼对上穆斯年目光时,才发现他正发现他笑得有些无奈。
“还说不疼?”穆斯年摁着床沿俯身,将他圈在自己的怀抱范围之内,然后垂眼瞥了下他手放着的地方。
温热的气息这般直面扑来,夏余意有些犯迷糊,撇开眼支支吾吾道:“哥哥,我不好意思......”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穆斯年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去自己对视,语气平稳,却像极了循循善诱:“况且,只是检查,不用不好意思。”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夏余意睫毛快速翕动两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几乎在得到回答的瞬间,穆斯年便不容反悔地起身,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那,”穆斯年顿了下,在夏余意看过来时轻拍了下自己的腿,语气充满了诱惑:“趴上来。”
夏余意看着那截长腿,再看看哥哥从容的脸,就好像这真的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儿,没必要有过多的心理负担。
而且要给他检查的人,是斯年哥哥哎。
斯年哥哥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夏余意渐渐说服了自己,觉得自己的扭捏根本就是多余的。
于是,在穆斯年带着几分蛊惑而又泰然的眼神中,他终于放下了心底的防线,像一只自投罗网的兔子般慢慢地靠近穆斯年。
“哥哥,我趴了哦。”他跪坐在床上,再一次确认。
“过来,衣衣。”穆斯年往里坐了坐,完全坐于床面上,裤子因为姿势变得有些紧,呈现出一双坚实有力的大腿,给人一种很好趴的感觉。
夏余意的眼睛不自觉往某处地方瞟,只一瞬便移开,突然觉得紧张。可他强装着镇定,闭了闭眼,小心又贴近地避开,趴了上去。
“哥哥,我自己——”
脱。
可话没说完,他的裤子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拉了下去,无遮无拦,暴露在哥哥直勾勾的眼神底下,一阵凉意传来时,他的羞耻心又跟着上来了。
他愣怔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他闲置的双手已经抓过边上的枕头,使劲往自己的脑袋上捂,连带着泛红的耳尖,也被捂得严严实实。
这个姿势果然还是太羞耻了,虽然哥哥的腿很好趴,又软又暖乎,可背后那处凉意却一直让他忍不住想象是什么样的场面。
特别是,他听到了哥哥重了一瞬的呼吸。
“严不严重啊,哥哥?”他掩饰般问了句。
“有点红。”穆斯年似笑非笑地评价道。
夏余意的心跟着跳了下,身体僵硬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敢悄悄抓紧枕头边缘,将自己捂得更严实。
“还有点肿。”穆斯年又道,没有笑,语气平淡地陈述客观事实。
可听到夏余意耳朵里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他现在非常后悔听取了哥哥的建议,早知道远远给哥哥看一眼就好了,趴什么大腿啊,再不济......再不济趴床上也行。
哥哥原本就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单纯想做个检查,没想到自己不争气,满脑子想入非非不说,体温还越来越高。
他真的很害怕被哥哥看穿。
殊不知穆斯年只当他害羞,心底却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
他其实也不是故意的,起初确实只是想检查一下夏余意有没有伤到,未曾想画面的冲击力还是有些大,让他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肤色本就白中透着点粉,这会儿因为受到撞击,皮肤有点磨伤,没有红透,却显眼至极,很容易让人产生非分臆想。
夏余意用枕头蒙着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小幅度蹬了蹬腿表示抗议。
穆斯年瞥了眼,忍住笑意,反手摁住他的小腿,压低声音道:“像被打出来的一样。”
“啊啊啊啊!哥哥你别说了!”夏余意的羞耻心终于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他露出一只眼睛,狠狠剜了穆斯年一眼,然后又迅速藏回枕头底下。
穆斯年得逞地笑出声,这种小小的把戏满足了他顿起的恶劣性子,当然也知道见好就收。
就在夏余意想要起身时,他适时地将人摁住,正经起来,伸手够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桃仁白芷膏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不可以么?”夏余意声音闷闷的。
“你看得见么?”
“看......不见。”夏余意认命道。
由于他一瞬间的松懈,头顶上的枕头就被穆斯年拿开,他下意识去抢,却听穆斯年道:“伤口在透气,脑袋也需要透气。”
夏余意:“......”
他默默将枕头转移到脑袋下面,双手抱着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彻底装死。
穆斯年心情极好,唇角上扬得根本压不下来。
裹着膏体的棉签轻轻触及伤处,凉意登时爬上皮层,本就细腻紧致的皮肤紧张地缩了下,带着肌肉颤动了两下,很有弹性。
夏余意不自觉哼了一声,抓紧了枕头。
“疼?”穆斯年的声音很低,稍微透着哑,听到夏余意耳中意外地不正经。
“有......有点凉。”他结巴道。
“很快就好。”穆斯年道。
他其实克制得有些狠,捏着棉签的手不自觉用力,本就骨骼分明的手因为用了力道而青筋|暴起,有些难以下手。
“哥哥快点。”夏余意催促道。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皮肤终于适应了那阵凉意,棉签也停了下来,夏余意松了口气,以为已经上药完毕。
可就在他刚想起身时,突然感觉到那处凉意被一只带着滚烫热气的手盖住,烫得他浑身一抖。
“!”
作者有话说:
大家除夕夜快乐!年夜饭吃得好吗,反正穆斯年吃得挺好。
第82章 哥哥,再帮我上一次药
夏余意跑了。
提上裤子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哥哥,不能因为我耽误了时间,我们还得回去呢。”
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过于狼狈,穆斯年忍不住笑出声,却还要嘱咐道:“慢点。”
惹得夏余意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们确实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在医院耽搁太久。
掩人耳目出来的,自然要在散场前跟陈老找来的替身换回来,免得过早打草惊蛇。
而且穆斯年还得回刑场看看情况,确保他们的计划没有败露。
距离会场散场还有两刻钟的时候,他们沿着暗道原路返回,故伎重演地回了包厢。
大概又坐了一刻钟,夏余意吃完半份桂花糕,然后两人大摇大摆地从孟司令的人面前经过,前往北大营。
赶到的时候,北大营的刑场上刚好响起了几声木仓声。
夏余意还未看到邢台上那人倒下的身影,就被穆斯年从后边捂住了眼睛。
“别看了。”穆斯年的声音像是贴在耳后,又低又沉。
夏余意眼睫翕动,挠着他的手掌心,“没事的,哥哥,我今儿还开木仓了。”
“正因为你开木仓了,本来也不想让你看见的。”穆斯年顿了下,“见过一次,就不要见第二次了。”
夏余意努了努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只道:“好。”
执行完毕,穆斯年环顾了刑场四周一圈,看到孟司令时,与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带着夏余意走了过去。
孟司令和穆督军站在一处,一见两人过去便问:“斯年今儿不是和衣衣在会馆么?怎的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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