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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屿行小心地看了眼屏幕。
沈确公然打人，很容易让直播间观众对他产生不好的观感。他看看有没有辱骂性词汇，看到就顺手踢了。
让人惊讶的是，弹幕居然出奇的和谐。
没有人说沈确任何不好，反而都表示有被爽到。
【赞了。真的会被小助理骂人的画面爽到。】
【第一次见到有人直接对讨厌的人翻脸的，他这份对讨厌的人当面骂的勇气就够我学一辈子的了。】
【讲真的，这个什么骚鸡一出来的时候我有被熏到。】
【不会好好说话，可以把声带捐给有需要的人，夹穿地心了绿茶。】
【从前的我对小助理爱搭不理，现在的我将小助理奉为神明！感谢你守护了pansy不被男绿茶玷污！！！】
【骂得好也打得好点赞点赞！】
【垃圾公司，真是什么人都要，还送进pansy的团综出道，太恶心人了。这种货色送出道，这是还嫌内娱不够下头吗。】
第90章 你真是饿了！
沈确收回拍子，心情明媚不少。
接着不再看沈言，转而对猪肉铺老板道歉：“不好意思用了您的牌拍子，这个多少钱我赔给您。”
猪肉铺老板都没感谢沈确带来的精彩爽文大戏，哪里好意思收一个苍蝇拍的钱。
讲真，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面对突然出现娇滴滴说话，全程哥哥哥哥，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男生，实在生不出好感。
而且人家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只要眼睛没瞎就能看见。这人明显是故意的，然后还反过头来阴阳人家不够大度。
你不被打谁被打？
虽然老板说不要，但是沈确觉得没有打招呼就用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行为，占用摊位前的空间也不对。
所以他上网搜了价格扫码付款。
还顺便买了几斤肉。
“五花肉和精瘦肉，再来点排骨吧。”
提着购物袋，沈确将目标转移到鸡肉摊，卖鸡肉的老板眼睛都亮了。当即朝着沈确招手，“快来快来小帅哥，我这些都是农家散养的走地鸡，不吃饲料的，最适合拿来做烧鸡了！”
可以见得，鸡肉摊老板也看了个热闹。
刚才对付沈言时沈确还没注意，现在才反应过来被许多人旁观。
顿时从头热到脚，社死慢慢找上门。
pansy跟在沈确后面，乖乖拎菜，全然没在意捂着嘴的沈言。
沈确下手是真狠，沈言这次真不是装的。他没哭出声来，仅仅只是因为发出声音会更痛。
心里对系统的质问一刻不停。
“你不是说把光环拉到最大了吗！他们怎么完全不在意我！”
系统比他更火大。
还不是沈言太没用，过度消耗好感值，还只会找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主角好感度0.1都没上涨。导致现在能量过低，即便用了道具卡也轻易被沈确破开。
能操控四个人对系统而言已经很吃力，其他围观路人和直播间观众，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还以为沈言这次怎么着都得有点用，但仍旧成事不足，扶不上墙。
系统气的够呛，不管沈言怎么哀嚎也不吭声，找他要商城里的止痛药，系统也假装听不见。
呵呵，就你那点剩余的好感值，能买得起什么。
靠，早知道当初就不选这么个愚蠢的骚鸡了。
沈确有点担心小狗狗在车里会害怕，就加快了采买的速度。等大包小包拎着去到停车场，沈确才反应沈言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他有些不爽，“你跟着干什么？你不会是要去宿舍吧？”
沈言刚才买了口罩，现在戴上了，看向沈确的眼神藏不住的怨恨。他委屈地瞟了一眼陆司四人，发散万人迷光环。
“可是陆哿宴哥哥说让我和你们一起住，如果沈确哥哥现在不准我去，会不会惹陆哿宴哥哥不高兴啊？”
哦，他可真是会语言的艺术。又说自己是得了陆哿宴首肯、又说沈确小肚鸡肠、又说沈确挑衅陆哿宴权威，且自己拿着陆哿宴的面子当令牌。
沈确笑了。
“你不去做厨子真是可惜了，添油加醋是你的强项，还会甩锅。”沈确也不制止沈言跟来的行为，指不定是送上门来被打的。
但沈确多少有些担心pansy几人的状态，眼神直勾勾的望向沈言，且开始流露出心疼的表情。
沈确真想抹一把脸，你们真是饿了！
希望清醒后不要保留被控制时的记忆吧，真怕他们接受不了，不是在恶心中灭亡就是在膈应中杀人。
开车的人换成了陆司，因为沈言一直粘着陆司，往他身上靠。沈确认为，沈言现在对陆司的兴趣最大，那就让陆司去开车吧。
虽然懵懂，但在被沈确非常粗鲁的推去了驾驶位后，陆司感觉好像被一盆水兜头冲击，稍微清醒了不少。
沈确抱着小狗狗，稳稳坐在副驾驶观察。现在后面三位，西里尔和季屿行被洗脑的程度要深一些，已经和沈言有说有笑了，易且依旧是沉默寡言的人，不怎么主动开口，但问他也会回答。
究竟怎么才能把光环破坏呢？
沈确拧紧眉陷入深思。可沈言停不下作妖，就要招惹沈确。他突然探出半截，“我也想抱小狗，沈确你不要这么霸道嘛。”
烦死人的声音又来了。
沈确面无表情回头，近距离的看进沈言的眼睛。并没有多突出的颜值，但也不难看。可在那些被洗脑的人眼中，只怕沈言是个盛世美颜。
那如果肿成猪头呢？别人看着还会美的移不开眼吗？
沈确眯起眼，顿时散发危险的气息。沈言被看的毛骨悚然，下意识要缩回去。
但下一秒，头发就被沈确抓住，“你爬过来我就给你。”
“啊啊啊！沈确你有病啊！”怎么就知道动手，真粗俗！
小心把小狗放在腿间，沈确扯下沈言的口罩，对着他红肿未消的嘴又是一巴掌。
“啪——”一声下去，那些遮蔽在pansy意识外的色彩全部散去，眼前画面一清二楚。
沈言狼狈的样子真的挺丑的，之前怎么会觉得很可爱好看？
真是饿了！
抽了两下，沈确心情好点了，“我说过了别来惹我，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没想到你挺喜欢被虐的。”
沈言下意识去找人撒娇告状，可扭头身边三人竟一个都不理他。
沈确也发现了这一现象，隐约有了点什么想法。难道只要他打了沈言，万人迷光环就会暂时失效？
孤证不立。沈确决定多几次实际求证后再下结论。
撇下沈言不谈后，沈确心里又充斥着各种心事。其实有沈言捣乱还挺好的，至少他没空去想储非殁到底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会让大华叔露出那种仓皇的表情。
别墅没有多余的房间，也没人给沈言安排，沈言孤零零站在客厅，周围谁都不理他。
以前都是他带头孤立沈确，可如今…为什么变成他被孤立？
受不了这委屈，沈言跑出去找了个杂草多的角落，蹲着找系统要伤药。
“该死的沈确！当初怎么就没杀了他。”
系统也有这个疑惑，计划里是要把沈确杀了的，可为什么没下手？
“狗屁男团怎么比沈政还难搞。”沈言边擦药边骂。
沈确：……
老铁，你跑远点骂吧，你蹲在我厨房外，我想不听都不行啊。
不过既然如此——沈确默默举起了手机。
第91章 再狠狠打一顿！
“但是沈政很普信男，还大男子主义，有时候和他待一起久了我都嫌烦。”沈言说了句沈确会赞同的话。
【……】系统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看到连系统都觉得沈政有病，那沈确就放心了……嗯？他为什么能听到系统的声音？而且，系统好像没发现他。
沈言摸出一片镜子，边对镜欣赏自己，边说：“不过，如果沈政不是配角，也不是我这副身体的亲哥的话，我倒是还有点兴趣。”
【？】系统大惊，【你没事吧，这种货色你也下得去嘴！】
“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是爱上我的男人，拜倒在我身下的，那他就有一定的可取之处，至少眼光好，就这一点也足以让我原谅他那些爹味。”
沈言撑着下巴，头头是道：“更何况他长得不错，身高身材也都是我喜欢的类型。”说到这里，沈言没忍住咽了口口水，“其实现在这样看也挺好的是不是？”
系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宿主已经发疯了，不会是被沈确打傻了吧。
“你有没有让他认不出我的药？让他疯狂些，反正只要他第二天醒来失去记忆就行。”沈言越说越兴奋，“都是男人，无所谓的。”
【……】
沈确：！！！
啊啊啊！听到脏东西了！
沈言好恶心！沈政也好恶心！
明明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但从沈言口中说出来，却能想象到那个画面。沈确瞬间好像被一层地沟油捂住呼吸，双腿都变得沉重。
神经病！
他颤颤悠悠收起手机，忍无可忍决定去打断沈言这些逆天发言。
如果沈言还像个骚鸡一样在厨房外面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沈确不确定自己还能保持理智。他会发疯！
摘下围裙，沈确冲出别墅，精准找到沈言。
“沈言！”
“啊！”沈言吓了一跳，屁股跌坐在草地上，看清是沈确后，也确定他周围没有其他人，表情也懒得做，“你又要发什么疯！”
沈确目眦欲裂。
“你还知道我要发疯了！那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沈确走上前去，居高临下地望着沈言，直到沈言开始流露出些许害怕，他才满意地俯下靠近。
伸出手，没太用力地掐住沈言，“我警告你老实点，最好现在就识趣的滚人。”
沈言抓住沈确胳膊，“你休想！”反正也没有外人在，沈言干脆不装了，“沈确，没想到你还能从丧家之犬触底反弹，是我小瞧你了。”
“但我能让你以前成为没有存在感的路人，现在也一样能！你嚣张不了多久了。”
沈确下意识心里一闷。以前那些事情于他而言，就是一场经久不散，永远都无法抹去的噩梦。就算已经决心往前走，可也骗不了自己不在意。
但他很快回过神，不能被沈言的话蒙蔽。
“是吗？”沈确完全蹲下，和沈言视线齐平，“凭你的系统？可我看它跟你也不是一条心啊。”
沈言表情微变，“你怎么知道我有系统！”
到底是个蠢货，表情都不会遮掩，沈确柔和一笑，“当然是因为你的系统之前想要抛弃你，选择我做它的新宿主啊。”沈言表情越来越难看，沈确又丢出重重一击，“它说你提供不了它想要的价值，你成为不了万人迷，但我可以，所以它想选择我。”
“不可能！”沈言猛然捂着眼睛尖叫，“这绝对不可能！我就是万人迷！没人能代替我！”
原来他也知道被代替是件多可怕的事，原来他也恐惧！却能毫不犹豫，心安理得的去抢夺他人的命运！
“你还真是让人恶心至极！”沈确气息不稳，“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别再招惹我，也别想打pansy的主意，我已经知道如何对付你和你那所谓的万人迷光环。”
沈确站起来，不想再浪费时间，“如果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不可能！”沈言死都不愿意相信，他顺风顺水的生活，都因为沈确现在变得一团糟，“对了，还有储非殁。只要让储非殁爱上我，你就会立马消失！”
“你找死！”沈确骤然像是失去理智，恶狠狠扑上去掐住沈言的脖子，“你想如何控制沈政无所谓，想冲我来也可以，但你要是再敢去找储非殁，我跟你鱼死网破。”
沈确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要真跟未知物系统对抗，也大概造不成威胁。所以他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和沈言鱼死网破。
大不了一死。
如果沈言死了，那系统没有了寄生体，也会就此消亡或者逃离吧？
反正人都要死的，与其碌碌无为的死，不如为这个世界消除一个祸害。
人都会偏心，沈确尤其。正如他自己所说，之前储非殁对他心灵上造成的伤害，他可以既往不咎，不怪也不恨，更何况还知道了是有沈言在背后搞鬼。
他格外在意储非殁，因为储非殁是唯一一个，会在他默默无闻，被全世界抛弃，沦为空白无物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就好像，一抹被淡化即将要消失的光，被储非殁一把抓住了。
那种被一眼看到的感觉，沈确永远都忘不了。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即便打算以后再也不跟储非殁见面，储非殁在他心里都是特殊的。
本就从跟储非殁道别后开始，沈确就心慌的要命，现在沈言无疑是在沈确神经上扎刀子。
被掐着脖子，沈言挣扎不开，只能向系统求救。可无论他怎么呼唤，系统都警惕地保持禁言。
它现在怀疑沈确能感觉到它，万一沈确真有办法对付它怎么办，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最后来制止这场闹剧的是张大复。
张大复从外面进来就看见沈确在殴打一个没见过的人，他急忙过来拉架，“别打了别打了！怎么了这是！”
他拉住沈确的手，“你可别打了，外面有记者的！还有，有个叫乔妈的人找你！”
沈确手下动作一顿，迟钝地抬头，“乔妈？”
储非殁家那个乔妈吗？
不知为何，这一刻，沈确心脏跳的奇快。
第92章 不合时宜的告白
沈确把乔妈带到自己房间。
乔妈面色凝重，沈确心情也跟着忽上忽下，咯噔来咯噔去，那种不好的感觉终于要应验了。
“是储非殁出什么事了吗？”可是昨天分开还好好的，无非就是情绪有些失落，而且是被祖父找回家，为什么乔妈和大华叔都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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