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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所有人集中到了隔壁的房间,陆曜山见从意拉开自己床头的柜子,从里头捧出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木盒看起来破旧,但保存得一尘不染,应该是时常擦拭。
  待他拧开上面的锁掀开盖子,众人不由摒住了呼吸。
  只见木盒里面躺着一截弯曲的黑色石雕佛臂。
  佛手的中指与无名指弯曲,食指和小指向上伸直,拇指压在弯曲的二指上,呈现出期克印的模样,这种手势多为怒相神所作,寓意恫吓邪恶,驱邪避祸。
  陆曜山看着这截漆黑的佛手,一道灵光突然从他的脑中穿过,他顿时恍然大悟。
  从意将这断掉的佛手轻轻拿起来递给盛昔陶,他似乎从未这般的小心翼翼,连呼吸都变得不敢大声。
  盛昔陶沉默地放下怀中的佛像,并接过那条弯曲的断臂轻轻搁在了佛像的残缺处。
  “铮——”
  玉石相磕骤然吻合,发出一声清脆的细响。
  手臂与佛身竟然严丝合缝地接到了一起!
  一时间,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黑色的冰曜石在灯光下泛出一圈金光,自在观音垂眸端坐,似乎凝视着凡尘,悲悯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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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一点点点点悬疑,嘿嘿
 
 
第20章 可不巧吗
  不知过了多久,墙上的钟声赫然响起,打破了屋内久久的平静。
  “铛——铛——铛——”
  陆曜山回过神,看着众人一脸凝重的模样,内心不由升起一股茫然。
  且不说这佛像的断臂为何在从意这里,大家严肃的表情更令人感到好奇,这尊佛像的背后到底暗藏了什么玄机?
  盛昔陶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这时和他对视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陆曜山见状跟上,从心和归海此刻也会意地退出了房间走向外面,只留从意和那尊佛像单独待在屋里。
  此刻的天空升起了一轮明月,月光照在被风吹乱的竹林上,人影与叶影交错婆娑。
  陆曜山听见盛昔陶说:“那只佛手是从意的亲生父母留下的。”
  “……”
  陆曜山不由再次愣住,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了上来。
  他见盛昔陶注视着自己说:“从意当年被丢在福利院门口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包裹,包裹里除了衣物就只有一截断掉的佛手。”
  “没人知道佛手为什么是断的,何时断的……这些年他都将其好好保存在身边,希望有一天能凭借这个再次找到他的父母。”
  盛昔陶的表情有些复杂:“他一岁的时候就被丢了,现在都长到十五六了,那只佛手的出处还是杳无音讯。”
  陆曜山听完沉默了半晌,看着他说:“所有没想到这么巧,今天被你找到了。”
  盛昔陶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笑:“是啊,可不巧吗?”
  正巧他去了拍卖会,正巧在席间看见那尊佛像,正巧又立刻认了出来,甚至在被陆晖雨抢了先后,他正巧又送了回来。
  这一波三折的巧合简直叫人难以相信。
  陆曜山听到这儿,心里多少也有些感想,他对盛昔陶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打听佛像的来源,虽然这场拍卖的卖家都是匿名的,不过仔细找找应该会有线索。”
  他说到这里,见盛昔陶地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下意识问:“怎么了?”
  盛昔陶却摇头:“我只是意外你肯帮他。”
  明明从前都会把这种事归类为无聊闲事的人,如今却主动提出帮忙,着实叫人意外。
  谁知陆曜山坦然地注视着他说:“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盛昔陶的心里咯噔一声,头顶的夜风穿过竹林,在叶间呢喃起来,他莫名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避开这个男人的目光,他垂头看向旁边的水井,谁知漆黑的水面上,正倒映着二人的身影。
  夜风把碧波吹皱,泛起的涟漪将影子黏在了一处,连带着银银的月色也荡漾起来,莫名令人失神。
  陆曜山此刻却未察觉到盛昔陶的变化,他的思绪飘向了另一头。
  拍卖会上佛像被陆晖雨抢走的画面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他不禁感到后悔,早知如此,进场的时候就应该先把这家伙的桌子掀了。
  听说陆曜山愿意调查佛像来源的事后,从意显得十分感动,其实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已不太抱有希望,留着那个佛手也多半是为了念想,谁知上天突然降下了惊喜,这令他整夜都难以入睡。
  于是一大早,他便端着饭菜来到了陆曜山的门前,昨晚他宿在了寺里,想是和归陶师兄重归于好了。
  谁知小和尚刚要抬手敲门时,便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动静。
  不等他伸过头去,只见那门哗啦一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被骤然推了出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陆曜山。
  陆曜山此刻穿着一身的睡衣,手里端着碗白粥,满脸目空一切的样子。
  紧接着,里面传来盛昔陶暴躁的怒吼。
  “出去,你给我出去!”
  那语气……怎么说呢……好像带着一股羞愤。
  从意探头一看,果然见盛昔陶抓着自己睡衣的领口满脸通红,越看越有种被轻薄了的模样。
  陆曜山则呈现出一种空白,被怒吼之后,砰一声关在了门外。
  然而他回过味来,唇角貌似轻轻勾了上去。
  “陆施主,你对大师兄不敬了吗?”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吓得他当即回过头去。
  只见从意站在那儿,手上也端着份早饭。
  两人对视了几秒,“叮”得一声,意念相通。
  你看到了?
  都看到了。
  从意尴尬地眨了一下眼,脸红红的。
  陆曜山觉得应该解释什么,但怎么说都有些像在狡辩,虽然他和盛昔陶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五分钟前推门进去时,蓦地撞见盛昔陶在换衣服。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盛昔陶戴着耳机没听见敲门声,陆曜山见里边毫无应答,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急之下推门而入。
  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雪白——盛昔陶光着背,正站在床边换衣服。
  发现他进来反手就是一个白鹤亮翅,给人辇了出来。
  此刻,陆曜山站在门外叹了口气,果然这才是盛昔陶真实的脾气。
  放在十年前,他大概只会吓一跳,然后默不作声地穿好衣服离开,不过同样的,那时的陆曜山也对这种光景毫无感觉。
  他摸了一下刺痛的后颈,证明着那阵浓郁的白木香是真实的。
  盛昔陶早上时的信息素似乎十分浓烈,开门的一刹那,勾得人肾上腺素狂飙。
  不过陆曜山在低头看了一眼后,又失望地叹了口气。
  算了,这事急不得。
  在盛昔陶明显能接受自己靠近之前,他咬牙道,现在还得忍忍。
  另一头,屋里的盛昔陶情绪难以平静,他快速吞下两颗药片,并贴上抑制贴,再往屋里喷了一圈的净化剂,等信息素彻底散去才收手。
  比起被看光,事实上,陆曜山进门一瞬间带来的信息素更令人惊慌。
  像是一张猝不及防袭来的巨网,带着钩刺和荆棘猛扑向猎物,叫他自动乱了阵脚。
  盛昔陶拿水洗了把脸,从镜子里看着后颈上露出来的一小片皮肤。
  红色的脉络,是刺在上面的那朵莲花。
  他有些后悔和烦闷,似乎服药的时机不太对,原本凭借这被毁坏的腺体是可以和陆曜山相安无事地相处的,谁知现在弄巧成拙,两人越发靠近后,他的信息素便不安分起来。
  但凡陆曜山漏出一点儿alpha的味道,就能被他的腺体捕捉并放大,信息素也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拥入那家伙的怀里,简直荒谬至极!
  有一瞬间,盛昔陶考虑要不要停药,可一想到要尽快做手术,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怪都怪那99%的匹配度如此强大,都这样了还折磨着他。
  只能是再忍一忍了,盛昔陶望着镜子抹了一把脸,渴望着作完手术就能彻底自由。
  陆曜山的动作很快,没两天就打听到了佛像的事,不过线索不尽如人意,说是佛像已经转手了好几任,这些年四处颠沛流离,最近的一位主人还是八年前的。
  “你联系到那个人了?”
  盛昔陶听完他的叙述,放下手里的饭盒问。
  他刚结束上午的工作坐下休息,陆曜山便来了电话,还是视频电话,那张脸从狭窄的镜头里跳出来,居然也没有什么瑕疵。
  陆曜山在屏幕那头看了眼他的盒饭,说:“联系上了,是个不太识货的土老板,听他说是从一个破烂王手里收来的。”
  “破烂王?捡垃圾的?”
  “准确地说,是一个专门卖廉价玉石忽悠外行的商贩。”
  陆曜山看着桌上的几张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然后递给旁边的姜河。
  与此同时,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盛昔陶出声:“那贩子还找得到吗?”
  陆曜山遗憾道:“很难。”
  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一个流动贩子能上哪儿找去?
  盛昔陶听完说那就算了,不过就在他要挂电话时,陆曜山叫住了他。
  “晚上一起吃饭吗?”
  “吃什么?”
  盛昔陶的意思是吃饭的理由是什么,不料没表达清楚,陆曜山误会了。
  只听那头传来一句:“你想吃什么都行。”
  “……”盛昔陶当下有些语塞,沉默了几秒,说:“吃烤鱼吧,我请你。”
  虽然佛像这事没个着落,还是得感谢一下他的古道热肠。
  话筒对面安静了几秒,过后传来一记轻笑,陆曜山说:“好。”
  与此同时,姜河捏着刚才他给的那张纸条返回了办公室。
  他上前问:“老板,晚上预订的西餐厅您需要什么位置,靠窗还是包厢?”
  “靠河。”
  “什么?”
  “不是……”陆曜山回过神来忙朝姜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订了,“退了吧,晚上吃烤鱼。”
  听到这里,姜河才反应过来,大概是盛昔陶让他改了主意。
  只是瞧着老板一副嘴角上天,胡言乱语的模样,作为秘书的他不禁感到深深的担忧。
  好在陆曜山及时恢复了平静,问起另一桩事来。
  “之前我让你查得事怎么样了?
  姜河听完,思忖着回答:“陆总他这次回国确实是在筹备一个项目,而且还联系了多方人士,不过具体计划很保密,还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第21章 我又不喜欢你
  时间一转眼到了傍晚,盛昔陶邀约的地点又是桥下的那片烧烤摊。
  随着夏天越来越近,河边散步的人把烧烤摊的生意照顾得火热,搭起的棚子从河畔一直排到了远处的路口。
  成哥给两人预留了位置,坐下没多久,便上来了盆热气腾腾的烤鱼。
  鲜红翠绿的剁椒铺满肥嫩的鱼身,味道刺激但不呛人。
  成哥还大方地附赠了几罐冰啤和汽水,汽水明晃晃地放在陆曜山的桌前,代表了老板的一片关怀。
  “你这小哥还是喝饮料吧,别一会儿又醉了。”
  显然他还记得陆曜山上回把自己灌醉的事。
  陆曜山一听这话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地接过汽水,等成哥走了之后,才看向盛昔陶问:“你不是说我那天醉了之后就睡过去了吗?”
  怎么老板看我的眼神好像我跳河了一样?
  盛昔陶不由心虚,想了想敷衍他说:“你不知道,上次成哥见你一瓶倒,着实吓了一大跳,差点以为酒里有毒呢!”
  这是在用夸张的手法衬托他酒量差劲,以及他在老板心里留下的震撼。
  陆曜山听完瞧了眼正在里头烤串,穿着背心裤衩大刀阔斧的成哥,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他试图转换话题地问:“你和成哥认识多久了?”
  盛昔陶开了啤酒罐:“一两年吧,我之前在这边工作,下班比较晚,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陆曜山见他突然抬头望向远处,不由跟着回过头去,嘴上茫然道:“什么工作?”
  “造桥。”
  盛昔陶十分自然地指了指横跨在不远处的江上大桥。
  “我之前搁那儿搬砖呢。”
  陆曜山顿了一下:“搬砖?建筑工人?”
  盛昔陶“嗯”了一声:“那桥造了大半年,中途我还去隔壁造地铁的串了个门。”
  说到这里他喝了口酒,似乎对过往的日子甚有感触。
  陆曜山把这感触问出来了:“那你累吗?”
  “累啊,累死了都。一天十二个小时,一个月累死累活四千。”
  他用强调的口气说着,脸上的表情倒看不出有多折磨,或许是事情已经过去,便忘了大半。
  况且现在的工作似乎也没多轻松,全凭他那在哪儿都能适应的顽强体质。
  陆曜山有些沉默,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里一时间说不出来,他注视着盛昔陶,恍惚间又看到了从前那个处处隐忍的少年。
  无论是在福利院还是在陆家,日子都不好过,除了陆氏夫妇将他当成“工具人”之外,陆曜山也不待见他,唯一算得上和他走近一些的陆晖雨又是个心思不善的主……如此这般,如履薄冰、寄人篱下、谨小慎微的生活,大概就是盛昔陶的童年缩影。
  尽管从前的陆曜山对盛昔陶不屑一顾,他不喜欢这个陌生人,可也看得出来这家伙心里有事。
  只是那会儿,盛昔陶越是忍耐,他就越是莫名想欺负他,也越是一个劲儿地想去触碰对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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