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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可惜很遗憾,盛昔陶全然防御住了,甚至最后被赶出陆家的那晚,也是一声不吭地收拾行李走了。
  陆曜山还记得那天他站在阳台上,望着那道消瘦却笔挺背影远去,骤然觉得十分可笑,笑的是一直以来被激怒和被戏耍的人似乎不是盛昔陶,而是他自己。
  事到如今,离开陆家或许对盛昔陶来说并不是件坏事,至少现在两人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和谐聊天,这是从前完全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伴随着江边吹来的徐徐的小风,两人都有些微醺。
  盛昔陶举着杯子滔滔不绝,他讲在工地上发生的事情,讲包工头李强卷走他和同事的工资跑路消失,讲捡到一只断腿的狗,后来养在寺庙里,名字就叫李强……
  讲晚上坐在桥墩上看星星,底下湍急的江水,彷佛要将人卷入漆黑的水底……
  讲下了班和脏兮兮的临时工弟弟出来吃烧烤,偶然听说对方是985的毕业生,因为考公压力大出来散散心,不过打完这场工他就收到了offer去了别处,哪儿像他大学都没上,只能“少走40年弯路”去隔壁大厦当保安。
  当然也有没这么累的时候,走在路上被自称星探的人拦住,稀里糊涂招去做了三个月的练习生,前期小有人气,工资到手颇丰,可惜后期一大半镜头被砍,直接查无此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陆曜山看着他漂亮的脸蛋纳闷道。
  盛昔陶连连摆手:“可别提了,我把我一室友揍了,导演第二天就让我滚蛋了。”
  陆曜山问:“你揍他干嘛?”
  “他偷看我洗澡。”
  “那是该揍!”
  “……”
  夜风丝丝凉凉,吹散了夏夜的燥热。
  陆曜山边听盛昔陶说话,边望向他干净的脸颊。
  比十八岁的时候,明显更加清瘦,更加锋芒毕露,眼底也不再是胆怯和紧张,而是平静和自由,一种耀眼的,吸引人的自由。
  风从江上吹来,将他粉色的头发吹起,圆圆的脑袋像颗毛绒绒的球。
  鬼使神差的,陆曜山下意识将手伸出去放在了他的头顶上。
  发丝是细软的,像羽毛的触感,在撩动手心的同时撩动了心脏。
  谁知同一时间,盛昔陶猝不及防抬起头将话题一转。
  “话说回来,你在英国过得好吗?”
  “……”
  突如其来的对视,令空气有一瞬间的安静,双方不约而同地愣在了椅子上。
  陆曜山反应过来立刻收了回手,他试图给自己的越界找借口,把手心摊开给盛昔陶看说:“有一根草……”
  盛昔陶也不知是没所谓还是醉得恍惚,在陆曜山要将手收回时,突然靠近对着那根“皇帝的草屑”“呼”地吹了口气。
  草屑飞出去的同时,陆曜山呼吸一滞,感觉自己的心也要跟着飞了出去。
  盛昔陶平静的声音却依旧继续。
  “应该是不好吧,好的话为什么要回国呢?”
  陆曜山再次愣住了:“……”
  他想说些什么,嗓子眼像被堵住了似的,只能看着盛昔陶泛红的脸颊,沉默下去。
  盛昔陶见状,故意使坏一样追问道:“被我说中了?”
  他举起杯子在陆曜山面前晃了晃:“真的假的?”
  这时,陆曜山深吸了口气,突然捏住他的手腕,说:“我想见你。”
  “我是想见你,才回的国。”
  这话一落,盛昔陶顿住了,他是真的醉了,直言问道:“见我做什么?”
  他笔直地坐在那里,一下一下捏着啤酒罐,目光涣散,像是在对着陆曜山问,又像是对着空气发问。
  “我又不喜欢你,见我做什么?”
  陆曜山:“……”
  像是一块大石猛然投入平静的水面,哗啦一声沉了下去。
  陆曜山的心凉了凉,这些天刚萌生的那一丝所谓情愫,仿佛在盛昔陶的这一句话后被迅速掐灭。
  沮丧的同时,祸不单行,只听“砰”地一声,陆曜山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冰冷的液体一下渗进裤子里,风一吹拔凉拔凉的。
  陆曜山登时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擦拭,模样看起来十分狼狈,当场就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盛昔陶笑了两声,坐在椅子上给他递纸巾,笑完之后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目光深深的。
  陆曜山擦到一半突然抬起头,他似乎听到盛昔陶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
  只见盛昔陶醉得脖子都烧红了,“我说——”他舌头不听使唤,有些大声,“我不恨你!”
  “我不恨你了。”
  “很早就不恨了……”
  听到这话,陆曜山错愕地站着原地,他注视着盛昔陶,手却还放在裤裆上。
  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像打满了气的气球,涨涨地升向天空。
  然而不等那气球飞高,一枚从天而降的银针猛地扎破了它。
  陆曜山刚要开口,便见盛昔陶的视线低了一下,落在他的裤裆上,满眼同情地说:
  “毕竟……你也挺难的……”
  “啪——”
  气球炸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盛昔陶自己都记不清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头顶是一片细碎的光。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阳光正从浅色的纱帘外照射进来,透过精致的花纹,在墙壁和角落那棵绿植上落下星星点点。
  盛昔陶边揉着眼睛,边侧了个身,谁知这一下不要紧,竟然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靠在他的背后。
  “我去!”
  一下坐起来,床都摇晃了两下。
  陆曜山被这动静吵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下意识伸手按在眼前这颗粉色的毛球上。
  “早上好……”
  “……”
  两秒后,他迅速撤回了手。
  盛昔陶表情都扭曲了,他“咚”地跳下床贴在墙角:“我怎么在你家?!”
  陆曜山也坐起来,露出光着的上半身,一脸淡定:“那你想去谁家?”
  瞧着他那健硕的肌肉,盛昔陶站在墙边,大脑在这一刻停滞了。
  直到三分钟后,他终于想起什么,错愕地看着陆曜山:“我喝醉了?”
  “嗯。”陆曜山点了下头,又指指地上的衣服,“还吐了我一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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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开始,还是日更啦~
 
 
第22章 你又没有作案工具
  “啊?”
  盛昔陶嗓音都劈了叉,一边惊讶一边又顺带往他几万块钱的衬衫上踩了两脚。
  陆曜山见状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的水壶边倒边说:“上次我喝醉你送我回来,这次算我还你的。”
  语毕,他把水递给盛昔陶,贴在墙边的人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接过。
  水是温热的,有点甜,好像加了蜂蜜。
  宿醉的人会口渴,盛昔陶喝了一口之后,咕嘟咕嘟喝了大半杯,郁闷的心情刚要好些时,在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衣,表情又垮了下来。
  陆曜山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只见他脸色纠结地站在墙边扯了半天衣服,却始终支支吾吾不发一言,忍不住开口道。
  “你到底问不问?”
  关于睡衣的事。
  我都准备好回答了。
  谁知盛昔陶听了这话,突然心下一横,摆了摆手往外走。
  陆曜山见他这不在意的模样,顿时急了。
  “是我替你换的。”
  “……哦。”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陆大少爷急得下床拉人,这是打算当作无事发生?
  不行,这可不行!
  谁知盛昔陶回过头来,视线向下,自然地瞄了一眼他身上某处后,意味深长地说:
  “因为……你又没有作案工具。”
  除了宿醉带来的头晕,盛昔陶感觉身上没有哪里不适,他乐呵呵地甩了一把头发往外走,只留站在原地的陆曜山化在了石头……
  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纠缠不清。
  下楼吃早饭的功夫,两人心猿意马的。
  这会儿正巧赶上早高峰,小小的店里人满为患,盛昔陶坐在椅子上,不时给来去的其他客人挪位置。
  陆曜山还憋着刚才的气,低头看了一眼。
  “你踢到我了!”
  “哪儿?”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几乎要把手指出花儿来,像是要报“一箭之仇”。
  盛昔陶见状下意识道了声歉,搬起凳子和他坐了远些。
  这下陆曜山脸更黑了,虽然这话是故意的,但他说的也是事实。
  昨晚回到家,某人吵吵闹闹非要睡在沙发上,结果半夜两三点滚下来把自己摔了个哭哭啼啼。
  无奈陆曜山只能哄人上了床,谁知上了床也不老实,一整晚拳打脚踢,梦里西天取经降妖伏魔,整得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活生生变成了“三打陆耀山”。
  如果说这样也就忍了,那盛昔陶现在梦醒了全忘了,不仅毫无歉意,还反过来嫌弃他,这算什么?
  可恶,简直是可恶!
  看着当事人一脸悠闲地吃着包子,陆曜山起身坐到他旁边。
  盛昔陶被他挤了一下,正要皱眉,只听陆大少爷发号施令道。
  “快吃,吃完送你上班!”
  盛昔陶:“……?”
  生着闷气吃完饭,陆曜山又生着闷气去开车,早高峰有些堵,到搬家公司楼下的时候,日头有些高。
  盛昔陶戴上棒球帽,瞧了眼窗外被太阳烤得扭曲的地面,想着今天干活得出好几身汗了。
  他刚要伸手开门,陆曜山拉住了他的袖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保温杯揣到他怀里。
  盛昔陶见那杯子的牌子有些眼熟,他记得陆曜山以前就习惯随身携带保温杯,冬天喝热水,夏天放冰茶。
  此刻,盛昔陶见他一言不发地丢给自己,然后将他扔出了车厢,一脚油门离去,冷酷得像拍007电影似的。
  不过007的保温杯里不会是微热的蜂蜜水,味道泡得刚刚好,清甜微酸。
  盛昔陶站在电梯前喝了两口,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问:“又干嘛?”
  “好喝吗?”
  一听这话,他顿时向四周看,果然在玻璃墙外看见一辆保时捷停在不远处。
  “你不是走了吗?”
  陆曜山不置可否,从半降的车窗里朝他眯了眯眼:“你刚吃什么呢?”
  盛昔陶微怔了一下,忙背过身去对着电话里说:“嗓子疼,随便吃个药。”
  “要不要看医生?”
  “不用,大概是昨天的烤鱼太上火了。”
  盛昔陶的声音有些飘忽,他似乎急着挂:“电梯来了,先不说了。”
  下一秒,陆曜山便听见那头断了。
  快步走进电梯,盛昔陶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看外面,见到停在下面的保时捷已经掉头离开,他才松了口气。
  手心里还有一颗未吞下的药片,盛昔陶也意识到自己信息素比之前浓郁了很多,今天早上尤其剧烈,好在他昨晚服了抑制药物,没有被陆曜山发现。
  不过经过了一天一夜,估计药效也差不多了,此刻,他又迅速从包里掏出片抑制贴贴上。
  后边的司机摁起喇叭来,回过神,陆曜山发现掉头的红灯已经绿了,他松了刹车,车子打了个转,往反方向去。
  车载空气净化器已经开到了最大,陆曜山深吸一口,降下了车窗,燥热的风一下倒灌进来,将冷气迅速驱散,一同消失的还有那股白木香的味道。
  盛昔陶的信息素,从昨晚开始就时强时弱地散发出来,如同一截弯钩,不停地勾着他的心神。
  终于受不了后颈刺痛的腺体,陆曜山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从置物箱里掏出一盒药片飞快吞了下去,眼前甚至有些犯晕,昨晚的画面不停地从脑海中闪过。
  盛昔陶紧闭的双眼,柔软的四肢,还有露出的后颈,那朵血红的火莲,又深又甜的信息素灌满了胸腔,陆曜山听见那里发出隆隆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信息素的流动明显频繁了许多,要不是盛昔陶昨晚大闹天宫,陆曜山差点忍不住了。
  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中时,车内的蓝牙突然响了起来。
  是从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姜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老板,你快到公司了吗?”
  他的语气有些局促,陆曜山问:“怎么了?”
  谁知话音刚落,对面突然传来一阵高调的嗓音。
  “哥,早上好啊?”
  陆晖雨一大早闯进了公司,不仅大摇大摆地参观了一圈,还熟门熟路地坐在总裁办公室喝咖啡。
  姜河起初都有些懵,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这张脸这身板属实和自家老板太像了,要不是对方笑盈盈且高八度地向他“say hi”,他差点都醒不过来。
  上次的慈善拍卖会他没有在场,后来奉命去调查陆晖雨的时候,陆曜山也只是口述了情况且只给了他照片,虽然晓得二人长得像,但猝不及防见到真人,饶是叫他惊讶。
  而且当得知陆晖雨的信息素也接近sa的时候,震惊度更是翻倍。
  “怎么了?”
  见这位年轻的打工人盯勾勾着自己,陆晖雨放下手中的咖啡,好奇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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