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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这会儿山间的薄雾还未散尽,由于昨晚的大雨,地上满是湿哒哒的水坑。
  盛昔陶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忆着昨晚走过的那条路,他两手放不开,只能时不时用额头贴贴陆曜山的脸。
  陆曜山紧闭着双眼,呼吸有些不畅,但他似乎能意识到背着自己的是谁,尚且安稳地呆在盛昔陶的背上,在他试探自己的体温时,低头与他相贴。
  清晨的树林里只有鸟儿和昆虫发出阵阵鸣叫,四下安静得连脚步声都清晰可见,不知走了多久,盛昔陶望着眼前越发茂密的森林,内心紧张起来。
  这里似乎从未来过。
  他立刻意识到走错路了,赶忙掉头回去,可树林却像迷宫一样,饶是转了几圈都未有尽头。
  不多时,他便感觉浑身的衣服湿透了,脸上的汗水如同瀑布般往下流淌。
  就在盛昔陶慌乱地不知所措时,远处猝不及防传来了一阵人声。
  “怎么样,找到我哥了没?”
  “还没有,二少爷,东边是密林,看着不像有人进去过。”管家回头朝陆晖雨摆手,继而问另一群下人,“你们呢,有没有发现什么?”
  有人回答:“没有,西边是条大河,我让兄弟们正沿着河岸搜索呢。”
  “前边也已经看过了,没有发现。”
  “也不知道大少爷现在怎么样了,一整晚连个影子都没瞧见,真是急死人了。”
  “二少爷,先生和太太那边怎么说?”
  管家回过来又询问陆晖雨。
  “他们昨晚得到消息立刻从国外飞回来了,好像还有半个小时才到机场。”陆晖雨表情严肃。
  “得赶在他们回家之前找到大少爷,不然我们都别活了……”
  下人们七嘴八舌正说着,突然,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一阵响动。
  听说这儿附近有野狼出没,众人第一时间后退了几步,纷纷举起武器朝向那处。
  谁知这时,树丛中探出一张脸,紧接着是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
  “你们……不用……死了……”
  盛昔陶苍白的脸从树后露了出来,他面对陆家人勉强一笑。
  所有人愣了三秒,刘叔率先跳了起来。
  “快快快,把大少爷放上担架!”
  似乎没人在意盛昔陶,下人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他背上的陆大少爷抬了过去。
  刘叔慌慌张张地喊着:“快,快叫医生!你们小心点,别把大少爷摔了!”
  陆晖雨站在一旁一脸忧心忡忡的表情,等医生确认陆曜山没事,他正准备摸出手机给白筱落打个电话,谁知余光里一抹寒光射来。
  不等他反应,只觉得腹部一凉,冰冷坚硬的东西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握住匕首那一端的人,放佛死神一般暴戾地注视着他。
  盛昔陶抬起那只沾染了温热血液的手,朝陆晖雨露出了笑容……
  昨夜的风雨打落了院中的葡萄藤,一地狼藉。
  天色亮得昏沉,深秋过后气温连降了七八度,盛昔陶早上是被冻醒的,这厢还不到五点,风把窗帘吹了起来,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他记得昨晚是关了窗的,也不知道是没关紧还是忘了上锁,这会儿半扇落地窗大开着。
  他跳下床走到阳台,正好看见楼下驶过来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
  车子在院子前径直停下,坐在驾驶室里的人正是陆晖雨。
  陆晖雨这么早便回来了,盛昔陶心想这是要急着赶自己走吗?
  然而陆晖雨不仅给他买了早餐,还好心地说过会儿送他去机场。
  “放心,陆曜山昨晚一夜没回家,我根本没机会告诉他你在我这儿。”
  听到这话,洗完脸正坐在桌边喝着牛奶的盛昔陶不由停下了动作。
  他有些迟疑:“陆曜山昨晚没回家?”
  “是啊,我到家的时候正好听见我妈在和他打电话,也不知道他在那头说了,把老太太气得够呛,直接撂了电话。”
  陆晖雨的口气不甚在意,他边说边抬手看了眼表:“你是早上六点半的飞机吧?”
  现在已经快五点半了,盛昔陶一听便把陆曜山的事抛在了脑后,急忙起身去收拾背包。
  外面的天还有些阴,出来时,陆晖雨已经周全地替他打包好了早餐,并发动了车子等候着他。
  伦敦的雨下个没完,连绵的雨季从三月一直持续到十一月,空气中总是湿答答的。
  盛昔陶打开车窗看外面被雾气遮住的酒店广告牌,朦朦胧胧中,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所以你真的打算和我哥闹掰了?”
  这时,一旁开车的陆晖雨突然开了口。
  盛昔陶回头注视着他袖口上缝制的不规则logo,与那广告牌上的别无二致。
  他说:“我的意见又有什么重要?”
  这话显然意有所指,陆晖雨听了不由沉默,可没过多久,他遇上红灯停下,转头看着盛昔陶。
  “有件事我还挺想问你的。”
  “什么?”
  “你和陆曜山做过吗?”
 
 
第73章 73 不是所有人都爱你
  “噗——”
  盛昔陶嘴里的牛奶直接喷了出来,他看着一片狼籍的副驾驶,脸上满是震惊和不知所措。
  陆晖雨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伸手丢给他纸巾,毫不避讳地问:“所以没做过啊?”
  盛昔陶擦着嘴,朝陆晖雨翻了个白眼:“你是娱乐记者吗?这么八卦?”
  “我不过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好奇心这么大建议去研究量子力学。”盛昔陶无语,“看你人模狗样的,思想居然这么肤浅。”
  陆晖雨听了耸耸肩,略带可惜地说:“我以为他这么多年一直禁欲是因为你,没想到连你也不行啊。”
  这话一出,盛昔陶不由哽住,他重新审视陆二少爷。
  这家伙是不是不晓得陆大少爷从前阳痿啊?
  或许是了,哪个alpha会承认自己不行呢?
  还是在这样一个随时随地想谋朝篡位的兄弟面前。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二少爷,世道又变了。
  盛昔陶的眼中突然蹦出一个圆柱形的保温杯,然后那玩意儿的触感径直放大,猛地杵在他脑后。
  “啪——”
  盛昔陶当即默念了三声“阿弥陀佛”!
  汽车开上了高架,还有十来分钟便达到机场,盛昔陶靠在副驾驶上打了个呵欠,大概是昨晚做了一夜的噩梦没有睡好,现在困意来袭。
  陆晖雨见状道:“你可以闭一会儿眼,到了我叫你。”
  盛昔陶想说可以再坚持一下,可惜没过几秒眼皮便沉重地阖上了。
  意识像断了片一样陷入黑暗,梦里乱七八糟,兵荒马乱,等他无比疲惫地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房间里。
  头顶昂贵的水晶吊灯和巨大的白色床榻令他一瞬间紧张地坐了起来。
  这里是酒店?!
  盛昔陶扶着昏胀的头脑,立刻把手插进口袋,触摸到了手机后,他庆幸自己不是在梦里,然而看了一眼屏幕后,他宁可是在梦里。
  因为时间已经过了早上八点,而他所处定位依旧在伦敦市区。
  原本应该坐上飞机回国的自己怎会躺在这儿?
  陆晖雨人呢?
  脑子里冒出一连串问号,他下意识查看自己的衣服没有被解开的迹象,又见自己的背包被丢在床头,身上的钱财也未被拿走,傻愣了半晌后,终于反应过来什么,立刻起身往外跑。
  谁料刚一开门,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股压抑寒冷的信息素似曾相识,扑面而来的是不可遏制的怒意。
  “你穿成这样准备去哪儿?”
  陆曜山凌厉的嗓音猝不及防地响在头顶。
  盛昔陶一下定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料到陆曜山就站在门外。
  只见他面色极度不悦,眼睛在盛昔陶凌乱的衣领上扫过,而后迅速往房间内瞟了一眼。
  “……”
  这一连串的举动分明带着检查和怀疑,盛昔陶还没回过神,内心轰隆下沉。
  “你想找什么?”
  他注视着陆曜山,嗓音喑哑地问。
  陆曜山理直气壮地瞪着他:“陆晖雨人呢?!”
  “……”
  这问题显然哽住了盛昔陶,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
  可惜陆晖雨这个混蛋早就不知所踪。
  此时此刻,陆二少的目的昭然若揭。
  假意收留和接送不过是个障眼法,他想看到的是陆曜山把自己“捉奸在床”。
  盛昔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陆曜山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他掏出手机,将屏幕上的视频怼到盛昔陶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ross亲眼看见你俩进了酒店,你现在还敢假装不知道?”
  盛昔陶见他气恼,下意识往屏幕瞧了一眼,这一眼却让他想立刻昏死过去。
  手机上赫然是陆晖雨扶着他从地下车库出来,坐电梯上到酒店大堂,再进到酒店房间的视频画面。
  望着视频中的景象,盛昔陶第一反应就是向陆曜山解释。
  “早上陆晖雨说要送我到机场,车开到中途我晕过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这话逻辑链没问题,加上那视频中,盛昔陶被陆晖雨紧紧拦在怀里,从背后根本看不出他此刻有无意识。
  陆曜山听了却不为所动,他一意孤行地认为自己被背叛了,气愤地一把捏住盛昔陶的肩。
  “你现在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对我说了是吗?!”
  盛昔陶觉得冤枉至极,顿时大声:“我说得都是真的!陆曜山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讲道理?”陆曜山嗤笑一声,从身上翻出了另一样证据,直接丢在地上。
  只见那颗圆滚滚的东西在地毯上弹了一下,滚落到角落。
  盛昔陶错愕地低下头,等他看出来是什么时,不由一顿。
  那是颗墨绿色的纽扣,上面还带着被扯断的线头。
  与此同时,陆曜山站在他身后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颗扣子是你外套上的吧?”
  语毕,他再次粗暴地将盛昔陶拽到面前,扯住他外衣的右侧口袋翻开来,果然发现那里缺了一粒纽扣,随即整个人如遭雷劈。
  盛昔陶被他拽得生疼,刚想开口辩驳,看到这副景象,也怔在了原地。
  他根本没注意到这颗纽扣是什么时候掉落的,或者,它是被故意扯掉的。
  陆曜山显然就是这样想的,他此刻怒不可遏,脸色白得像鬼。
  盛昔陶脑中的惊慌一下子放大,他错愕地问:“你是在哪儿捡到的?”
  这问题简直是在往陆曜山的心上插刀,他脸色又白了一度,咬着牙道。
  “陆、晖、雨、家。”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盛昔陶愣在原地,他的意识发懵之际,陆曜山再次开了口。
  像是觉得这颗“纽扣”还不算什么,他偏要将两人都逼到悬崖上。
  “盛昔陶,我倒是想问你,你说陆晖雨早上答应送你去机场,你和他是约好了早上见,还是昨晚就在一起?”
  “……”
  盛昔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震惊地抬头。
  只见陆曜山冷漠极了,似乎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信。
  于是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哽在了嗓子眼里。
  盛昔陶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把自己推入了有口难辩的牢笼。
  陆曜山见他沉默,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
  他像无头苍蝇似的找了他一晚上,整个伦敦都快掘地三尺了,直到早上才意外听见白筱落说陆晖雨一整晚没回家。
  他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和内心的矛盾焦灼,立马开车去了里士满,到的时候大概七点半,可迎接他的只有别墅的管家。
  管家没有承认陆晖雨有带外人进来留宿,只是百密一疏,离开前,陆曜山在进门的玄关角落看到了一颗似曾相识的纽扣。
  如果只是一颗纽扣,根本说明不了问题,盛昔陶的外套又不是私人定制,哪里都能买到,或许是陆晖雨的哪个情人留下的也说不定。
  陆曜山这样安慰自己,他可以接受盛昔陶躲起来不见他,但绝不能接受他出现在陆晖雨那里。
  谁知老天偏要戏弄人,ross突然发来了两人进入酒店的视频,于是,这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一起,拼凑出来的巧合,饶是陆曜山再不愿意相信,也无济于事。
  他立刻发疯似的赶到酒店,上楼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事实也终归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虽然陆晖雨不在,但盛昔陶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沾染着他的alpha信息素的模样足够说明了一切。
  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这一夜也有口难辩了。
  此刻,盛昔陶站在原地,俨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纵使跳进黄河,现在也洗不清了。
  陆晖雨豁得出去,居然能拿自己当诱饵算计他和陆曜山。
  他内心惨淡地一笑,是自己太天真了。
  而陆曜山还蒙在鼓里,他的理智已经被抛在了九霄云外,情绪激动起来口不择言地说:“没想到你和陆晖雨挺腻歪的,先是在他家搞了一夜,现在又光天化日来了酒店?”
  他眼底发红,嘲讽地看着眼前的人:“盛昔陶,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难舍难分了?”
  盛昔陶听完,心脏被狠狠捏住,他有些站不住,只能紧靠在墙边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注视着陆曜山,问:“如果我说,我只是去他那儿住了一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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