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做?”
陆曜山简直不敢相信到了现在盛昔陶还要狡辩。
他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道:“你他妈当我傻子吗!你知不知道那栋别墅是奶奶死前留给他的?!”
“陆晖雨连我爸妈都不让进!”
“但他他妈唯独让你进去了!!”
陆曜山感觉浑身的血液灼烧起来,像要把自己烧成一坨灰烬。
天晓得奶奶走后,遗产里留给了陆晖雨两件东西,一套别墅和一片岛屿,但轮到他时,却什么都没有。
陆曜山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认为和奶奶的亲近程度虽不及弟弟,但也尚且和谐,为何奶奶要让他这样难堪?
至今难忘遗嘱公布时,家里亲戚们的眼神。
仿佛在昏暗的浓雾里拨开了一丝光亮。
从小到大投射在大少爷身上目光一下转到了二少爷身上,多么令人惊讶和欣喜。
而陆骢白筱落看他的眼神,瞬即产生了一股失望。
这件事也叫陆晖雨有了刺激哥哥的机会,每每提到奶奶,他就像是有了嘲讽他的筹码。
看吧,陆曜山,不是所有人都爱你的。
陆曜山的眼睛终于红了,他扯着嗓子。
“你知不知我找了你一整夜?!”
“你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我生怕你出一点儿事!”
“你到好背着我和我弟弟乱搞!”
“盛昔陶,你可真有本事!”
第74章 74 疯了
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熊熊烈火漫天盖地。
死一片的寂静里,房间的角落传来一道苍白的声音。
“既然你都看清我了,那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盛昔陶轻声说着,他脸上带着同意的失望,嘴唇失去了血色。
陆曜山听见了,起初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棵孤独的树,然而过了几秒,他见盛昔陶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立刻上去抓住了他。
“你要去哪儿?”
“与你无关!”
盛昔陶冷漠的语气和眼神仿佛要将人推入深渊。
恐惧在一瞬间爆发。
陆曜山连拖带拽,猛地将他按在了床上。
“放开我,混蛋!王八蛋!”
盛昔陶终于气得发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陆曜山根本不在意,他握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到头顶,一边寻找什么,一边粗暴地说:
“我是混蛋你是什么?贱货?狐狸精?”
盛昔陶挣扎着狠狠踹他:“畜生!你去死!”
陆曜山摁着他,直接抽出了他的皮die,冷笑道:“我死了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找别人了是吧?”
“盛昔陶我告诉你,你休想轻易地踢开我,你他妈是我的!”
说完这句,盛昔陶便感觉双手被紧紧捆在了一起,手腕疼得发抖,而他竟然浑身上下一片无力,四肢像被注射了麻醉剂,沉重地难以抬起。
陆曜山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脸上露出了可怕的表情。
空气骤然凝固,强大的s级alpha信息素在不知不觉间充斥了整间屋子。
盛昔陶顿时感觉后颈一片灼烧,他的心脏在恐慌中加速跳动,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曜山。
“你……你敢……这样……对我……”
话音刚落,强制发q的alpha信息素又浓郁了几分。
陆曜山俯下了身贴近了他,两人之间相隔几厘米,危险气息喷在盛昔陶的鼻尖。
“我有什么不敢的?”
陆曜山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猛地捏住了那根细瘦的脖子,如同高高在上的王一样宣布政令。
“我说了,你是我的omega,你只属于我!”
下一秒,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一道惨叫!
“啊——”
陆曜山一口咬在了盛昔陶的腺体上。
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疼痛渗入了骨髓,放佛数万只蚂蚁啃噬皮肉。
alpha的犬齿锋利至极,毫不留情地刺破皮囊,舔食血液。
香甜的omega信息素宛如一颗有毒的糖果,蛊惑迷人。
盛昔陶疼得咬住了嘴唇,两行泪水顺着眼角划过,他莫名想起了从前。
被陆曜山的每一次标记,放佛反复无尽的噩梦,这个陌生的少年暴力冷漠,视他为蝼蚁。
可十年以后,他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向他告白,说要和他在一起。
每一次的拥抱和亲吻,宛如一粒种子,播撒在盛昔陶的内心,等他回过了神,春去秋来,满心满眼已是硕果和花香。
可惜未等采撷,一场大雨突如其来,狂风咆哮着将一切连根拔起,所到之处满目疮痍。
盛昔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像是经历了一场噩梦,一开始还能呼喊和叫骂,可渐渐地,呼救微弱下去,黑色的潮水铺天盖地,将整个人打翻进深海。
麻木的手脚被恶兽啃食。
痛苦,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难以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潮水才收起恶意,逐渐散开,一丝光亮和空气涌进来。
“……够了吗?”
盛昔陶嗓音暗哑,他浑身疼痛,仿佛这一丝的力气只够说出三个字。
陆曜山撑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他脸上的怒意散尽了一些,u望却像鬼魅一般依旧攀在心脏,准备伺机而动。
陆曜山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盛昔陶,你为什么哭?”
“……”
“昔陶?”
“……因为我恨你。”
“你爱我吗?”
“我恨你。”
陆曜山的眼睛湿透了,身下的人明明体温滚烫,眼底却满是冰霜。
陆曜山的声音带上了痛苦,他像一只困兽,竭力寻找着生机,可是再怎么强大的利爪,也无法撕开人类打造的牢笼。
终于,他恼羞成怒,刨除了理智,变成了真正的恶兽。
“可是我爱你!”
“盛昔陶,我爱你!”
晚山茶的味道瞬间爆发了几层,像一道鞭子抽在空中。
“啊——”
盛昔陶忍不住叫了一声,被咬破的腺体像是接受到感应,拼命灼烧起来。
“陆曜山,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盛昔陶叫喊着,陆曜山却置若罔闻,他沉默不语地将人拉起来压在墙上,一只手摁住盛昔陶的后颈,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
紧接着,在毫无知会的情况下……
“啊——”
身前的人立刻叫了出来。
如果之前还能承受,现在盛昔陶终于疯了似的挣扎起来。
“陆曜山,你这个神经病!”
“你滚开!”
“混蛋!”
他破口大骂着,可是身体里似乎发生了什么诡异的变化,他感觉某个地方被抵住了。
与此同时,从背后抱着他的陆曜山像是一头被原始u望支配了的野兽,在成熟期不顾一切地想要证明自己。
“陆曜山……”
盛昔陶终于明白了,他的眼泪克制不住地落下,颤抖着用最后一丝力气乞求着。
“我求你……求你……不要“
”不要……”
拒绝,又是拒绝!
就像一道锁链封住了牢笼,再也看不见阳光。
陆曜山的心狠狠地疼了起来,明明这样亲密的瞬间,可是此刻却没有感到一丝快乐。
盛昔陶的手在墙上抓出了两道痕迹,指甲陷入墙皮,断成两截。
但这一点痛苦比起埋在身体里,那个滚烫如烙铁般的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出去,陆曜山,我求求你!”
“陆曜山……”
“求求你……”
可惜无论他怎么苦苦哀求,身后的人根本不为所动,像是要在他身体里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整个过程没有那么快,盛昔陶已经浑身无力,他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浑身湿透了。
陆曜山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他的心跳飞快有力,隆隆作响。
大概是堆积的u忘有所释放,加上发现盛昔陶的身体里并没有其他异常的痕迹——或许昨晚他和陆晖雨,并没有发生什么,这么想着,陆曜山的情绪好了一些。
盛昔陶的脸色并不好,他疼得皱紧了眉头。
高中生理课上,老师这么划过重点,ao最终标记的时候,alpha会变得极其暴躁,甚至不顾omega的感觉,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成j。
当时陆曜山不以为然,他觉得人怎么可能像野兽一样释放q欲。
正当他准备放下笔时,目光瞟到教室另一边,盛昔陶坐在角落里,听得十分认真,他表情严肃,一字一句地写着笔记。
18岁的陆曜山想,将来哪个alpha会喜欢他?
讽刺的是又有谁能预料将来?
盛昔陶靠着墙哭了,哭得难过极了,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陆曜山把他的脸掰过来,亲吻他嘴角和眼睛。
“……昔陶,乖,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抱着怀里的人一遍一遍地吻,却被一次一次推开。
无奈,陆曜山只能软下声音捧着他的脸说:“昔陶,你理理我……”
“……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给你,陆家也给你。”
“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我爱你,真的。”
“……”
盛昔陶终于睁开眼睛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模样楚楚可怜,不过他下一秒就一巴掌打向了面前的人。
可惜在触碰到陆曜山的脸之前,他的手便垂了下去,眼前一黑晕倒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夜幕四合,夕阳只剩一抹余晖,稍不留神便坠入了海面。
陆曜山端着碗轻轻推开房门,他点亮一盏墙角灯,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便听见床榻上传来动静。
“醒了?”
他走过去见盛昔陶侧躺在被子里,双眼直直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陆曜山只见到伦敦阴沉的天空。
“你在看什么?”
盛昔陶不答,他晕过去后睡了一下午,此刻脸色依旧疲倦,不仅如此,四肢百骸也疼痛无力。
醒来之时,已经躺在了陆曜山剑桥的公寓里,忙忙碌碌一大圈,怎料还是回到了起点。
陆曜山在床边坐下来,注视着他轻声问:“饿不饿,我做了面条和粥,你想吃哪个?”
盛昔陶听了起初没反应,之后目光缓缓地从窗外移到他脸上,嘴唇动了动。
“滚。”
陆曜山一愣,顿了顿说:“你要是想吃别的……”
不等他说完,盛昔陶就拉高了被子捂住脸结束了对话。
“……”
他还在生气,陆曜山心里隐隐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
但事已至此也回不去了,甚至让他再选择一次,似乎也找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
他发现自己对盛昔陶的占有欲达到了一个极端,他可以忍受他不爱自己,但绝不允许他看别人一眼。
而盛昔陶就讨厌这样的自以为是和高傲强硬,他向来吃软不吃硬,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一旦触碰到原则,却会彻底爆发,拒人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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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75 盛先生跑了
陆曜山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听见手机响了两声,是家里打来的。
他起身去接电话,关门之前对盛昔陶说:“我把粥和面条放在桌子上,你要是饿了就起来吃点,我在客厅,有什么事就叫我。”
回应他的是寂静,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跟没听到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蒙在被子里的盛昔陶听见一道急促的关门声,而后是院外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这一下不要紧,他差点跪在地毯上。
腰上和大腿上都是红红的印迹,还有几处泛着青紫,好像上了一层药膏,但依旧酸疼。
叹了口气,他扶着墙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保时捷的大灯在夜里闪烁,照亮一片。
盛昔陶见陆曜山坐在驾驶座上举着手机打电话,他表情似乎不太好,接着和站在门口的ross说了几句,二人一同朝楼上望了过来。
盛昔陶立刻撤回视线躲到窗帘后,等过了半晌他再探出头去,保时捷已经不在了。
ross尽心尽力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守在卧室外站岗,姜河没有一起来英国,陆曜山在伦敦又没有私人助理,身边的秘书都是公司调派协助工作的,他也不想自己的事被家里监视,有些“孤立无援”。
索性ross尚且靠得住,一来他刚到陆家做司机不久,二来像姜河一样安分又识时务,虽向着白筱落,不过替陆曜山找盛昔陶的时候,并没有将此事泄露出去。
陆曜山有意和他走近,毕竟能力是可以培养的,忠诚才是难能可贵。
ross很年轻,比盛昔陶还小两岁,不过他一直以为盛昔陶比自己小,毕竟他那张白净的脸和无辜的眼神,显得纯真幼齿。
所以在这样一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孔之下,诱使人上当的概率就大大地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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