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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尽春色(近代现代)——地转偏向力

时间:2024-03-21 19:49:56  作者:地转偏向力
  盛昔陶没有在意,他累极了,只想着赶快找个地方睡一觉。
  今天在门口站岗保安的是小叶,好几天没见到1105的住客,他兴奋地上来和盛昔陶打招呼。
  “好久不见,盛先生,在外面玩得可好?”
  大概是看他背着行李风尘仆仆,小叶便以为他是出游去了。
  盛昔陶听了不置可否,朝他点了点头便往里走。
  小叶没当回事儿:“对了,盛先生,陆先生这两天寄来的快递我放在物业处了,待会儿我给您送过去。”
  话音刚落,盛昔陶停下脚步回了头,他心不在焉地说:“不用,再放几天吧。”
  小叶这才感觉到他心情低落,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盛昔陶转身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姜河坐在车里望着这一幕,举起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发给陆曜山。
  “老板,盛先生回到家了。”
  “他看着有些不太好,我需要做什么吗?”
  消息发出去很久都没有回复,姜河想或许陆曜山在忙,当下驱车离开了。
  然而这一等却等到了一个礼拜后。
  周五傍晚,姜河刚把电脑关机准备下班,一阵铃声突然响起,他瞅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竟是“失踪”了五天的老板。
  姜河立刻激动地接起,正准备表达思念之情时,却听陆曜山急切的声音传来。
  “姜河,盛昔陶人呢?!”
  一入冬,天就黑得飞快,姜河赶到江山云溪的时候,隔着老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保安室门口。
  陆曜山穿了件黑色的毛衣,左手夹着根烟,正低头注视着手机,他脚边落了不少烟头,像是已经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
  姜河走过去叫他,对方下意识抬起头,就在那一刹那,他猛地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只见陆曜山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眼底泛着大团的乌青,整个人消瘦憔悴得好像打了一场仗回来似的。
  “老板,你这是……”
  姜河急忙上前,他生怕陆曜山会随时倒下去。
  然而陆曜山十分镇定,他看上去已经慌乱过一阵,此刻只是有些烦躁。
  他灭了烟,把手机递给姜河,后者一脸茫然地接过,发现上面是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的时间是在五天前的夜晚,地点就在这个小区,画面里是一扇大门,样式正是陆曜山家。
  姜河不明所以地举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大约十五秒后,他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这是……”
  他按下暂停,指着从门里走出来的人对陆曜山说:“盛先生他……?”
  陆曜山没有说话,他垂着头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和失落。
  画面上的盛昔陶正提着行李箱从屋里走出来,他把门轻轻锁好,将备用钥匙放在窗台盆栽下,然后转身离开,直到天亮都没有回来。
  就在姜河给陆曜山发完信息的三个小时后,盛昔陶连夜搬出了他的房子。
  没有任何通知,没有一丝留恋。
 
 
第77章 77 大师兄一生气就很难哄回来
  此刻,姜河握着手机不知所措,那天他看着盛昔陶安全到家后便回公司加班了,虽然知道两人吵了架,但哪晓得会这么严重。
  他心里忐忑不安,考虑了一下盛昔陶会去的地方,想起什么对陆曜山说:“乐水寺!他一定是回去寺里了!”
  然而陆曜山听了没什么其他反应。
  事实上,当他晚上回到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且盛昔陶的行李被搬空,电话也关机时,他立刻开车去了乐水寺。
  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
  “大师兄没来过。”
  从心和从意刚下了晚课正准备回屋休息,路过后院听见有人敲门,只见陆曜山风尘仆仆地站在外面。
  “盛昔陶呢?他回来了吗?”
  陆曜山急匆匆地问着,两个小和尚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皱起了眉。
  “陆施主,大师兄不是跟着你去伦敦玩了吗?”从心疑惑地说。
  “你俩不在一起吗?”
  两人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陆曜山见状心里坍塌下去一片。
  盛昔陶居然没有回寺里,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就在三人站在原地迟疑时,一道脚步声从后面传来,只见归海抱着一叠经书从前院走过来。
  归海见他们不由一愣,从意解释:“二师兄,陆施主说来找大师兄。”
  归海听罢疑惑,他看向陆曜山,问出了一致的问题:“归陶师兄不是同你去英国了吗?”
  “他一个星期前就回来了。”陆曜山着急地说,“但我今晚到家时,发现他一声不吭地搬出去了。”
  他面露愧疚:“我和他在英国吵了一架,他应该是被我气跑了。”
  听到这话,对面的三个和尚不由对视了一眼。
  从意说:“那你完了,大师兄一生气就很难哄回来的。”
  “……”
  从心认真地问:“你打过大师兄的电话了吗?”
  陆曜山说:“打了,关机,你们知道他会去什么地方吗?”
  从心想了片刻:“大师兄可能会去找以前的朋友,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斟酌道,“其实按大师兄的脾气,他要真不想见人,没有人能找得到他。”
  从意也跟着点头。
  陆曜山一听却急了,失望地说:“找不到人?那他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三个和尚至此不由沉默,陆曜山见从心和从意欲言又止,语气越发着急:“你们都不担心他吗?”
  这时,归海上前一步:“陆施主,我能请问一下,大师兄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陆曜山不明所以,下意识回答:“聪明、坚强、固执……不是你问这个做什么?”
  归海为难地看着他:“那有没有一条叫做‘强大’?”
  陆曜山愣了。
  “其实在陆施主没有来之前,归陶师兄的行踪也一直都不稳定。”
  归海坦白说:“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独立,最有自主能力的人,即便发生了什么,也不会将自己置于绝地,况且他有自己的自由,未必需要依赖别人的保护。”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陆曜山的头上,也像一个巴掌打醒了他。
  是的,盛昔陶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四处漂泊的人。
  他在哪儿都能活得下去,当初陆曜山让他搬进自己的家是用了千方百计,如今两人大吵一架,他不想留就直接跑,也是意料之中。
  或许盛昔陶从未把任何地方当成过自己的家,江上云溪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暂时性的住处罢了。
  这样残酷的现实递到眼前,陆曜山难以接受,他感觉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声来。
  他喜欢盛昔陶,尽力地想要保护好他,可也忘了他是个成年人,饿了会吃饭,冷了会穿衣,病了会买药,除非意外的难以解决的大事,在社会某些方面的能力甚至比他更强。
  况且盛昔陶那种的性格,也不太可能会因为感情问题走极端。
  反倒陆曜山因为内心的占有欲作祟,希望盛昔陶能够处处依靠自己,好向所有人展示他是他的。
  一旦事与愿违,他就急躁得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就地撒野。
  事实就是这么讽刺,盛昔陶有一点说得对,陆曜山就是个偏执又自以为是的人。
  归海见陆曜山脸色消沉,想了想劝慰道:“陆施主,或许你可以不必这么着急,在我看来,大师兄还是很在意你的,只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应该暂时让他很棘手,或许过两天之后,大师兄想清楚了,你就能联系上他了。”
  这话客观不无道理,或者说陆曜山现在除了这条路也别无选择。
  夜色深沉,竹影摇晃,陆施主在大殿里对着佛祖磕了三个头便黯然离去了。
  从心和从意站在门口目送他远去,二人心中有些复杂。
  归海锁好了门,回头问:“你俩还不回去睡?”
  从意扭扭捏捏地上来说:“二师兄,咱们真的不告诉陆施主大师兄来过吗?”
  时间拨回到五天前的夜里,约莫也是这个点,盛昔陶提着行李回了乐水寺。
  大家见他脸色憔悴,上赶着担心,可盛昔陶什么也没透露,只说要出去住一阵。
  他向师父借了电话卡和一沓现金,又去寮房取了什么东西出来,走之前还提醒他们别告诉陆曜山他回来过。几个师兄弟见状一头雾水,只有师父似乎了解到了什么内幕,见他没有挽留盛昔陶的意思,其余的人也就不好多问,毕竟大师兄最烦被人问东问西。
  直到如今陆曜山慌慌张张地赶来,所有人这才了解到了情况,但感情上的问题,显然外人更难参与。
  归海朝从意摇了摇头,表示不可掺和。
  从意叹了口气:“恋爱这事果真麻烦。”
  归海听罢,看着十五岁的小师弟:“你以后不准备谈了?”
  从意感到意外:“二师兄,我以为你会惊讶地说‘你可真早熟!’”
  归海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喜欢从心。”
  从意:“!”
  一旁的从心:“??”
  月色冷得像把弯刀,陆曜山躺在床上迟迟没有入睡,姜河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得知盛昔陶依旧毫无下落时,也只能象征性安慰几句后断了线。
  姜河说:“盛先生的银行流水没有变动,估计这些天一直在用现金。”
  在这样一个网络支付盛行的年代,使用现金就意味着盛昔陶将自己的行踪完完全全隐藏了起来,陆曜山查不到他在何处支付过钱,也就不清楚他的位置。
  “他还真是聪明。”陆曜山握着手机苦笑,想起归海的话,他问姜河道,“姜秘书,你要是我你该怎么办?”
  姜河沉默了一下:“老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盛先生有难言之隐。”
  陆曜山心想你这也没给我机会拒绝啊,不过听到后半句,他不由坐起来问:“什么意思?”
  “就是吧,我觉得盛先生是喜欢你的,但是碍于某些方面他不得不放弃。”
  陆曜山思考了一下:“你是说陆家吗?”
  姜河不确定:“如果是您家里人的话,我觉得盛先生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应该不至于会被他们吓到。”
  “他十年前离开陆家后肯定吃了不少苦,当时都挺过来了,现在怎么可能会轻易投降。”
  陆曜山听了沉默,既然不是陆家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原因了。
  姜河却又说:“其实我觉得就算是你对盛先生做了什么,他应该也会想着要报复回来一点,而不是直接跑路。”
  这话确实有些道理,盛昔陶那么“张牙舞爪”的一个人,凡事都不肯吃亏。
  十年前他就敢往陆晖雨的腰子上捅刀,如今不给陆曜山大卸八块实在说不过去。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陆曜山的脑子里——盛昔陶该不会是闭关修炼去了,等练成什么招式后好回来报复他吧?
  姜河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老板,我的意思是,可能盛先生的内心原本就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然后这次去了伦敦,不知是被什么事给刺激放大了,他又不好和你直说,就选择了逃避。”
  姜河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盛昔陶有心事瞒着陆曜山,可陆曜山心里郁闷,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他的?
  拜托,我可是连阳、痿都和他坦白了的!
  姜河就说:“我看还是得你自己去问清楚,或者你想想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端倪?”
  陆曜山坐在床上搓了搓脸颊,他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末了,姜河听见电话那头有人烦躁地叹了口气。
  姜河看了眼时间,说:“老板,我看这事急不得,今晚你先休息吧。”
  他尽职尽责地关心道:“需要我给你挂个中医号看看吗?上次副总海鲜过敏留的疹子就是去中医院看了缓解的。”
  这话简直令人深受感动,任何总裁有如此能文能武的秘书在身边,何愁不能建立自己的帝国大厦。
  不过陆曜山还是婉拒了:“多谢你了姜秘书,我只是有些感冒,吃点药就没事了。”
  姜河听完在那头应了两声,这才挂了电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陆曜山发了一会儿呆后把手机放回床头,重新躺进了被窝,可是过了半分钟,他又坐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紫色盖子的抑制剂往布满淤血的后颈扎了下去……
 
 
第78章 78 我们已经分手了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星期,距离圣诞节还有半个多月,冬天的早上清冷些许。
  盛昔陶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下楼吃早餐,这个点正值客流高峰,小小的早餐店里人满为患,盛昔陶打包了豆浆和小笼包带回家吃,路过楼下垃圾桶时,站在那里停顿了一会儿。
  随后半分钟左右,两声细细的猫叫从垃圾桶后头传来。
  “喵呜~”
  一只蓝眼睛的白猫钻出了草丛。
  “早啊,大白。”
  盛昔陶蹲下去给它丢了一个小笼包。
  猫儿闻到香味,立刻蹿过来吃,不过它有些谨慎,有路人走过去时,它便叼着小笼钻回了树丛。
  这儿是老小区,没什么物业管理,树丛草堆便成了流浪猫的栖息地。
  大部分的猫儿都比较怕人,远远看着还好,一靠近就会立刻逃跑。
  只有大白稍显亲人,盛昔陶跟着它蹲在树丛里,它只是专心低头吃包子一脸无事,等吃完了再朝人翻出肚皮撒个娇。
  盛昔陶摸了摸它的脑袋和肚子,这猫骨瘦如柴,腹部却圆鼓鼓的,应该是huai了云。
  天气越来越冷,大冬天生产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盛昔陶想着过一阵儿给它抱家里,他现在没空照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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