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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时间:2024-03-22 07:34:35  作者:五枝灯
  顾濯也从裴诗冉口中听过,他是从小被养在狗窝里的, 想必是没少吃苦。
  顾濯在脑子里想了半天, 狗窝就狗窝吧, 无非就是脏了点, 他又不是忍不了,总比被裴钱一生气活活打死得好。
  而且, 若是他真惹怒了裴钱, 就算是谢熠秋也救不了他。
  这人呐, 身为社畜, 该低头的时候大不了就低一下头。
  小太监领着到了地方, 笑嘻嘻地哈着腰, 道:“玄师,这些日子您就先在府上住着, 奴婢已经遣人回禀陛下,陛下一定会同意您与总管好好叙一叙父子之情。”
  一间坚实的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地方虽然偏僻, 但好歹干净, 完全不像是个破败的地方。除了窗户有点小之外, 这狗窝的条件竟然比普通人家住的房子还要好。
  顾濯心底不屑一笑,“还以为是多可怜的狗窝。”
  “奴婢会每日派人前来给您送些吃食,一定不会饿着您。”
  顾濯摆摆手,“得,开门吧。”
  开了锁链,门被咣当一声敞开,顾濯看着里面的乌漆嘛黑,猛地瞳孔一震,细密的汗瞬间冒了出来。
  小太监道:“您请吧。”
  顾濯的身子僵硬住了,只见屋中的黑暗里冒出了一双双绿色的眼睛,阴狠可怖,伴随着一声声恶狼一般的呜咽。
  几条恶犬站起身来,面目狰狞地流着粘腻的口水。地面上沾染着粘稠的血迹,像是刚刚啃食完什么。
  此时的顾濯如一只猎物一样被推了进去,大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藏……藏獒啊……”顾濯的手脚已经难以动弹,可是狗子并不是残疾,它们看起来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丰美的活物了。
  墙壁四角皆是拴着恶犬的铁链,铁链有人的手臂那么粗,但与它们相比看起来却是细如蝇脚,好似稍微一用力便能扯断。
  这他妈不是狗窝,根本就是牢房!
  顾濯心底暗暗祈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崽子嗷嗷待哺,上辈子不好好工作是我的错,这辈子尽心尽力服侍人,别吃我……”
  黑暗中的未知最是令人恐惧,顾濯每一声心跳都如地震一般清晰可闻。
  顾濯微一喘气,电光石火之间,便见恶犬疯了一样地冲他扑了过来。
  顾濯紧贴着大门,浑身颤抖,“别别别别……救命啊!!!”
  “啊啊啊啊!!!别吃我!!”
  他紧紧闭着眼,死死扣着身后的墙壁,手上青筋暴起,脸上的汗淅淅沥沥地流了下来。
  下一瞬,只觉脚下落着一大堆粘腻的液体,犬吠声在眼前,他缓缓睁眼,只见每一只恶犬都离自己有着近一尺的距离,围着自己狂吠,却被链子紧紧拉着。
  顾濯被定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许久没缓过神来,不自觉在齿间冒出了句优美国粹。
  “这辈子没死在暴君手里,差点死在这些畜生嘴里……”
  顾濯咬牙切齿道:“系统!滚出来!”
  【察觉宿主处境危险,是否选择待机?】
  “你他娘的有延迟啊!待个狗屁的机!我魂儿飞了肉.体还在这儿呢,你是想让我喂狗啊!”
  许是因为狗叫太吵,顾濯怕系统听不见便大声喊,他怒气冲冲,在一群狗叫中十分突出。
  【那宿主有什么指示?】
  顾濯嗓子干渴,稍微小了点声音,“你就不想想怎么帮我?我要是死在了这里,谁给你完成任务?!”
  【……】
  “你是废物啊!我金手指呢?我武力值是摆设啊!”顾濯越想越气,“你这个系统不会是来实习的吧?”
  【宿主金手指“弯弓射雕”此时无法使用。】
  “我就一个金手指?!”
  幸亏系统不是个实体,要不然他会一拳给它捶碎。
  顾濯瞬间哭丧了脸,“我不会要在这一亩三……”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能待的领地,“两尺地待上几天吧!”
  【……】
  【宿主有一锦囊待使用。】
  虽然已经近乎穷途末路,这狗屁系统也是从来不靠谱,但总比一点希望也没有的好。“什么锦囊?”
  【许愿锦囊。】
  顾濯的精神气立马就上来了,“那你不早说!”
  他扫了一眼这群可怜的小狗们,道:“那你把它们的嘴给我缝上。”
  突然一幅画面出现在自己面前,四只恶犬嘴上血淋淋的缝着针线,顾濯忽然打了个寒颤,立马改口道:“要不还是黏上吧……”
  下一秒,安静了。想要挣脱铁链的恶犬瞬间没了声音,气势渐渐消磨下来。
  小窗外挂着一轮弯月,顾濯抬头便能看见。他盘腿坐在划出的安全圈里,不能开口的恶犬各自趴在自己的角落里闭着眼睛。
  顾濯只觉得累,想起裴钱白天说的话,他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裴钱怎么会知道他利用裴太后对付莫夫?裴太后以及她身边的人全都是被牢牢看住的,不会放出消息。况且裴太后当年被强嫁给了濒死的老皇帝,裴钱明显是丝毫没有在意她喜欢的是老皇帝的儿子。就凭这一点,裴太后就不可能会帮着裴钱。
  再不然,就是裴钱早早便已经开始盯着他了。莫夫主动将血凌散的事情告诉他,此木也主动将五石散药丸告诉了他……顾濯有点疑惑,就算是他们两人对他十分信任,也不该在一开始见面就将自己全盘托出,难道就不怕他临阵倒戈?
  顾濯冒出了一个念头:这都是裴钱指使的。
  顾濯让谢熠秋换掉了五石散药丸,又寻机将莫夫抓起来质问血凌散的解药,以及他跑上祭台救下谢熠秋——
  裴钱便已经确信了顾濯此人不堪其用。
  怪不得他被关在了这里……
  困倦中,他似乎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被清醒着撕咬着,他听见了自己稚嫩的喊声,幼小的身体被几只狗轮番撕扯。
  忽然门开了,一双大手将自己提了起来,几只狗便害怕的躲在了角落。
  小顾濯抱着裴钱的腿苦苦哀求,“义父!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裴钱冷言冷语,“等你何时想明白了什么叫‘策问’,什么叫‘对策’,义父便何时把你放出去。”
  “策问就是……陛下问话,对策就……就是以经学或政事对答……”
  裴钱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脚将人踢倒,随后关门而出,牢牢锁着。
  小顾濯急忙趴在门上大喊:“义父!我害怕!我害怕……”
  顾濯倚靠在墙壁上冒着冷汗,他在梦里看到小顾濯一身血迹地被拉了出来,那时候狗的身量也小,但牙齿也足够锋利。
  一张陌生女人的脸抱着小顾濯抽泣,用自己身上脱下来的锦绣衣裳包裹着昏迷的小顾濯。
  “二殿下……奴婢对不起您……”
  刚刚昏迷醒来的小顾濯一睁眼看见的便是裴钱。
  裴钱肥硕的身子坐在太师椅上,“可有想明白了?”
  “对策就是……惹皇上高兴……”
  这次,裴钱哈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赏赐了热乎的吃食和干净的衣裳。
  顾濯以为这孩子一辈子只经历过这一次,没想到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被关在这里的次数愈发多了,有时甚至被关上一两个月。
  而曾经体量小的狗也逐渐长成了恶犬,一次又一次折磨着他。
  后来那女人病死了,被丢在了这狗窝附近的焚尸场。那女人本想着死前再见一面顾濯,没想到顾濯一直被关着出不来,裴钱也不许她来探视。
  直到顾濯从前来送吃食的小太监嘴里得知了自己娘亲死了的消息,他吵吵嚷嚷地求着裴钱放他出去。
  谁知道裴钱却下令杀了这个小太监。小太监一直负责给他送饭,时间长了也就熟络了,本想着可怜顾濯把事情告诉了他,却没想到给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
  而顾濯也时常活在痛苦之中。
  后来裴诗冉对谢熠秋的心意败露,先帝为了制衡裴家势力,不愿裴家女儿成为自己儿子的皇后或是后妃,也不希望裴钱用她与其他家族联姻,便干脆收入自己后宫之中看着,起初她只是个低微的妃子。
  圣旨下来的那段时间,裴钱把裴诗冉关在府上。李南淮曾几次爬墙进来,被发现后便又着急逃跑,阴差阳错躲到了焚尸场。
  女人惨白的尸体已经冰冷,手中紧紧攥着一张血书,上面血淋淋地写着几个字——
  “寒痣暑隐,吾蒙二王。”
  李南淮在几次逃跑中爬上过关押顾濯的这间房子,从一面小窗中见到过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被关起来了?”李南淮顺着窗子问道。
  顾濯干裂的唇艰难地开口,“顾濯。”
  这个名字是养他的娘亲给他起的,因为这是中原人的名字。至于他原本的名字是什么,他不知道,因为他从记事起便叫顾濯了。
  李南淮不可怜他,他是裴钱的义子,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李南淮偶尔也见过他锦衣玉食的样子,只是想起他时常被关在小黑屋里,可笑极了。
  .
  顾濯醒来的时候,小太监已经送来了饭。他垂着发烫的头,瞥见了四周那几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但它们却只是老实趴着,丝毫没动弹。
  顾濯心想,它们怕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嘴是张不开了,张不开嘴就吃不了饭,吃不了饭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会死,所以索性不动弹了。
 
 
第53章 
  韩太医从阳神殿中退了出来, 正巧在殿阶下遇着了锦衣卫指挥同知魏霄。
  韩司尘见了他便弯腰打拱,魏霄问道:“陛下身子不舒坦吗?”
  韩司尘抚了把胡子,不失礼道:“这些日子寒气来的快, 陛下前些日子又在祭台受了惊,身子骨弱了点,难免容易受凉。”
  魏霄放心似的点点头,“那便劳烦您多多照顾。”
  韩司尘立马受宠若惊一样拱拱手, “咱这一辈子的衣钵都是陛下给的,对陛下本就该精细小心着,自然不会让陛下有一丁点的不舒坦。”
  待两人分开, 韩司尘才松口气。方才殿中把脉, 陛下服用了此木大师给的丹药这些日子, 竟然丝毫作用都没有, 着实令人没了头绪,只能让陛下暂且先喝着以前用的药。
  只是他方才出来没注意, 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了药味被魏霄闻着。
  殿中的谢熠秋披着外衣颇为头疼地看着辜泽宽源源不断递上来的折子, 道:“边郡劳苦, 朕衿恤辜泽宽在战场上失了手臂, 让他在家歇着, 不必来见朕, 他却有着足足的精神叫人给朕写折子,跟朕抱怨他多么委屈, 又跟朕说是李南淮害了他。”
  魏霄道:“清宁侯是陛下封的,也是陛下派去边郡的。辜大帅在边郡驻守数年, 一经朝廷其他人过去了, 难免生出不满之心, 以为朝廷想要换掉他。”
  “那他便是对朕不满了。”
  “那倒是不应该, 姑且说陛下并无此内心,就算是朝廷有此意,他也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谢熠秋手指点了点那一摞折子,“这些净是些见风使舵的东西,个个齐刷刷地跟朕埋怨朕几日不肯见辜泽宽,是苛待了功臣,说朕应该拿出当年赏赐宁枕山一家一样对待辜家。”
  “当年陛下赏赐宁家是顾玄师提出的,想的是给百姓一个交代,又恰遇朝廷无将可用,才出此良策。”魏霄道,“况且,宁大帅死在那寂寥之地,至今尸骨未寒。若不对其家人加以抚恤,陛下不安,大臣不安,百姓也会不安。”
  谢熠秋一把将折子丢下,唤嵇章德进来将折子全部拿了下去,“既如此,便把这些折子都遣回去。”
  嵇章德见状,忙道:“陛下,您还一个字没批呢……”
  谢熠秋厉色盯着他,“朕的意思,它们那些榆木脑袋若是还有点用处便能明白,若是不明白,那脑袋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嵇章德急忙退了下去。
  魏霄见谢熠秋俯首微微喘着气,道:“若是顾玄师在,或许陛下便不用如此操劳。”
  “他回了裴府,朕也用不着他。”谢熠秋抬眼,瞥见窗外逐渐聚起了阴云,“怕是要下雨。”
  “帝京城中近日确实已经风言风语了,”魏霄从袖口中掏出一叠废纸,呈到谢熠秋面前。
  谢熠秋冷冷地翻看了两下,是一张张鬼画符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百姓随便乱画的。
  魏霄道:“前些日子陛下在祭月大典上遇刺,百姓颇为担忧。不知怎么,最近又传出了南方大旱的消息,说是南边的人已经颗粒无收,这是天灾。这些都是百姓自发请的道士在街上撒的,说是驱邪。虽是好心,但终究是不好看。近日雨多,符子被冲进水沟里,堵得到处都是。有些百姓觉得是好事,但也有了不满的声音。”他顿了顿,“说‘何必管南边人的死活’。”
  “南方大旱,朕不曾从州郡刺史口中得知,也不见朝中官员提起过,竟是帝京百姓先知道了?”谢熠秋冷笑一声,“这群饭桶,只想着左右旁顾,结党营私,个个为着辜泽宽极尽言辞,阿谀奉承,却不见有一人提起过南方大旱。”
  .
  帝京中下着蒙蒙细雨,帝京以外数百里却地表干裂,正如传言所说不见粮食何在。饿死的尸体躺的满地都是,基本都是无处可埋,随意丢在空地上,逐渐便累计起了一堆肮脏腐臭的尸山。
  一道道快马扬尘而去,随后便时不时见几队车马过去,近近远远地跟着些人。
  帝京城门口驻守的禁军官兵拉下马车,道:“哪里来的?”
  马车上的人连忙下来,给了点好处,点头哈腰道:“里面是贯州刺史,上京求见陛下。”
  “可有陛下旨意?”
  那人将银子塞到这官兵手里,道:“刺史提着乌纱帽来的,昼夜兼程,哪里敢再耽误时日求陛下一个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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