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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时间:2024-03-22 07:34:35  作者:五枝灯
  谢熠秋撑了撑身子,坐起身来,尝了口顾濯递到嘴边的参汤,瞧了一眼顾濯的装束,道:“你要出去了。”
  “臣叫了韩太医,还有几个资历比较深的太医,先去隆兴客栈看看。隆兴客栈里的客人天天被封着,都害怕,只是寻常的大夫也不敢去那里,即便去了也看不出门道来,还是得请太医过去。”
  顾濯吹了吹汤匙,将汤送过去,“臣私自动用了陛下的禁军统领,让他带着禁军去挖官渠了。”
  谢熠秋垂眸道:“只要他能受你派遣就行,这参汤是你熬的?”
  他突然一转话题让顾濯猝不及防,“臣伺候陛下这几年,身上几斤几两肉陛下应该都知道了,就算是以前只会吃,现如今也该学会做了。”
  “朕的御膳房手艺不如你,下次还是你做吧。”
  本就重活全都压在了自己头上,这下好了,突然又多了个差事,顾濯不紧不慢地将碗放下,手臂撑在了谢熠秋的身侧,声音淡淡道:“陛下这是把臣当什么使唤?”
 
 
第55章 
  “连禁军统领都由得你差遣, ”谢熠秋睨视了一下微愣的顾濯,“朕把权势交给你,你想把自己当什么都行。唯独在朕这里, 朕把你当什么都行。”
  瑟瑟秋风吹进了衣领,潘邵提着衣角从泥坑里挪出了脚,还没等在地面上站稳脚跟,便见人来禀报, “统领,陛下口谕,一切听由顾玄师。”
  潘邵手上的泥泞未清, 猛吸一口气, 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边, “一切听由顾玄师。”
  “蛊惑圣听的东西, 无官无令,全靠一个宠爱庇护, 这等腌臜东西也配差遣禁军?”潘邵面露怒色, 一掌将手上的污泥拍在了面前之人的脸上。
  那人脸上染了泥, 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问道:“那这官渠还挖不挖?”
  “当然要挖, 这事得交给工部的人来办, 关禁军何事?”潘邵边走边找了地方洗手,“朝廷拨了银两, 工部的人拿银子吃饭,咱们也是拿了朝廷的银子办事。但挖渠这种事本就该是工部的来干的。”
  他在撑起的棚子里坐下喝了口水, “晋中, 只管告知兄弟们, 拨银子是朝廷的事, 怎么干是咱们自己的事。”
  晋中应声,等潘邵点了头,才跑出去洗了个脸。
  等再回来时候,又是行色匆匆到了潘邵面前,“统领!”
  潘邵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腌臜东西来了!”
  “什么腌臜东西?你先把你脸上洗得干干净净地再回来说话。”
  晋中顿了一下,往脸上一摸,果然又摸到了一手泥,应了一声又跑了出去。
  潘邵的屁股还没坐热,刚站起身来松一下骨头,迎面便见顾濯过来了,瞬时愣了。
  顾濯到了跟前,道:“潘统领不必起身相迎。”
  潘邵脸色一青,顺势坐下,若无其事给自己倒了水,“这地方可不容易待,何必劳烦顾玄师来一趟,脏了自己的鞋子。”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何况如今帝京的情势,没有一个地方是容易待的,要么水沟泥坑,要么就是疫病,就连陛下身边也是难待啊。”
  潘邵歪头,“玄师的恩宠可是一等一的,你说出这样的话,倒像是陛下薄待了你?”
  顾濯哼的一笑,“这话我可不敢说,这可是大逆不道啊,潘统领慎言。”
  潘邵没在意这句话,睨着不远处挖渠的禁军,“帝京闹着疫病,顾玄师没有时间去理会反倒跑到这里陪着我?”
  “疫病有太医院在,我一介闲人自然得把时间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顾濯抖了抖脚上的泥,散漫地坐着,“当日陛下祭台受难,禁军守卫在最近处,为何不见有所为?潘统领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看不见了?”
  被顾濯这么一点,潘邵才似乎突然想起一般,却压着一股劲儿,神色淡然道:“不是看不见,只是还未到时机。玄师可能不太懂,咱们禁军规矩森严,是万万不敢私上祭台的,那岂不是冲撞了神明?陛下若是降罪下来,禁军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
  “说来说去不过是潘统领的猜测罢了,陛下醒来之后可是第一个要拿你问罪,潘统领难道不知道?”顾濯故作疑惑。
  潘邵脸色不好看了,略带着微不可察的疑惑将碗放下,“没有圣旨下来,你是在拿我打趣?”
  顾濯淡淡一笑,“我虽陛下宠臣,却也不能假传陛下的旨意。潘统领就没有想过你堂堂禁军统领为何如今像个插秧的乡野村夫?”
  潘邵实在没有多想过,当时来传旨意的是宫里来的太监,传的又是口谕,但手里拿着的确实是陛下的信物。他半信半疑,派手下前往皇宫,从陛下近侍口中得知陛下确实是这么个意思。他被派来这里当然就是陛下的意思。
  如今顾濯问出这样的话,他确实多了几分犹疑。
  顾濯扫了一眼他,道:“以陛下多疑的心性,必不会贸然处置了谁,特别是禁军统领这个位置的人。统领绝不蠢笨,生疑过后自然也知道应该试探,断去留并非一板子而定。”
  “陛下疑了我,却不动我,”潘邵道,“是在等我的作为?”
  “王臣将相,史书工笔千秋万代,帝王之策不会轻易一句话拿掉谁。世上万千臣子,谁都可能成为下一个李文弘,不管其是否忠君,只要罪名安上了,就算是死了,子子孙孙都摆脱不了罪臣的称号。”
  顾濯稍微一顿语气,“潘统领,你手里握着的可是禁军,怎会为了几吊子银钱铤而走险?这世上良将最难做,最容易惹上猜忌,最容易忠心不贰,也最容易出叛军。禁军守的是皇城,若陛下有了猜疑之心,就算是天大的庇护也拦不住。”
  “天大的庇护?”潘邵微微一顿,这指的是裴钱。他疑惑的不仅是皇帝的心思,也疑惑顾濯的这一番话,难道顾濯背后不是这“天大的庇护”吗?
  顾濯道:“统领此刻的一门心思在何处?统领若将这心思放在挖渠治水上,陛下如何会再猜忌你?”
  潘邵不再多言,待送走了顾濯,正巧见着沟渠边上堆满了烂泥一样的东西。
  挖出来的烂泥没处堆放,总不能当街搁着,百姓一个个趁着机会运到自家田地里,要么就是丢进猪圈鸭棚。
  潘邵对此不作置喙,毕竟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要怎么处置这些东西。
  朝上呈上折子,说是染上疫病的已经不止百姓了,竟连千亩良田也开始枯竭,无数猪羊鸡鸭腐烂的尸体堆放在路边,竟比人感染的还多。
  到底是突发时疫,任谁都束手无策。顾濯并未去太医院便先一趟去了韩太医的府上。
  韩思尘近日抱病告假,说是熬坏了身子,顾濯带着不少补品前来看望,坐了大概一晌午的时间,才从他口中得知,这并非寻常疫病,而是看似疫病,实则是毒。
  不论是田地里的淤泥,还是官渠里的淤泥,都掺杂着大量的毒。
  前些日子因为南方旱灾,不少道士在帝京作法祈福,满大街的符顺着雨水流进沟渠里,堵的帝京水泄不通,也是从帝京水灾的时候开始,疫病就出现了。
  禁军中净是莽夫,没多久的功夫,官渠便已经疏通。
  百姓口中的道士,在帝京城中搜查了一遍也是丝毫不见踪影。实在没了法子,若要找,便只能出城去找。
  只是城门口千口子人实在难收拾。
  顾濯想着前些日子通过系统看到了场景,简直就是皇城噩梦,病倒的人数以千计,甚至连庄稼牲畜都难以活命,百姓或许绝对这是天灾,就连大臣也是这样认为,而顾濯却是第一个念头便往水上想。毕竟凭借着一个不算笨的大脑,就算是再傻也能想到污水沟里蚊子多,环境差的地方容易滋生病菌嘛。
  只是没想到不是病菌,却是毒。
  不是天灾,那便是人祸。
  阳神殿门敞开,谢熠秋披着外袍倚靠在塌上,手上不知在看什么,白天的时候竟也盖着被子。顾濯一进来便给他掖好被角,“天凉了,陛下有没有想过到南方去过冬?”
  谢熠秋没抬头,“疫病未消,你是想让朕丢下帝京百姓?”
  “陛下这么怕冷,臣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南方虽旱,也好过帝京湿寒。”
  “朕在帝京活了二十五年了。”
  顾濯劝说无果,心里憋着一些说不出口的话。自上次回裴府之后,他的行动便不再自由了,他早知道裴钱怀疑他了,可时机未到,李南淮不知何时才能回京,那枚制衡的棋子现在远在西南边郡,帝京之中任何一处都可能是裴钱的爪牙。
  半夜顾濯醒来的时候甚至看得见有人遁入他的寝殿,留下一枚毒药便又离开。这是要他尽早杀了谢熠秋。
  虽然在这里活了二十五年,虽然是九五至尊,可没有一天是不提心吊胆的。谢熠秋或许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表现得满不在乎,可顾濯担心极了。他担心的不是自己与裴钱周旋就如蚍蜉撼树,他更是担心谢熠秋身上的血凌散毒看着越发不好受了。
  千言万语,有些事他要一直装作不知道,有些话他更是不能说出口。最后喉结一滚,若无其事道:“陛下是九五至尊,怎能一直待在这疫病之中?帝京的百姓是陛下的子民,南方的也是,陛下去哪里都是一样的,何故在此处受难呢?”
  顾濯这个一向好话尽说的人,如今说了这样的话,谢熠秋神色漠然地抬头,“你让朕这时候离开帝京,便是让朕置百姓于不顾,到时候朕便成了他们口中的昏君。顾濯,你能替朕担着罪名吗?你担不担得起?”
  “臣一直都是一个妖言惑主的人,陛下也早就看透了。臣这辈子怕无权无势无名无利,但是最怕死,臣不想留在帝京中等死,可陛下只管将臣紧紧拴在身边,不管臣的死活,臣不想跟着陛下死在这里。”
  “你想离开帝京?”谢熠秋道,“你是朕的人,死在朕的身边对你来说,不算好事吗?”
  顾濯微微叹笑一声,“臣是喜欢陛下给的所有东西,却没有想过为陛下而死,臣这一条命毕竟是义父给的,义父都不舍得臣死,臣惜命啊。”
  “若朕放你走呢?朕完全可以放你走,给你金银,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又或是,朕随便给你安一个罪名,把你流放出去。”
  “可陛下若只放臣一个人出去,臣的荣华,和富贵,全都是一场空。”顾濯喉咙发干,“臣想要的是永生永世的尊崇。”
 
 
第56章 
  谢熠秋敛起手上的折子, 道:“你想胁迫朕,眼下李南淮在西南,你着急南下, 醉翁之意在什么?”
  “南方大旱,现如今正是需要陛下的时候。清宁侯在边郡是他的职责,陛下何必想那么多?”顾濯道,“山中有虎狼, 在帝京寸步难行,陛下难道要每日与这些迂腐之臣作伴?陛下若不脱身,照着帝京眼下的情形, 多少脏水都是泼到陛下身上的。若是此刻脱身, 假借南方之事给陛下一个关心民生的由头, 帝京之中就算闹得天昏地暗, 陛下也不会沾染到一点污泥,到时候陛下只管回京, 将那些脏东西一举除掉。”
  “由头是有, 书呈于谁手呢?”谢熠秋眸色清淡, “若是借你之手, 朕南下也无不可。”
  “臣再做一次奸臣, 将南下之事呈递陛下, 朝中之事一应交给裴钱与太后,只是陛下只能继续受着重用外戚和阉党的指责了。”
  此事一提, 如顾濯所想,朝中尽是反对声音。眼下帝京正是混乱时候, 若皇帝此时离京, 定会受天下指责。只是激励劝谏南下之人唯有顾濯, 这种指责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刑部大狱中关押着北蛮的莫夫, 顾濯前往之后只闻一阵哂笑。莫夫道:“怎么样?你帝京百姓还能活得长久吗?”
  “北蛮制毒确实厉害,”顾濯道,“你北蛮的人假扮道士在帝京中作法,将毒沁在符上,虽然看起来不会怎么样,但是丢进水里便玷污了满城人的用水。你们北蛮的手段也是够狠毒。”
  “到底不如北明皇帝狠毒,竟然要丢下整个帝京,自己出去避难,当真是昏君。”
  顾濯坐下来摆整的衣裳,“按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奸臣?”
  莫夫一笑,“北明出奸臣,你是一个,你义父是一个。他助我上位,为的就是拿住北蛮,到时不论你帝京发生什么,我都是他手中的棋子,要兵马有兵马,要毒药有毒药。但眼下你把我关在这里,他却始终不曾来救我,我既已在帝京,你们就不该亏待我。”
  他的神情诡谲,顾濯满不在意。顾濯当初没有直接杀了他,为的就是留他一条命,他自己身中血凌散,不可能不想办法解开。
  他若直接一刀杀了他,血凌散的解药便无从寻找了,裴钱也会拿莫夫的死做文章,到时顾濯便难脱身了。裴钱当然不会在意莫夫的死活,左右不过一颗棋子,若是死了,换下来就是,重新扶一个人上位为自己所用即可。
  顾濯道:“你如今在这里把什么都说出来了,我一定不会把你怎么样。可刑部大狱不能保证拦得住每一个人,或许不知哪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就会溜进来贼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顾濯起身要走,“而你身上的血凌散,你我都知道的,也不会让你死,只是不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不是比死更难受?”
  莫夫胸口起伏,喘了一口气,阴鸷笑道:“你当是天下第一奸臣才对,依我看,你那太监爹也比不上你的手段。”
  “那我还要多谢你谬赞了。”语罢,顾濯摆袖离开。
  一出刑部大狱,便觉得一阵风吹着自己的脸,迎面撞上了提着刀过来的魏霄。
  “你一个锦衣卫跑到刑部来做什么?”顾濯道。
  魏霄满脸的冷漠,“里面关着谁你我心知肚明,你独自来这里,不怕他对你做什么?”
  顾濯淡淡一笑,一只手拍了拍魏霄的肩膀,“他全身上下绑着呢。”
  两人并排着走,顾濯道:“那些道士是北蛮人,就算是找怕是也已经晚了,城门关了半月,他们回到北蛮也是绰绰有余了。”
  “莫夫还在狱中,跑得了几个道士,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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