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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时间:2024-03-22 07:34:35  作者:五枝灯
  官兵掀开轿帘,果真见着了里面的人,既然来人诚意满满,总不能将他们拦在了外头,便摆摆手让人进去了。
  帝京近日阴雨连绵,街上渐渐漫了水,帝京更是在最近几日接连来人,不少客栈人满为患。
  北镇抚司的人接到来报,马蹄踏着漫过脚脖子的积水赶去了常街。
  出来的人是隆兴客栈的老板,急忙撑着伞迎上去。
  北镇抚司领头的是一个看着极为年轻的男人,青眼墨发,身段笔直,不说貌比潘安,却也能称得上一个潇洒俊逸。
  那人淡淡开口,“带路。”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上了客栈二楼,上面几间房都是大开着门,甚至迎面便能看着赤身裸体瘫死在床上的。
  余苗领人拦在门外,一见着此番景象,不自觉蹙了眉。一边那安江南顿时瞪大了眼睛,惊道:“这不会是马上风,精尽而亡吧?”
  “官爷!”客栈老板急忙窜到了玉面面前,“小店一大早的功夫遣人来这间屋的人送些吃食,没曾想一进门便见到这番景象!不知这人,其他几间房的客人亦是如此啊!”
  安江南道:“一大早便死了人,难不成是这店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板忙解释,像是害怕他再说下去,影响了自己做生意。“那不可能!小店自自建立伊始便供奉香火,怎会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官爷,草民一生积德行善呐!这些人既然住在了草民这里,遭了祸,草民一定是要求官爷好好查查,好让他们瞑目!”
  余苗不好打扰这老板在他面前自说自话,只觉得有些烦,便道:“放心就是,该查的自然是一样也漏不了。”
  这事是发生在他店里的,北镇抚司的人都说一样也漏不了了,那意思便是要把这客栈查个底朝天才算完。
  老板一愣,他自然是不能接受这旺季里突然来了这么一遭人命案便影响了自己做生意,便急忙想办法将这事与自家客栈扯开关系。“官爷,这屋的人来我店里之后便极少出门,但也说过几句话,我听着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从南边来的。其他那几个死了的,也似乎不是本地的。官爷若是要查,以草民愚见,不如先查查这些人是何来头!”
  这些日子南边闹干旱,不少逃荒的正在往帝京这边赶,朝廷已经有了耳信,余苗也不是不知道。
  听闻隆兴客栈的老板这样说,心思自然也会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去想。
  但他知道这老板是什么意思,便一只手臂轻而易举将人推开,对安江南道:“把人疏散开,关上门,挨个屋排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正好老板还没走,他又对老板道:“这两日先把客栈大门关了,不许任何人出入。”
  “不许出入?官爷,我不出去可以,店里的伙计总要出去采买,客人我也管不了啊,总不能将人扣着吧?”
  余苗沉了一口气,冷淡的脸色佯装着耐心,一字一句道:“你是店家,这事你不办,那只能我们来办了。”
  当初北镇抚司换人,朝廷让罪臣李南淮做了镇府,没多些日子李南淮便被弹劾了出去,但这群他手底下出来的恶棍们倒是开始独当一面了。
  领头的这个小子,当年只是帝京街头的小混混,成天除了打架便是偷东西。也不知是哪来的东风,教他借着冬猎的机会爬了上去,曾经的楞头小子一年之间改头换面,穿上锦衣卫的官服便人模狗样了。帝京百姓虽然表面不说,但心里没少腹诽。
  老板自知自己的店若是交到这群恶棍手里,怕是自己就没有说话的余地了,便只能忍气吞声应下了。
  那边的安江南早已开始带人查了一圈这屋子,略带嫌弃地拿刀掀了一下死者散落的衣裳,道:“镇府,这衣裳看着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只是找了一圈竟看不见几个银子,满打满算只有这几贯钱。莫不是夜里有人入室抢劫,把钱都偷走了,事情败露了便顺便杀了人?”
  余苗凑近,蹲在死者面前,只见那人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伤痕。“若是被人杀了,他能死得这么安详?若真有贼人偷走了他的盘缠,何必留着这几贯钱?”
  安江南道:“哦,原来是他本来就穷,那还穿的这么衣冠楚楚。”
  “死的这几个都是南方来的,若真是贼人的手笔,目的怕不是太明显。”
  “这贼人有地域歧视?”安江南不屑道,“我也是从南方来的,若要抓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教他怎么做人!”
  “你恐怕教训不了‘他’了,你看他身上这些挠痕,还有他的指甲,这都是他自己挠的。”余苗起身,“去找太医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安江南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急忙带人出去了。
  不多时,皇宫来报,说城门外来了许多难民,已经将城门落了闸,难民进不来,城内的人也出不去。
  日暮时分,余苗提着太医策马奔去皇宫。太医瑟缩地跪在谢熠秋面前,道:“陛下,隆兴客栈里的客人怕是已经染上了疫病!”
  帝京关了城门,将无数流落百姓关在了门外。近日连续的阴雨天气淹了街道,官渠至今还未疏通,工部的人提头来见,险些在谢熠秋的怒气上掉了脑袋,最后磕几个响头,领着手下的人亲自下水去修。
  而如今,又来了个什么疫病……
  谢熠秋冷着眸子盯着太医院的人,他们不自觉冒了冷汗。“此疫病来势汹汹,请陛下容许臣等多观察一些时日才能确定是何疫病。”
  这时候冒出一个太医跪倒在谢熠秋面前,道:“此疫病正是南方流民带来的,南方干旱久矣,如今百姓已然挨到了帝京城下,此事不解,百姓不安,国运不济!臣等恳求陛下请玄师出面,破解厄运,才能保北明昌盛!”
 
 
第54章 
  从小窗里往外望去, 日升又日落。顾濯倚靠着冰凉的石壁,沉沉闭着眼。被关了七八天的时日,他的精力已然虚耗殆尽, 从头至尾无人与自己说一句话,就连这几只狗子也是被系统封了嘴,除了偶尔动一动眼皮没别的动作,而如今连眼皮都不动了。
  顾濯每日都能看见曾经的小顾濯, 似乎这间阴暗肮脏的屋子里满是他的痕迹。
  如今被关着的是顾水,不是顾濯。顾濯是那个自小被驯养着的野兽,一张嘴从小就是求饶、撒谎、遮掩, 满身的伤痕不是被打骂就是被撕咬。满腔的阴郁张狂, 和服从。
  顾濯把没经历过的曾经在这几日全都梦了一遍, 像是自己又切身体会了一遭。
  年幼时, 莽蒙败与北明,他流落至此, 在大病中坏了脑子, 自此莽蒙二王子成了裴钱的义子。从儿时到如今, 他一直都是活在裴钱的股掌之中, 活着时候被折磨, 濒死时候被救活。他似乎生来就是一颗棋子, 一辈子生不由己。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莫名生出一股强烈的生的渴望,更不用说狗。奋力地挣脱与撕裂让它们的嘴止不住地流血, 染红了地面,最后狠狠倒下。
  顾濯气息虚弱地微微睁眼, 红血丝在眸中虚浮着。只听吱呀一声, 门开了。
  小太监见状惊叫一声, 手中的食盒啪嗒一声摔碎了。
  顾濯被一桶冷水浇醒, 随即而来的是锥心刺骨的痛。他被绑着手脚,摩出了透着血的红印。
  裴钱眸色阴沉端详着他,许久未说话,琉璃盖碗在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裴钱清了清嗓子,顾濯不自觉地跟着轻颤了一下。
  “为父一贯信任你,不论你想做什么,为父从未插手过,才让你愈发大胆,敢拿太后的性命开玩笑。”裴钱眸色深沉瞧着他,“不过,你既然什么都不怕,也亏了你跟着我学了这些年的手段,手里的命债——不算少了吧?”他一字一句问。
  此一问如雷贯耳一般冲进顾濯的耳朵里,像是在提醒他,他并非好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裴钱命人给他拿了条毯子裹上,这才暖和了些。
  他细细思索着,已经不敢多想那一条条人命是怎么毁在自己手里的,不论是谁害死的,归根结底都是他自己写死的。
  “儿子手里的人命,已经数不清了。”
  裴钱哼哼冷笑几声,“那些人都是些没用的废物,死在你手里不算冤屈,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踩死一只蚂蚁不算手段,更不值得拿来炫耀,你也不必因为他们不值钱就自视清高,以为自己的手还是干净的。”
  早就不干净了。
  “义父想让儿子怎么做,儿子会照做不误。”
  裴钱定了神,音色散漫道:“人人都说皇帝难做,凡事都要名正言顺,退位是,登基也是。可父母更是难做,为儿女铺好了明路,儿女却个个不领情。你既有心,那便听为父的话,回到陛下身边。衡之,太后不中用,为父日后只能靠你了。”
  阴沉天气忽作大雨倾盆,城门士兵快马冒雨奔入皇宫。
  阳神殿被大风吹开,站在殿内的几个大臣正为着疫病焦头烂额。来人禀报,“陛下,城门外的难民在雨中跳入护城河,死了许多了。他们要求开城门!”
  谢熠秋眉心一跳,“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开城门。”
  大臣就连疫病都还没想好怎么治,又开始琢磨起了城外难民的安危,“陛下,城门不开,百姓无处可去,难不成要死在皇城脚下?”
  “卿以为城内百姓何人不是人心惶惶?”
  “陛下!”嵇章德一路小跑过来,“顾玄师回来了。”
  似乎是有一股微妙的细丝引着谢熠秋的眼睛,他不自觉地望向了门外那撑伞疾步过来的人,心绪也一下便舒散开了。
  顾濯一进来便直接拜道:“陛下,方才臣在过来的路上,见几家医馆全都人满为患,这疫病不只是城外来的人才会有,若是放他们进来,岂不是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一语惊破梦中人,更是让这几个胆小的大臣吓破了胆子。“你的意思是,帝京城中谁人都有可能染病?!”
  谢熠秋看着这些人头疼,便将人遣了出去,许久才抬抬眸子道:“路不好走,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陛下那日在祭台上可有受惊?”
  “无事。”
  谢熠秋起身,朝着内殿走去,顾濯见状忙过去搀扶。
  “朕已无碍。”谢熠秋抬手,却一不小心瞥见了顾濯手腕上的勒痕,“红润鲜亮,挺漂亮。”
  顾濯没在意那地方,淡淡道:“陛下喜欢看臣受伤?有点心狠啊。”
  “看着好疼,”谢熠秋冰冷的指尖轻轻揉了揉那勒痕,“裴钱打你了?”
  “若是受一顿打骂就能换一次陛下如此悉心的招抚,臣就算是被千刀万剐又有何妨?”
  谢熠秋淡淡笑了一声,因身子冰凉而钻进了被子里,顾濯的手跟着钻了进去,紧紧地包裹着那一双冰块一样的手。
  谢熠秋闭眼养神,声音微涩,“朕对着那群废物一整天,头都要被吵炸了。”
  “陛下嫌烦,把他们轰出去就是了。”
  “朕不能像你一样来去自由,更无法左右他们的嘴。”谢熠秋微微睁眼,“朕是皇帝,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当皇帝的以为皇帝可以控制任何事任何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当了皇帝的,不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不能把自己臣民像扯着牲口链子一样攥在手心里,他甚至还要防着。防止链子断了,防止他们反咬自己一口。
  一个帝王,甚至是一个最普通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将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若是露了出来,旁人就会专挑他的要害。
  身中蛊毒这种事情,只能自己受着。顾濯虽不说,却心知肚明。
  到了深夜,顾濯被捂出了一身汗,脑海中自己被一桶水浇醒的场景忽地闪现了一下。他倏然睁眼,只觉得胳膊酥酥麻麻的,歪头一看,正是谢熠秋枕在上面。
  谢熠秋怕冷,睡觉时候不自觉地就将脑袋钻进了顾濯怀里。顾濯一只手被枕着,一只手揽着他,动也不敢动,只能悄悄扭了扭手腕,生怕吵醒了他。
  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心,还是将人弄醒了。谢熠秋孩子一样扭了一下,声音喑哑道:“压着你了?”
  说着往下窜了窜,示意顾濯将胳膊拿开。
  顾濯身子微微一抖,隐忍着笑了一下,“陛下若是喜欢,我这胳膊砍下来镶上玉,用金线缝个枕头给你用。”
  谢熠秋没睁眼,依旧昏昏沉沉地似在梦里,却对顾濯的浑话对答如流,“我怕它半夜活过来拽我头发。”
  “我可从未拽过陛下的头发,拽别的倒是可以。”顾濯手指头勾了勾谢熠秋的寝衣。
  “你这手指头不想要了。”
  顾濯不打算接着谢熠秋这句话说下去,一把将人揽到自己这儿,只觉得谢熠秋闷哼了一声,若有似无地喘了口气。
  顾濯这才发觉谢熠秋微微蹙起的眉宇,拿手给他揉了揉,道:“睡觉时候便不要想太多了,陛下好好休息,臣会有办法的。”
  窗外下着大雨,谢熠秋不自觉地沉了口气,“朕若将城外的百姓关在外面,任其自生自灭,他们该如何看待朕?是不是想着朕不配为君主?”
  “可城内有疫病,陛下难道不是将自己置身危境之中吗?他们就算是进来了也是无处可去,反倒流离失所,染了病便难逃一死了。”
  顾濯一只手轻轻拍打着谢熠秋的后背,对着怀中之人耳语道:“陛下睡下吧。”
  几天的离别让顾濯在阴暗的牢狱中想清了太多事情,不管未来如何,结局如何,自己如今所想,如今所爱,都是自己心之所向。“陛下明早起来,雨就停了。”
  怀中传出淡淡酥涩的声音,“雨停了,之后呢。”
  “之后,臣替陛下去查疫病的来源,替陛下把百姓治好,替陛下解决南方干旱,运粮输水,搭棚施粥。”顾濯轻轻在谢熠秋的额上亲了一口,拥着人,沉沉睡了。
  枝桠上的水滴如串滴落,宫人晨起便清扫了积水和落叶。
  雨后天气愈发凉了,顾濯披上氅衣出门,等谢熠秋醒来,正好端着热乎的参汤进来。
  顾濯不等谢熠秋起身,便先过去隔着被子将人抱了一下,“积水未清,疫病未散,官员还不能来上朝,陛下先歇着。若是还困便再睡一会儿,不过得先把汤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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