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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时间:2024-03-22 07:34:35  作者:五枝灯
  同样有个人也在那里熬坏了身子,是靖云侯卫扬。他如李南淮说的那样遭到了朝臣的弹劾,说他私自出兵,触犯了北明的律法,还害得陛下龙体欠安。
  李南淮对此事一直绝口不提,将自己封在阳神殿,一直难以起身。
  如今朝臣们极力想要处死卫扬,可李南淮的打算是先除掉闻律才能保住卫扬。此时是闻律势力最强的时候。李南淮佯装病危,正等着闻律起兵,可闻律这些日子没有丝毫动作,他便只能一直装病。
  那日他听到秋风刮落树叶,鸟雀惊飞。他想着他的算计,他的筹谋。
  殿外的声音将他从塌上惊醒。
  “罪臣靖云军统帅卫氏,恳请陛下赐臣死罪!”卫扬在乾勤殿前跪着,秋风瑟瑟,他只着一身素白单衣。“臣在帝京,脚下是卫氏满门的尸骨!臣踏着他们的尸骨,怎敢加官进爵、娶妻生子!”
  他的额上磕出了血,身子依旧挺拔地立着。“罪臣触及律法,殃及忠良,更殃及陛下龙体,只求陛下放过靖云港百姓和观察使昭家。”
  卫扬看着李南淮拖着身子出来。陛下明显有些慌乱,可是却强装镇定。“朕不会赐死你,朕要留你替你卫氏满门活着。”
  可这时候,卫扬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久久没有起来。“臣求陛下,赐死臣。”
  李南淮在卫扬面前蹲下,看着他抬起头,随后口中忽然冒出了血。
  李南淮急忙让身边人去叫太医,但卫扬拉着他。“陛下既然要抛诱饵,便要将戏做全了。连陛下都能想到要拿住臣才能制衡靖云港,陛下想要除掉的那个人他能想不到吗?他为何迟迟不肯起兵?朝臣们为何一定要臣死?陛下……不能再留臣一命了。”
  李南淮以一个帝王之姿蹲在卫扬面前搀扶着他。“朕知道,可朕不能拿你的性命去换他的性命。朕自有筹谋,不必你做什么。”
  “臣在卫氏满门被屠的那日便不愿待在帝京了,臣自知一辈子都回不去南海了。臣若回去了,陛下心里不安,臣若不回,奸人心里不安。陛下大计将成,臣不愿苟活,误了陛下。”
  卫扬在奔赴南海的时候受了李南淮一句话,“将军不下马,各自奔前程。”从此他用余生去挣一个前程,自从送君归京,与君谋反,他行差踏错,便再次将自己锁在了帝京这所樊笼。
  他满身的素白成了血红,好似当初卫家那场血海。他已经在权争中被玷污了,死了。卫扬最后跪拜在李南淮面前,高声喊了一句,“罪臣卫扬,愿陛下——千秋!”
  他在这喧嚣人世走一遭,踏着卫氏全家的尸骨苟活十年。
  从前他是帝京富家子,银鞍白马,醉宿花丛。如今他叩首在皇宫中,抚摸着父亲被围杀时流下的血所浸染的砖头。
  他要送他的君主最后一程,用自己的性命。
  .
  甘宁夏日短,天冷的也快。重善和顾濯商量着要提早给将士们置办冬衣,也得早些准备粮草。顾濯知道这里冬日里能把人冻死,深有所感,于是对这件事格外上心。
  他早早回了房,让误之将账本子都拿给他看。他手里的钱是从前裴钱留下的产业,如今被他花的剩的不多了,正琢磨着该怎么办。
  谢熠秋开门进了屋,拿着不知哪里来到量尺,让顾濯起身,顾濯便听话地起了身。
  顾濯紧蹙的眉毛瞬间舒展了,眼睛跟着谢熠秋转。他笑道:“你要给我裁衣裳?想当小媳妇了?”
  “重善说你冬日怕冷,为此还时常出去跑马暖身子,我便只能提早给你备下冬衣了。”
  顾濯被谢熠秋摆弄着到处转,解释着说:“不是我怕冷,是这里的冬日太冷了!若是在帝京,裹在被窝里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在这里熬一熬,那就死了!”
  谢熠秋道收了量尺,“我更担心将士们的冬衣能不能置办出来,你手里的钱应该不多了吧,可有想好什么对策?”
  谢熠秋这句话真是往他心窝子里戳,半点不含糊。以前顾濯觉得裴钱家大业大,产业到处都是,指甲缝里随便抠出一点都够他花上半辈子。但实际上他到现在为止,就只收上来了几所庄子,几个铺子,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他花钱的地方却多的很,不光是给军队置办器械,连他来回跑马使的马蹄铁也换了不少,这又是一笔费用。
  所谓人在江湖混,走到哪都得花钱,不然他光靠一张嘴怎么让手下的人心悦诚服?真是老板不好当啊,顾濯心想。
  顾濯拉着谢熠秋坐下,“对策总能想到,裴钱那老贼头肯定还有不少钱。”
  谢熠秋道:“你不问问我手里有没有钱?”
  “你手里有钱,是在楯濮两州搞互市赚的钱,还是靠屯田赚的钱?”顾濯笑道,“这点钱,你不如攒着当嫁妆。”
  谢熠秋手里握着尺,抬眼看着顾濯,神情自若道:“我的钱确实不多,搞互市到现在也仅仅是赚了几千万两白银,对顾大人来说,这都是小钱,不值一提。”
  几千万两?顾濯愣了,这世上竟然有人管这叫小钱?
  “你莫不是在诓我?”顾濯急忙坐到了谢熠秋身边,他故意道,“来路不明的我可不要,我的手干净,可不能沾染了是非。”
  只见谢熠秋的神色纯善极了,“你沾染的是非不少了,赚的多少不是人命钱?我随便扣个子都比你手里的银子干净多了,我倒怕你连累了我呢。”
  “哟。”顾濯被这话惹笑了,“那你连累连累我吧,有如此俊俏的男人引我走这条路,我死也心甘。”
  谢熠秋伸手摸顾濯凑过去的脸,“简单啊,你与我同生同死,鸿案相庄。这钱我给你做聘礼,你坐过我的凤鸾车辇,便要做我的后。”
 
 
第117章 
  帝京下了一场雨, 刮落了不少开始枯黄的叶子,满大街都是潮乎乎的。
  天汉帝因靖云侯的忽然离世伤心过度,像是一夜老了许多, 连上朝都是无精打采的,所以各项政务还是全都交给内阁去办,闻律手里依旧握着大权。
  那日下了朝,不少朝臣官员都凑到闻律边上小声说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以往他们觉得天汉帝身子健壮, 后宫嫔妃无数,莫说龙嗣日后一定会极其兴旺,光他一个人在皇位上待上个几十年怕是都不成问题。可如今一看, 天汉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 他还赐死了后宫里的不少嫔妃, 即位一年多了, 竟没有一个子嗣。
  他们生怕哪一天天汉帝撑不住了,于是想着上书奏请尽快立下储君。
  可李氏已无后人, 如何立?
  一行朝臣跟着闻律走到了宫门口, 互相再寒暄个几句才离开。
  闻律与王弼高走在一起。“他们心是好的, 可偏偏碰上了个没后的皇帝, 若此时上书陛下求立储君, 这不只是大逆不道了, 只怕是会掉脑袋。”
  王弼高也觉得这事不妥,新帝即位才满一年, 又接连几场战争,加之大范围度田, 将北明都耗空了, 若此时提起册立储君, 必然是会出事的。
  “皇帝没有子嗣是难办, 可最难办的是连同宗的旁支也没有,便只能从外姓里找合适的。”王弼高道,“这不就是将江山拱手交给他人吗?”
  闻律道:“江山易主,国必乱呐。且自古至今,有几个皇帝愿意将天下给旁人?但凡同宗里有一个还活着,即便是女子,这天下就不该落到异姓手中,可这天下已经在异姓手里一年多了。”
  屋檐上滑下的水滴落到泥坑里,天色有些阴沉。王弼高闻言缓缓停了脚步,他背后是已经离远了的皇宫高墙,潮湿的地面暴露在空气中,能闻得到泥土的味道。
  他微微俯身,开口道:“掉脑袋的事咱们不能做,立储是行不通的。陛下乃真龙天子,如今还年轻力盛,定然会福寿延年。”
  “那是自然。”闻律看了一眼他,随后上了自家马车。“陛下如今身子不好,得好生养着,也得哄着,哄得高高兴兴,陛下定然好得也快。千万别提立储的事,否则,谁的脑袋都不保。”
  李南淮定然不会立储,可他如今这副身子只怕也难挨。当初受忠帝也没有后嗣,可他不是谢氏唯一的后人,他还有谢岫,再不济也还有同根同祖的远房宗亲,还有谢氏女子。但李南淮却是实实在在没有一个可以继承他位置的人,当年李氏族亲是实实在在的都没有了。
  若李南淮死了,这世上便只有谢岫是唯一能坐上皇位的人了。可他还是个孩子,从小长在蛮荒之地,不识礼,也不懂怎么做皇帝。他可以坐在一国之主的位置上,可总得需要人替他拿着玉玺。
  .
  余苗在来的路上踩了一脚的泥,他站在清宁和晏的府门前收拾了半天才进门。他时常来找谢岫,出入不需要通报。
  一进屋,只见谢岫急忙收起了密信,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余苗几步过去拉住谢岫的手腕,问:“什么东西?”
  谢岫想将手臂抽开,笑道:“没什么,写着玩的东西。”
  余苗冷声,“写着玩的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拿出来。”
  “写得不好看,难不成我还要给你显摆显摆?”谢岫用力将自己的手腕抽开,疼的“嘶”了一声。
  这时候余苗忽然变了方才那冷言冷语的姿态,眸中多了几分担心,将谢岫的袖口掀开一角,问了一声:“疼不疼?”
  谢岫嗔怒道:“你力气这么大,都被你捏红了,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本以为余苗会就此收手,却没想到余苗给他揉了揉,随后猛地往后一掀,那东西便掉了出来。
  谢岫急忙俯身去捡,但被余苗拉着一只胳膊,够不着。他想用脚踩住,而这时余苗双腿猛地覆在了他身上,随后紧紧将谢岫的腿夹住,让人动不了。
  谢岫想要用另一只能活动的手反抗,却一顺便被余苗钳制住了,这下是完全动不了了。他惊慌地望了一眼这个姿势,自己背靠着桌案被余苗整个人笼罩着。
  他后背被桌沿硌得疼,便惊叫了一声,谁知余苗却冷冷道:“别喊。”
  “你先放开我!”
  余苗问:“再问你一次,那是什么东西?”
  “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反正现在你也动不了!”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法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地上那封密信。
  余苗发了狠,只用一只手死死掐着谢岫的两只手腕,将人按在桌子上,随后眼睛看向了谢岫的头顶。
  谢岫还未弱冠,束发用的还是发带。余苗猛地将他的发带扯下来,在谢岫的手腕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直接打了个死结。
  谢岫挣扎了半天挣扎不开,喊道:“余苗!你使诈!”
  没了发带,他的头发全散下来了,又在挣扎中盖了自己一脸。余苗被他折腾得生了汗,便喘着粗气给他撩开头发,随后俯身下去,将地上的密信捡了起来。
  屋里瞬间安静了,方才这桌子被两人弄得乱七八糟了,掉落了一地的东西,谢岫狼狈地躺在桌子上,发出紊乱的呼吸。
  只见余苗猛地提起他被绑起来的手,没有好气地问:“‘帝病危,可诛之’,你他娘的连脚跟都没站稳便盘算着欺君罔上!别跟闻家人走得太近,我告诫过你多次。”
  “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再问我?闻律是有野心的,跟着他不会吃亏。你若随我一起,这帝京怎会没有你的立足之地?锦衣卫可是皇帝的血滴子,是要命的暗器,锦衣卫都被架空了,陛下也病重了,天要变了,你若不肯换一条路走,便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你别忘了,你为何会在帝京任职!是陛下给你的,如今你却跟奸人一起盘算着欺君罔上,你真是疯了!”余苗眸子狠得发了红,“别以为你是谢氏的后人我便不敢动你,若非你也曾受恩于顾先生,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谢岫心下一怔,他的眼前忽然一阵恍惚,一时忘了手腕的疼。他缓缓一笑,“这天下本就是谢氏的,李氏的江山来的不干净,我皇兄为何会将江山拱手于人,为何会突然死在了皇宫里?你不觉得蹊跷,我觉得蹊跷极了。直到闻律告诉我我才是储君,而非他李氏!”
  他见余苗神色变了,便笑出了声,“若你想现在杀了我,我也认了。这世上,唯有你能真正为我考虑了。”
  余苗一愣,“你才是储君?闻律只是想利用你坐上龙椅,他便可以把持着你,把持着北明!你如今有禁军,有舜秦王,有舜秦军,已经是前途无量!他不利用你,他还能利用谁?若成了,你日后就是傀儡,若东窗事发,你便是第一个被砍头的人!”
  “不会不成的。”谢岫看着他,“你信我,我想做的一定能成。”
  “谋反是要诛九族的。”
  谢岫笑道:“那你还是离我远些吧,否则被我牵连了就不好了。若你想告发我,你尽管去,只是来日我入了诏狱,砍头的那一天,你记得带上美酒去看我就成。”
  余苗退了半步,不敢再靠近他,刚要转身离开,却忽然听闻谢岫喊了一声。“镇府大人!先别走,给我解开!”
  他回头一看,谢岫正举着两只手等着呢,于是他没说话便直接伸手给他解开了。最后说:“我不告发你,你好自为之。日后,不必往来了。”
  谢岫活动着被勒出红痕的手腕,望着余苗离开的背影,道:“记得带上美酒去看我!”
  .
  夜里下着大雨,皇宫里黑成一片,唯有阳神殿明晃晃的亮着灯。
  谢岫腰间挂着禁军的腰牌,看着一列列马车停在了皇宫里。帝京传言天汉帝撑不住了,只怕今夜都难撑过去,但是储君之位还空悬着,谁都怕今夜会有人趁乱作祟,于是闻律下令将大小官员以及亲眷都接来了皇宫,找了偏殿让他们待着了。
  皇宫内外重兵把守,这些人全都是谢岫的手下。
  李南淮坐在阳神殿的案前,帝京中传言他快死了,这传言传的很真,有时候让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在演戏给闻律看。他散着头发,披着一件大氅,面色惨白,好似真的活不了多久了一样。
  这时候闻律进来了,他给李南淮拜了一拜,随后立在殿中。李南淮咳了两声,问:“闻卿这么晚了来找朕,是有什么急事?”
  “陛下,帝京眼下人心惶惶,皆道陛下很难撑过这个冬日,虽然陛下如今还年轻,可有些事不得不未雨绸缪了。陛下何时册立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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