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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选择了牛奶(又名:论长嘴的重要性)——言邀竺

时间:2024-03-22 07:35:56  作者:言邀竺
  “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结伴上厕所呀?”夏且月见秋令竹一直站在洗手池那里,才意识到她是为了陪自己,说话时都多些娇嗔。
  “以前哪怕是分班之后,你每次去厕所不也是会到我们班找我,让我陪你一起去。”
  说到之前的事,夏且月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傻得不忍直视,分班后她的教室在顶楼,就因为要绕道去找秋令竹,往往还没上楼就会打上课铃,两个人只好牵着手在楼梯上飞速奔跑,合理怀疑她俩的爆发力就是在那时练出来的。
  也难为她当时不厌其烦地陪着自己了。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夏且月调笑道,将手擦干,从口袋里拿出护手霜涂上,看见站在那浅浅笑着的秋令竹,便多挤了些,拉过她的双手,相互摩挲着,从指尖到手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秋老师,这次我们终于不用一起爬到四楼就分道扬镳,终于能慢悠悠地一起回同一个教室了。”
  “是呀。”护手霜的香味传至鼻尖,是淡淡的木质香,秋令竹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场景随口问道,“和江思云吵架了?”
  “我脾气那么好,从来不和别人吵架。”江思云对夏且月来说只是同事,所以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我和她要的东西不一样,既然处不来那就算了。”
  “你倒是看得开。”
  “不在意当然就无所谓。”夏且月话接得很快,只是刚一说完就顿住,她好像暴露了什么。
  秋令竹哑然失笑,却也没再继续逗她。
  “你们怎么能这么黏糊,小学生吗?”回到寝室,范安然目光刚触碰到紧握着的两只手又赶忙移开,眼中的嫌弃溢于言表,幸好当初没和秋令竹炒成cp,要是按这个剧本演,一定会在出道前先恶心死自己。
  “我们是天底下最好的朋友,好朋友就是要黏糊在一起。”夏且月歪着头靠在秋令竹身上,仗着旁边有人给自己撑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嫉妒吗?你没有。”
  夏且月脱口而出的话太过理所当然,秋令竹的身体顿住,连范安然回应了什么都没有听见。
  “秋老师,回神啦。”见范安然成功被自己怼到无言以对被迫回训练室加练,夏且月得意地看向秋令竹,只是对方好像呆住了,伸出手挥了挥,见还是没有反应就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晃了晃。
  果然朋友待久了就会变得一样,秋老师都开始宕机了。
  她踮起脚凑到秋令竹面前,装作要亲她的样子:“再不清醒过来我就要亲你了。”
  双唇的距离不过一指,对方竟然没有闪躲,时间暂停在这一刻,久到舌尖都泛起麻意,夏且月想退缩却又觉得这样会显得自己很尴尬,便一鼓作气屏住气息吻了上去。
  秋令竹依旧怔怔地出神,直到一片柔软吻在自己的脸颊,那是自己笑起来会浮现出酒窝的地方,夏且月也有一个酒窝,在和她相反的位置。
  见秋令竹双眼的空洞消失,夏且月脸颊的酒窝果然出现。
  你和金溪也会这样吗?
  秋令竹想问出这个问题,可那双弯弯的眼睛里只有自己的影子,像以前一样干干净净。
  所以她不敢。
  “安然,这段舞你再带着我过一遍,求你了。”
  “你们看我的妆有没有问题?”
  “好紧张啊啊啊。”
  她们的舞台经验说多的话,满打满算这也不过是第三场,若说少,又次次都是万人的场面。队友们吵吵闹闹的,试图从别人那获得些安全感。
  秋令竹被导演组喊了出去,夏且月则是站在镜子前,她每次感到情绪起伏过大的时候都会站在镜子前盯着自己,镜子中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这已经是第三次公演,离选秀结束没有多久了,万一真的撑到最后,她们会怎样呢?
  她害怕看见结局,第一次希望可以永远待在这个城堡里,待在这个封闭的世界。
  她的眼角画着一只银色的蝴蝶,这是秋令竹和化妆师沟通后亲自为她勾勒的,她抬起手轻轻拂过,专业的彩绘工具让这只蝴蝶渗透进皮肤仿佛天生就在那里,但因为时间过短,翅膀的尾部还未干,被摩擦出几不可见的残影。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被蒙上了名为虚幻的滤镜。她想到那晚因为不肯丢了面子而落下的一吻。她当时似乎有奇怪的感觉,但还是被自己忽视了,就像上一次那样。
  亲吻不是她们表达亲密的方式,所以这只是第二次。
  “很紧张吗?”秋令竹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她看向镜子中的夏且月,很漂亮,但双眼迷离得仿佛看向的不是此刻的世界。
  “她们是为我们而来。”夏且月说出第一次公演时被故意忽略的那句话,透过镜子发现秋令竹张开了双臂,她抿住唇扬起微笑,转身抱住,“秋老师,一起加油呀。”
  “蝴蝶来不及哭泣
  玫瑰戴上红色面纱掩盖自己
  这是一场满是泥土的葬礼
  观众是来自空中的雨滴
  碎石碰撞着进行伴奏
  乌鸦盘旋在天空
  ......”
  音乐停止,现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夏且月这才看向观众席,依旧是占了半壁江山的淡蓝色,但也有小小的一块是银色的,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刚要仔细看看,又发现中间夹杂着许多蓝银相间的灯牌——“秋令竹&夏且月”。
  这就是传说中她们的cp粉吧,夏且月嘴角莫名地提起笑意,趁林PD说话时,在秋令竹耳边低语:“有好多人喜欢我们俩。”
  秋令竹顺着目光瞧去,像是海水中的浪花又像是宇宙中的星河。
  “等我们俩一起出道了,会有更多的人支持我们。”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夏且月却总觉得其中似乎有其他意味,她看向秋令竹,对方并无异样,酒窝甚至更深了些。
  她抿抿唇装作天真的模样,也跟着笑起来。
 
 
第17章 关于胆小
  “mimimi~~~~”
  “mamama~~~~”
  “gigigi~~~~”
  “注意控制横膈膜的力量。”
  清早,钢琴声混着人声充斥了整间练习室,夏且月双手叉腰跟着秋令竹的节奏进行高音的训练。
  第三次公演昨天刚结束,聚完餐回到寝室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今天照例是一个休息日。但夏且月不敢让自己的状态松懈,依旧起得很早,用凉水驱散困意后就坐回床上对着本子记录的数据勾勾画画。
  选秀快到尾声,前辈助演之后就是决赛。助演虽然没有投票环节,但这是让更多人看见自己的最佳机会。
  这次的助演嘉宾有夏且月经纪公司的艺人花言礼,因此金溪昨天就收到了花言礼所在的曲目——《Dance》,一次一定会炸翻全场的舞台,对高音和舞蹈的要求很高,不是她们的舒适区。可同质化的表演会带来审美疲劳,现在的她们必须要给观众更多的新鲜感。
  “这次言礼前辈带领演绎的曲目是《Dance》,他人很好,但对舞台的要求一向很严苛。”练完声,夏且月趴在钢琴上回忆之前和花言礼的相处,她的完美主义是间接性的,但花言礼可不一样,“当初离参加节目还有一周,他来考核我们准备的初舞台,给了很多细节方面的意见,我熬了两天才练到他挑不出错。”
  当时时间紧任务重,幸好那时的她已经变成了无情的跳舞机器,不然一定会被吓得当场要求退赛。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她一直以为所有的练习生都是花言礼的水平,担心受怕好一阵子。
  “我看过他那一届选秀,实力的确强。”秋令竹无聊时看完了所有的选秀节目,唯独花言礼这届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对啊,那一届可谓是神仙打架。”正笑着,夏且月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凝住,将头搭在手上,低声喃喃道,“我真的可以出道吗?”
  她没想过秋令竹会听见,但她怎么会听不见。
  “可以的。”秋令竹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很少这么快地回应,“我看了票数和排名,你现在还在出道位里。”
  “不愧是大vocal,听力这么好。”夏且月回想起秋令竹生日那天玩你说我猜的游戏,哪怕她没有说出声都可以猜出词语,别人还以为节目组给她们泄题。
  “还不是你训练出来的。”说起这个,秋令竹轻笑,她都没料到自己的被动技能过了这么久还会被触发,“以前你说话声音特别小,别人让你重复你又会不开心,时间长了我可不就学会唇语了。”
  “那时候年纪小,什么都害怕,什么都不敢做,每天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起来,畏畏缩缩的。”说到以前的自己,夏且月语气中多了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那年夏且月由于升学问题回了F市,父母因为工作原因还要待在A市,她只能独自去面对分外陌生的一切,也是在那时她给自己编织了厚厚的茧,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将自己彻底束缚住。
  “你主动接触我的时候,我可没觉得你在害怕。”
  秋令竹的记忆也回到那个时候,那时她俩的父母都不在身边,或许正是因为相同的孤独将彼此吸引,她才会接受夏且月的靠近,那是两人共同的回忆,便放开些,脱口而出,“就你还畏畏缩缩,你明明是表面唯唯诺诺实际我行我素,当时很多人都不敢接近你。记得学委吗?她私下里还问过我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才天天跟着我。”
  夏且月关于这段的回忆与她截然不同,听见这话垂眸冷笑。
  “是吗?”
  当初回到老家的她失去所有偏爱,所以迫切地想要拥有一样只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可以把自己的不安全部存放进去的东西。然后她看见了同样独自待着的秋令竹,她以为她们是一样的,会愿意毫无保留地把彼此当成依靠,可她错了。
  其实没过多久她就察觉到她们完全不一样,但那时的她能抓住的只有秋令竹,而她也习惯了不在意其他的任何人。
  于是别人眼里的她就是秋令竹的脾气古怪但是很好欺负的小跟班。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执着,没有把对未来所有美好的幻想都强压在秋令竹一个人身上,她们也不至于会变成那个样子,她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改正那些惹人厌烦的行为之后,她们反倒越来越远,明明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她们之间难得的......
  难得松弛得像是朋友。
  本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当时的状态,但脑海中闪过了这句话。
  夏且月的心变得慌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曾经的她在经过失落、愤怒、委屈、自责这些情绪的不断洗礼后,她尝试过复盘这份失败到不能再失败的感情,可是有一团思绪她迟迟不愿解开,也正因为没有解开,所以才没有放下。
  她一定不会试图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好不容易恢复原状,她不需要做更全面的剖析,只要继续保持就好。
  毕竟,她的胆子一直都很小。
  用余光偷瞄看着曲谱的秋令竹,幸好,对方的表情没有异样。
  “且月,你果然又和令竹在这里。”正要开始下一轮的练习,门被推开,是金溪,她走过来拉住夏且月的手催促道,“李姐她们来了,喊我们过去呢。”
  秋令竹笑着和她们说待会见,但视线却在她们转身后就一直落在握住的手上。
  “朋友。”
  她将这两个字在嘴边颠来倒去地重复着,逐渐便觉得没了趣味。
  现在这样对她俩而言已经很难得了,其他的......
  秋令竹按下琴键,弹奏初舞台时的曲目,不再去想什么。
  “李姐好,花前辈好。”
  一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吸引,身姿挺拔体态板正,微微昂着头,一双丹凤眼隐隐含着笑意,看着像是个沉稳的富家少爷,都快让人忘了当年参加选秀的他有多么恣意张扬。
  “好久不见。”花言礼站起身,只看脸并不会觉得他很高,直到走到面前,才会发觉身高带来的压迫感,似乎是为了让她们更自在些,语气变得轻快,“你们还记得我吗?我是花言礼。”
  “花前辈这张帅气的脸我们永远都忘不掉。”金溪接过话茬,简单的玩笑让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多亏了前辈的指导,我们的初舞台才能这么成功。”
  “我看了你们公演时的表现,都很好,尤其是夏且月,很棒。”
  看见那双写满真诚的眼睛就知道花言礼的夸奖不是客套,夏且月欣然接受:“谢谢。”
  “关于分组你们是怎么想的?”寒暄过后花言礼被导演组喊去对流程,经纪人也进入正题,他们都没想到公司的四个艺人有三个挺到了前三十五名,所以面对节目组的助演邀请,公司很乐意派花言礼来给她们撑腰。
  她们当然想和同公司的前辈一组,比赛到了后半段还是人气最重要。
  “且月,秋令竹决定了要去那组吗?”
  在她们这对cp吵得火热的时候,李姐就找过秋令竹的经纪人沟通,那边对于这对cp的态度逐渐从棒打鸳鸯变得听天由命,他们不是没有找秋令竹谈过话,但结果也显而易见了。即使事已至此,他们也不能让夏且月白蹭这个热度,私下里做了许多资源置换,比如这次的公演。
  “她也打算选花前辈这组。”
  “那就好。你们记住这首曲目的C段投给范安然。”
  此话一出,夏且月立刻警觉地盯着李姐,她察觉到了背后的交易,理性告诉她没有能力改变的结果就躺平接受,可想到秋令竹,她还是尝试垂死挣扎,意有所指道:“我需要这段。”
  “可以。”
  经纪人出乎意料地好说话,但也正因如此,她意识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沉默许久才问道:“条件呢?”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次的助演和决赛的公演二选一。我们必须要给一个范安然票数暴增的理由。”经纪人拍拍她的肩,“且月,人不能总是这么霸道,妄图把所有的好处都自己占了。”
  “那是我凭自己的本事抢来的。”夏且月知道三公的C位还是让人落下话柄,可她既然决定要和秋令竹一起出道,她就必须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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