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先回去休息了。”萧应棠开口解释。
贺明渊点点头,迟疑一下,过来帮他收拾东西,萧应棠也挺意外,勾唇挑眉:“哥哥不回去?这月黑风高的,和我单独呆在一起,也不怕我吃了你?”
“你不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萧应棠将他拉入怀里圈住,“美色当前,仁义让步,我可没你想得这么好。”
“如果你是这样,早把画给我了。”
似乎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萧应棠收敛笑容:“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
贺明渊没答,垂眼推开他,拿起东西往回走,萧应棠跟上来,见他愁眉不展,满腹心事的模样,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两人并肩走着,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那个卦,我听他们说了,”隔了良久,贺明渊才开口,“海棠折芳,伊人入怀,逆插桃花,避之则吉。”
萧应棠停下脚步看去,愕然一瞬,又柔笑起来:“你就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信了?”
“难道你不信?”贺明渊紧看向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卦,你不会让我进来,也不会有那笔交易,更不会被你三哥——”
“所以,你也认为像那个卦辞一样,你会给我带来不幸?”
“……”贺明渊没吭声,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我不否认,起初让你进来有这个卦的原因,但我更愿意相信缘分,”萧应棠叹道,“人与人结缘在于知遇,知遇在于了解和信任,怎能光凭一个卦就能断定好坏的,不是么。”
“我……”贺明渊踌躇着,心里一团乱麻,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想到会有这个卦。”
“那就当作没有,”萧应棠轻抚上他脸颊,“一切随缘自然便好,就像舞蝶与飞花共适,满月偕盆水同圆,我不会做任何勉强你的事,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个卦有任何顾忌。”
望着萧应棠温柔的视线,很想提画的事,但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要怎么说比起自己顾忌,他更想知道萧应棠是不是因为忌惮这个卦,才迟迟不肯把画给他。
正当犹豫之间,就听见“啊”的一声痛呼,两人皆是一怔,寻声望去,应该是在从前面的假山附近传出来的。
唯恐是谁发生了意外,两人都忙去查看,刚穿进灌木丛,就听见异样的喘息声,紧接着从枝叶缝隙中看见的画面,让贺明渊猛地驻足,睁大了眼睛。
“啊……不准咬这里!臭流氓……嗯……弄痛人家了……”
“死娘炮,你痛个屁!勾引老子一整天了,不就是想我操你么!”
只见桂六衣发散乱,神情颠迷,正被松五压在假山上狠力贯穿,架起的双腿颤颤颠颠,销魂的呻吟艳艳娇娇。
“……啊……我才没有勾引你……嘤……”
“没有你舞剑的时候盯着我看,还故意用这种香,明知道我最受不了这个,你就是欠操!”
“谁叫你总是欺负人家……嗯……那里……师哥……师哥……”
“把你操爽了知道叫师哥了?之前怎么不乖点,夹这么紧,想被操烂是不是?!”
激艳桃色中一阵夜风袭来,又是浓香扑面,贺明渊下腹一热,脉搏加速,感觉身体不太对劲,神智恍惚之间就已被萧应棠拉出了灌木丛。
一路步伐匆匆,贺明渊的手腕被紧握着,踉跄着脚步跟得吃力,浑浊的视线中只能勉强看清萧应棠略微潮红又严肃的侧脸。
“你感觉怎样,”回到书房中,萧应棠担忧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明渊喘着热气,嗓子干渴难耐,迟钝的摇头,倒也没有不舒服,只是感觉很奇怪,脑子里全是刚才的那些画面,怎么也停不下来。
萧应棠打量他片刻,在书房四处翻找一阵,取来一个小瓶放入他手中:“六哥身上的香有催情的作用,但不会这么快见效,这个辟寒膏,可以清性贞正,你回房洗个澡,将药抹于人中,记得多抹一些。”
“把这个给我了,那你呢。”
“我没事,从小就闻着六哥的香长大,写一会儿字也就好了。”
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贺明渊看他额头一层汗珠,面颊泛红,气息粗重,分明也是情况不妙在隐忍强撑着。
“怎么了,”见贺明渊呆站着不动,萧应棠问着,又朝他上下打量一番,视线落在他下身时,不禁一怔,“你……”
贺明渊侧身遮挡,从刚才起后面就不断有东西缓缓流出来,将双腿内侧的裤子已然浸湿了,他从没发生过这种事,吓得够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此刻被萧应棠看见,才回过神来。
“这个药膏,还是你那去用吧。”
将药塞给萧应棠,贺明渊急忙转身就走,萧应棠一把将他拉住,显得有些紧张,踌躇地:“你……很难受对不对,需要我吗……”
贺明渊惊惶抬眼,迎撞上他炽烈又柔软的视线,那些在脑中的混乱画面,好像都变成了萧应棠弹琴时的模样,是那样动人而美好。
“老实说,我的情况也很糟,但我不想趁人之危,所以……可以吗?”
“……”
“我知道你是清醒的,”萧应棠捧上他的脸,“我可以吗,不是交易的那种。”
贺明渊心跳加速,呼吸越发急促,是的,他很清醒,知道萧应棠在说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应,他们之间如果不是交易,又会是什么呢……
“你不愿意的话,就推开我。”
萧应棠抬起他的下额,深深含住了双唇,充斥在口鼻里的浓烈气息,就像一把烈火将他点燃,扑不灭,推不开了。
第25章 喜欢小狗还是野狼?
唇齿间激烈的交缠,按耐不住周身躁动的情欲,萧应棠将他抱上桌,又是撒落一地笔墨纸砚,刺耳的声响就如当头棒喝,贺明渊如梦惊醒,扼住那只要褪去自己裤子的手。
萧应棠深看他,也不再动作:“还是不可以吗。”
这个香虽有催情的作用,但不会让人失去理智,想起那个卦,贺明渊怎能不心有余悸。
“你师父没教过你,色字头上一把刀么。”
“教过,那又如何,我自横刀向天笑。”
“你要真的不信,那为什么不把画给我。”
萧应棠虚目:“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个卦?”
贺明渊直视他:“不然呢,你怕把画给我毁了你的清誉,被人说你崇洋媚外,贪图名利,从此身败名裂,不就正应了——唔!”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萧应棠狠狠堵住了嘴,满含怒气的撞击啃咬,紧勾着那根不乖的软舌,泄愤似的吮吸缠绕,又疼又痒又烫,更是助长了欲火气焰,让贺明渊应接不暇,四肢垂软。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氤氲视线中对上那双埋怨的瞳孔,贺明渊移开目光,他知道这个人不是,否则当时也不会让竹三把画给自己下山,他只是想要一个理由。
“好,不就是画么,”萧应棠拾起手旁一根笔毫旋于指间,“我现在就给你。”
贺明渊一怔,还未反应,上衣就被蛮力撕开,色如羊脂,肤如绵绢,劲厉一笔从胸口陡直拉下,墨线似刀,悚危骇目。
“你干什么……”
“逆插桃花,避之则吉,”萧应棠按住他的身子,“那我就偏在劫上作画,在凶中求色,倒要看看这个卦有多灵。”
贺明渊哑然望他,萧应棠只是浓柔微笑,又是挥笔纵墨,软毫划过肌肤,轻似松针,薄若蝉翼,贺明渊喉结滚动,星眼朦胧,完全不知道他在画什么,只有一种奇异酥痒的快感。
笔尖扫过挺立的乳尖,弄得两颗小东西抽抽絮絮,滚烫的体温很快烘干了墨迹,一口叼上乳尖滋滋吸舔,贺明渊闷哼一声,不自主挺起胸膛,萧应棠抬眼勾唇,在他腰际草乖题诗。
“醉心含绛双脂环,吹开一片颤酥香。”
一路吻过上下起伏的小腹,腿去裤子,胯下黏湿滑腻,勃昂的性器荡然无存那副飘举纤雅的模样,紫强光沉,筋脉鼓胀,形态彪悍而粗大。
尽管知道是邪香作祟,但这种样子暴露人于眼下,贺明渊还是羞耻不堪,双腿瑟瑟欲合,被萧应棠握住性器,吮吸上大腿内侧,浑身又是惊惶一颤,骨酥体软,降霞满面。
吻到画到,随着性器缓缓磨转,笔尖一勾一挑,墨韵连绵,叠旋缭绕,惹得贺明渊心魄迷乱,喃喃粗喘,只见萧应棠在他双腿间又写诗一句。
“玉龙惊腾雷霆欲,狂飙卷得波涛浑。”
语落,含上那条玉龙没根研擦,湿热强烈的快感让贺明渊一把抓住了他的黑发。
这诗要放以前,贺明渊也听不懂,如今能听懂了,更是动情欲,煽淫性,霎时炽火烧心,紧按萧应棠的脑袋,一次次将玉龙用力顶入咽喉,越是听他耐捱的闷哼,越是忍不住征骑冲刺,正当快要解脱这魔怔时,萧应棠猛地松口,捏住他的前端。
“啊……”贺明渊弓腰苦吟,“放手……”
“哥哥好会顶,又深又重,”萧应棠用指腹堵住洞口,舔了一下唇,“就这么喜欢操我的嘴?”
“你放手……我……让我……”
“哥哥急什么,不是要画么,还没完呢。”
柔声说罢将他翻了个身,玉背削美,肌骨劲腱,萧应棠笔落墨溅,浓融化开一片,点点相连,烟霏露结,线线相绕,纤秾毕现。
贺明渊倾软在桌上,分明想要反抗的,但诡谲的欲望却让他沉沦在这样情色的挑逗中,只感觉被画过的每一处都蹿腾起击魂的快感。
直到双臀被赫然抬起,贺明渊慌乱虚弱的扳动起来,他知道那个地方的情况比前面还遭,伸手过去想要遮挡,被萧应棠抓住按在桌上。
紧夹的股缝间不断有液体渗出,不过轻轻扳开臀瓣,就像开了闸,一股拥堵多时花蜜长流而下,滋滋水润中已是穴口舒张,花心跳荡,一开一合的含芳吐露。
“哥哥这里好漂亮,有好多水,”萧应棠用手指轻沾一点,“粘粘的,也甜甜的,像蜜一样。”
“……不要看……你别看……放开……”
萧应棠嗤笑一下:“好,我不看,哥哥别动了,应棠帮你清理干净好不好。”
火烫的唇吻过玉臀,吮吸上花心时,贺明渊身子一僵,倒吸凉气,脑子嗡嗡作响。
这个人疯了么,那种地方怎么可以用嘴……就不觉得脏么。
“你……嗯……不行……萧应棠……别这样……嗯……”
贺明渊又慌又乱,但那根贪婪的舌却探得更深,在花巢里往复勾挑,千转百回的湿软快感竟比手指来得更加魂断骨折,弄得他再说不出一字,瘫倒在桌上,莺声呖呖,越舔水越多,肿胀的性器也随之一阵高颤,没有任何触碰,就已射了出来。
萧应棠抬起头,也不顾弄湿的脸颊,提笔落于臀上。
“花池潺潺行云速,琼浆滢滢溅玉葱。”
话音未落,贺明渊就忽地翻身惊坐,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萧应棠握笔悬空,见他面容失色,也是不明所以一怔:“怎么了。”
贺明渊沉声:“你在羞辱我。”
“呃?”
“你说我淫贱。”
萧应棠愕然眨眼,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这……不是,你别断错词啊,我说的那个是滢滢,溅是——”
“有区别吗,”贺明渊红眼,也不由解释,用力搓擦臀上的字,“就因为我是陪酒女的儿子,所以在你们眼里我就该天生淫荡是吗!”
萧应棠脑子蒙圈,手忙脚乱抱住他:“你别激动啊,这、这怎么又成淫荡了,如果这诗冒犯了你,我给你道歉赔罪,但我绝对没有那样想过你。”
“你想过,也说过。”
贺明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独独受不了这个,像种在身体的孽根,稍有触及,就会逆鳞发作,尤其还是从这个人口里说出。
“老天,你是在污蔑栽赃吗,”萧应棠含冤莫白,“我哪句话说过,什么时候说过了?”
“梦里。”
短促含糊的两字,萧应棠愣了愣,还以为听错了,不确定地:“梦?你梦见我了?”
“……”贺明渊没应,只是皱眉扶额。
“你真的梦见过我?”萧应棠试探着问,心儿却乐颠颠的摇,嘴角若抿若翘,“梦见我什么了?”
贺明渊烦躁推开他,又被萧应棠紧紧塞进怀里:“话说一半,这不成心掉人胃口么,到底是什么。”
“你是一条狗,”贺明渊抬目瞪去,“变成了一只狼。”
萧应棠面露疑惑,摸着鼻梁揣度的看他一阵,挑眉勾唇:“这么奇怪,我糟糕到连个人形都没有?那……在梦里哥哥是比较喜欢小狗还是野狼?”
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画面,贺明渊脸颊烧热,总觉得过于真实,令人后怕,甚至几度怀疑那不是梦。
“哥哥不说话,那我只好一个个试了,”萧应棠伸舌轻舔上他紧锁的眉心,“先小狗好不好,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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