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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插桃花(近代现代)——花酒小侠

时间:2024-03-22 07:55:54  作者:花酒小侠
  用力吻上贺明渊的唇,绵柔辗转,缱绻旖旎,抱过他从背后挺入,贺明渊看不见他的脸,也没得到答复,在一次次深猛的撞击中形销骨熔,咬唇抓紧了床单。
  贺明渊何尝不是懂他的,又要怎么去怪他的沉默呢。
  这个人是那么胸次澄澈,他有血性,有担当,有抱负……愿意为了这条路做出牺牲和奉献,克制欲望,忍耐孤独,丹青不渝,不是他不正常,而是现在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太少了。
  青赤黄白黑,干湿浓淡焦,丈尺画纸,轻若鹅羽,薄如钱唇,如何才能顶天立地,大千气象,可敬可仰?
  他们这一条路要走多久呢?
  至少今夜谁都不愿去想,鸳帷罗幌,乱红依依,玉山齐倒情难禁,又是一度巫山雨……
  清晨,骄阳初蒸,晴山如翠,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贺明渊穿回了来时那身西装,肃冷倨傲的英俊,也没有任何行李,能带走的只有手里的东西,一幅画,一本书,一方章。
  萧应棠送他到园门,十指相扣,温柔叮嘱:“别忘了,画的装裱一定要找——”
  “苏州吴门,自古就有‘吴装最善,他处无及’的美誉。”
  “还有养画,要分季节——”
  “春防湿,秋防虫,夏防光,冬防冻,四季防人,并称书画五害。”
  萧应棠笑了出来,也不再多啰嗦:“哥哥好记性。”
  他怎么可能记不住,国画门道多,每一处都是学问,昨夜萧应棠搂着他讲了又讲,生动有趣,简明易懂,就是怕他搞不清楚,展画时出洋相,被人恶意炒作。
  一时两人无言,也不看彼此,唯有双手交扣得更紧。
  “对了,这个章,上面刻的什么,好像不是篆体。”
  正是那日萧应棠送他的芙蓉石章,光照下灿若灯辉,透有六射星芒。
  萧应棠拿起把玩着想了想,揶揄一笑:“等你赢了,我就告诉你。”
  “少这儿拿大旗,我有的是办法知道,”贺明渊瞪他,一把将章夺回,又道,“所以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好,”萧应棠点点自己脑袋,“好像也只有继续想办法推陈出新,毕竟我的对手可不弱。”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那你呢,下山后还会画画吗?”
  贺明渊一窒,顿了顿,才抬眼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萧应棠点头,墨瞳深邃:“不管如何,你留在这里的每一幅画,我都会好好珍藏。”
  其实贺明渊也不愿拿走,那些画承载了他心中的遗憾,又寄托了这里的回忆,也只有留下,他才能轻装上阵。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不想自己太过难看。
  “随你,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相扣的手没能放,萧应棠道:“就不再抱抱我吗。”
  贺明渊没有动静,怕此刻抱住他,就再也分不开了。
  闭目,摇头,手松。
  晓烟交碧,离人斜晖,时光遥永,不知归期。
  “贺总。”
  贺明渊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盯着地面,瞳孔晃动。
  不过是换回称呼,刹那间,竟分不清这是他们的起点,还是终点。
  强忍着没有回头,过了很久才听萧应棠声线沙哑的开口。
  “保重。”
  贺明渊双拳紧握,背脊开始细微颤抖,他该怎么去回应?
  花落情落两纷纷,不敢怨君还祝君。
  未来光景竟何在,空教离合如浮云。
  何必非说那句再见,各归各位,或许才是最好道别和祝福。
  “萧先生保重。”
 
 
第29章 帮我送一个花圈,全用菊花
  车子猛地急刹,贺明渊轻微拧眉睁眼,前座的助理孙觅从后视镜里看来,露出一脸怯怯苦态。
  “抱歉啊贺总,我以为冲得过去,结果灯就变了……”
  大半个车头停在人行道上,路中央的警察也朝他们看了看,好在没过来,抬目对上镜中那双黑溜溜的瞳孔,冷峻清冽的视线,吓得孙觅连忙垂下眼帘。
  “开稳点。”
  贺明渊再次支起脑袋,闭目沉息,孙觅松了口气。
  自从秦昭走后,他前后换了不少助理,总归没有一个满意的。
  孙觅也才跟了他一个多星期,刚从美院毕业的大学生,毫无社会经验,做事迷糊毛躁,论能力是之前那些人里最差的,但黑发黑瞳的,看着倒也清爽干净,就暂且留下他了。
  初来乍到小错不断,都没有被责骂,孙觅也感到奇怪,大家不都说他难伺候得很么,不禁从后视镜里又偷瞟贺明渊两眼,还是觉得那张脸英俊标志得过了头,不当明星可惜了……
  “我脸上有灯?”
  “啊,对不起贺总!”
  孙觅慌张回神,刚一发动就被前方交警指示靠边,灯是变了,但变的不是他们这条道。
  “贺总……”
  孙觅欲哭无泪,惨兮兮的看来,贺明渊的头又开始痛了。
  处理完罚单,来到餐厅时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如果换做几个月前他可能还要顾虑一番,但今时不同往日,即便迟了也从容不迫的由服务员领路。
  踏入包厢,神貌如冷月,身姿如凛松,在座人都朝他投来视线。
  “爸爸。”
  贺承世脸上虽布满岁月的沟壑,但却丝毫不减气场,幽沉的绿眸透着一抹精利的光,对于儿子的迟到并未多说,只是用夹着雪茄的手示意他落座。
  “李市长,李夫人,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贺明渊微笑致歉,又看向身旁的女人,“李小姐也来了。”
  李思语性格内敛文静,此刻已是微微脸红,有些紧张的垂眼点头:“贺总。”
  “贺总还真是贵人事多,一桌人等着你开席。”贺锦轩英俊得极其锋利,戟眉剑目瞥来。
  这摆明在说他拿架子,面对大哥的挖苦,贺明渊见惯不惊:“贺理事言重了,今天是爸爸做东,当然是在等贵客开席,我不过是托李市长福,才没失了大礼。”
  贺锦轩被反将一军,虽然很是不爽,但也不会蠢到在这种场合发作,白目瞪他一眼。
  李市长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乐呵呵道:“老贺,你有两个好儿子啊,一个主内,一个主外,都是人才。“
  “李市长过奖,”贺承世淡淡道,“比不上女儿贴心。”
  官商相交,权钱互利,生意做得越大,背后越是需要高官扶持,半年前贺氏顺利了夺标文化园地的建造项目,如今“锦沁”已施工完成,上个星期省级领导来视察,赞赏有加,李市长有了政绩,贺氏也大获豪利,自然联系得更加紧密。
  “……锦沁还是要交给你们荣鼎来打造才行,毕竟是做艺术起家的,有品味,有想法,”李市长喝了一口酒,“前段时间碰见老许,还说起锦沁没给他们来做,很不服气呢。”
  贺承世知道他言下之意,道:“贺家和许家是多年世交,但生意场上难免摩擦,这次也是李市长慧眼,看出荣鼎更适合打造锦沁,才有了现在的成功。”
  贺承世从来就是这样,即便吹捧,也不会屈降自己格段,如果只会一味溜须拍马,他的生意也不会做这么大了。
  贺锦轩也道:“我听说林副省长今年要退休了,这次锦沁又在李市长手里大放异彩,想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唉!远着呢,”李市长摇头摆手,叹道,“现在国家重视文化建设,在全国投建了不项目,每个省都在挣表现,压力可都到了我们头上,我还正想和老贺商量一下,你看锦沁是不是——”
  “老李,怎么又说起工作来了,”李夫人埋怨看他,“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扫兴。”
  李市长读懂了妻子眼色,笑起来:“对对,吃饭不谈工作,谁让我没老贺有福气呢,公司上下有两个儿子帮忙操持,可是省心不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成就知道在家里看书,都快成书呆子了,帮不上我一点忙。”
  “爸……”李思语懊恼,整张脸霎时通红。
  “你爸也没说错,年纪轻轻的就该多出门走动,”李夫人说着看来,和悦微笑,“明渊啊,你和我们家思语年龄相近,她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你平时有空就多带她出去逛逛,都是年轻人嘛,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李市长也道:“思语,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萧应棠的画,明渊画廊就有,他还见过萧应棠,你们一定有不少共同语言,明渊,你说呢?”
  冷不防的听见那个人的名字,贺明渊还是耳膜一阵刺痛。
  刚才看见李思语在就觉得奇怪,原来竟是为了这个,贺明渊朝父亲投去一眼,贺承世并没有任何表情,想来是早知道这件事,既然没有提前与他说起,应该是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贺明渊斟酌一瞬,点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李思语用眼角瞄了瞄他,桃腮渐粉,低头含笑:“给贺总添麻烦了。”
  “哪里,李小姐客气了。”
  贺明渊怎会不识大体,抹了市长面子,就是抹了父亲面子,不过交个朋友,总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一顿饭吃下来,李市长兴致不错,喝了不少,临走时借着酒劲还把女儿与贺明渊撮合,弄得李思语又愤又羞,连忙把他塞进车里,急急离去。
  送走了客人,父亲将他叫到一旁单独说了几句,便也和大哥相继离开,望向渐远的车灯,想起父亲刚才的话,贺明渊在寒风里站了许久,才被一声汽车鸣笛惊醒。
  “明渊,好巧。”
  回头看见许思哲下车走来,镜片下折射出邪佞的眼,身旁还跟着三个年纪不大的俊美男生,应该是才从店里领出来,到这附近玩乐。
  贺明渊面无表情,转身就走,被许思哲伸手拦住:“朋友一场何必这样。”
  “让开。”
  “我说了,只要你把那家伙交出来,之前的事一笔购销,和我撕破脸对你没好处。”
  贺明渊盯向他冷声:“我也说过,不知道他在哪儿,能搜地方你不是都搜过了么。”
  “如果不是你藏了他,为什么我派出去那么多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那是你的问题。”
  许思哲抬了抬眼镜,深看他一阵:“最好是这样,如果和你有关系,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贺明渊挥开他的手,坐进车里,扬长而去中听见许思哲对身旁几人狰狞的怒吼。
  “都给我滚!”
  那个时候,秦昭去偷许氏的竞标方案,结果不慎失手,受尽了许思哲这个变态的凌辱虐待,在一次重伤送医途中,秦昭逃了出来,得到消息时贺明渊还在法国,接连派了很多人去找,但至今也不知人在何方,是生是死。
  贺明渊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思哲这么无法解恨,这段日子来几乎是翻天覆地定要把秦昭找出来。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贺明渊还是让孙觅把车开到了约瑟纳。
  白天画廊公务繁杂,来往人多,也只有夜里清静。
  值班保安替他开了门,画廊此刻灯尽人空,一路走来,四周墙面挂了满满当当售卖的画作,有油画,也有了国画。
  从法国吊丧回来后,他用萧应棠的画很顺利就重振了画廊的声誉,那个人在国内画坛的影响力超出了他的预期,两人合作的消息一经放出,几乎是撼动了整个画界媒体争相报道,很多知名画家也都主动献作,继而分得一杯羹。
  当然,在轰动的同时也出现了很多质疑和批判声,多是来自一些保守派的老古董们,好在贺明渊早拟了对策,声明这次并非商业合作,萧应棠的画只展不销,也清楚解释了他们这次合作,不仅是尝试为国画的宣传创新模式,也是为中西绘画的交融提供平台。
  规避了追名逐利和崇洋媚外的风险,可以说很好保护了萧应棠的名誉。
  重振画廊后,由此带来的效益也助贺氏成功夺标锦沁,所以现在父亲对他很是器重,大哥那边也自是分外眼红。
  打开密码锁,整个约瑟纳只有这一间温控室加了密,偌大房间只挂了一幅画。
  贺明渊有些日子没来过了,大或是今天听见那个人的姓名,更或是提起了秦昭,让自己鬼使神差想起了那个时候。
  他在这里放了一张桌,配了两张椅,桌上一方棋,画下一盏香,手边一壶茶……有好多个夜晚,他看着书,下着棋,迷迷糊糊睡过去,就感觉那人还在一样。
  听见梦里一声“哥哥”,惊醒过来,衾影独对,空坐无人。
  死死盯着那幅画,妖法猖獗,祸乱人心,搞不清这妖物是用来镇店,还是用来降他。
  混蛋。
  咒言破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手机叮声短信,打开一看,竟是潘应桃发来的,也算这丫头有本事,下山后不久,就搞到了他的微信申请好友,头像还用的是她七哥,贺明渊看见秒加,结果空欢喜一场。
  【桃之幺幺】贺总~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七哥呀?明天是我七哥生辰,要不要我替你送个祝福?七哥肯定会开心死的!粉红桃心眼jpg.
  贺明渊正在气头上,那个人居然还要过生日,让他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渊。】有,帮我送一个花圈,全用菊花。
  【桃之幺幺】额,认真的?(⊙o⊙)…
  【渊。】不是你说他要死么,再写两句挽联,下地亦做丹青鬼,最好人间不相见。
  推了聊天框,屏蔽了消息。
  靠在窗边点上烟,望着自家花园里的海棠树,木幼枝弱,奄奄一息,被连日的霜降摧残得不成样,一眼看去还以为是种的几根葱。
  园艺师傅告诉过他,海棠深秋不宜扦插,熬不过冬季,他不听,偏要栽,憋着一肚子怨火,恨不得马上看这些海棠挣扎,低头,屈服……从此只能倚靠于他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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