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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血剑(GL百合)——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时间:2024-03-24 08:29:41  作者:一只稳如老狗的猫
  但还是同样的问题,洛宸和小宝呢?
  桎攫又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陆晴萱的心里涌上一连串的疑问,与她万千忧思揉在一块儿,更令她感到窒息。
  她的眼神有些发了飘,逐渐变得漫无目的,不料随意逡巡中,竟被石壁上一截扎出来的物事忽地吸引了注意。
  如此熟悉,甚至熟悉得令她挂怀不已。
  她忙心急火燎地奔到石壁下,燃起一根松明凑近了去看,一眼,便顿觉心脏仿佛被摘了去,空空落落地疼起来。
  眼泪再度盈满了眼眶,随即人也呜咽出声。
  蓬鹗看着石壁上的故月,终是默默跪了下来,哆嗦着嘴唇喃了句“大人”,突然五官一皱,伏在地上抽噎不已……
  故月终究被陆晴萱从石壁上取下,又紧紧抱在怀里。她将脸颊尽可能贴紧剑铗,企图从那里讨得一星半点洛宸掌心的余温。
  “你就是个坏东西、大骗子,说什么带着龙玉便不会走散,诓小孩子呢!”
  孤绝地与故月亲昵了一番,陆晴萱又开始癔症般自言自语。栖梧看得心酸难耐,含泪欲制止,却被她笑着摆手回绝。
  少顷过后,似是觉得疲累,陆晴萱索性坐了下来。就在身体接触大地的一刹那,她却变脸一般神情蓦然一滞,眼眶霎时被泪水盈满。
  她似乎终于接受了这个无可更改的事实,哽咽道:“是我没保护好她,此番……却更是奢望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叶柒被关住那里少写了一个人,除了谢无亦和苏凤,还有驹铭杉。现在已经修改过来了,特来告知朋友们。
 
 
第118章 神秘客
  “我……我不信,不信……”蓬鹗把头抵在地上,悲彻地边呜咽边哀吟。哭得这般狼狈不堪,身为男人,他且是头一遭。
  遥想洛宸当阁主时,虽然时常冷肃着脸色,笑容也少,但从未因同蓬鹗是主子与下属的关系,便对他呼来喝去、动辄打骂。
  她一直把蓬鹗当兄弟看待——事实上,洛宸把阁中每个为她卖命的人都当兄弟看待,吩咐、命令时的态度远胜枭在位之时。他们也由此得以尊严犹在,人格不失。
  如今洛宸出事,生死未明,蓬鹗心里是种说不分明的,从来不曾体味过的滋味。
  他焦虑、忧心、惧骇、难过……甚至想不出任何一个词可以一以概之地表达此刻心情。
  栖梧失了小宝,心中的悲恸不言而喻,亦是跪坐在地上掩面而泣。
  至于陆晴萱,自然更是一番令她决绝无望的天崩地裂了。
  怎么办?
  三个遍体鳞伤的人,眼下身边除了武器,便只剩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苦苦挣扎在深渊边缘……
  前路迷蒙,长夜漫漫……
  陆晴萱怀抱着故月不知垂泪多久,许是眼泪流得太多,走失了部分体温,加之墓中阴冷,她的手渐渐发了寒。
  于是,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对着面前的石壁凄凄切切起来:“她伤得那般重,流了这么多血,会不会觉得冷?我……我不该丢下她的……都怪我……是我不好……”
  说着,嗓子眼儿又发了紧,两颊尚未干透的泪痕也被温热的液体再度糊了一层。
  蓬鹗听得她这话,吃惊地抬起头,脑子竟在她这一番絮语中转瞬清醒——陆晴萱这是又陷入自责的泥潭了。
  人在困顿之中,最怕的便是丢了主心骨。
  陆晴萱看似只是在自责,实则整个人的精神都在严重透支。
  蓬鹗眼下非但清醒过来,还看到了他们面临的最严重的危机。恰似两军对战,一连败了几场的一方先是众人腾怨,继而军心涣散,而后斗志全无。
  不能任由事态这般发展下去,必须及时止损。
  “陆姑娘,你振作些。”他从地上缓缓站起走到陆晴萱身边,又跪坐下:“陆姑娘,桎攫已经被制服了。”
  “……是。”陆晴萱抬起倦眼,向桎攫的尸体瞥了一瞥,僵硬答道。
  “目前也没有发现大人和孩子的尸体,说明她们还活着。”
  “……活着?”陆晴萱的眼皮翕动了两下,沾了泪珠的长睫像一对蝶翼。更值得欣慰的,栖梧也止了声,抬起了头。
  “是,活着!”蓬鹗继续趁热打铁,还将故月从陆晴萱手里慢慢拿过来,“她们活着,不过以为青铜门打不开,从旁的路离开了。”
  “……离开了?旁的路?”
  “是!”
  明明是在胡言乱语,但蓬鹗分明看到,陆晴萱听了这些话后,眼神中有神采闪了一闪。
  ——这是燎原的星火,是他们能离开这座墓的重要条件,哪怕小得不易被察觉,亦当得起千金分量了。
  “对,还有旁的路,对。”仿若垂死之际被人喂了强心的药剂,这种濒死又活过来的感觉让陆晴萱一下子哭了出来。
  她呜咽着急切道:“刚才是从玄武门出来的,边上还有朱雀门、白虎门,再不济,还有青龙门……我……我这便去寻她。”说着便迫不及待了。
  蓬鹗暗松一口气,眼圈却泛了红,因为只要陆晴萱去找寻洛宸,自然不会不找寻叶柒。如此,他此时这份小小的私念也能得以成全。
  找出一块长布料,将故月缠裹起来,蓬鹗打算将其背在身上。恰巧陆晴萱看到,便伸手接了过去,凄惶道:“我来吧,我想……离她近一点。”
  绝龙域山脚下的一间茅草房里,洛宸被身材矮小的男人安置在简易床榻上。床榻由砖石垒成,上面却铺上了厚实的柔软的稻草,稻草上又加了一床暖和的软衾。
  屋里陈设不多,除了这张床榻,便只剩一套桌椅、一个连树皮都没有剥净的低矮柜子,还有一个看上去使用时间不是太长的泥炉。
  炉上煎煮的药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涌起的暗褐色纹浪将煮在其中的一柄小刀吞进又吐出。
  洛宸俊容染倦,面无半点血色地躺在床榻上,苍白得连高山上的素雪都不能及,自腰腹向下被厚实的被子严实地盖住,露出伤痕累累的上半身。纵然心中还有太多挂碍,无奈身体却早已被伤痛榨干,她只能紧蹙着双眉,在床榻上艰难、孱弱又努力地呼吸着,同死神顽强地争夺着生存的权利。
  男人从另一间房里端了热水,用脚轻轻踢开房门进来,把水盆搁下。旋即竟全然不顾及男女有别,毫不犹豫地将洛宸伤口处的衣物撕扯开。
  随后,他又取下泥炉上的石锅,将另一锅草药重新端了上去,沉着脸色,赖着腔调对从被救回来就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宝道:“看着,煎够半个时辰,火不要太大。”
  言罢,也不管小宝听不听得明白,便在清水盆里净了手,从石锅中取了那柄小刀出来,又将止血药、细纱布等物事一并端至床榻前。
  “你……要做……做什么?”小宝不知男人意图,只识得刀、针之类的物事,晓得这些东西刺进血肉的滋味,不由怯生生地问道。
  男人并不理会,兀自将洛宸的衣服撕扯得更大,却将关键处用宽大的布料遮住。
  洛宸身上伤口不少,有摔出的淤青,也有磕碰与擦伤,但都不严重。真正严重的是右肋和桎攫的一剑。
  不过右肋被穿刺的伤口虽然看上去凶险,但因着有栖梧先前的处置,并没有过分加重,不过之前打斗动作剧烈了些,几处缝合撕裂,流了些血。最严重的,是桎攫在她胸骨右侧,锁骨下方造成的那处剑伤。
  桎攫手中的剑,剑刃约莫就有两寸宽。剑身斜着角度刺入洛宸体内,伤了血脉是其一,更危险的是洛宸不计后果用力将其折断,眼下还有近两寸留在她体内,几乎将她的身体贯穿。
  见男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小宝壮起胆子,又道:“我……我问你呢?”
  “闭嘴,吵死了!”
  男人出人意料的凶恶,狠狠地剜了小宝一眼,吓得她忙扁住了嘴,一包眼泪瞬间含在了眼睛里,却不敢再吱声。男人哼了一声,目不斜视地很快处理好洛宸右肋的伤,转头去对付更为复杂的另一处。
  止血的银针已然刺入伤口周围的穴位,男人毫不犹豫拿起在药汤里煎煮过的小刀,沿洛宸伤口的方向剖开,半凝固的伤口顿时又涌出血来。切口在原伤口的长度上,上下复又各延长了半寸,深度约莫断刃刺入的一半。
  “你……她会疼的。”
  “不想她死就闭嘴!!”
  “……”
  听见“死”字,小宝的眼泪蓦地便兜不住了,哗啦一下涌了出来。人倒是安静下来,捏着扇火的扇子盯着洛宸瞬也不瞬。男人仿佛后脑勺上也有眼睛,又道:“药煎坏了,她也得死。”
  “……”这下小宝彻底被唬住了,垂着头闷闷地蹲去泥炉旁,再也不敢乱瞟乱看。男人这才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小宝视线,生生撑开了洛宸的伤口。
  洛宸失血太多,身子早已虚弱得连挣扎都没有半点多余的气力。可伤口被扯开的刹那,疼痛猛地似一记惊雷传过她的大脑,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成弦,人也在床榻上陡地一颤。下一刻,居然还在意识混沌中做出了咬牙的动作。
  男人动作蓦地一停,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余光又瞥见洛宸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以及不知何时攥紧了的拳头,因着剧痛在身侧不停地颤抖。
  男人眨了两下眼,不知在想什么,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故月的剑鞘,才重新垂下头弓起身子,握起竹镊伸进洛宸的伤口……
  折断的剑刃并不难取,但那把剑太脏,沾满了黏腻血污和肮脏锈迹。
  时间在折磨与苦痛中流逝,男人用绳索将洛宸的手和身体固定住,在伤口上反复折腾了许久,才终于洗净了伤口,刮净了腐肉。而洛宸,亦觉自己如历了一番剥皮抽筋那般。
  汗水淋遍她的身体,乌发在白皙的肌肤间揉开,很快,竟连身下的软衾也被湿透。她眉头紧拧在一起,浑身被束缚动弹不得,只能苦苦地打着颤,银牙也咬得咯咯直响。
  她的意识仿若在水面上时沉时浮,时而清醒又时而混沌,最终竟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是醒着还是睡着。但疗伤时她表现出的强大毅力,却让男人刮目相看。
  男人给洛宸用的止血药是好药,不乏雪莲、水龙骨、地锦草、血竭、南星这些名贵药材,止血生肌效果俱佳。而且,皇宫里的止血药也不过这些成分,如此,便免去了伤口缝合的折磨,人也不会轻易烧起来。
  至于桎攫断剑上的毒……这是男人无法理解的一个地方。
  他权衡再三,还是决定静观其变,这才仔细地将洛宸伤口包扎妥帖。洛宸也彻底失去意识,沉沉地睡去。
  而这一睡,可就不知多少时间了。
  洛宸是被疼痛唤醒的。
  她刚刚有了少许意识,两处伤口的剧痛便在顷刻间席卷。
  她不晓得现下身在何处,只依稀记得桎攫追来,她和陆晴萱失散在古墓中。后来她受了伤,那她的晴萱……想到这儿,她精神蓦地一紧张,奈何气力不够,非但没有睁开眼,连嗓子里难耐的低吟都没有发出来。
  “姨姨什么时候会醒?”
  是小宝——那个古墓中被她救下的女孩的声音。
  随之便是一个男人低沉着道:“不知道!”听上去,脾气很是不好。
  “她还会醒么?”
  “不知道!!”男人似乎更不耐烦了,一边无心答着,一边不知在侍弄什么物事。
  “那……她会死吗?”小宝声音有些怯了,却仍是问。
  男人这下当是耐不住性子,猛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赖着腔吼道:“不知道!死便死了,老子又不是郎中!!!”说完,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出来。
  男人显然对旁人的生死不甚在意。可一听说洛宸可能会死,小宝却又把嘴一扁,紫葡萄一样的眼睛里顿时结了三两颗晶莹的泪珠,张开嘴便有了哭腔。
  “哭就滚出去!”男人似乎更加烦躁,又吼了一句,彻底将小宝吼得呜咽起来。
  听小宝哭得伤心,洛宸心中早已不忍,清醒后又想到陆晴萱还下落不明,更觉心焦。
  她紧咬着牙忍住伤口锐痛,颤抖着身子暗暗发力,欲从床上挣扎起来,但不慎牵动了伤势,顿时疼出一身汗,且不耐地闷哼了两声。
  小宝听见动静,止住哭声,下一刻好似是抬腿跑了起来。
  洛宸眯着眼睛见她含泪朝自己跑来,张嘴欲说些什么。可才一开口,就觉胸腔一痛,下意识要吐什么东西出来。小宝见势,忙将床边漱盂端起,接下她迫不得已呕出的浊物。
  洛宸匆匆撇过一眼,虚弱到极点的眸子里顿时笼上一层凄惶和冰霜。
  血,依约发黑的血。
  她中毒了。
 
 
第119章 妄执境
  仿若晴天遭一个霹雳,洛宸的身形霎时间寂寥下去。她竭力坐住让自己不要太脆弱,脑中却顷刻间变得一片空白。
  男人晓得洛宸在忖什么,坐在椅子上把玩着给她疗伤时的刀,也不看她,只冷冷地开口道:“你的血很特殊,它一直在努力帮你解毒,说不定——”
  又是一声冷笑:“你死不了。”
  洛宸:“……”
  男人说完,似有得逞之意地吊起了眼梢,他想看看洛宸听到这些话会露出怎样惧怯的神色。不料一抬头,却见洛宸正眼神漠然地觑着自己——准确地说是打量。
  他居然一下子被那寒凉的眸光看得脊背发了凉,只得冷哼一声,掩饰道:“伤成这般,只睡五个时辰够吗?你可真是个怪种,哼!”
  ……五个时辰?
  ……竟然已经过了五个时辰!
  听见“五个时辰”,洛宸平静的脸上倒是忽现怅然之色。
  “……”男人没有料到,这句临时拿来给自己遮掩挽尊的话,能掀起洛宸心里的轩然大波。他神色变得奇怪,盯着洛宸少顷才道:“你脑袋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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