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只花了五秒就果断低头认怂,
“对不起我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
两人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儿,互相通知骆月和王叔来接。
骆月来的比王叔早,姜鉴目送骆书新上车。
虽然骆月已经从骆书新那里得到消息,知道姜鉴明天会去她家吃晚饭。
但两人见面,骆月还是再邀请了一次,让姜鉴记得明天来。
依旧只是提吃饭的事情,没提生日。
姜鉴一边口头答应,一边感恩起骆书新告知自己真相。
要不明天空手过去,在饭桌上得知骆月过生日,自己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呜呜呜,哆啦新梦真好。
第37章
前一天杜立安被打的事情还捂的死死的,结果第二天就闹得人尽皆知。
杜立安的父母报警了,警方根据校方提供的线索,第二天来学校带走了殷栩。
其实本来不必这么高调,如果殷栩跟殷英一样请假待在家里,警方去的就是他家,而不是学校。
可惜没有如果。
那天上午,不论哪个年级哪个班,讨论的都是高二那个高高壮壮长得还挺好看的体育生被警方带走的事情,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
有人提到了高二一班的杜立安被打,也有人造谣说殷栩在外面杀了人。
纵使满城风雨,姜鉴那个地球和平保卫者的群依旧安静如鸡。
明明平时没什么事儿都热闹的不得了,今天却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夏一鸣私下担忧的和邵星BB,问殷栩是不是要进局子了,这辈子毁了。
邵星卡壳了半天,“他自作自受,怪的了谁。”
说完就带着自己的物理习题册跑学神那儿问问题去了。
不怪邵星爱黏着骆书新给他讲题,骆书新讲题总是先点拨,点不通的再细讲,遇上他有时间,还会给邵星提些建议,让他去巩固某些部分的知识点。
邵星恨不得把骆书新当活菩萨供起来。
一道题讲完,邵星如醍醐灌顶,当场恨不得给骆书新磕两个,一通激动完才想起些有的没的,
“对了新哥,你们的物理竞赛就是这周末对吧?”
骆书新点头。
邵星:“我那天刚好去八中附近有事儿,需要我保驾护航吗?”
邵星对骆书新路痴的事情略有耳闻,但一直没亲眼见过。
现在提起物理竞赛也是投桃报李,他周末闲着也是闲着,在骆书新这边蹭了这么多学习上的便宜,也是该找个机会回报一下。
骆书新还没接话,那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姜鉴眼都没睁,随机从桌上摸了一本书砸过去。
邵星弯腰躲过,顺便伸手将书接住:“??”
邵星压低了声音,“我刚刚声音很大吗?”
打扰到姜鉴补觉了?
“不大,”姜鉴懒洋洋的接话,“这不还没把我鼓膜刺破呢吗?”
邵星:“……”
邵星:“不是我说,鉴鉴,你晚上是去哪做贼了?看你这没精神的,眼底黑眼圈浓的都快能cos国宝了。”
姜鉴怨念的睁眼。
没做贼,做梦了。
提起这茬儿,他就想将夏一鸣虞清泽还有骆书新捆一起,绑上石头把他们仨沉江。
提到这两天的噩梦,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邵星将砸他的书本还给姜鉴,“别睡了,你还是清醒清醒吧,下节课是康康的,自从月考过后他可是重点针对你,别再祸害我家男神陪你罚站了。”
姜鉴:“……”
姜鉴心道邵星到底是自己发小还是骆书新发小,一天天胳膊肘净往外拐?
邵星提醒了也是白提醒,第二节课姜鉴还是被康康点起来了,他连问题是什么都没听清,只能向骆书新求助。
然后两人又一起站了一节课。
姜鉴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了一整天,下了晚自习打着呵欠,跟着骆书新坐上了骆月的车。
一共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姜鉴愣是靠在骆书新肩膀上睡着了。
他怀里规规矩矩抱着自己的单肩包,毛茸茸的小狗脑袋压在骆书新肩头,中途遇到红绿灯,骆月踩了一脚刹车,姜鉴的脑袋随着惯性往前位移了一下,差点从肩头掉下来,好在被骆书新的手及时拦住。
姜鉴半梦半醒,在骆书新肩头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骆月借着后视镜看到骆书新和姜鉴互动,忍不住笑,“小鉴这是夜里做贼去了?”
骆书新:“好像是说做噩梦,睡不踏实。”
具体姜鉴也没细说,说的时候满脸怨念,像是骆书新欠他八百万。
骆书新将原本大开着的车窗关上了些,只留下窄窄一道,风能够灌进来,但不至于让车内的气温过低。
等车进入地下车库,完全停稳,骆书新才叫醒姜鉴。
姜鉴朦朦胧胧的醒来,发现自己靠在骆书新肩膀上,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嘴角——要是靠人身上睡觉还流口水,那可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骆书新:“我帮你擦掉了。”
姜鉴:“??!”
姜鉴被雷劈过似的,一脸的不可置信。
前座的骆月笑出声,“你逗他干什么?”
姜鉴:“?”
骆书新说帮他擦掉了的语气太认真,姜鉴根本分不清此时的骆月是在帮他挽尊还是说认真的。
三人走进电梯,姜鉴脸上还氤氲着一片诡异的红色。
走到门口,门口放着一个蛋糕礼盒。
骆书新晚上才放学,所以骆月特意让店员晚点送过来。
蛋糕礼盒瞬间就唤醒了姜鉴对骆书新的感激之情。
如果没有骆书新的温柔善良体贴,他现在大概已经在找地缝了。
骆月从容的拿起蛋糕盒,找钥匙开门,进门让姜鉴随意坐。
骆月今晚是寿星,骆书新又放学晚,两人都没有做饭的打算,直接点了外卖,应该再过一会儿就到了。
虽然之前姜鉴隐约猜到今晚聚会的人不多,因为骆月约在家里吃饭,但等他真的发现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姜鉴后知后觉,骆月和骆书新是真的没拿他当外人。
虽然三人关系一直挺好,姜鉴依旧有几分受宠若惊。
骆月拿着蛋糕说客套话,让姜鉴不要多想,说她单纯只是想吃蛋糕了。
姜鉴不好意思的用小指抠了抠脸,“其实您儿子已经叛变,把您生日的事告诉我了。”
骆月:“……”
姜鉴打开书包,拿出骆书新转让给他的周边粘土人,“生日快乐,骆姐。”
这东西并不大,但因为当初出的时候是限量款,溢价严重。
姜鉴也没好意思在骆书新那里原价拿过来,转账的时候给多给了百分之二十。
东西一拿出来,就能明显见到骆月的眼睛亮了几分,
“你在哪里收到这个的?!!”
姜鉴:……
问的好,从你儿子手里收到的。
好在骆月这句话只是表达惊喜,并不是真的要问出答案。
虽然对姜鉴为她生日花钱的事情表达严厉谴责,并一度表示要将钱转回给姜鉴,但毫无疑问这个礼物骆月是喜欢的。
双方拉扯了一会儿,在姜鉴坚决表示要是转钱的话他就再也不来了之后,这次拉扯才算作罢。
姜鉴送的东西直接送到骆月心坎上,反倒凸显的骆书新送的礼不太出彩了。
骆书新送了一条项链,国内某个小众珠宝设计工作室的作品,设计很独特,很符合骆月的审美与穿搭习惯。
但珠玉在前,有了前面那个限量粘土人,送项链就相形见绌了。
虽然骆月对两个礼物都表达了欢喜,看不出区别对待。但在门铃响起,骆月去拿外卖的时候,姜鉴还是悄悄凑到骆书新旁边询问,问骆书新是不是把最佳方案让给他了。
姜鉴当初求个备选方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礼物别太离谱。
可现在怎么有种自己的礼物比人家亲儿子的礼物还合正主心意的感觉。
骆书新淡淡看了姜鉴一眼,“想的挺美。”
姜鉴:“……”
骆书新太理直气壮,姜鉴将揣测压下。
心道说不定因为自己是客人,其实骆月心里还是更喜欢儿子的礼物的。
他朝着这个方向劝了自己两句,没能劝住。
骆书新分明就是舍弃了精挑细选的最佳方案,把那个方案让给自己了。
姜鉴心里怪怪的,觉得对方这么做不太恰当,可是心底又软软满满的,不知来由的小欣喜滋滋往外冒。
姜鉴和骆书新并排坐在沙发上,此时他用胳膊肘撞了骆书新一下。
骆书新:“?”
姜鉴:“谢谢。”
姜鉴的性格带着两分别扭,两次对骆书新说“谢谢”都扭捏的不行。
骆书新微顿,正待开口,姜鉴突然截住他的话头,“你要再问我说这种话嫌不嫌酸,我就揍你。”
骆书新笑:“所以你自己觉得酸吗?”
姜鉴扑过去就要掐骆书新的脖子,骆月那头招呼他们别闹了,让骆书新过来帮忙。
虽然菜都是点的外卖,但骆月执意要将它们都摆进盘子——为了方便待会儿拍照发朋友圈。
按骆月的话来说,人生需要一些仪式感。
本来姜鉴也在旁边浅浅掺和了一下,可他那双手天生就不是做家务的料,摆盘摆的一言难尽,十分影响待会儿拍照的美观度。
试了两盘之后,姜鉴自觉收手,到旁边撸猫去了。
姜鉴rua着一哥的毛毛,感到这猫真是越来越胖了。
想骆书新刚刚收养一哥的时候,姜鉴还满心惆怅,觉得这猫从此与自己有缘无份了。
结果猫被骆书新收养了,自己还是照撸。
能认识骆书新真的挺好的。
他老人家满脑子跑火车,手上rua猫猫rua个不停。
一哥作为一只骄矜的猫,曾经的校园猫中一霸,自然不堪受辱,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了了,开始奋起反抗。
姜鉴强行镇压猫咪起义,不仅镇压了,还将脸埋进一哥肚皮的软乎乎里得寸进尺。
他正跟一哥玩的欢,突然听见旁边咔嚓一声响。
拍照声?
姜鉴侧头,看见骆书新拿着手机站在不远处,镜头正对着他跟怀里的猫。
姜鉴:“……”
第38章
姜鉴脸部肌肉全部坏死,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刚刚,拍什么了?”
骆书新从容的收了手机,单手插兜,“过来吃饭。”
什么过来吃饭?
我问你刚刚拍到什么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姜鉴站起身要去掏骆书新的手机,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掏骆书新的口袋。
骆书新的衣服口袋,姜鉴比骆书新自己都熟。
只可惜这次哆啦a梦不愿意轻易束手就擒,两人直接闹开了。
一个抓住姜鉴伸过来的爪子不给,一个非要去摸。
骆月拿着碗筷看两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跟三岁小孩子一样闹,一时啼笑皆非,
“别闹了,过来把吃饭。”
骆书新和姜鉴一个对视,两人勉强达成休战,都收手了往饭桌旁边走。
姜鉴仍旧不放心,“你刚刚到底拍到什么了?”
骆书新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表现的很真诚:“什么都没拍到。”
姜鉴:“……”
信你就有鬼了。
在正式坐下吃饭之前,骆月先给一桌子菜、蛋糕以及自己和两个孩子来了一张大合照。
为了这张照片她特意将好多年没用的自拍杆都拖出来了。
取景框不大,既要拍到他们身后桌子上的菜和蛋糕,又要容纳下三个人。
骆月把俩孩子搁在自己前面,理由是站在前面的人显脸大,自己站在姜鉴和骆书新身后,一边撺掇姜鉴和骆书新站得更近一点,一边数一二三让他俩喊茄子。
“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我要拍了哈,我数到三就按键——”
“一、二、……”
姜鉴的爪子蠢蠢欲动,在骆月数到“三”的那一刻,他自己背过脸回避镜头,突然伸手去挠骆书新的脖子。
偷偷拍自己丑照是吧?
那大家同归于尽!
随着一声“三”落下,手机相机将三人的动作彻底定格住。
前面俩小子使坏,骆月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让了一下,看着俩孩子的眼中有明显的惊诧,但整体而言仍旧是好看的。
姜鉴故意转过身,没拍到正脸,跟个夜叉一样双手掐着骆书新的脖子。
骆书新条件反射欲躲,整张脸都变成了残影。
刚刚好在这一刻,一哥跳上了身后摆着饭菜的桌子,也是一道黑色残影。
骆月看着照片成品哭笑不得,“多大年纪了还使这种坏?”
姜鉴老神在在的,反正必要时刻他的脸皮一向很厚,
“马上满十七。”
骆月笑,心说还挺诚实。
姜鉴的生日是十月三日,正好国庆假期间。
现在月考也考了,运动会也开了,下周就是十一国庆,他说马上满十七真不是说假话。
这话出来倒是骆书新微微惊讶了一下,
“你比我大?”
姜鉴:“??”
真的假的?
姜鉴听说过骆书新在转来江水一中之前休学过一年,也就是说,如果没休学,他现在应该在读高三。
所以姜鉴一直以为骆书新比他大。
两人细细一合计,还真是姜鉴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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