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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向学神告白了(近代现代)——雨森森林

时间:2024-03-24 08:41:24  作者:雨森森林
  骆书新当时反问,代价是他再也不与姜鉴联系?
  那位律师笑了一下,说不清是单纯觉得有趣还是在嘲讽,
  “同学真会说笑,听着跟偶像剧一样——我的雇主没有给这种说法,这些都是虞家自愿承担的,没有任何附加要求。”
  话虽如此,可骆书新已经失去了所有联系姜鉴的可能。
  提不提出这个要求,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骆书新拒绝了虞家的帮助,自己办理了休学,甚至在骆月情况稳定之后,为了躲开虞家的骚扰短暂的离开了这个城市。
  这三年里他做过很多工作,当过平面模特、送过外卖、打过零工,最辛苦的时候,一天打四份工,早上不到五点才出门,凌晨三点才会回到家。
  但说实话,并不觉得太苦。
  恰恰相反,骆书新急需一些东西将他的生活填满。
  这样努力的工作不仅仅是物质上的需要,更是为了让自己获得逃避过后的平静。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姜鉴在自己忽视他那段时间到底承受了多少。
  只要稍稍想想,他就觉得喘不过气。
  忙一点反而会比较好。
  骆书新忙得晕头转向,因为睡眠不足和疲惫曾在上班的时候晕倒被送去医院,还落下了胃病的毛病。
  他自以为忙起来就会忘记一些事情,可事实上,等他疲惫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洗好澡躺在床上,想起的仍旧是姜鉴。
  这样行尸走肉的日子他过了两年,两年后骆月醒了。
  复健花了很长时间,但有个人陪着,分散注意力以及开导,比一个人扛着要好不少。
  虽然骆书新从未主动和骆月提起过姜鉴的消失,但骆月能隐约觉察到,自己儿子心头的那道痕从未痊愈过,可能直到今日尤在淌血。
  三年过去,随着骆月的逐渐康复,生活回到正轨,骆书新回到校园,捡起了自己的学业。
  当他站在江水一中北门外的香樟树下,听着微风拂过树叶,他突然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可能已经结束了,不会再有前进的可能。
  剩下的每一天都只会是今天的重复,自己只是日复一日的等待,等待那个少年在未来的某一天,像初见那样,再次闯进自己的眼里。
  等待之外的所有事情都无关紧要,只是陪衬。
  骆书新用三年前的那把钥匙去了姜鉴的家,将姜鉴的家收拾干净,重新打理了姜鉴家里的花园。
  剩下的高中一年半,他几乎每周都要去姜鉴的家里一次,打扫打扫卫生,在那里坐一坐。
  当他坐在姜鉴院子的小桌旁的时候,曾无数次幻想过会不会在下一秒,姜鉴就推开院门走进来。
  但这一幕从未发生。
  倒是在高三后的那个暑假,有天傍晚,他帮姜鉴的小花园浇水,突然听得身后的门“吱呀”一声。
  骆书新浑身僵硬,不敢回头。
  可门口传来的并不是“骆书新~”,而是细细软软的喵喵叫。
  一只流浪猫叼着小猫崽将门推开了一道缝,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骆书新经常喂周围的流浪猫,约摸是人美心好的名声在周围猫界传开了,这便迎来了碰瓷的。
  流浪猫将一只浑身漆黑的小猫崽放在骆书新脚边,然后凑近蹭了蹭骆书新的裤管,撒娇的声音又细又软。
  骆书新摸了摸它的头,又将旁边的小猫仔托起来。
  猫咪见他拾起小猫仔,单方面宣布这场碰瓷成功,自顾自溜走了。
  夕阳西下,暮色四合,有些古旧的小巷子里铺着一点残余的红霞余晖。
  大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依依惜别的回头看了小猫仔一眼,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时的骆书新还没曾觉得有什么,直到这只黑色的小猫崽子越养越像当年的一哥,不仅长得像,脾气也像。
  兜兜转转,离开的猫好像又回来了。
  ……可人呢?
  这猫一开始就随意取了个名字叫小黑,还是骆月取的。
  惊觉猫咪和一哥相似的那个晚上,骆书新把猫咪的名字改成了“当归”。
  .
  虽然休学了三年,但并没影响到骆书新的成绩,骆书新拿到了保送,大学在北京。
  但他依旧维持着每月回这小院子一趟的频率,侍弄侍弄花草,顺带期盼一下奇迹。
  ——虽然他已经对“奇迹”两个字没有太多期待。
  高中时代老师总爱说“你们现在吃苦,等上了大学就轻松了”,可骆书新上了大学也并未轻松多少,依旧各种忙碌。
  忙学业,忙兼职,忙社会实践。
  四年时间倏然而过。
  大学毕业后骆书新拒绝了一线城市大律所的offer,重新回到了江水市。
  这次他连人带猫,一起碰瓷住进了姜鉴的家。
  至于骆月,在骆书新读大学期间遇到了第二春,和新老公定居北京了。
  又是一年新雪,骆书新抱着猫站在姜鉴卧室的窗边看雪,恍然想起他和姜鉴分开已经快有十年了。
  即使重逢,也很有可能续不上了。
  十年时间够发生很多事,他的少年应该在稳步前行,只有他还留在原地。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如果能重逢也是好的。
  哪怕就是远远的见一面,说一句“你好”。
  .
  同一个晚上的另一个城市,邵星在机场接到了姜鉴。
  邵星傻了吧唧的抱着花举着牌子。
  机场人来人往,姜鉴扶着行李箱在邵星面前站了半天,邵星愣是没认出来。
  反应过来眼前这位比自己高半个头,穿的人模狗样,还在室内戴墨镜的酷哥是自己发小之后,邵星张口就骂,
  “操.你妈的,大晚上室内戴墨镜,你看得清吗?”
  姜鉴一脸无奈。
  他也不是非装这个逼不可,这不是前段时间眼睛做了个小手术畏光么?
  高二的时候姜鉴和邵星差不多高,这么多年过去,姜鉴居然在国外又拔了个子,两人身高差明显。
  邵星气结,只恨自己今天没有多在皮鞋里塞几双增高鞋垫,
  “你在国外吃猪饲料啊,长这么猛?”
  姜鉴直接把行李箱推给邵星,顺带自己去夺花,
  “会不会说话?多年重逢,你就想说这个?”
  “那你想听我说哪个?惯的你毛病。”
  一道清丽的女声突然插进来,
  “你也觉得他在国外养了些坏毛病是不是?——我就说当初我没认出你不是我的问题,你看他也没认出来。”
  邵星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姜鉴旁边还站着位女性。
  看着约莫二十六七,戴着墨镜,淡妆伪素颜,渣女大波浪。大冬天的她那衣服领口居然缺一块,围巾都挡不住,围巾下露出的那块雪白肌肤上坠着一枚情侣吊坠——吊坠形状是半颗心形,肯定还有另一半。
  这谁?
  邵星反应慢了半拍,
  “你女朋友?”
  美女和姜鉴同时做了个嫌恶的表情:
  美女:“你什么眼神儿?”
  姜鉴:“我只有男朋友。”
  “……”美女不服气,抬杠道,“我也有男朋友,得瑟什么呀?我男朋友现在还升级成老公了呢。”
  姜鉴:“没有得瑟,陈述事实。”
  过去的近乎十年里,他一直这么说的。
  长辈问他的感情状况时他这么说,遇到美女搭讪时他也这么说。
  邵星迎着姜鉴那句“男朋友”神色古怪了一下,但他很快将这份古怪咽下,转头看向旁边的美女。
  美女看他一头雾水,忍无可忍地摘下了墨镜。
  她今天化了淡妆,眉目清丽,无论走在哪儿都是惹眼的存在。
  邵星盯着这张脸愣神了两秒,艰难的从记忆深处拽出一个已经模糊掉的名字,
  “殷……英?”
  殷英神采飞扬的一扬眉,“好久不见。”
  殷英当初也是地球和平保卫者中的一员,高二和杜立安谈恋爱,意外闹得沸沸扬扬,最终被退学。
  退学那一周,这妹子还闹过一次自杀,搅的同学们不得安宁,那天晚上几乎所有熟人都在找她。
  邵星还参与了,是他打电话打到姜鉴那里,姜鉴才知道殷英闹自杀的事。
  刚刚的陌生感突然消失,被搁置了近十年的同学友谊再次迎面扑来。
  邵星又是一声爆粗。
  殷英也不比姜鉴好,转学之后也是杳无音讯。
  一个两个为了谈恋爱都抛兄弃弟,见色忘义的东西。
  邵星:“操,别告诉我你们俩早就私底下联系了,故意不告诉我们其他人——要真是这样我现在掉头就走你们信不信?”
  殷英:“那倒不是,上个月我跟我老公国外度蜜月,意外碰上他的。”
  邵星被家里催婚催得脑袋疼,听到殷英已经结婚,立刻目光流露出鄙视,
  “大好的年纪不去建功立业,结婚做小娇.妻?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吃不到葡萄的都说葡萄酸,”殷英冷哼一声,“结婚和建功立业相冲突吗?我看你是想结婚都找不到结婚对象吧?”
  邵星被怼的哑了一下。
  “说起来她老公你认识,”姜鉴到底也进入社会上好几年了,此时本着社交原则帮忙打了个圆场,“也是个老熟人。”
  邵星脑子转的飞快,“你不会告诉我是杜立安吧?”
  殷英立刻打开手机,给邵星看自己的屏保。
  赫然是她跟杜立安的婚纱照。
  十七岁时的恋爱总有人说不够成熟,不被看好。
  可也有人能走到最后,不是吗?
  殷英冲着邵星得瑟完,又第n次拿到姜鉴眼前显摆。
  姜鉴看不下去,“行了,收起来吧,谁没老公啊?”
  殷英抬杠:“你有?”
  姜鉴:“一直有啊。”
  殷英眯着眼睛看姜鉴,“高中时候怎么没发现你是这种人呢,还是因为出国过上了西化生活,连带性向一起西化了?”
  “走不走了还,”邵星没让殷英追问下去,适时出声打了个岔,“你们打算站在这儿聊到天荒地老?”
  两人跟着邵星出门上了车,先去酒店放个东西,然后出门搓了一顿。
  故人相逢,虽然是快十年没见,但聊起旧事来,那些日子好像就在昨天。
  车上热闹的像是住进了三百只鸭子——仅仅是邵星和殷英两个就独占了两百九十九只。
  “星,咱们班以前那些同学你还有在联系的不?”殷英伸手揽住姜鉴的脖子,“这家伙死活非说自己有男朋友,我问他是谁,他又不说,只告诉我是在国内的,他说我认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逼?”
  邵星表情微不可见的不自然了一瞬。
  姜鉴倒是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学会了神情自然,抢救回自己的脖子,
  “你见不着。”
  邵星:“是,不仅你见不着,我们都很多年没见了。”
  殷英:“操,姜鉴哥哥你该不会是被人甩了还旧情难忘,记了人家快十年吧?”
  “非要说的话是我甩的他。”姜鉴不轻不重的开了个玩笑。
  虽然他也不是自愿的。
  三人吃了顿饭,又在北京玩了半个月——这段时间主要是殷英在玩儿,姜鉴来这里主要是商务原因。
  半个月后,临时被抓回去加班的杜立安也到了北京,四人小聚了一次。
  姜鉴工作结束,但没急着出国,估计是这段时间被疯玩的殷英招的,破天荒的请了年假准备休息一段时间。
  殷英:“我下一站准备去云南,要不要一起?”
  姜鉴喝了口烧烤摊上的罐装啤酒,食指和中指夹着根烟,周围的嘈杂与香烟的烟雾缭绕,让姜鉴的眉眼多了几分朦胧沧桑。
  姜鉴静了一会儿才答,
  “不了,我准备回江水市看看。”
  .
  在姜鉴说这句话的时候,绝没想到第二天的他会拖着行李箱,拿着快十年没用的钥匙,远远站在自家小巷子口,看成年后的骆书新和一个女人并肩从自家走出来。
  江水市下了雪,路边屋檐皆是一层白。
  姜鉴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戴着墨镜,用柔软的针织毛围巾护着脖子,打扮与这条有些古老的小巷格格不入。
  他看到骆书新的第一眼就确定了对方是谁。
  可接踵而来的就是无数的疑惑——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不是我家吗?他为什么会和一个异性一起出现在这种地方?这不是我家吗?那个异性是谁?这不是我家吗?
  ……所以那个女人是谁?
 
 
第89章 
  接受的信息量过大,疑惑太多,姜鉴很没出息的躲了一下,转身就进了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随便在店里点了点东西。
  趁着老板拿东西的时候,他用余光瞄着那两人。
  接近十年,两人的身高差距明显缩小,但是骆书新依旧要比姜鉴高一点。
  身形也比少年时期更加挺阔,眉目五官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脸部线条更锋利了些。
  除此之外,变化最明显的应该是身周的气场。
  高中时代的骆书新只是疏离感重,身处闹市也能独自开辟出一片孤岛的感觉。
  现在的骆书新看起来要更厚重些,如果不是姜鉴与他有旧,在路上看到这样的人,他应该会想起自己那天杀的万恶领导——严肃,沉默,不苟言笑,还有,苦大仇深……
  他过得,不好吗?
  “小哥,东西还要不啦?”
  “要。”姜鉴回过神,拿出现金付账。
  本该回自己家一探究竟的。
  关于骆书新为什么会从那里走出来,而且还是和一个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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