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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古代架空)——春山无涯

时间:2024-03-25 09:28:03  作者:春山无涯
  “玉光台也是虚花宗的地盘?”
  殷怜香又变回游刃有余的妖女模样,和方才简直如两个人,只皮笑肉不笑:“不错,这南州遍布我的眼线势力,钟照雪,你到了我的地盘,便是有去无回了。”
  钟照雪仔细想了想,总结道:“哦,男宠。”
  他难得的上道让殷怜香语塞,谁也猜不透钟照雪下一刻能说出什么,这两个风轻云淡、理所当然的字眼从他的口中吐出,简直平静得诡异。而从善如流、装娇卖乖的表演,实则是掩盖殷怜香现在怀有一点属于小雨身份的赧然,故事骤然云开月明,他更习惯做殷怜香,但在数年前被少年剑客庇护在羽翼之下,如一只幼燕也怀揣过对长者的眷恋。
  往常殷怜香口蜜腹剑,不乏有惊世骇俗的放浪之语出口,如今竟也在钟照雪这条道上翻了船,却叫钟照雪一言说得耳根烧红。
  好在钟照雪没继续纠缠这个事情:“那沈骊兰的事情,你已有了想法?”
  “只要她在南州,就出不了大事。救她,时机未至。”
  看来沈骊兰自有自己的秘密在身,殷怜香似乎并不好说出口。
  见他情绪渐定,不似方才心绪激烈,钟照雪正想如何与殷怜香再谈,忽听得门外远远传来言谈之声,交叠混乱的步伐逐渐减少,两人默契缄口,专注听去,只听到女人温柔殷切的声音在劝:“大人,此处歇的都是达官贵人,娘子我是招惹不得的,纵有天大的事,也等我通告一声呀。”
  宋振的声音亦响起:“我奉命捉拿通敌谋逆之徒,并非有意与玉光台过不去,今全城通捕,我跟着贼人到此处,必有可能藏身此处。”
  原来是宋振追来了,想来他疑心深重,绝不能容许有丝毫消息泄露。
  那女人正是玉光台的主事人,在伏龟城颇有人脉,是八面玲珑、处事圆滑的角色。她自宋振进来便跟了一路,见他再往高官之处走,心中虽有顾虑,但宋振因持了皇命的权,包庇罪犯是杀头的大罪,没人想来触霉头。
  见再劝不住,她收了含笑盈盈的神色,叹了口气,轻声道:“这等大事,我也担待不起。大人,再往里头,是我们楼中魁首霍娘子的屋,今日西南王世子千金博得美人一笑,正在其中休息,恐怕不好打扰。”
  宋振的步履缓缓停在门前,目光移到她身上,被琉璃灯的光一照,一对眼睛更透更锐,游隼巡猎地扎来。往常他这般看人时,心中若虚了半分,便让他看出破绽,故而江湖上很多人都不愿与他有过节,主事人落了他半步,随他停在门前,不偏不倚与他对视,不露半分怯色,绝不是位好拿捏的人。
  他们都心知肚明,南州久为西南王所治,朝廷鞭长莫及,此刻宋振带着皇命来南州拿人,自然也有试探西南王态度的意思;虚花宗又是南州第一邪教,若西南王未曾得过半分利,是绝不可能的。
  宋振忽微微一笑,锋锐之色隐入眉间,开了口:“娘子莫担心,此事由我周旋。”
  言罢,他便上前径直敲门,敲了三四次,都不见有人应声,宋振心中生疑,也不再装模作样,掌心蓄力一震,要将门扉推开。
  门没上锁,竟就轻易被他打开,主事人的眉心一跳,看着宋振将门轻推半边,踏步入内,步伐也转变得悄无声息。她不是能入屋中的身份,便留在门口等待,见宋振走入朱幔中去,她将垂下的发丝挽到耳后,随动作眼波暗转,微微侧首,暗处蛰伏的数十人皆隐匿在暗处,已抬手握住兵器,银刃在鞘,只听候她指令。
  屋内金银堆砌,十分华贵,纱幔也遮掩视线,小香笼内正熏着甜香,让其中事物也有朦胧的神秘,让人不可轻易窥探。
  桌椅床帏不见人影,宋振听到徐徐拨水的声响,凝目走去,脚下踩到了许多软罗烟纱。
  彩漆屏风满绘白纻舞图,泛着靡丽古朴的光艳,有一汪汤池在烛光下金波荡漾,渺然似梦境,间有男女嬉笑之色,形色靡靡。
  宋振足履一停,掀起眼往里头看去,从露出的一角视野里,男人正背对着他,发披于背,穿着件白衫浸在池中,肩胛舒展,长臂懒懒倚在壁沿。
  一只手臂揽住他的颈,女人的乌发挽在脑后,她衣物尽去,只不过有一件妃红的纱衣拢在她的身上,被水浸透几乎赤裸。
  粼粼波光印在她的身上流淌,让她如同一捧柔情的水。现在这捧水缠绕在男人的身上,比藤蔓更痴情,甚至于娇蛮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叼去一颗饱满的紫玉葡萄。
  她稠密的长发水鬼一样浓黑,倾倒在对方的身上,右眼在发隙间幽幽抬起,与宋振对视。
  画皮。
  分明旖旎,宋振的心里却只感到一阵身置聊斋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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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照雪和殷怜香的回忆篇章都是以他们的视角陈述展现,一些前一代人的故事除了主线相关外不一定会在正文全部呈现,可能会在番外补充!
 
 
第五十九章 缠剑
  “敢擅闯我的屋子……你是谁?”
  男人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室内模糊回荡,宋振陡然神台一清,发觉自己竟在这云雾缭绕的粉墨秘图里出了神,那女人显然已望见了他,掩着身上的衣物藏在了男人的身旁,只露出半边的脸。
  这张脸确实是艳,隔着雾朦胧胧地,看不分明,只有黑是黑,白是白,红是红。宋振听知府说过玉光台的魁首霍娘子,据闻是南州最美的女人,也是最昂贵的妓女,许多公子千金一掷为她,也包括风流浪荡的西南王世子,他是霍娘子最忠实的裙下之臣。
  宋振不喜欢艳丽的事物,也极少出入声色犬马的章台之间,这里的香气太甜蜜,酒的滋味更浓郁,会让人失去自己的警惕,也会弱化一个人的精神。宋振在进来时,已经在舌下含了一颗醒神丹,他喜欢随时都保持清醒,就像箭长久悬在弓上一样。
  男人懒洋洋的语调,居高临下的姿态,全然是连一眼也不愿施舍,于是他后退一步,微微低头,做了个不失礼数的恭敬之礼。
  “冒犯世子,鄙人金霜门宋振,此行为奉皇命来南州办事。”
  西南王世子笑了笑:“金霜门远在北州,也管到南州的事来?”
  “世子有所不知,前些日有朝廷逆贼伙同武林人士作乱,从中原逃到南州来,金霜门领九派之人围剿。今夜更在闹市纵火,隐匿其中……”
  “你知道在南州,为谁所治?”世子突然打断他的话语,没头没尾地问他。
  宋振顿了顿,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西南王为今上胞弟,自是同心协力。”
  那世子用手抚着霍娘子的发,一下复一下,如顺着毛发鲜亮光洁的宠物,青丝在他指间缱绻缠绕,荡一尾暧昧的云影。他静静听完宋振的答案,慢慢地用牙齿嚼碎一颗葡萄,足以听到果肉在齿尖迸裂的钝响,流淌出多汁的果液。
  世子又慢吞吞道:“那话又说回来,你不去捉拿贼人,反而擅闯我西南王世子的屋子……难道,我是逆贼?”
  此语一出,宋振面色已变,颈上微生薄汗。
  他既领了皇命,来南州作通行无碍的权柄,也是上头为敲打西南王之意,今夜往西南王世子的屋闯,他虽有皇命在身,却不可不忌惮西南王。
  他不惧这厮混花街柳巷、仗势压人的二世祖,但西南王却不好相与,金霜门这等江湖中人,恐怕没被他放在眼里。
  宋振当即撩袍跪礼:“世子误会,宋某绝无此意,不过见贼人似藏身玉光台,挂心世子安危。”
  他掷地有声,一块印章突然哐当一声丢来,砸在宋振面前的地上。宋振凝目,伸手拿起翻看,雕工气势顿挫,赫然是西南王世子的玉印。
  此物绝对造不得假,钟照雪有通天本事,也拿不到这东西。
  “看清楚没?现在看到我没事了,可以滚了。”西南王世子厌烦地挥了挥手。
  宋振心思诸多,面上神色却一转,不惊不恼,只将玉印放在地面推回,微微一笑:“既然世子无碍,在下还要追查此事,不做叨扰。”
  将礼数做全,宋振便不再迟疑停留,踏出时,门外主事人双手交叠而立,仍是八风不动、含笑相迎的端庄风情。
  他转身替他们将门掩紧,关门之前,宋振一对鹰眼在一隙间冷冷抬起,隔着重重屏风,如一支长箭贯透其后两人。
  宋振一出去,钟照雪便捉住殷怜香越往下摸的手,压声耳语:“你哪弄来的印章?”
  殷怜香也附耳,往他耳里拂了阵气:“这屋是西南王世子的屋,自然就有西南王世子的印章。”
  “人呢?”
  “床底。”殷怜香懒懒道,“不到十个时辰醒不了。”
  果然如此。钟照雪深吸口气,虚花宗的做派一向毫无道理。
  然而人走了,殷怜香却没从他身上下来,如条美人蛇,缠着他贴在池壁,指贴着颈往下,沿着肩颈盛着的发丝,蜻蜓点水似掠过,眉眼水光潋滟地看他。
  “你演混蛋,总是很像呀?”
  钟照雪:“你却演娇娘上瘾了。”
  殷怜香甜腻地笑:“他还在,看来不信世子爷啊。”
  “我不知道他还有听活春宫的爱好……呃!”
  唇枪舌战的机锋隐入一声闷哼,殷怜香这厮抬起膝盖抵进他腿间,隔着薄薄的亵裤布料,几乎毫无阻碍,浪荡地肉贴肉,还故意要用膝头去顶。钟照雪腿心里的两瓣肉倒很软,与他冷峻的面貌很不相衬,耸顶两下,便能逼他进退维谷。
  温香暖玉的陷阱,专门套坐怀不乱的君子。
  “要演得逼真点,人家才信呢。”殷怜香吻他的唇角,分明还是一具柔弱的骨架,却牢牢困着钟照雪,湿透的衣煽情黏在两人的身上,变回熟悉的狐狸精,“又不真弄。”
  钟照雪轻轻叹了口气,分开膝,任由殷怜香从善如流地挤进来,用膝盖去磨他的穴,顶磨,旋转。片刻,殷怜香便如愿听到模糊地、细细地喘息,从情人的唇里溢出,钟照雪的腰已经变软了,在他掌心里从一段苍劲的竹子或雪松,变成了柔软的花根。
  钟照雪还是习惯伸手掩着面,好像难得也会躲避什么,殷怜香吻他的手腕,手背,指尖,舔舐指与指间薄软的膜,肉麻得他终于抽开手,露出一双被情欲浸染的眼睛。
  乌黑的眼睛里映出他的面容,也只有他的面容。沉沉的水泛开,诚实地涌出情欲的暗潮。
  殷怜香的心里涌出一种真切的愉快,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强烈,重逢重识的惴惴渐渐烟消云散。他想,原来钟照雪真属于我了呀,不是因为情毒,不是因为无奈,不是因为露水情缘,而是因为我是殷怜香吗?他也会被爱,仅仅只是因为他是他自己。
  殷怜香换作手,去揉那副柔软的穴,在水流里探入,剥开了温热的花瓣。他已经熟悉了,知道哪里让钟照雪丢盔弃甲,知道哪里让他高潮,他的双指借着温暖的流水推入,便能搅进一条紧窄的肉道。
  水流也挤入的感觉很奇怪,钟照雪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挣开。他倚着池壁,手仍抚着殷怜香发首,眼帘半阖,除了低首时露出耳根的赤红,仿佛是他掌控局面,不慌不忙。
  殷怜香忽在耳边问:“这些日子想着我弄过吗?”
  “……什么?”
  “自己用手想着我,先用掌心揉湿了。”殷怜香的唇抵着他的耳珠,声音就像流水一样填入他的耳里,“用手指摸摸珠子,摸暖了,硬如珍珠,再压着指,去摸里面……哎呀!”
  钟照雪转头咬了他的耳朵,威胁地放在牙尖磨了磨。殷怜香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一副筋肉紧绷、骨翼耸起的肩胛,水珠流过有反着亮光的痕迹,花道抽动两下,夹紧了他的手指,流出一种黏腻的情液,更湿热,更柔软了。
  真奇怪,怎么钟照雪一狼狈,他就心情好。于是殷怜香也更恶劣了,非要挤进三指,去压开窄窄的、不该生在男人腿间的雌穴,手腕熟稔耸晃时,钟照雪平静的表象也随之倒塌。
  山峦倾颓,被一缕红丝帛缠绕。
  他当然知道钟照雪没有自亵,因为这里再次窄得难以进入,也久不经情欲地敏感,如第一次摸到那样热而青涩。
  戏要做足,殷怜香从口中淌出婉转的吟哦,一边装模作样唤着世子爷,好似在情事里放荡地快活,被百般欲死欲仙地玩弄,他的伪音柔媚而绵长,十分艳情而逼真,仿佛正在上演一场最激烈的颠龙倒凤。他也真的烧起一种必须释放、必须燃烧的快活,快活到想吞下钟照雪的喉间一颗颤动的软骨,如他吃葡萄那样嚼碎,留下甜蜜的味道。
  兴风作浪的是他,故作委屈的也是他。殷怜香低垂眼,长而上扬的尾有方才哭过的湿红,侧伏在钟照雪的肩上,哄道:“出点声吧,好哥哥,你正把我弄得死去活来呢。”
  孤高的剑客断然是不愿意这么丢脸的,殷怜香也没有打算等,手指便压进钟照雪的唇舌里,染着红的指在唇舌里翻,喘息里夹杂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地传出,低沉的、好像有点醉意的,将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春宫变得真假难辨。
  钟照雪快把他心爱的头发都拽断了。殷怜香得逞,志得意满地抱怨。
 
 
第六十章 真心
  宋振合着眼,在暗处细听,屋内不过情人的喁喁私语,与颠龙倒凤的宣淫之声。
  他倒没有窥听春情的爱好,只是方才在水池之中,他瞥见一眼西南王世子的背上,露出一小段疤痕。虽是匆匆一瞥,然而他笃定,那疤已经留下很久,狰狞蜿蜒,不像寻常疤痕,怎么看也是特殊的刀剑留下。
  西南王世子自小众星捧月,身边死侍暗卫无数,未曾遭过刺客所伤,怎么会留下这样一道疤?
  一旦生疑,宋振便必须印证自己的猜想,他假作离开,实则伏外窥听,可惜听了半晌,也只听到那两人交欢之声。
  里面渐静,宋振又恐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便悄然离去。
  屋内,殷怜香说着不真弄,自恃美色与身份,撒娇讨宠,又将钟照雪弄得小去一回,才抽出手指,在他眼前得逞地晃了晃。
  殷怜香退开两步,无辜道:“情难自禁。”
  钟照雪已缓过了劲,正匀着气,闻言眉尾微抬,对他质疑:“死去活来?”
  “我们假戏真做多少回,缺这一桩么?”
  他还蹬鼻子上脸了。
  殷怜香腰间一紧,水声喧哗,如浪花拍岸,是钟照雪揽着他出了汤池。他还没反应过来,钟照雪已将地面脱下的衣物都扯来,连同不远处的貂毛毯子,一齐垫在殷怜香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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