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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债/当我成了死对头的重点关注对象(穿越重生)——雨墨河山

时间:2024-03-26 09:21:55  作者:雨墨河山
  “我已经跟他说了,不出三日,难民的问题就会得到解决。” 他说。
  “那实在是太好了。” 谢倾慈笑道,随即话锋一转, “ 只是这青州王并没有实权,他如何能调动兵马?”
  九州四海,虽然相互独立,但哪个州还没有在其他几州安插几个细作,中州也不例外。
  对于青州王身体羸弱,太后掌权的事,谢倾慈也略有耳闻。
  江问乔沉默片刻,随即坚定道: “我相信他。”
  相信二字大多时候都是客套话,但它本身其实并不是,它饱含力量,饱含真情,纯粹,简单,有时无关风月,有时超越风月。
  “ 我与慕白互为知己,他说的话,我都信。” 他又补充道。
  谢倾慈腼腆一笑,斜眸望着天宫玄,语带笑意: “ 嗯, 我知道,就像我也会无条件相信宫玄兄一样。 “
  他这话说的格外肉麻,江问乔忍不住低低地发笑,连天宫玄脸上都闪过一丝错愕,随后又如春水般晕开。
  虽说三日之内就能解决,但难民们却再也等不下去了。
  他们吃了有辟谷丹的粥,力气恢复了许多,昨日去搬救兵的人也赶了回来,难民的数量又增加了一倍,于此,攻城正式开始。
  大批大批的难民往城门靠近,他们先是用木头撞击城门,但终究是以卵击石,吆喝震天,城门却纹丝未动。
  这种起义总是会有一位领袖应运而生,冉军就是这群难民的领袖,他身材魁梧,但因为饥饿面色蜡黄,站在中间,指挥着数以万计的流民。
  在撞击城门失败后,他蹙眉望着高大数十米的城楼陷入沉思。
  最后,他指挥众人,很快就架起了一座爬墙用的梯子,城楼上的士兵也搭起了弓箭,只待一声令下,就会照着难民们的难带射去。面对这样的局势,没有一个难民敢当这个出头鸟。
  冉军看着士气低迷,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首当其冲,做了这个出头鸟。
  所有人都望着他向上爬的背影,默默替他捏了一把汗。
  日头高照,冉军已经爬了一大半,不知处于什么心理,总觉得自己只身一人,就算进去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大家毕竟都是青州人,楼上的士兵应该不会攻击自己,比之,他更担心梯子牢不牢固,时不时往后看看,越来越高的距离叫他双腿都忍不住微微打颤。
  难民攻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入城内,待谢倾慈他们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冉军被一箭贯穿脑门,随后身体往后一仰,直直地往下坠去。
  轰地一声,脑浆混杂着鲜血四溅,如一朵绚烂的血花,遍地是残肢断臂,原本的人儿面目全非。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一瞬,难民门看着冉军的惨状纷纷惊恐四窜,咿咿呀呀鬼叫着,现场乱作一团。
  在大多数人都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时,有那么一两个人,逆着人流冲上前去,抓起地上新鲜热乎的脑浆就大快朵颐起来,望着这一幕,有不少人都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谢倾慈就蒙住了天宫玄的眼睛,他比对方矮了半个头,这个动作着实有些不方便,须得垫个脚才堪堪够得着。
  “ 做什么?”  天宫玄有些懵。
  谢倾慈手掌上的温度有些灼眼,他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结果细密的睫毛帘子扫荡在谢倾慈手心,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手臂直达心脏,他强忍着,等脑浆被吃得差不多了才放开,回答道: “ 很脏,别看。”
  虽然天宫玄刚才其实看见了一些,但能感受到谢倾慈是好意。
  江问乔站在一旁,脸色说不上好。此时,城楼上传来一道狠辣的声音: “ 楼下的人听着,王上有旨,赶快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将会无差别射杀。”
  说着,无数士兵冲着下面架起了箭簇。
  这架势,吓得楼下的难民止不住后退,一时间,哀鸿遍野,哭声连天。
  “天哪,天哪,你睁开眼看看啊!快看看这吃人的世道啊!”
  “王上,啊哈哈哈哈,我呸!狗屁王上,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最好现在就死。”
  “ 都死吧,都死吧,大家都别活了,没活路了呀!”
  ……
  人流一点点往城外移去,佝偻着背,漫入黄沙里,时不时有人倒下,也有人强撑着,但没走几步也会倒下,或许,大家最后都会倒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人群一点点散开,此时,从冉军身上滚出来一个血淋淋的球状物,尾部还有一小簇穗子,也被鲜血浸染,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天宫玄心里有了一丝感应,虽不强烈,但还带有,他慢慢走近,谢倾慈连忙跟上去,顺着天宫玄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物什,不是他物,正是他们此行一路寻找而不得的浮生铃。
  天宫玄凝眸,正要伸手去捡,却被谢倾慈抢了先,不过他还未碰到,浮生铃忽然迸射出灵光,淡蓝色的光晕将外面包裹着的血色压了下去。
  眼前白光乍现,再次恢复视线,周围已经换了景象。
  入目是一片黄,漫天遍野的黄。
  谢倾慈站起来一瞧,发现他和天宫玄正处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幻境中。之所以确定是幻境,是因为周围的一切都是虚无的,根本碰不到实物。
  “宫玄兄,宫玄兄。”
  谢倾慈试着拨开黄沙去找天宫玄的下落,喊了两声后才和对方撞上。
  “ 宫玄兄,这是什么地方?” 他拉着天宫玄的手臂问。
  “幻境。”
  “我当然知道这是幻境,我是问这个幻境是谁的。”他补充说明道。
  天宫玄:“ 应当是那坠落的难民的。”
  浮生铃里见浮生,若要进入浮生幻境中,还需要两样东西,一个是幻境主人的一样东西,无论何物,只要与之相关即可,还有便是浮生铃主人施展的现行术。
  但万事总有例外,浮生铃也是如此,若是某人怨气够足,或是戾气够重,他的血就能够避开现行术,清醒开启幻境。
  方才浮生铃沾染了冉军的鲜血,而他的血怨气够重,这才有了眼前的幻境。
  不多时,黄沙退去,虽然天色依然昏沉沉的,但足以视物。
  前面忽然出现一行人,衣衫褴褛,面目疮痍,有的拖家带口,有的孤身一人,背井离乡。其中有一男子,背上背着一个虚弱的女子,被大部队甩在了后面。
  “大哥,我真的不行了,你丢下我,自己走吧!” 背上的女子说。
  冉军咬紧牙关,将人颠了颠: “ 妹子,我答应过你我兄弟会把你送到皇城,要是丢下你自己走,还是人吗?”
  “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没必要做到这份儿上,你这样,会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背上的人说着轻微呜咽道。
  冉军只是扯出一个含糊的笑: “ 我宁愿死在路上,也绝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谢倾慈不禁心生感慨: “ 如此危况依然信守承诺,实在令人敬佩。”
  天宫玄看着他,又看着远去的难民,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
  转眼间,周围的景象又变了。
  只见难民门来到了一个县城门外,哭诉着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希望能够得到救助,但得到的只有驱赶和冷眼。
  青州各地或多或少都有旱情,只是有些地方格外严重罢了,那些灾情较轻的地方尚自顾不暇,又如何会施以援手,难民门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往前走,一脸几个县,皆是如此。
  陆陆续续,干粮吃完了,路上的草木也吃完了,有人倒下了,有人变成鬼了。
  冉军怀里还揣着仅剩的一个饼子,他趁着大伙儿休息,独自把背上女子背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拿出饼子掰碎了喂给她吃。
  然而还没吃几口,背后就扑上来几只恶鬼,他们不仅要抢夺冉军手中的饼子,还想要抢夺冉军护了一路的女子。
  谢倾慈看着,一个箭步冲上前想要阻止,却直接从他们身体里穿了过去,他根本碰不到。
  天宫玄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双眼,紧紧握住的拳头,连忙上前去安抚,手掌拍在谢倾慈的肩膀上,沉声道: “ 凝神,这些只是幻影。”
  谢倾慈这些安定了不少,不忍心去看,脱口道: “ 此刻的幻影,曾经真实的发生过,再也没办法改变。”
  天宫玄一愣,无言以对,心里空落落的,阵阵绞痛。
  好在这时,幻境里出现一个人阻止了这场霸凌,不是别人,正是刚从轩辕宗下山的江问乔。
  他打跑了那些恶鬼,把身上的吃食都给了冉军和那女子,连同身上仅剩下的一些财物也一并给了他们做盘缠。
  画面一转,来到一片幽林。
  冉军跪在一座坟前,说是坟,其实就是一个土堆,连墓碑都没有,里面埋都是谁不言而喻。他先是磕了几个头,随后靠坐在一棵树干上,望着幽林上空,心里无限凄凉。
  直到黎明,才背起行囊重新启程。
 
第25章罪人塔
  离开幻境后,他们把冉军的已经不能算是尸体的尸体安葬在了皇城内。
  待一切安顿下来,才发现江问乔早已不知所踪,谢倾慈和天宫玄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青皇宫,他们先把之前安顿在客栈的小孩暂时托付给了那家馄饨店的老妇,随后径直赶去青皇宫。
  但没有想到的是,江问乔并不在青皇宫,连同青州王慕白也不在,只是整个青皇宫上下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气氛肃穆而沉重,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宫女太监,都穿着素白丧服,连宫灯都换成了素色。宫人们默默地走在宫廷的回廊上,脚步沉重,面容悲痛。
  谢倾慈和天宫玄一如昨夜,一坐一站,俯瞰这座偌大的皇宫。
  如昨夜一般,谢倾慈掀开一片瓦,往下看去,宫殿内空空荡荡,除了白还是白。
  这就很不正常了。
  谢倾慈嗤笑着回头对天宫玄道:“ 天兄啊,咱们来晚了,江问乔那家伙已经不在青州了。”
  一般说出这种话,又是这种语气,几乎就会给人一种他了如指掌的感觉,天宫玄也不例外,顺着下意识脱口问: “ 那在何处?”
  谢倾慈起身,拿出一张符咒,掐诀施法,明黄色的符咒瞬间燃烧殆尽。
  “ 洛州。” 他道。
  天宫玄看着他手上燃烬的符咒,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 这是追踪符?”
  “ 嘿嘿,以防万一,在江兄身上下了道追踪符。”
  谢倾慈笑道。
  这种办法以天宫玄此时的认知是想不出来的,心里不免对谢倾慈产生了一丝有别于以往的感觉。
  不多时,寻找符咒指引,他们御剑抵达了洛州。
  洛州位于青州的西边,两州相邻,中间只隔了一条用以灌溉的大河,名为洛青河。正因此,两州自古以来就时常因为河水归属问题征战不断,谁也不愿意退步,前些年虽然达成了和平,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一切不过是假象,如同寒冬腊月的窗户纸一样脆弱,只待一阵强风,就会将其吹破,露出里面的剑拔弩张。
  而前些年青州皇城内发生的政变就是这样一阵强风。前青王晚年沉溺美色,荒淫无道,甚至生出了废后废太子的念头。皇后恐慌下,直接联合外戚发动了叛变,许多拥护前青王的肱骨大臣含冤入狱,朝纲大乱。
  夺取政权后,皇后无能却贪恋权力,挟幼子继位,自己垂帘听政,独揽大权。
  从此以后,青州就成了太后一人的青州,铺张奢华以致政权腐败,大肆增收苛捐杂税以致民不聊生。
  面对这样的青州,早就蠢蠢欲动的洛州如何能无所作为,虽然没有立马发动战火,但对于洛青河的争夺却愈发激进,直接将其据为己有,严禁青州引水灌溉。
  对此,青州选择了退让,因为以现在的国力,不主动退让就等于宣战。
  往年间青州也会有旱情,但因为有洛青河倒也没有发生太严重的饥荒,而近年来,没了洛青河的补给,灾情一年比一年重,到如今,终于到达极限爆发了饥荒。
  此时,洛州皇宫的某个角落。
  谢倾慈和天宫玄甫一落地,就和两个迎面走来的宫人撞了个正着。
  对面二人满脸惊恐,还未喊出声,就被谢倾慈打晕了,然后谢倾慈就蹲下去开始扒拉他们的衣服。
  目睹这一切的天宫玄惊恐道: “你干什么?”
  谢倾慈故意恶趣味道:“ 我干什么,难道看不出来吗?”
  天宫玄: “……”
  他每一字都听得懂,但是不明白,愣在原地。
  谢倾慈咯噔一下,脑子里七上八下,就在他想要阻止这一“恶行”时,怀里忽然被扔进来一套衣服。
  他下意识接住,竟是那宫人的外衣。
  随后就看到谢倾慈正在宽衣解带,一边脱一边说: “ 宫玄兄,你也快换上,乔装一下,行动也更方便些不是。”
  天宫玄一怔,这才明白过来他这一系列动作,不免为自己刚才的误解感到羞愧,脸颊微微发烫。
  就这一瞬间的恍惚,谢倾慈已经换好了一身黑色宫装,还戴着一圆顶帽,插着腰,歪着脑袋,眨巴眼睛看自己。
  莫名紧绷起来。
  “宫玄兄,你……” 谢倾慈这欲言又止,叫天宫玄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瞧他。
  你了有几下,才补充后话:“ 你是不是,不大会穿衣服?”
  天宫玄: “……”
  他惊得眼睛又睁大了几分。
  回过味来,谢倾慈颇有些手忙脚乱地解释: “ 不不不,我,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不大会穿这里的衣服?”
  不只是衣服,他觉得,许多事,天宫玄好像都不大明白,虽然看起来有种不怒自威,看破一切,不染纤尘,世外高人的感觉,但实际上却像一个懵懵懂懂,新生的孩童般,单纯,天真,甚至对许多事都不甚了解。
  天宫玄也不明白为何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手上衣服的制式,好吧,他大概是不会的,但也只是说了句: “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
  天宫玄: “不需要会。”
  谢倾慈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光乍现,眼前的天宫玄就消失不见,只余一件黑色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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