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招财进宝(玄幻灵异)——你爸爸

时间:2024-03-31 09:19:32  作者:你爸爸
  温禀又轻笑了声,他垂着眼睛看扉页龙飞凤舞写下的那行字,轻轻念起:“天不生我笑凌云,文坛万古如长夜。”*(化用)
  好不要脸一人,写得这差劲故事,也好意思如此自傲。
  我正欲一掌按在那行龙飞凤舞的字下,伸爪子挠了这破字,温禀个被我咬伤都不躲的人,急着抓住我爪子,他把书盖好,小心收起:“老师别弄坏此书,没有了。”
  “……”这竟然还是被收藏起来的孤本,我盯着那书看了片刻,下一刻突然猫脸略烫,隐隐有要面红耳赤的感觉。
  温禀放好书,把话题绕回了寻若身上:“哦,大师刚刚说了什么,老师成猫后确实不能讲话吗?”
  我从温禀床上跳了下来——这书该不会是我为人时写的吧,那书上荒唐手书更不可能是我亲手写下的吧?
  我瞥了两眼那本被放起的书,一摆头准备回窝里睡去了,受不了这侮辱。
  至于温禀故意忽略寻若要找齐我神魂话题这事,我准备等寻若走时自行去寻他细聊。
  步子还没迈开,温禀半个身子侧过来把我捞回了床上,他摸摸我脑袋,垂目看我:“老师这般与人讲话不方便。”
  ——确实不大方便,可那又是谁的错?
  他抬眼扫了寻若一眼,温和询问:“大师可有办法?”
  寻若迟疑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之前让陛下寻的啄过大人眼睛的乌鸦,五感相通,许能让大人记起如何用猫身讲人话。”
  我坐在床沿盯着寻若看了片刻,才记起,我当时在破屋时,寻若说要替温禀召集周遂衍的四散的魂魄,其中有一个说是就在这啄了周遂衍眼睛的乌鸦上。
  我挺好奇这乌鸦身上会些什么有关于我的记忆。
  我回头看了一眼温禀,温禀眼睛低垂,呈思索模样,片刻抬起眼睛低声回:“好,麻烦大师了。”
  寻若应下了,但用或许吸食过我气运的乌鸦让猫讲话,也不是现在说了立刻就能做的事情。
  寻若算了个天地灵气最盛的日子,找了个仙门、鬼门大开的时间来做法。
  ——我也不知道他这妖怪,是不是在道观里成的精,做点什么事情就得算日子,再画阵再做法。
  但他掐好的日子也没多久,温禀身体完全恢复后,抱着我去神神叨叨的大师殿给寻若放了杯血,我眼看寻若喝下温禀的血,苍白的面色添了一丝气血,又迅速隐下去。
  寻若手指揩下唇上鲜血,不知餍足地把指上残血送进了嘴里。
  我觉着怪恶心,移开目光前又见寻若口中抽出手指,放在自己黑袍上擦了擦,再抬手感谢温禀赐血。
  温禀脸上还是一惯假模假式温和微笑表情,回道不用客气,又喊外面候着的宫人把乌鸦拿进来。
  因温禀与我几算形影不离,我从未见他周围养过只乌鸦,我以为这乌鸦是个已死多年的干尸,被收在某处,等着助周遂衍集齐魂魄,没想应声的宫人竟提着一纯金鸟笼进了屋。
  鸟笼中黑漆漆的乌鸦身上穿金戴银好不奢豪,黑黢黢的眼睛提溜转着,看到温禀后在笼里蹦了起来,嘴上竟讲起人话。
  “阿伦阿伦,许久未见!”
 
 
第14章 
  我略有惊诧,细细分辨这乌鸦,围着前后转了两圈也只看它是只寻常乌鸦,身上没什么灵气,没料竟会讲人话,还会认人,确实稀奇。
  它在笼里上下蹦了好几圈,一直阿伦阿伦的叫着,温禀敛了敛衣袖,接过宫人提着的鸟笼,让侍鸟宫人退下,手指从笼缝中伸进去摸了摸乌鸦脑袋,微笑:“好久不见,小鸦。”
  乌鸦歪着脑袋,让温禀摸他,开心的翅膀张起又合上。
  “……”我沉默,总觉得这个场景还怪眼熟的。
  温禀把笼子放到地上,我恰好能跟乌鸦黑黢的眼睛对上,这会讲人话的乌鸦与我对视片刻, 突然啊啊叫起,像是被猫吓到。
  温禀蹲下身,手指在纯金鸟笼上轻轻叩了叩,低声:“小鸦,安静。”
  乌鸦不理,仍旧啊啊,间或叫两句阿伦,很是聒噪。
  我嫌弃地嗷了一声,从温禀背上爬到他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只乌鸦。
  ——实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柳婉婉枉死成怨魂身上带着我一束头发,我远远都能见其散发的金光,乌鸦身上却什么也见不着。
  我疑心寻若要么找错了方法、要么找错了乌鸦。
  温禀又叩了叩鸟笼,声音含笑,还跟笼里乌鸦聊起来了:“小鸦,你应当知道寻常鸟雀寿命不过十余年,你可还记得自己活多长时间了?”
  乌鸦啊啊,它好像只会和温禀说几句简单的话。
  温禀说:“小鸦,你活得太长了,阿伦想要你帮个忙可以吗?”
  乌鸦在笼子里跳:“阿伦,好的,阿伦,好的。”
  温禀蹲在地上,打开鸟笼,把乌鸦从笼子里抓了出来,温声询问:“小鸦,我想要你的眼睛,好不好?”
  “……”我站在温禀脑袋上,只觉得一阵恶寒,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能用这副语气和表情说出这么一番话的。
  我从他脑袋上跳下来,伸爪子准备拍下乌鸦脑袋,看能不能像摸香囊一样摸出点什么回忆。
  爪子还没碰到这鸟,它啊啊叫着挥起翅膀蹿走了。
  不肖一刻,这鸟已经啊啊叫着在寻若的大师殿里狂风过境地飞了遍,它黑色的羽毛飘飘洒洒地散在空中缓慢落地,寻若殿中的几盏蜡烛也被它撞飞落到地上,又烧着它掉落的羽毛。
  目之所及处一片狼藉。
  我仰头看这乱窜的乌鸦,也不知它是被猫吓到,还是被温禀要取它眼睛的话吓到,总之现在飞得无人能抓到它。
  蹲在地上的温禀撩袍起身,我转头看去,见他蹙着眉头,眼中闪过丝丝不悦,他仰头看了会儿飞蹿的乌鸦,突然喊了一声:“来人。”
  我当他喊刚刚的训鸟宫人来捉鸟,却看一黑衣暗卫从半开的窗口越进来,俯身一跪:“陛下。”
  温禀走过去,仍旧仰头看鸟,右手往下一探:“弩。”
  那暗卫从身后掏出一把轻弩,双手捧上递给温禀,温禀接过,举起对着那又叫又蹿的乌鸦,凝神瞄起。
  温禀此人看似多情实则冷情冷心,这鸟儿他取了名字,还能喊他名与他对话,听他说想必二者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他竟二话不说准备射死。
  我与他相处一年多时长,自以为对他性行已颇为了解,他满腹心机、心狠手辣,但多少顾念旧情,处在丧师之痛中,迟迟难以走出。
  如此我才心软,愿忍他两分。
  可他如今说杀就杀养了许久的鸟,如此看来也算不上是个多顾念旧情之人。想来旁人若犯他利益,惹他不快,他也说杀便杀,不管对方与他相交多久。
  我觉得心情不愉,见他指腹勾下轻弩,眼看一发弩箭即将射出,我从地上弹跳上去,用身体撞开了他的胳膊,他手肘一偏,飞出去的弩箭偏了一寸。
  啊啊乱叫的乌鸦惊叫了一声,我腾空落地间看了它一眼,箭虽偏了一寸,但仍旧射中了它的翅膀,它立刻掉落到地上,凌空溅了几滴血,翅膀还在地上顽强地扑棱了几下,啊啊又尖声叫了几声阿伦。
  我脚还未落地,温禀扔了轻弩,伸手把我接到怀里,他盯着面前地上扑棱的乌鸦,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引用)”他嘲讽似一笑,“老师当真菩萨心肠。”
  从他嘴里说出这话,定不能是在夸我心善。我四肢并用,想从他身上挣脱开,他手却箍得紧,不看我,声音冷淡下来:“我若伤人,您定觉得我歹毒残暴,如今射一只鸟您也不许,老师您要当菩萨,可别要求您认识的谁人都是菩萨啊。”
  这人真会歪曲他人意思,仿佛我要做圣人,还强要周围人一起当圣人,我冲他龇起牙,欲让他立刻放我下来。
  他抱着我走到乌鸦身旁,侧头看了一眼身后在摆蜡烛设阵法的寻若,一手抓我,一手抓乌鸦脑袋。
  那鸟还傻乎乎抬头想蹭他,他手指却直接按上了鸟眼位置,似想生生挖下乌鸦眼睛。
  我哈了一声,一爪子抓向他的胳膊。
  我爪尖,用力一挠下去,生生撕下他几丝肉,他神情一顿,收回胳膊哑笑了两声:“也罢,您若不心软,我也当不得您的学生。”
  他抱着我站起身,胳膊上伤口往下渗着血,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会儿乌鸦,抱着我转身走,嘴上轻轻哼起:“周大人不忍见门前有伤患乞儿,阿伦只好把这些人赶到周大人看不见的地方去才好。”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我气不可遏,遂牙齿覆上他皮肤,准备狠咬他一口。
  牙还未刺进肉里,这人垂眸直勾勾盯着我,双目赤红,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眼皮上下一眨,滚滚热泪又自眼眶流了下来,汇到下巴处,又往地上坠去。
  “……”我一时不知,这牙齿还该不该咬下去。
  ——这人为何这么好哭,实在荒唐!行事狠辣,冷心冷肺,眼窝子竟这么浅。
  他默不作声地抬起指腹抹掉脸上热泪,垂头低笑:“老师见笑,阿伦每每想起您的菩萨心肠,总忍不住心绪起伏,无法自控。又气又恨,恨得险些忘了尊师重道,想让您反拜我为师,让我教教您如何做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一时辨不出这人是在讲真心话还是胡言。
  “哦原来您是神仙,才如此道德高尚,舍了一切自己独自一人去赴死。”温禀伸手摩挲了几下刚抹泪的手指,慢腾腾道,“阿伦又不由担心您当神仙也因心软而丧命。”
  “一时失控,希望老师莫气。”
  我实在不想再理他,想从他怀中挣脱开去。
  这次他倒没再狠箍我,我略一挣扎,他便松开怀抱让我跳了出去。
  我快跑两步,去看那受伤的乌鸦,它还啊啊叫着,挥动着未受伤的那只翅膀。
  我伸爪欲触碰这鸟,它行动不便还扑棱着翅膀躲,我伸爪轻按了按它脑袋,想看是否能回忆起个所以然来。
  静触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我转头去看寻若,只见刚刚还在摆蜡烛做法的寻若,此刻已经走到温禀身旁,他抬手把嘴角未干的血送进嘴里,放下手中杯盏,朝我与鸟方向走来。
  而温禀被我抓伤而渗血的胳膊,此刻已没有丝毫血痕,他撩下长袖,也不急不缓走来。
  寻若走到我身旁,蹲下身,伸手碰了下乌鸦翅膀上弩箭,我不知他要做什么,但想来不会是好事,便怒嚎了声。
  寻若看也没看我,温禀又把我抱起,我眼见寻若拔下乌鸦翅膀上弩箭,鸟惊叫了几声,带着受伤的翅膀还在地上爬行了一段时间。
  寻若低喝出一声,他翻过手心,刚拔箭时,乌鸦挣扎让弩箭划伤了他的手心,渗出几点血来,他扔下箭,伸手去抓那鸟。
  鸟翅膀被他抓入手心,我心觉不爽,想我一个神仙,被区区凡人和妖物困起又拿捏住,实在荒唐。
  我有些生气,身上渐热起,寻若拧着鸟翅膀,地上落了两三滴血。
  这血迹莫名在我眼下似汇成一道金光,我抬爪拍了拍温禀的胳膊,没有多想,心念一动,猫嘴未张,已冷声开口道:“放我下来。”
  身后温禀顿了顿,依言放下了我。
  我走到寻若身旁,本想让他松手,话没说出来,他抓着乌鸦翅膀的手已松开。
  他看我一眼,沉声笑道:“大人,您能说话了。”
  我再去看那乌鸦,只见他翅膀被弩箭射了一个大洞,艰难又痛苦地挥舞了下翅膀,张嘴又啊啊两声,刚见时黑黢黢提溜转的鸟眼,此刻已经没了光泽。
  ——好像是瞎了。
  我不欲言语,近身去触地上隐约金光,爪子触到乌鸦翅膀,又突见金光大盛,刺得我不得不抬爪遮了一下眼睛。
 
 
第15章 
  乌鸦是没有名字的,没有人养宠会喜养乌鸦这种生物。
  在大多地方,它都代表着不祥。
  这只乌鸦也不例外,或许说它格外厄运缠身,所行之处,总有坏事发生。
  它在谁家门口树前站着叫了两声,不出几日那家人被山匪入室抢劫,无一人生还。
  他啊啊叫着在桑国的土地各处飞,见过一家人死、一村人打斗、一城人染上瘟疫。
  他食腐肉食得肚子饱饱,日日站在城墙头上啊啊叫。
  后来被一只冰凉的手抓起,奔波千里,进了皇城脚下。
  那冰凉的人喂了他两口血,告诉他说,皇城内处处仙气缭绕,香得很。
  腐肉不好吃,神仙肉才好吃。
  乌鸦在皇城上空飞了几圈,确实觉得此地香气扑鼻。
  可它不大受欢迎,停在哪儿都被人用石子赶走。
  某天夜里趁着无人,出去飞了几圈。
  落在了河上一艘灯火璀璨的游船上,船上一群年轻人在行酒令,开着玩笑。
  他站在船头栏杆上跟黑夜融成一体。
  船内人酒过三巡,气氛热闹大笑着聊起天来。
  “遂衍,周遂衍,小周大人,你去竖城赈灾九死一生,没染着瘟疫活着回来,实在庆幸,该去庙里还愿了吧?”
  “我可被按着沐浴焚香,在家里宗祠跪了一天一夜,来感谢列祖列宗庇佑。”
  “是喜事,该跪!听闻你前些日子进宫向陛下讨了赏?”
  “你还听闻个什么啊,不都传遍了吗,小周大人恃才傲物,陛下欲让他当太子老师,这天大的恩赐,不过多问他一句让他挑,他偏挑了个最不让陛下喜欢的。”
  “慎言慎言。”
  “哈哈我过去不是说过吗?我既要做当然要做最难做成的事。”
  “如此自傲,当心易折。”
  船内众人又笑着聊开了去,乌鸦对着夜空啊啊叫了两声。
  城内还断断续续的聊起些什么周太傅生气,小周大人又得跪宗祠。
  聊到周大人十三岁写精怪话本故事还敢自比仲尼,太傅觉得低俗不堪,用棍子追了他几条街,说他有辱周家门槛。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