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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条龙之后(玄幻灵异)——忙趁东风

时间:2024-03-31 09:35:22  作者:忙趁东风
  云则从陶清沅和温柔的小姐姐那里得到了齐兆的检查报告,翻了几页,说道:“一切正常,只是没有了金丹,还是很虚弱,甚至都发挥不出五成的法力,还是得尽快帮你找回来。”
  陶清沅也点点头,提议道:“为今之计,我的建议是从他的记忆入手,现在搜寻一枚金丹无异于是大海捞针,最好还是他自己想起来,有关金丹的记忆有助于他进行位置感应。或许……可以用十世光阴炉。”
  起初沈遇还担心驱委会消极对待,毕竟一条没有内丹的龙可比一条健全的龙好对付多了,他们大可以把齐兆控制在驱委的掌控之内,或是保护或是监视,总比让他拿回金丹来变得棘手要好。但是看陶清沅他们的态度,现在沈遇觉得或许驱委可以信任。
  之后,云则又带着他们坐上了那部电梯,下降到地下四层,一进到这里,齐兆就有些不适应,浑身不舒服地环望四周。
  沈遇察觉到了他的紧张,问:“怎么了?”
  齐兆摇摇头,金色的眸子竟渐渐化作了竖瞳,面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云则说:“这里存放着很多法器,其中不乏有成千上万年的神器,大多都是由凶兽身体的一部分或是灵魂怨气所化,他的元神都不稳,会感到不舒服也很正常。”
  沈遇只好握着齐兆的手,不断在他耳边柔声来安慰他。
  片刻后,云则取出一只玄铁铸成的博山炉,走到两人面前,陶清沅也搬来一张行军床,让齐兆躺上去。
  云则又掏出三枚面罩,说道:“这是十世光阴炉,其中炉灰为食梦貘的骨灰所制,可以从梦境中穿梭时空,找回失去的记忆。现在需要让齐兆入梦,为了不被貘香一起带进去,我们得做点防护措施。”
  沈遇接过那个面罩,总觉得三个蒙面的人沉默严肃地围着看齐兆睡觉,那场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齐兆倒无所谓,他已经很难受了,只想躺会儿,于是乖乖地躺在行军床上,合上了双眼。
  之后,陶清沅打了个响指,只见他的指尖窜出一团蓝色的火苗,揭开博山炉的盖子,伸手进去点燃了里面的貘香,见一缕青烟缓缓飘出,遂阖上盖子。
  那青烟在虚空中渐渐汇聚成一只长鼻小兽的模样,长得有几分像穿山甲,它在齐兆身上反复跳跃了几圈,又朝天哟哟鸣叫几声,一跃跳进了齐兆的天灵中。
  “刚刚那个,就是食梦貘?”沈遇问。
  “嗯。”云则拉着他坐在一旁:“我们等着就好了,放心吧,食梦貘一族天性温顺,这个法术人畜无害,不必担心。”
  此后齐兆就陷入了沉睡,刚开始沈遇还想跟谁再说两句话,但云则和陶清沅都意外的沉默,几分钟后空气中就只剩众人轻微的呼吸声了。
  现在的场面就真如沈遇刚刚想象的那样,寂静的有些诡异。
  大约过了十分钟,齐兆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在挣扎着什么似的,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水,眉头紧锁,两颊因为紧咬着牙而紧紧地绷着。
  “齐兆!”沈遇担心他,刚想冲过去,却被云则死死拉住:“食梦貘肯定已经带着他找到记忆了,如果现在去唤醒他,他就成傻子了!”
  “可是……”沈遇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心疼地看着齐兆一个人在那里痛苦地挣扎,甚至还从喉咙中发出几声痛吟。
  云则道:“被迫找到记忆是很痛苦的,即便是一条龙,失去金丹的滋味恐怕不是那么好受。”
  沈遇又想去拉齐兆的手,也被云则制止了:“你现在靠近的话也会被龙拉进梦里的,如果找不到他的话,你就不要想醒来了。”
  沈遇只好站在行军床边,只不再靠近了。旁边的陶清沅见他反应这么大,有点吃醋:“你就这么在乎他?”
  “这种时候就别说这个了。”沈遇不客气地说:“除了我,还有谁会在乎他?”
  就在这时,齐兆突然发出一声暴喝,沈遇下意识想要后撤避开,只见他猛地睁开眼,动作快到几乎无从捕捉,金黄的竖瞳如蛇一般死死地盯住沈遇,沈遇被那眼神钉在原地,动弹不得,霎时间脑海中涌现出宣纸上那双怨毒的眼。
  齐兆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就连五指都长出了尖爪,那龙仇恨地咬牙切齿:“是你、是你!你跟他们是一伙的!你要害我——”
  沈遇看着齐兆盛怒的脸,仿佛一盆冷水兜头倒下,直教他从脚底凉到心口。
  在场的云则和陶清沅也被齐兆这举动给吓了一跳,但云则反应极快,当机立断地手掌一翻贴在齐兆胸口:“休得造次!”
  只听云则庄严一喝,齐兆虽没有被那一掌击飞,但也被震慑住了,触电般松开了抓着沈遇的手。
  片刻后,齐兆的呼吸平静下来,慢慢恢复了正常,眼睛也变成了平时的模样,他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沈遇,还是偏过了头。
  自把这条龙捡回去以来,沈遇见过他各种各样的样子,霸道的、撒娇的、帅气的,可从没见过他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仿佛他们是这世间最大的仇敌,一定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那种。
  沈遇还没缓过神来,却在齐兆挪开视线的那一刻,感觉到心脏被什么人狠狠踩了一脚似的,只觉失望透顶。
  却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强忍着难过问他:“你看到什么了?”
  齐兆却紧闭着唇,不肯回答他的问题,也不肯看他,紧握的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这时食梦貘也跑出来了,它落在云则的脚边,叽叽喳喳地说了什么,沈遇听不懂,但云则面色却一点一点变得凝重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云则单膝蹲下,摸了摸貘的脑袋,那小家伙蹭了蹭云则的手,跳回了博山炉中。
  眼前这展开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陶清沅去放回十世光阴炉,云则拉着沈遇,走到一个角落,低声道:“貘说,龙回到了他被夺去金丹的那一天,在大殿上,有很多很多穿着华丽的人围着他,是他们害他,他还在那些人中……”
  见沈遇脸色苍白,云则有点不忍心,却只能说:“他看见了你。”
  咚——
  沈遇仿佛灵台被人狠狠地敲了一记,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都有些站不稳了。
  “那梦……有没有可能是假的?”沈遇抱着最后一丝期望问道。
  云则摇摇头:“绝无可能。但确实有可能是残缺的,香灰只能带龙回到某个记忆的节点,没有前因后果,未必看到的就是全貌。”
  沈遇苦笑道:“但他认定了是我。”
  云则说:“肯定不是你啊,你才二十几岁,怎么可能在五百年前害他呢?”
  沈遇知道云则的意思,齐兆看到的是五百年前的景象,至多是沈遇的前世罢了,在人投胎的那一天起,一生的恩怨就都尘归尘,土归土,如何能算数。
  但他是龙,这世上人心的不甘和仇恨尚且能化作恶鬼,跨越千百年的光阴去寻仇,何况是一条龙?
  在龙这里,死亡从来都不是清算,反而是不死不休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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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晚上没白睁着眼睛睡觉,凌晨果然又地震了……
 
 
第23章 23.
  沈遇的目光顺着门缝看见里面的齐兆还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眼神是他读不懂的虚无,他下意识伸手进口袋里摸烟,想起这里还是驱委,刚要放下,就听见云则说:“没事,你抽吧,我们有扫地机器人一会儿就收拾干净了。”
  沈遇带着满肚子的火儿狠狠地吸了一口,似乎是想发泄某种情绪:“我把他捡回来,什么好都没捞着,反倒带回来个仇人。”
  云则笑道:“这世间的阴差阳错,造化弄人,从未停歇过。”
  沈遇问:“我该怎么办?”
  “那要看你怎么想了。”云则说:“你可以把他交给我们,我们会看着办的。”
  “怎么个看着办法?”
  “嗯……得把他关在驱委,不能让他接触到外界。毕竟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一条龙,盯着他的妖怪太多了,这家伙也不听话,为了不引起大乱子,就只能关着。”
  沈遇抬眼看他,沉思片刻后,把手里的烟捻熄了,说:“我好人做到底,帮他找回金丹,也算是还了我上辈子欠他的债,之后他就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了。”
  云则明显能听出沈遇就是在赌气,十分高情商地没戳穿他:“走吧,我们再去问问他,还有没有想起别的什么。”
  几人重又回去那个房间,齐兆神色淡漠,说:“我看到后来他们将我囚禁,王朝覆灭后,我的金丹被人偷走,放置在一处祠堂里,但我不知道是在哪儿。”
  沈遇问:“祠堂长什么样?你记得清楚吗?”
  齐兆点点头。
  于是沈遇问云则要来纸笔,他打开空白的一页,用铅笔在上面起了个稿:“你说吧,我试着画下来。”
  齐兆开始描述他见过的祠堂,正好撞沈遇专业上了,虽然他对古建筑不是特别通晓,但画个大概也能找到线索。
  齐兆描述得很简单,沈遇却总觉得有点熟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等那建筑的图稿出现在画纸上时,云则摸着下巴去看,称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挺厉害啊。”
  “我家祖上是皇家画师,也算家传技艺了,我的画都是跟我爷爷学的。”沈遇淡淡道。
  “这祠堂……”沈遇时远时近地举着那画儿看,突然灵光一现,惊道:“这不是我家祖庙吗?”
  虽然南方有点渊源的大家族都有自己的祠堂,建筑外貌也大差不差,但毕竟是自己家的祖庙,历史极为久远,后期修缮过多次,经历了那么多的战火竟也能保存至今。小时候沈遇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陶清沅见这么快就有进展了,激动地说:“没错,齐兆不是说在梦里看见你了吗?那说不定就在……”
  他话一出,云则立马瞪了他一眼,陶清沅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嘴。
  “没事。”沈遇倒坦然:“冤有头债有主,我很多年都没回去过了,回去看看吧。”
  云则让陶清沅开车送他们回去,本来沈遇还想说要不让齐兆留在驱委,否则跟他回去了,这不尴不尬的算什么?但齐兆一出门就二话不说地钻进了陶清沅的车里,生怕被抛弃了似的。
  沈遇只好坐到副驾上,开始打电话。
  他是在给博物馆的老师打,问他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说自己有点私事需要处理,想再请几天假。
  电话那头的宋老师说道:“这样吧,我给你批个外出考察的名义,也省的又说你玩忽职守了,你打算去哪儿?”
  沈遇心想这敢情好,于是说:“不远,就回趟老家,但是我不确定需要去多久。”
  “很棘手吗?要不要找人帮帮忙。”
  没想到老师会这么为他的事操心,沈遇觉得很感动,吸了吸鼻子,笑道:“放心吧老师,我能处理得来。”
  宋老师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从小就独立、稳重,我一直都很欣赏你,在馆里是担心有人说老师我偏私,就不敢太照顾你了。但人毕竟是关系的产物,希望你也能多依赖一下身边的人。”
  挂了电话后,沈遇觉得有股泪意在眼眶里打转,但他不愿意当着陶清沅的面儿哭,于是揉了揉鼻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陶清沅问:“你想好了吗?如果以后……”
  他的话戛然而止,沈遇看着后视镜里倒映的齐兆,他这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只一个人坐在后面默默地看着车窗外。
  沈遇叹了口气:“他也是可怜,我没办法撒手不管。”
  “如果此事了了,他不愿意的话,我就去闻了花粉,就当他没来过。”
  从那夜起,之后的日子和原本的生活就成了镜子里外的两个世界,外面是他形单影只,过着两点一线,不断重复的平凡日子;里世界则全是什么前世今生,蛇妖狐怪的冒险故事,只要那玩意儿能把他的记忆消除得够干净,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回到原点。
  陶清沅开车将别扭的两个人送到小区外面,说道:“过几天我联系你,这些日子不要乱跑,驱委会派人来跟你们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沈遇:“你不来吗?别人我信不过。”
  陶清沅很高兴看到沈遇信任他,灿烂地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我会跟云主任打申请的。”
  回去后,沈遇暂时放下心里的情绪开始收拾行李,他找了两个落灰的行李箱,忙上忙下地收拾两人份的旅游用品,齐兆却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地看着窗户,只肯给沈遇一个后脑勺,像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了很久。
  沈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气冲冲地踹了脚行李箱,连晚饭都没吃,也不再管那固执的龙,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看着混乱的还没来得及收拾痕迹的床铺,沈遇很难不想起昨夜的荒唐缠绵,两人早上才好了点,连喜欢都没来得及说,一场梦,又打回原点。
  甚至连原点还不如。
  这才短短几天,沈遇就觉得无法回到没有齐兆的生活去了,他跟一条龙分享着房间,分享着床塌和晚餐,甚至分享着秘而不宣的情欲,让他觉得漫漫长夜也不是一眼看不到头了。
  可那厮是个畜生,畜生好一阵儿歹一阵儿,现在乖巧地让你摸肚皮,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暴起反咬一口。
  挂钟滴答滴答地转了好久,沈遇根本睡不着,反复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是齐兆的影子,一会儿是他眨着眼睛撒娇,一会儿是他把自己护在身后,一会儿是他执拗的侧脸,一会儿又是他仇视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沈遇听到齐兆拉开卧室的门,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沈遇梗着脖子不想回头,只背对着,齐兆也不在乎,抬起手将他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黑暗里,沈遇一下委屈得不行,不管是因为齐兆的仇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他哽咽地说:“那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齐兆的声音温柔低沉,像是情人最浓情蜜意的爱语:“沈遇,你别管我了,你只是个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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