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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条龙之后(玄幻灵异)——忙趁东风

时间:2024-03-31 09:35:22  作者:忙趁东风
  齐兆扶着他靠在石头上,自己也四处望去,低声道:“沈遇,我感觉到金丹了。”
  沈遇便喘着粗气看他:“真、真的?”
  他点点头。
  “那说明……没走错。”
  齐兆在沈遇面前蹲下身,给他捏着肿胀的脚腕,撩起裤腿才发现他被蚊虫咬起好几个包,沈遇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没把裤脚扎紧,红彤彤的几个大包起在白皙的小腿皮肤上,还有被草根划伤的扣子,看着好不可怜。
  感到齐兆的指尖划过皮肤,沈遇冷不丁地抖了一下,本来那里就很痒,再被齐兆这么摸几下,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齐兆松开沈遇的脚,说:“你等会儿。”说着就放下包,一个闪身钻进林子里了。
  赵福斌纳闷道:“那小哥干嘛去?”
  陶清沅也注意到沈遇腿上被咬了:“咱们包里不是有蚊虫叮咬的药吗?他干嘛去?”
  星野敏锐的眼睛看穿了所有,翻了个意思是“怪不得你还单身”的白眼:“你快别问了,让人家表现一下。”
  沈遇没看懂他们三个在嘟囔什么,没一会儿齐兆去而复返,手里攥着一把不知名的草药,放在嘴里嚼过后,敷在沈遇被咬的地方。
  “等等……”沈遇下意识就要抽回脚,却被齐兆牢牢地握在手里,不由分说地给他把草药涂上。
  当着众人的面被齐兆抓着脚涂药,沈遇有点不好意思,耳垂慢慢红了,可涂上了草药的地方变得清凉舒适,那些包竟肉眼可见慢慢消去了。
  赵福斌这下对齐兆彻底刮目相看,没想到他还会辨认中草药,奇道:“小哥你也是山里长大的?”
  齐兆含糊地唔了一声,又给他把裤脚结结实实地扎进靴子里,抬起头望向沈遇:“好些了吗?”
  “嗯……”沈遇赶紧收回自己的脚,他觉得山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他的心跳声都如雷鸣。
  “我们还是快走吧!”沈遇慌乱地背起登山包,脚步飞快地冲了出去,齐兆则慢吞吞地走,却一步都没有拉下。
  见几人对齐兆的身份闪烁其词,赵福斌也咂么出点不对劲来,趁其他人不注意,他问沈遇:“你别瞒着赵叔,那黑衣服的小子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你们到底干嘛来的?”
  沈遇略有不安地看向陶清沅,不知道能不能说,于是只好现编瞎话,告诉赵福斌:“他其实是……是个世外高人,云游道士,跟我们家祖上有点渊源,说到了我这辈有一劫难,想为我化解才来的。”
  赵福斌:“啊?真的假的。”他还是有点不信,但看齐兆身上有种出尘的气质,觉得确实不像凡俗之人,于是半信半疑也就算了。
  沈遇也不想骗他,但怎么也说不出齐兆其实是龙这种话,他真的担心会被赵福斌当成神经病。
  沈遇赶紧道:“要开发古建筑也是真的,赵叔你看,我真的在省博工作。”说完就掏出自己的员工卡,赵福斌这才信了,他摆摆手,这些无所谓:“只要不是干坏事的就行,这两年附近的村子总有盗墓贼出没,赵叔才警惕着。”
  沈遇:“……”
  一个搞考古行业的人被怀疑是盗墓贼,沈遇真是心里有苦都说不出
  一行人在山里整整走了两个钟头,沈遇的体力已经彻底被耗尽了。随着时间推移,山里的雾气越来越重,几乎已经难以视物,赵福斌着急地擦着额头的汗:“怎么回事?我记得就是这条路啊!”
  这边的山上全是云杉组成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植被遮天蔽日,山路虽然崎岖,但猎户和药农出入多了,已不是危险的无人区,只是几人一直在跟着赵福斌走着,他经验老道,能根据植物分辨方向,按理说不会轻易迷路才对。
  沈遇强打起精神回想着记忆里的方位,废弃的土地庙、腐朽的指路牌,都跟他的记忆大差不差,可无论他们怎么转,都找不到通往沈氏祠堂的路。
  难道鬼打墙了?可陶清沅和星野还在,如果有非自然力量在影响着他们,他俩不至于发现不了吧。
  眼见雾气越来越厚,已经分不清是白天黑夜,沈遇心下不安,说道:“再往前走就危险了,我们要不先驻扎一下。”
  没人应他。
  沈遇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单了,他当即慌乱不已,四下张望,声音也止不住颤抖,呼唤着同伴的名字:“赵叔!赵叔!清沅?你们在吗?星野——!”
  高大的云杉将他重重包围,沈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浓雾遮蔽着前路,他只能看到白茫茫一片虚无,他慌不择路地开始跑起来,然而脚下一根粗壮的树根绊倒了他,雨后的土地泥泞不堪,溅起的水花弄湿了沈遇的额发。
  就在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时,一只通体发着光的蝴蝶翩跹着落在了枯木之上。
  沈遇看着那蝴蝶翕动翅膀,震惊不已,这种季节怎么还会有蝴蝶?
  冲锋衣的领口也松了,他的项链从那里滑了出来,齐兆说过的话突然涌入沈遇的脑海中。
  ——“如果遇到了危险,握着它喊我的名字,无论我在哪儿,一定会来到你身边。”
  “齐兆!齐兆——!”
  空荡的森林中无人回应,就在沈遇绝望之时,一阵沉闷宛如钟磬相击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沈遇在西湖边上也听过,他定定地抬起头,只见一条通体墨黑,长达二十米的黑龙从天上盘旋落下,落在沈遇面前。
 
 
第28章 28.
  这是沈遇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齐兆的原身,身为太古神兽的黑龙威严高大,目若铜铃,身上布满了坚如铠甲的鳞片,每一片都绽发着冷津津的寒光,充满力量之美,双角宛若剑戟,沈遇都看呆了,一时间忘记该爬起来。
  但齐兆却怕吓到了他似的,在距离沈遇几步远的地方变回了人身,手中提着一盏风灯,径直朝他走来,扶起摔了个狗吃屎的沈遇。
  “这是哪儿?”沈遇借力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四处打量了一圈,林中依然浓雾弥漫。
  齐兆不语,沈遇却见他的神色有些哀伤。
  “怎么了?你听到了我的召唤是吗?清沅他们呢,没和你在一起?”齐兆能来救他,沈遇感动之余发出了一连串连珠炮似的问题。
  齐兆只是点了点头,大概是回答“你听到了我的召唤是吗”这个问题,说:“嘘,你听。”
  沈遇立马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听见一阵宛如蝴蝶振翅的声响。
  蝴蝶?说起来,刚刚沈遇在枯木上也见到了一只蝴蝶,现在是蝴蝶的季节吗?
  齐兆举着风灯,开始牵着沈遇往深处走,边走边说:“这里是一只蝶妖的化境。”
  化境是什么?沈遇又问:“蝴蝶也能成精啊?”
  本来在这寂静岭一般的地方,沈遇怕得要死,现在齐兆出现了,他又不怕了,情绪大起大落,变成了满腹乱七八糟的问题。
  拨开重重迷雾,齐兆高高地举起了灯,灯火猛然变亮,好似刻意要让他看见。在光线的照耀下,沈遇看清了雾里的东西。
  这一看,沈遇差点吓尿了,云杉之间长出一团面积巨大的絮网,里面露出半截茧来,茧里又裹着只长着人面的蝴蝶,蝴蝶绚烂的双翅无力地低垂着,半截身子已经腐朽了,被高高吊起。
  这场景叫沈遇想起一部食人魔犯罪剧里足以留下心理阴影的一幕,现在他终于有新的心理阴影了。
  “这,这是……”他本来就怕虫子,棉絮团里那张青白的脸更是让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沈遇回头去看齐兆,他的神色更显悲伤。眼中竟然流露出怜悯,这样的神情沈遇从未在齐兆的脸上见过。
  “你们……认识?”
  一条龙和一只蝴蝶,沈遇着实很难将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只是齐兆会露出这种表情,倒像跟他有什么渊源似的。
  “这只可怜的蝴蝶,它被人骗了。”齐兆似乎在与那张青白的脸对视:“妖的执念太过,会生心魔,心魔承载了妖心的恨与怨,其中弥生的力量形成化境,会将与它有过相同经历的人或妖拖进来。”
  “如果是活人,会死在化境中,成为他的养料。”
  沈遇听了更害怕,几乎快要炸了毛,离那东西远远的,生怕沾上一丁点:“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齐兆却用力扣住了他的手腕,固执地将他拽在原地,盯着他:“你不想知道那一年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
  齐兆等他回应,兀自对着蝶妖张开五指,絮茧“膨”得炸开了,沈遇尖叫一声,等他再睁眼时,面前已换了人间。
  陌生的场景让沈遇有些不安,齐兆第一时间握紧了他的手,似乎是宽慰:“有我在,别怕。”
  沈遇不明白齐兆为什么非得拽他进来,也许是龙有龙的执念,齐兆说化境会吸引经历相仿的人或妖,或许这也是齐兆的心魔。
  仿佛看了场全景电影,水墨氤氲,画卷延展,蝴蝶落在一幅百蝶传花工笔画上,是这个故事的开端。
  “白兄好画艺,连蝴蝶也为这画倾倒。”
  画面圜转,容貌娇俏的少年穿着花衣,在丛丛海棠中翩翩起舞,白衣的书生站在石桥上,双唇微启,唤了句什么,万千蝴蝶丛花中倾巢而出,飞得满天都是,鳞粉扑落落地散下,振翅之声不绝于耳,沈遇下意识抬手去挡,又换了时辰。
  妖有数百年寿命,人却只有几十年,妖与人的爱情本就于天地不容,一个垂垂老矣,另一个仍旧风华正茂,死亡与衰老是任何生灵都无法越过的鸿沟。
  遑论是深情妖与薄性郎。
  不知是从谁开始起了贪念,蝶妖见书生娶妻生子,嫉妒得发狂,竟要他妻儿的命,书生只好劝说:“你有江河之寿,我却只有蝼蚁之数,如此悬殊,如何厮守。”
  “除非……我能像蝴蝶一般,死而复生,羽化成仙,我们岂不有万年可相依?”
  至此为止,不过是出痴心妄想的妖贪图红尘的闹剧,然而妖终究是妖,纵使身怀移山倒海的绝技,能寿与天齐,也算不过七窍人心。
  蝶妖有羽化之力,丛层层褪茧中获得修为,不断修炼,最后却被骗得尸骨无存,即使留在人间一息执念,也变得不人不鬼,半身是人半身是虫,终日困在褪了一半的茧里痛不欲生。
  沈遇骇得后退半步,没想到能对昔日的情人那么狠心:“他杀了他……”
  妖不敢轻易害人,否则要遭天谴,损修为;人却敢害妖,用思凡心骗走他一身羽化之术,还能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等在此处等了几百年,终于等来了懂他的人,蝶妖睁开不甘的双眼,怨毒地盯着齐兆,一个隐约的少年人形展着绚烂的双翅,双手捧着他的脸亲密无间:“人间真龙,你懂得,你都懂的对吗,人心如此丑恶,恩与情都能抛诸脑后,他们该死!”
  齐兆献祭一般地抬起头,只见蝶妖的幻影化作无数白絮,将齐兆团团裹住,他竟也不挣扎。
  “齐兆……咳咳,你醒……咳,呸!”沈遇急坏了,他想去把齐兆拉出来,但白絮实在太多,不断黏在他的口鼻处,沈遇吐出嘴里一大口白絮,闭着眼去抓齐兆的手,突然落入一个怀抱,是齐兆身上的味道。
  “阿容,阿容,我好疼,好疼啊——!为什么?为什么害我?”
  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沈遇揉碎在怀中,他却顾不上疼,心下戚戚:“谁是阿容?”
  他睁开血红双眸,唇齿轻撞:“沈!尚!容!”
  “他是……我?”
  “不是。是沈氏独子,帝苑画师,是……为我封正之人。”
  铺天盖地的白絮终于将二人彻底掩埋,沈遇渐渐失去了意识,只有胸口的龙鳞发着莹莹微光。
  恍若陷入了一场镜花水月般的梦,这个梦他做过,梅林深处的湖上,覆着终年不化的冰雪,纵使三伏盛暑来到这里,也得穿上三层冬装。
  沈遇站在湖边,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了,是个终日等在湖畔的石或树,等着湖面上的一次回眸。
  他总是站在这潭记忆中没有的水岸,梅花开了又谢,他只盼着湖里的人回首看他一眼。
  明月映雪,满湖霜意。
  粉雕玉琢的小皇子,裹着风毛斗篷,红扑扑的小脸埋进雪白的狐毛里,一双亮晶晶的眼执拗地盯着湖里男子的背影,水面上不断浮起沉下一条龙尾。
  似是终于被看烦了,长着龙角的俊美男子回过头,冷漠地看着他:“你已来了三个月了,到底想干什么?”
  沈遇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
  “你说就是了,我听得到。”
  “我……我天生聋哑,你怎么……?”
  黑龙不欲与他作多解释,烦躁地甩了下尾巴,又沉到水底去了。
  小皇子却耐心极盛,日日都要来,脑袋瓜里想的都是湖里受了欺负的龙,龙看了他一次,就盼着他能看自己第二次。
  “你终于肯看我了,你终于……”沈遇柔弱无骨地靠在齐兆怀里,剪水似的眸痴恋地望向他。
  “沈遇?你怎么了?”齐兆觉查出了不对劲,他知道沈遇喜欢他,但他从来都没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
  倔强地,不屈的,咬牙切齿的爱意才是沈遇。
  沈遇却摸着他的额角,心疼地吹了两下:“你的角断了,很痛吧?对不起……”
  齐兆:“!”
  他瞳眸剧颤,沈遇却不管不顾地搂着他:“你疼我一次,就一次,我就放你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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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星期系,明天星期五~再坚chi一天,ran后星期天~星期天不桑班,一鸡碎到下午~
  看什么看!快留言啊你们!!!
 
 
第29章 29.
  湖畔老松欺了东风,枝头雪扑簌簌地往下掉,落了满地银屑。
  齐兆都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生怕纠缠起来伤着他,只好垫在沈遇的身体下头,浅滩泥泞,齐兆躲不及他,二人齐齐摔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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