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声音带着湿意,缠绵而黏腻。
萧玥只觉得脑中似乎有烟花炸开,理智瞬间燃成了无尽星光,再湮灭成灰烬,眼中除了这张脸,除了这个人,再也看不到其它。
当沾着泪水的唇再次贴过来的时候,他几乎就是凭着本能地回吻了回去。
得到的是宁镜满足的喟叹和更加动情的声音。
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宁镜压在了榻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扯得凌乱不堪。
看着榻上宁镜那满身的红痕,萧玥脑中最后一丝理智让他强行从宁镜身上撑了起来。
他才一离开,榻上的宁镜立刻便皱起了眉,难耐地伸手朝他缠了过来。
萧玥忍得身体发疼,可是他知道此时宁镜被药物控制着,他不能趁人之危,见宁镜就要贴上来,他抓住他的胳膊,直接将他翻了过去,想看一下他背上的伤口有没有事。
可这么一翻,入眼之景却让他几乎又控制不住。
洁白光滑的背上,一双漂亮的蝴蝶骨舒展着,如同蝴蝶一对欲飞的翅膀,而这之下,一朵如附骨血而生的艳丽花朵绽放其上,在雪白的皮肤之上更是妖艳,纤长的花瓣又自背脊而下,顺着尾椎没入亵裤之中,仿佛带着人的思绪一起没入了想像之地。
本该是极艳的存在,可在花朵之上,一道横贯整个背部的伤疤带着新长出的粉色皮肉,将整个画面破坏,此情此景之下,却莫名带上了一种被凌虐般的破碎感。
萧玥眼中血丝毕现,艰难地喘着气,压着宁镜正在挣动的双手,浑身都是汗水,他猛地摇了摇头,才让自己从那画面中抽离出来一些。
“……萧玥,嗯~萧玥……”宁镜此时身体极度的敏感,萧玥抓着他的手腕又不自觉地用了力,疼痛传来,让他从焚身的火焰中稍稍清醒过来一点。
萧玥听到他的声音,看着那双眸中浮现一些清醒来,这才松开了手中的力道。
宁镜刚才在欲.海中沉沦着,隐约看到了萧玥,又闻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气息如同毒.瘾发作的人闻到了毒药,瞬间便让他失去了理智,此时见他真的进来了,还见到自己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的样子,心头瞬间一冷,立刻便慌乱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了……”他挣扎着,就要去抓藏在被子里的匕首。
萧玥抓住了他的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无处都在倾诉着渴望,而宁镜此时药性发作,贴着萧玥更是难以自持,没能与他对视一会儿,那无处发泄的火便立刻又烧得更旺。
他不介意与萧玥发生什么,甚至是愿意的。
但是他不想让萧玥看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如同一只野兽,仿佛这个时候谁都可以。
理智和欲.念拉扯着,令他痛苦不堪。
“没事。”萧玥似乎查觉到了他心中所想,低下头靠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到:“我帮你。”
宁镜还没明白他这话的意识,就感觉手腕一松,萧玥的身影便朝下滑去。
一阵湮灭一切的快乐传来,在瞬间便将脑海中的一切烧尽,那火却顺着他的经脉再次燃烧得更旺,令人神智尽丧,只剩无尽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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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审了(捂脸)
第九十六章
宁镜再次醒来时,浑身虚软,却不如之前那般的酸软,而身上是清爽的,榻上早已换上了干净的被褥,他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脑海里陆陆续续地涌上来一些片断。
过往药性发作到深处,他是没有记忆的,可这一次,有些片断却留在了脑海里,带着薄茧的手指,温热的口腔,放肆的呻.吟……直到最后烟花漫天炸开那一刻,他才在花火中失去意识。
昨晚,萧玥进来了。
还……以那样的方式,慰籍了他。
哪怕他知道有一天他们会到最后一步,但也从未想过他会为他做这种事情。
对于男子来说,特别说对于出生于将门的萧玥来说,这应当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吧。
毕竟就连他第一次被迫看到的时候,也是觉得恶心而羞耻的。
“公子。”方舟拿着干净的衣裳进来,外头天光微亮,快要破晓了。
看榻上的宁镜醒了,方舟连忙放下手里的衣裳走到床边:“公子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连沐浴都是三公子抱着公子过去的,那个时候公子还晕着。
宁镜摇头,除了正常的力竭带来的无力感外,他身上都是清爽的,被人仔细地清理得干干净净。
方舟松了一口气,说道:“姜老给公子把过脉了,也说没什么事,但还是要公子醒了之后看怎么样。”
宁镜更关心的却是别的:“三公子呢?”
方舟毕竟还未经人事,虽然一直伺候他用药,可药性发作之时,为了防止倾世之花破身,他们这些人是不可以接近他的,昨晚萧玥进了屋之后,屋里的声音他们在门外也听到了一些,此时亦有些脸红:“三公子……给公子洗完澡之后,姜老说公子没事了,他便回去了。”
萧玥……给他洗的澡。
方舟又说道:“不过这一次,公子发作的时间就一个时辰,过往都要两到三个时辰,连姜老都很惊讶。”
正说着,萧玥进来了,方舟见他进来,立刻便出去了。
萧玥坐到榻边,看着宁镜那已经恢复了白净的脸,伸手将沾在他唇边的一缕发丝撩开:“现下好多了吧。”
宁镜伸手抓住他的手,脸颊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我没事了。”
萧玥笑了一笑:“那就好。”
“你呢?”宁镜抓着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滑动,带着一阵酥麻的痒意。
萧玥手指蜷缩了一下,却没能收回手,看着宁镜清亮的眸子,他眼前不由地又浮现出昨晚宁镜的样子,目光才一滑动,便看到宁镜脖子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
嗓子里瞬间干哑,似乎刚发泄过的那股火又要燃起来,萧玥咽了咽口水:“我……洗了个澡。”
宁镜身子一动,就要坐榻上坐起来,萧玥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肩。
看着眼前目光有闪躲的英俊面容,宁镜轻声道:“你不必做到那样,只要是你……我是愿意的。”
萧玥的手指在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从未看过那样的宁镜,少年一改往日的清冷,浑身上下都是灼热濡湿的,他的手指探进他的发丝里,似乎想将他拉开,却又忍不住探着身子向他靠近。
红润的唇边还有亲吻留下的濡湿的痕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难耐的,隐忍的,渴望的,快活的……
萧玥忍不住心中又荡起一片浪潮,这时宁镜靠了过来,一双手臂绕着他的腰楼住了他:“萧玥,我是你的。”
榻上虽已换过被褥,可昨晚留下的味道仍然还在,而宁镜身上芬芳未散,萦绕在鼻间,更令人心荡神驰。
萧玥抱着宁镜,感觉身上的热血在一瞬间便又沸腾起来,宁镜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起头看向他,不同于昨晚的迷蒙混沌,此时眼里的情意是那样清晰而浓烈,毫无遮掩。
“昨晚是因为药。”萧玥忍着冲动,眼里却有血丝浮现:“你不清醒,我不能趁人之危。”
他是被因为药物控制了神志,在他心里,宁镜是他的珍宝,是在一个不可侵犯的位置,哪怕他们真的发生什么,也不应该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宁镜本来在药性发作之后会气血尽亏,浑身冰冷,但此时却感觉身心都是暖的,他抬起身体,双手捧住萧玥的脸,直视他的眼晴:“我现在是清醒的,很清醒。”
微凉的唇贴了上来,不同于昨晚灼烧般的热度,可柔软的吻里却带着无尽的缠绵情意,比情药更加盅人。
带着芬芳的气息缭绕在耳边,那声音清香微哑。
“我想要,想要我的萧怀煜。”
外头天光大亮,帷帐落下,却又将光线隔离在外,只留下朦胧的光晕,少年纤细的手臂将高大的身影拉了下来,虔诚如献祭般吻着身上的人,回应他的是更加热烈的渴望。
二月天气尚未和暖,晨起的寒意正是最浓的时刻,可帐中却是一片炙热,如同少年爱意漫漫的眸光,如同春花瞬间绽放的甜蜜,如同天鹅交颈时的缠绵。
情意烂漫,一室芬芳。
宁镜到了申时二刻才醒,浑身酸痛无力,缓了好一会儿,意识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就感觉一只胳膊牢牢地揽在他的腰间,这才恍惚地记起刚才发生的事。
他才动了动身体,腰上的酸软便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不敢再动,而身后的人就被他这一动惊醒,腰间的手臂便使了力,将人箍进怀里,一个吻便落在了后颈。
“你醒了。”
然后身子被人翻了过去,又是一个吻落在了额头和唇上。
宁镜迎着他的吻,又吻了回去,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来:“嗯。”
两人的距离这才微微拉开,萧玥眼中的餍足和爱意如同被春光化开冰面的流水,漫了上来将一切都浸湿,完全拥有心上人的满足让他从身到心都沉浸在幸福之中,抱着他的手忍不住又抚摸了一下光滑的背脊,宁镜药性发作之后身体本就极度敏感,又刚刚经历情.事,余韵未散,随着他手指过处,一阵细小的颤栗瞬间传遍全身。
“嗯~”宁镜微微闭了闭眼,身体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萧玥的手瞬间停了下来,蓦地收紧了手臂。
宁镜轻喘了一声,身体于理智先一步,已经又忍不住蹭了一下萧玥。
萧玥抓着宁镜的腰,既想要更多,但又担心着宁镜的身体,最后强行让自己将他拉开一点,不然他怕他又忍不住。
宁镜此时浑身无力,腰上一片酸软,只是眼中湿润,眼角还有一片潮红,玉般白净漂亮的脸上,只有那一抹红润的唇最是显眼。
他瞧着萧玥,带着些疲倦,却更多的是留恋,像一只刚刚得到满足的狐狸,眼儿还媚色未散,又像才绽开的白莲,叫人瞧见了最中间的那一点艳丽诱人的红。
萧玥几乎又要把持不住,连忙拉起被子将人盖住,自己翻身下床去捡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裳:“你别动,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叫了方舟去弄吃的,又让人在浴房准备了热水,萧玥不想让宁镜这样子被其它人看到,方舟也不行。
于是自己亲力亲为地抱着他去泡在了热水中,替他清洗身体。
宁镜任他摆弄着,洗澡的时候萧玥的目光都不敢落在他水中的身体上,他却是笑着伸出湿漉漉的手摸了摸他的脸。
萧玥忍不住又亲了亲他。
宁镜笑着任他吻。
收拾好之后已经是酉时了,方舟红着脸将榻上的被褥又换了一套,宁镜吃完粥,姜老进来给他把脉,眉皱成一团。
“胡来,太胡来了。”姜老没好气地瞪了宁镜一眼,又看萧玥:“年轻怎么了,年轻就能胡来吗?房事也不知道收敛点,他这身子骨是能这么折腾的吗?”
方舟被“房事”一词说得手都在抖了。
宁镜尚且还好,萧玥却也是耳根都红成一片,站在那里听着姜老的话又不敢反驳。
“他这是药性才发作过,受不了诱惑也不能这么作啊,你自己图了一时快活,就这么胡来,硬来,他受的了吗?”姜老在漠北的兵营里头久了,本就没什么遮拦,此时屋中又没有别人,话头便越说越露骨。
宁镜见方舟手里的碗都要端不住了,萧玥也被他说得脸越来越红,连忙拉住姜老:“姜老,我没事。”
姜老本来在说萧玥,他一开口,也没什么好气地训道:“你这叫没事?他这个雏儿没什么经验,你还由得他胡来,伤得不轻吧……”
方舟手中的碗终于是拿不住了,“啪”地摔在了地上。
萧玥自然明白姜老说的伤是伤到了哪里,连忙说道:“姜老,您给开点药吧。”
姜老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那边的方舟,最终住了口没再多说。
出了宁镜的屋子,姜老拉着一直不愿意走的萧玥到了自己那里,找出了两本书递给萧玥:“拿去好好看看。”
萧玥低头一看,是两本黄帝内经,上下两册。
“翻开。”
萧玥疑惑地翻开,可才翻开了,立刻便被里面的内容惊到了,瞬间又合上了。
竟是……春.宫图,还带图解的。
还是关于龙阳之好的。
姜老从箱子里拿出一瓶在漠北时便给他准备好的药膏:“大军在外时,婆姨都在家中,军中这种事情也不算稀奇,你们既然到了这一步,多少知道点疼人的方法,宁镜那幅身子骨,经不起你这个愣头青的瞎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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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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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白银在八天后回了武威,而随他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两个人。
宁镜看着那个抹着一脸灰的女子,侧过头去看向了萧玥。
“三爷……”那女子跪在那里,小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萧玥,立刻又垂下了眼不敢再看。
白银跨过去直接接人拉了起来:“跪什么呀,起来,你今天可是大功臣。”
说着,他立刻叫人将后面马车里绑着的人拖了出来。
这次去见周竹倒还算顺利,出永安宁镜只让他去问周竹,而周竹这次却是给了他两个惊喜。
一个就是阿囡,而另一个,竟然是秦杜鹃。
他们在离开永安之前,与周竹见了一面,一旦他们离了永安,此时京中便只有宣离,会发生什么事,他们无法预料,就算有心,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他们在永安安排的人,宣离应该也会一个一个拔出。
于是宁镜便将事情托付给了周竹。
南疆之疫,漠北之患,皆是出自宣离之后,他们此行吉凶未卜,但宣离还在永安,必定会在他们回来之前出手。
待他们从漠北回来之日,定然是宣离血债血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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