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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4-04-02 07:47:00  作者:沉默的戏剧
  我顿时涨红了脸,赵北辰看着我乐,笑说:“不打紧,那是你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慢慢就知道了。”
  我素来爱吃肉,尤其喜欢吃鸡腿,只是人多时吃饭拘束,多是就着面前的菜把米饭吃完,二哥揶揄我,我本以为赵北辰会跟着取笑我,却没想到他竟会为我解围,他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很体贴,昨日叫我打水给他净手,我提着木桶过去,他嘴里嫌弃了几句,却并不为难人,仍是顺顺当当把手洗了。
  我心里感动,朝他灿烂笑了笑。
  赵北辰笑叹道:“钦天监说我时来运转,果然没说错。”
  侍从把菜端上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太子板着脸不动筷,赵北辰守礼制,用手肘拱了拱他,怒道:“吃啊,你不吃,我们怎么吃?”
  太子犹然不动筷,左知言提起筷子往他碗里夹了块鱼片,哄着他说:“殿下,快尝尝吧。”
  太子眼神柔和下来,拿起筷子把鱼片吃了,笑说:“都动筷吧。”
  左知言仍是笑得一派亲热,又往他碗里夹菜,太子笑容满面道:“你快自己吃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我从来没见过二哥这副模样,说话软软糯糯的似是撒娇一般,眼神里带着钩子,阿谀奉承原是要这样的,怪不得他总说自己辛苦,想来也确实不容易,偏太子殿下喜欢这一套,他便只能这么娇嗲作态。
  我未觉自己蹙着眉幽幽看着他们,太子回首时对上我的视线,方才还笑着,突然面色倏变,慌张地低头吃菜。
  我心中纳闷,想了半晌,想起昨日问他要手帕的事情,他莫不是以为我喜欢他,见了我害怕吧?
  我又不是什么修罗恶鬼,怎得见我如此讨厌......
  我低头吃饭,赵北辰突然往我碗里夹菜,面色正经道:“你尝尝羊羔好不好吃。”
  我慢吞吞吃了,点头道:“好吃。”
  赵北辰又问:“水晶肘子呢?”
  我道:“也好吃。”
  赵北辰问:“哪个更好吃?”
  我想了想道:“都好吃。”
  赵北辰抿了抿嘴,问:“我是问你,哪个更好吃。”
  我见他认真,迟疑道:“水晶肘子?”
  赵北辰点点头,朝外吼道:“来人,把蒸羊羔端下去。”他说罢又对太子道:“你们抓紧吃,蒸羊羔还吃不吃?要吃夹两块走。”
  太子一脸恼色:“你搞什么名堂?”
  赵北辰不理他,又往我碗里夹菜,问道:“醋溜鱼片你尝尝,与水晶肘子哪个更好吃。”
  我不明所以,呐呐道:“都......”我还没说完,见赵北辰瞪我,立刻改口道:“那、那水晶肘子吧。”
  赵北辰笑,又喊:“把鱼片端下去。”
  我大抵明白他要干什么,其余人应是也明白了。
  这饭当真是吃的不安生,那头在打情骂俏,这头叫我试菜,这试到最后也吃不饱呀。
  我吃饭慢,等我试完这十几道菜,其他人也都吃好了,只有我饿着肚子,捧着碗目光无神地望着面前唯一一碟烤鸡。
  烤鸡?!
  我倏地睁大眼睛,对上赵北辰戏谑的眼眸,笑逐颜开道:“我喜欢吃鸡腿,殿下你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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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赵北辰笑:“今日上朝前我找太尉说话,本就是想请你吃饭,随口问了句,他倒是知道你爱吃鸡腿,我偏还不信,原来是真的,不愧是太尉大人,观察入微。”
  我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说道:“我没与他说过,太尉大人对我真好,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赵北辰笑嘻嘻,把烤鸡端到我面前,又亲自夹鸡腿给我,笑说:“快吃吧。”
  我笑眯眯把鸡腿吃了,见他们都吃好了,加快了些速度,吃了半只摇摇头说:“我吃饱了,谢谢殿下。”
  赵北辰笑而不语,侍从进来收桌子,又捧了茶来。
  赵北辰吹了吹茶烟,笑说:“你一会儿再陪陪我,我带你长长见识。”
  我忙不迭点头,却听太子突然道:“你想带他去哪里?”
  赵北辰随口道:“哪不能去,我去哪儿都是好地方。”
  太子并不再问,却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缩了缩脖子,连忙埋头喝茶。
  左知言抿了口茶,冲太子展颜一笑,说道:“这茶倒是好喝,上回您赏我的茶叶我喝完了,什么时候再赏我些呗。”
  太子看他一眼,颔首道:“明日我遣人送给你。”
  左知言露出心满意足的甜蜜笑容,说道:“谢殿下赏。”
  太子笑道:“这点东西有什么好谢的。”
  赵北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哦,我记得,左知言从前是你伴读。”
  太子道:“没错,他与左百川皆是我伴读,左百川如今备考科举,我也许久未见他了。”
  赵北辰看向我,问道:“那你是行三?”
  我点点头,端起茶来喝。
  赵北辰咧嘴一笑:“我也是,咱们确实有缘,只可惜我儿时读书未择伴读,只与我二哥朝夕相伴,否则选你当我的伴读,也是极好的。”
  我干巴巴笑了一声。
  左知言笑笑说:“三殿下有所不知,我三弟在翰林府读过两月书,太子殿下十一岁那年另择伴读他去试过。”
  太子蓦然看向我,微微笑着说:“是吗,我竟是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左知言笑说:“我也记不太清了,后来也是听父亲说起,只知他读书努力,偏脑子不聪明,牟足了劲却也选不上,落选还大病了一场。”
  太子露出些恼色,颇有些不悦道:“读书的是我,伴读也未必都要聪明过人,聪明之人多凌厉,我也不甚喜欢。”
  我见他们一搭一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反正我也不搭腔,由他们说吧。
  赵北辰抬了抬眼眸,嬉笑说道:“左知言左大人瞧着挺聪明的,你不照样很喜欢?”
  左知言不明意味地笑了笑。
  太子面色愠怒,不假辞色道:“赵北辰!休要胡说八道!”
  赵北辰挑了挑眉,放下茶盏道:“时候不早了,咱们散了吧,行舟,跟我走,我给你看点好东西。”
  “咱们去哪儿啊?”我被他拉着往外走,着急问了句。
  赵北辰神神秘秘道:“你看了就知道了,你肯定喜欢。”
  太子目光沉沉看着我,突然喝道:“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赵北辰掏掏耳朵,嘀咕两声,拍了拍我的腰道:“行舟,跟上!”
  我惴惴不安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往外看。
  赵北辰笑了一阵道:“你二哥真有趣。”
  我放下帘子,纳闷道:“哪里有趣?”
  赵北辰笑停了,摇摇头道:“说不上来,反正挺有趣的。”
  我干巴巴笑道:“我二哥一向讨人喜欢。”
  赵北辰笑而不语,却说:“我二哥倒是真的讨喜,你大哥如何?”
  我想了想说:“儒雅稳重深沉,大致就是这般。”
  赵北辰恍然大悟道:“哦,原是这样的,大哥稳重,二哥讨喜,咱们老三英明神武、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比潘安、气拔山河。”
  我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道:“殿下,你这人真有趣。”
  赵北辰自己也乐呵,我又撩开帘子看,见回到了卷宗司,问道:“咱们去办差呀。”
  赵北辰只道:“进去看看。”
  我不明所以,下了马车跟着他往里走,一路弯弯绕绕去了卷宗库,一进门便愣住了,八角厅堂被隔成了两块,靠近楼梯那一边仍是原来的模样,只多了一张长桌与一把太师椅,另一边隔了一道墙,罗汉床不知去向,却多了一张紫檀雕花床,另有屏风两扇,柜子一顶,长桌一张,桌头摆文房四宝,又有铜珐琅烛台两顶,我的薄荷小盆栽也摆在案头。
  我一时间惊慌地不知如何是好,眼神木讷看着他。
  赵北辰得意道:“怎么样,不错吧,你帮了我大忙,我怎么都得赏你,我昨日过来就觉得这里凄凉,这么大的房子,只一张罗汉床,晚上睡觉得多冷呐。”
  我诚惶诚恐道:“可是、可是无功不受禄,昨日我也是误打误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赵北辰拍拍我的肩膀道:“误打误撞也是你的功劳,况且这也不是为你一人摆置的,日后你若是调任,其他人也能睡嘛。”
  我想想也对,只是这么大一张床榻陈列在卷宗库是不是过于打眼了。
  我还没问,赵北辰又说:“我叫人砌了墙,你平时把门关起来,也不惹眼,夜里躲进去酣睡一会儿,若是有人来叫门,你再起来就是了,此事我已知会过太尉大人,你不必有后顾之忧。”
  闻言我也放心下来,诚恳道:“殿下,你真是个好人。”
  赵北辰哈哈笑道:“我得走了,我还有事儿呢,你既然承我的情,以后有好事记得想着我。”
  我忙不迭答应,恭恭敬敬送他出去。
  徐月辉倚在门上看着我笑,说道:“如此你也不必整日琢磨着上哪儿借住了,夜里也能睡个好觉,白天也能来陪陪我,我日后想偷懒也有地方睡去。”
  我长长叹了口气道:“之前太子殿下打我四十板子,我心里稍许有些记仇,如今想来,若非那四十大板,我哪有这么好的运气认识你们。”
  我话音刚落,便见太子殿下阴沉着脸走进来,徐月辉面色一凛跪下行礼,我也撩着袍子跪了下去,缩着脑袋看着地面。
  太子殿下将徐月辉轰出去,临走他还关了门,我犹然跪在地上,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太子冷声道:“如此说来,本王再打你四十大板,你还能结识更多的人物。”
  他声音冷漠,我听着有些害怕,低低埋着脸,不敢出声。
  太子似是气极,声音似是从齿缝中挤出般道:“为何他们的情你都能领,偏只有本王的你不肯领。”
  这话无理,我听来也委屈,他又没送过我什么好东西,唯一一身衣裳还是拿左知言的改的,我心里不高兴,不愿意哄他,死死抿着唇不肯出声。
  太子怒喝道:“说话!”
  我被他吼了一声,心尖颤了颤,撒气一般憋屈道:“我喜欢你的帕子,你也不曾给我,还要拿什么礼义廉耻来骂我,如今来说什么领情不领情。”
  太子沉默半晌道:“给你就是了。”
  我扁了扁嘴道:“我不要,我如今不喜欢了。”
  太子蓦地笑了起来,蹲在地上看我,笑说:“你这臭脾气何时能改改?整日对我没大没小,快起来。”
  他站起身,顺带扶了我一把,我板着脸站去一旁,攥着手不肯说话。
  太子把帕子拿出来,递到我面前。
  我背过手去不肯接,他走近一步,拽过我的手,硬是塞进我手中。
  我攥着帕子,抬眼看向他,见他眉眼含笑,迟疑说道:“你不要告诉我二哥知道。”
  太子面色倏变,蹙起眉冷声道:“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如今与他没有来往,我从小与他相熟,也没道理断了多年来的情谊。”
  我心里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二哥知道后,以为我要抢他靠山,我当日拿了太子半盒糕点,都气得他从病中起来打了我一顿,还把糕点都踩碎了,若是知道我拿了太子的手帕,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只是我有嘴说不清,总不能与太子说,我二哥只是与你虚与委蛇,太子这般喜欢我二哥,如今都在强撑着精神,我若是告诉他听,他定是要伤心坏了。
  他说罢又频频看我,神色似是有些恼怒,闷不吭声了许久,甩袖道:“我回去了,帕子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与任何人说起,你也小心不许显露于人前,你这傻子,我见了你心烦,今后无事也不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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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子似是恼了我,说不见我当真数月不来卷宗库。
  赵北辰偶尔过来也并非为了查案,撒着泼玩一会儿就回去了。他今日过来提起了太子,说他霸道,朝政上的事情半点不让弟弟插手,又说他在参谋院做了些讨人厌的事,还说了许多我听不明白的东西,我方知道,原来太子并非在刑部任职,案子也都是手底下的人在查,他本就没有必要亲自过来。
  我突然意识到,我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与我本就是云泥之别,从前因为二哥的关系,总觉得他近在眼前,如今才知道,原来他离我这般遥远。
  细细想来,之前我也着实放肆,他说要杀我头那天,我冒失顶撞了他,后来也不曾与他交心,却总是对他无礼,也怨不得太子训斥我。
  我懊恼了许多天,也反省了许多天,旁人对我好一些,我便得寸进尺,自以为亲近,便失了分寸,因而才会惹人讨厌。
  兴许我真的没有眼力劲,不知什么时候该讨好,什么时候该谦卑,得罪了人也不知道,若是今后还有机会见到太子,我一定努力改改我的脾气,再不冲撞他了。
  赵北辰喋喋不休说着话,我趴在桌子上险些睡着,他拿核桃砸我的头,骂道:“你这蠢东西,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连忙正襟危坐,琢磨了一会儿问道:“你生气了吗?”我已经惹恼了太子,不想连赵北辰也惹恼了,他虽是皇子,但比我小两岁,又淘气可爱,我与他在一起时舒服自在,也时常忘记他身份尊贵,我不想无意间惹恼了他,连他也生气不再理我。我统共也没有几个朋友,掰掰手指就数完了。
  赵北辰把脚架在桌子上,嘻嘻一笑道:“那倒没有。”
  我心里松了口气,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来,想起昨日刚领了俸银,我受赵北辰恩惠颇多,也不曾为他做过什么,如今荷包满满,眼看快晌午,便说:“北辰,我今日请你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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