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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4-04-02 07:47:00  作者:沉默的戏剧
  我恍然道:“你说的有理,北辰,你真的好聪明。”
  赵北辰得意道:“那是,我这么多兄弟里,属我最聪明!”
  我含笑看着他,慢吞吞点了点头。
  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转身看着池塘里的鱼,赵北辰忽然说道:“贾靖承不行,是个笑面虎,其他人你再看看。”
  我一头雾水看着他。
  赵北辰突然一个激灵,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我无奈地笑,这人有时候真是古灵精怪的。
  突然有侍女来禀,说是太子殿下到了。
  赵北辰打发她离去,方对我说道:“他怎么来了,该去行个礼。”
  我心里一突,突然紧张地手脚发颤。
  赵北辰笑说:“你两年没见过他了吧?怕什么?他又不吃人,走,跟我去会会他。”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颤声道:“他见了我要生气了。”
  赵北辰好笑道:“生什么气?兴许都不认得你了。”
  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心惊胆战去了凉亭。
  凉亭里不知怎么了,竟无人说话,赵成岚一脸阴沉坐在我原先那张椅子里,皇后与贤贵妃皆目光沉沉打量着他。
  赵北辰扬着笑进去,语态轻松道:“太子大哥怎么有空过来,怎么坐这里?哟,是不是少张椅子?”
  我惴惴不安站在不远处,见他垂着眼眉宇间愠着怒气,胆怯不敢靠近。
  赵北辰看看我道:“行舟,你坐我这里,我去与母后坐。”
  赵成岚抬起眼看向我,忽然眸色淡淡的,不见了愠怒,他逐步走向我,抬起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揽住我的腰缓缓往前走,走至座位方道:“舟儿,你坐这里。”
  我紧张地坐回椅子里,攥着手不敢抬头。
  赵成岚忽的笑了一下,转身在赵北辰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又抬眼看向赵北辰,冷冷道:“你不是去与母后一起坐?”
  赵北辰只咳嗽了几声,一时间竟也没了声响。
  我垂着脑袋也仿佛能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在看我,我窘迫害怕,面色必然也十分赧然。
  赵成岚撩着袖子,端起一碟糕点递给我道:“吃点心吗?”
  我微微抬起些眼睛,小声说:“还是不吃了吧。”
  他含着笑点点头,又将碟子放回茶几上。
  皇后突然站起身,怒气冲冲道:“本宫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你们随意。”
  赵成岚站起身淡淡道:“恭送母后。”
  所有人齐齐站起来,我也跟着站起身,恭敬望着皇后背影。
  贤贵妃掩着嘴笑,坐回椅子里道:“既然皇后娘娘说随意,大家就随意些吧。”
  赵成岚道:“贤贵妃娘娘,我们先回去了。”
  贤贵妃笑吟吟点头。
  赵成岚牵住我的手,携着我慢慢往前走。
  我不安地看着他,他转头望着我笑,柔声道:“别怕。”
  我小声说:“我以为你生我气了,我原本是来补籍契的,可是陈大人突然有事走了,北辰非让我坐一会儿再走,我就陪他坐了一会儿。”
  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赵成岚突然停下脚步将我拥入怀中,却一语未发。
  我缓缓抬起手臂,也环住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胸口。
  他抱了我一会儿,继续牵着我往前走,淡淡道:“我派侍卫送你回家,你乖乖等我。”
  我点点头,又有些担心,问道:“方才皇后娘娘是不是生气了?”
  赵成岚道:“没有,春日里风大,她许是有些头疼。”
  我不再说话,听他安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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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上卷*完结)
  马车行至家门口,夏九州正候在门口,见了我笑说:“籍契补到了吗?”
  我从马车上下来,摇摇头道:“陈大人有事先走了,不曾见到他。”
  我走回庭院,方缓缓说道:“今日见到太子殿下了,他似是心情不好,也不知是怎么了。”
  夏九州不甚在意道:“谁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想这么多干什么?”
  我着急说道:“那怎么一样呢,他心情不好,我自然也高兴不起来。”
  夏九州唉声叹气摇头:“谁管你们。”
  我扁扁嘴道:“我去写字了。”我转身回了书房,拿起笔墨开始写字。只是今日心一直定不下来,总坠坠地难受,似是有不好的预感。
  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摸着黑把我的木盒翻出来,又拿着那两块帕子看,只是黑漆漆的也看不太清,抓在手里倒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嬷嬷打了水让我洗漱,我想起昨日换下来的衣裳,请嬷嬷小心洗干净,稍后还要还给北辰的。
  洗漱完正准备吃早点,突然冲进来许多人,有侍卫也有嬷嬷,突然将我围住,只说皇后有请,旁的便不肯多说。
  夏九州上朝去了,我心里没有主意,却只能跟他们去,担惊受怕了一路,忽然想起皇后是赵成岚的母亲,心里突然又放松了一些。
  犹然是昨日那条路,马车进了宫依旧换轿子,一路抬着去了皇后宫里。
  我惴惴不安地走进那间富丽堂皇的宫殿,沿途站着许多侍女,穿过许多悬着薄纱帘子的门,最终到达了一间明媚敞亮的屋子。
  皇后端坐在椅子里,目光沉沉望着我。
  我怔怔看着她不敢出声。
  嬷嬷上前提醒我道:“夏公子,行礼。”
  我恍然回过神,跪在地上行了大礼。
  皇后拧着眉,微不可闻叹了口气道:“起来吧。”
  我撑着地站起身,却见皇后颇有些不耐道:“你昨日穿的还好看些,今日穿的是什么衣裳?”
  我低头望了眼,就是件普通的月白色衣裳,我迟疑着问道:“是什么衣裳?”
  皇后气得抿紧了唇,许久才对一旁嬷嬷道:“先去内务府看看有没有合适他穿的衣裳,马上叫人来替他量身段,多做几件给他。”
  我惊慌道:“我、我有衣裳。”
  皇后瞪我一眼道:“坐着说话。”
  我小心翼翼坐进椅子里,端正坐好看着她。
  皇后仔仔细细打量着我,问道:“除了读过几年书,还会些什么?”
  我苦着脸小声说:“什么都不会。”
  皇后抿了抿唇,又问:“持家管账可学过些?”
  我只能摇头。
  皇后泄气一般喃喃自语道:“罢了,交给你也不放心。”
  我在椅子里干坐了一会儿,皇后叫人给我端茶,我见她面色尚可,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皇后不再与我说话,只彼此枯坐着,等了好一阵才见嬷嬷回来,皇后又叫人领我去换衣裳。
  我不敢不从,跟着去了,今日的嬷嬷比昨日北辰带来的温柔许多,慢条斯理地替我换了衣裳,拾掇整齐才送我出去见皇后。
  皇后面色稍缓了一些,走近我道:“本宫遣人去照顾你的衣食住行,从前那些旧衣裳就不要穿了。”
  我诚惶诚恐道:“家里有嬷嬷照顾我起居,那些衣裳还能穿呢。”
  皇后叹了口气,亲手替我理了理衣裳,温声道:“你是岚儿的脸面,旁人笑话你就是笑话他,哪怕是为了他着想,你也得多学着些。”
  我见她这般温柔,忍不住露出笑容来,问道:“皇后娘娘,您昨日身体不舒服,今日好些了吗?”
  皇后愣了愣,又长叹气:“好多了。”
  我放下心来,点点头不再多话。
  皇后正欲说话时,突闻急促的脚步声,我转头看去,却见赵成岚急急走来,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皇后愤懑道:“只叫来看看罢了,又不是要给他立规矩,你着什么急?”
  赵成岚含笑道:“他规矩差些,怕冲撞了母后。”
  皇后转身坐回椅子里,抬了抬手道:“都坐吧。”
  赵成岚揽着我去旁边坐下,我见他今日心情似是好了许多,整个人容光焕发般全然不同了。
  我心里默默舒了口气,忍不住朝他笑起来,他抬起手捏了捏我的脸。
  皇后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又道:“岚儿,你们还未成婚,你自持些。”
  赵成岚笑而不语,接过侍女呈来的茶,缓缓喝了几口。
  皇后道:“明日本宫派教养嬷嬷过去。”
  赵成岚敛起笑道:“母后,不是说好了吗?”
  皇后闷声道:“不教他什么,只教些基本的,十天半月罢了。”
  赵成岚笑道:“母后想得周到。”
  我不明所以,听他们说成婚,想问又不敢问。所幸皇后娘娘没有多留我们,叫人给我量了身段便放我们离开。
  等出了门,赵成岚仍旧牵住我的手,笑说:“今日我拨一整日空陪你,明日起有嬷嬷管着你,兴许就没那么容易见到了。”
  我站住脚步,着急问道:“你们方才在说什么成婚?”
  赵成岚哭笑不得道:“不是与你说过吗?我要娶你为妻,让你当我的太子妃。”他又笑叹了一声道:“近来事忙,原是想过一阵再去说,只是我担心迟则生变,昨日已经向父皇母后请旨,赐婚诏书这几日就下来。”
  我怔忪道:“他们怎么会同意呢?”
  赵成岚好笑道:“为什么不同意?”他用力将我抱进怀里,摇了摇我的身体,喟叹一声道:“舟儿,我终于得到你了,我终于得偿所愿了。”
  我见他这般雀跃,似是高兴极了,嘴角压不住笑,眉目间尽是欢愉,我痴痴地望着他问道:“你原是这么喜欢我的吗?”
  赵成岚脸颊忽然泛起一些红,嘴角漾着笑意,颔首道:“你不知道罢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连忙把嘴抿紧,脚步轻盈往前走。
  赵成岚果真陪了我一整日,牵着我在太子府里四处赏玩,府邸里有好几个花园,若是细细地逛一两日都看不完,走马观花看了半日,我问他是否喜欢兰花,他却说喜欢薄荷,又领我去看外书房外他养着的薄荷,郁郁葱葱养了一片,远远站着似乎就能闻到一股清凉的味道。
  我心花怒放又有些懊恼,若是我聪明些,不那么别捏,兴许就不用分开两年这么久。他留我玩了一日,陪我吃了饭,又搂着我午睡了许久,夜深了又亲自送我回家,陪我喝了一盏茶才离开。
  我一整天身上脸上都热极了,怕是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面颊通红,等赵成岚走了之后,我站在庭院里踱步,顺道吹吹风散散热气。
  我在庭院里来回走,夏九州环着手臂在廊子里打圈圈,边走边盯着我打量,禁不住说:“今日皇后娘娘叫你去,我当是要为难你,瞧你这模样,怕是也没受什么委屈。”
  我笑眯眯说:“皇后娘娘端庄雍容,又亲切和蔼,对我温言善语,不曾为难我。”
  夏九州站停了脚步,倚在廊柱上笑:“太子殿下言出必行,如此,我也放心你跟着他。”
  我走近两步,问道:“他与你说什么了吗?”
  夏九州从善如流道:“倒也没什么,他怕你语焉不详说不清楚,问了我你这两年近况,我大致与他说了说,他向我求娶你,又保证不会叫你受委屈。”
  “我如今心里一点委屈也没有了。”我叹息感慨道,“从前阿娘总担心我为人赤子辛苦,如今想来,许是阿娘也不曾受到过父亲疼爱,所以怕我重蹈覆辙,若是她知道太子殿下对我这般好,一定会高兴的。”
  “舟儿,我也很高兴。”夏九州摸了摸我的头发,笑道,“该给你准备嫁妆了。”
  我嘿嘿笑了声,连忙又说:“也不必准备什么,殿下那里什么都有,他今日同我说,等我去了之后不必去后院住,与他一起住在正殿,与他同食同寝,想来我也不缺什么。今日皇后娘娘又与我说,让我从前的衣裳不许再穿,不如把这些旧衣裳摆进嫁妆箱笼里,全部都是你与洪叔给我买的,当留个念想嘛。”
  夏九州笑吟吟点头。
  我抿着嘴笑了笑,絮絮又说:“殿下说等我们成了亲给我领份差事,也不拘着我出门,我只是搬去那里住,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我时常还能与你们见面。”
  我忽然又有些低落,苦着脸说:“只是不能经常与北辰见面,北辰此后是外男,又是他弟弟,传出去总是不好听。”
  夏九州笑道:“既是他弟弟,寻常家宴总是能见到的。”
  我反应过来,笑眯眯点头。
  后面几日,有宫里嬷嬷来教我规矩,倒也不似北辰说的那般严厉,只与我说了些礼制上的东西,什么场合行什么样的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又将皇室宗亲许许多多的亲戚谁是谁都与我理了一遍,原是说十日半月,实际来了两日便回去了,只留了几位嬷嬷侍女照顾我起居,也不曾太严苛,只是若要出门,稍许面露些难色,又尽数都跟着我,我原本也没什么要紧事,不出门也无妨,便日日待在书房里写喜字。
  赵北辰来过一次,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说我不讲义气瞒着他,我不知所措,只能拿手边的蜜饯哄他,他忽然又脸红,吃了几颗又抱怨了我几句,临走却是嬉皮笑脸,想来应该也是不生气了。
  我将写好的三千张喜字摞好,用绳子系起来,交给洪叔,请他帮我送给公孙侍郎。
  相府与安亲王府就在附近,他提着红纸去交差,不消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说是没见着公孙侍郎,喜字交给了管事,银子下回去结。
  公孙侍郎事忙,见不到也是正常的,银子也好说,只是暂时领不了新的差事了。
  我无聊了几日,月末的时候宫里派马车来接我,说是皇太后要见我,我心里虽有些不安,却也不似之前那般胆怯害怕,他们是赵成岚的亲人,我总要与他们熟悉的,我原先也怕皇后娘娘不喜欢我,只是上次看来也不见她凌厉,反倒十分温和,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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