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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雾行舟(古代架空)——沉默的戏剧

时间:2024-04-02 07:47:00  作者:沉默的戏剧
  夏九州背着手在庭院里踱步了一阵,又跑进屋子里,笑问:“三殿下,我是他大哥,你不会背着我带他去相看吧?”
  我连忙说:“北辰,我不去相看,我真的不去。”
  赵北辰瞪我一眼,说道:“不是带你去相看,带你去补籍契。”
  夏九州愣了愣,又说:“去哪里喝茶,殿下也带我去长长见识。”
  赵北辰不耐烦道:“状元郎,你已经够见多识广了,别啰里啰嗦的。”
  夏九州上前一步,急切道:“殿下,舟儿笨嘴拙舌的,你别是带他去见什么贵人主子。”
  “他笨嘴拙舌的,自有我在,与你什么干系?”赵北辰推着他往外走,“他要换衣裳了,咱们出去。”
  我被几个嬷嬷推到屏风后面,好几只手一起上来扒我身上的衣裳,如今已是春末,本就穿得单薄,突然被扒光衣裳实在是面红耳赤,幸好她们动作麻利,又飞快给我穿上了新衣裳,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又被侍女押着去妆奁前坐下,解开我的发带重新给我梳头,我头皮被抓得发麻,怔怔地不敢动。
  侍女打开门请赵北辰进来,我茫然无措站在原地,还没说话,就见他摇摇头说:“过于素净了,换那身粉青色的试试。”
  我晕头转向又被推去换衣裳,换好衣裳刚想喘口气,却又要重新梳头,竟是连发冠都要换。
  我疲惫坐在椅子里,也不知他搞什么名堂,补籍契自然是好,只是想起公孙侍郎的话,为了我如此劳师动众倒也不必,我也不是非补不可。
  我看着铜镜里,侍女给我换了一顶白玉发冠,小巧玲珑只有掌心这般大,只束了几缕头发进去,与我用发带束头也无甚区别。
  梳好头侍女去开门,我站起来低头看了一眼,粉青色的长袍用绸带束腰,又外穿了一件薄薄的月白色对襟长衫。
  赵北辰哈哈笑道:“行了,走吧。”
  我纳闷道:“咱们去见陈大人,穿这么好看作甚?”
  赵北辰笑嘻嘻道:“你这话就不对了,请人办事总不能太失礼,总得端正些仪态。”
  我迟疑道:“我还是别补了吧,我听说补籍契十分麻烦,还是不要为我这点小事劳烦大家了。”
  赵北辰叹气道:“你怎么不懂事,你细想想,你记性这么好,在刑部可大展手脚,补了籍契领份差事也容易,如今在这里写字能挣几个银子?夏九州的聘礼何时才能攒起来?”
  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又被他拖着往外走。
  赵北辰絮絮说道:“咱们先问问,兴许也不麻烦,若实在麻烦咱们再考虑考虑。”
  庭院里已不见夏九州身影,我四处张望问道:“九州哥哥呢?”
  赵北辰加快脚步道:“谁知道,兴许哪里快活去了,咱们走吧。”
  我莫名其妙就被拖进了马车里,待坐稳了方撩起袖子细细摸了摸,也不知是什么料子,穿着又轻又舒服,颜色也极好看,一点也不呛眼,酝着悠悠的绿,仿佛波纹一般柔和。
  只是我不免又紧张起来,如此穿戴整齐,定也是正经的场合,也不知陈大人是什么脾性,万一我不懂规矩说错了什么,不知会不会动气。
  赵北辰一脸戏谑看着我道:“这身衣裳你穿着真是好看。”
  我笑笑说:“这衣裳本就好看,与我有什么关系。”
  赵北辰道:“按照我的身段做的,倒是正好。”
  我小心把衣袖放下,捋平了褶皱,缓说:“谢谢你借衣裳给我,我日后洗干净再还给你。”
  赵北辰无奈叹气,忽又笑起来,噗噗笑得得意。
  马车行了一阵,我撩帘子看去,似是往宫里去,我迟疑问道:“我如今没有腰牌了,也可进去吗?”
  赵北辰颔首道:“不妨事,你坐我的马车进去,他们不敢拦。”
  我应了一声,又问:“户籍处不是在宫外吗?”
  赵北辰失笑道:“你今日问题真多,户籍处在宫外,可参谋院在宫内,陈大人又不只在户籍处办差。”
  我恍然道:“你说的有理,太尉大人与太子殿下也是四处去。”
  赵北辰含笑不语,又盯着我笑。
  我被他笑得发毛,心里愈发惴惴不安。
  马车进宫前停了一阵,车夫掀开帘子给侍卫看了一眼,确见赵北辰在其中便直接放行进去。
  待马车又动起来,我方说:“一会儿问过,若是补起来麻烦,我就不补了,好吗?”
  赵北辰颔首道:“随你。”
  我放心地点点头,半晌又说:“一会儿你帮我问好吗?”
  赵北辰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你跟在我后面,我行礼,你就行礼,不必惊慌,也不必说什么,坐那喝着茶听听便是。”
  我倏地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
  马车行至一处停了下来,赵北辰撩帘子看了眼说:“马车只能行至此处,咱们下去吧。”
  我点点头,跟在他后面下马车。
  我之前虽在典司院领过几个月差事,但是大多时候都在院内行动,许多地方都没去过,眼前这片空地也陌生得很,我见赵北辰站在原地不动,奇怪问道:“咱们怎么不走了?”
  赵北辰笑道:“传轿子去了,前面还有好长一段路。”
  我颇有些纳闷道:“参谋院我也去过几次,似乎不在这附近。”
  赵北辰从善如流道:“约了陈大人在花园里见,喝喝茶慢慢说,轿子来了。”
  我被赵北辰推进轿子里,一路摇晃向前,他方才说有好长一段路,实际也不长,稍坐一会儿轿子便到了。
  待下了轿子,略行几步,眼前的宫墙与我从前见到的又是不同,我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觉得炫目异常,花园里更是摆满了各色花卉,在一众眼花缭乱的鲜花中,我豁然被一盆兰花吸引住了注意力。
  我情不自禁向它走去,缓缓蹲在它面前,它的叶子修长且摇曳,丛丛而立,乳白色的花朵轻盈灵动,中间缀着黄蕊,又散发着一股清幽的花香气息。
  我看痴了眼,脑海中又浮现起那块帕子的图案,也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喜欢兰花,总是闻见他身上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像极了兰花的味道。
  我看着眼前兰花,忽然想起,我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他了,不知他有没有想我,会不会突然又不喜欢我了,我是不是近来喜字写得太认真了,要不然明日去太子府找他,只是怕他过于忙碌,反而打扰了他。
  “这是雪素。”
  我正在发愣,忽听陌生的声音响起,心里突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去,一位年轻公子用收拢的折扇指着兰花,对我说道:“你喜欢兰花?”
  我无意识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却不见赵北辰身影,心里正着急,见那公子含笑盈盈,似是十分和善,小心翼翼问道:“您是陈大人吗?”
  公子怔了怔,摇头道:“我是贾靖承。”
  我讪讪笑道:“我认错人了。”我转头又去找赵北辰身影,正心慌不已时,却见赵北辰小跑着过来了。
  他嬉皮笑脸道:“我见你看得出神,先去与陈大人打了招呼。”
  我连忙道:“那我也去吧,不能太失礼了。”
  赵北辰摆手道:“他突然有急事,已经走了,你的事情只能下回再说了,你不着急吧?”
  我摇摇头道:“不着急,既然如此,咱们回去吧。”
  赵北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啧’了一声道:“来都来了,坐会儿喝盏茶再走。”
  我道:“咱们回去喝吧。”
  赵北辰正与我拉扯,贾靖承走上前,与赵北辰耳语了几句。
  赵北辰睨他一眼,淡淡道:“夏行舟,夏九州的弟弟。”
  贾靖承打量着我,扬起笑道:“原是他的弟弟,怪不得如此一表人才,实在叫人钦羡呐。”
  我忙道:“我读书读不好,不似我大哥这般聪明的。”
  赵北辰拉着我就走,嘀咕道:“别与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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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赵北辰突然拉着我去了人群中,池塘边的凉亭里设了许多椅子,两张椅子间摆一张高茶几,正中间另有一张小方桌,此刻不曾有人在方桌旁落座,其余两列座位却陆陆续续坐了人,也有几人散着步在各处赏花。
  我如临大敌一般站在原地不肯走,焦急道:“我要回去了。”
  赵北辰虎了虎脸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皇宫,岂能你说走就走?”
  我见他咣火,小声说:“我怕又闯祸了。”
  赵北辰放缓了面色,安抚一般道:“你只需好好坐着,有茶就喝,有点心就吃,一会儿他们行礼,你就行礼。”
  我怔了半晌,问道:“向谁行礼?陈大人不是走了吗?”
  赵北辰愣了愣,沉默半晌,挠挠脸道:“皇后娘娘与我母妃。”
  “啊?”我急得焦头烂额,慌张不能自已,“那我岂不是更应该快些离开。”
  赵北辰沉沉叹了口气,突然眼珠子转了转,说:“夏九州没有父母替他操持婚事,这皇城里他又不认识什么人,旁人相看都想不起有他这号人物,你反正都来了,只消坐着,旁人见了你,自然就想起夏九州,兴许就有合适的人家叫他去相看。”
  我听得脑袋糊涂,恍惚之间就被他推着进了凉亭,押着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皇后与贵妃娘娘还未到场。
  赵北辰今日没走远,倒是坐在我右手边,小声说道:“别怕,吃东西。”
  我刚坐下,立刻有侍女奉茶上来,又呈了几盘茶点摆下。
  我局促地坐在椅子里,不喝茶也不吃茶点,只小声问道:“什么时候结束呀?”
  赵北辰道:“怎么也得个把时辰。”
  我苦着脸道:“这么久啊。”
  赵北辰努了努眉头:“吃茶。”
  我方端起茶,又见那贾靖承过来,徐徐在我左手边坐下。
  我环视一周,花园内多半都是年轻的公子与小姐,也有几位年长的夫人,大家端正坐在椅子里,说话声也是细细的,不似北辰开府宴上那般热闹。
  小姐们几乎都坐在一起,并不与少爷公子说话,皆是仪态万千,优雅得体,梳着漂亮的发髻,穿着精致的衣裳,手中纨扇轻轻摇曳,姿态十分优美。
  贾靖承端起茶,口气随意道:“夏公子还在考科举吗?”
  我回头看他,回道:“不考科举了。”
  贾靖承了然点头,又问:“既不考科举,寻常做些什么?”
  我一时间也答不上来,我如今也没有正经的差事。
  贾靖承笑了笑,没有追问,又与我说了些别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赵北辰板着脸瞪他,扯了扯我的衣裳说:“吃糕点。”
  贾靖承对赵北辰视若无睹一般,对我说道:“夏公子,我明日有一场诗宴,不如过来一起热闹热闹。”
  我正要回绝他,忽然另有一人走近,那人站定了说:“夏行舟?我听说左无涯把自己小儿子过继给了夏家,说的可是你?”
  我面色一白,不置可否抿了抿唇。
  贾靖承笑说:“赵琼宇,这是什么要紧事?值得你特意拿出来说。”
  赵琼宇笑笑,幽幽望着我,却与贾靖承说道:“我只是好意提醒你,他从前被太子殿下打过四十大板,你诗宴要不要请他,想清楚了再说。”
  我气闷不已,心里也颇有些不耐烦。
  赵北辰突然把茶盏拍在桌子上,厉目扬声道:“呵,也不知是哪来的狗叫声,竟跟会说人话似的,瞧着两只眼睛一张嘴,还当是个人,也不过只会跟在太子身后吠的狗。”
  赵琼宇面黑如铁,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旁人尽数向这里望来,赵琼宇面色难堪极了,咬着牙甩袖坐回椅子里。
  我惊讶得合不拢嘴,北辰骂人好厉害呀,真真是没想到。
  贾靖承犹然笑着,温温说道:“行舟,别吓着了,都是自己人,说说笑笑罢了,如何,明天诗宴你来不来?”
  我摇摇头说:“我不去。”
  贾靖承含笑点头,没有再说。
  恰此时,突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不明所以,也连忙跟着站起来,却见两位衣着雍容的女子缓步走来,一人面容沉静气度超然,打扮稳重些,另一人含笑盈盈模样貌美,姿态更显婀娜。
  我随众人一起行了礼,想来他们应当是皇后娘娘与贤贵妃娘娘。
  贤贵妃眼眸冷冽,嘴角却含着笑说:“北辰,一时半会儿看不见你,就刻薄人了?”
  皇后板着脸睨了贤贵妃一眼,淡淡道:“都坐吧。”
  我默默坐回椅子里,听皇后与贤贵妃说了一些客套话,皇后缓缓又说:“今日茶宴,大家也松快些,赏赏花,喝喝茶,不必拘谨。”
  众人又开始窃窃细语着聊天,时不时也有人被叫去与皇后贤贵妃说话,却没人叫北辰过去,许是他方才骂了人,叫去了也难聊天。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小声问道:“北辰,你这般替我出头,会不会连累你挨骂?”
  赵北辰咧嘴笑道:“骂几句怎么了,我骂别人,别人骂我,公平啊,也应该。”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感叹道:“你真是豁达。”
  赵北辰哈哈一乐,站起身道:“走吧,咱们去赏赏花。”
  我忙不迭站起身,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与他一道在池塘边踱步,又去看各种花卉,走了半晌,我忽然想到夏九州,便问道:“我那四十大板,会不会连累九州哥哥议不上好亲事?”
  赵北辰乐道:“这样岂不是正好,那些是什么好东西?趋炎附势又口无遮拦,这种人家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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