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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们是不是有病啊(近代现代)——清蒸咸鱼

时间:2024-04-02 08:46:56  作者:清蒸咸鱼
  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从浴房内传出。
  清荷闻声急忙破门而入,只见蒸腾的热气中,陆遥裹着浴巾瑟缩在墙角,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幼兽蜷缩成一团,身上还蒸腾着热气,墨发上挂着水珠,地上一串凌乱的湿痕,显然少年是慌忙躲过去的。
  清荷定了定神,柔着声音:“李公子?”
  听到声音,陆遥的身体明显抖动了一瞬,整个人蜷缩的更紧。
  “去请郎中。”陆遥的情况不对劲,清荷皱眉吩咐身旁的婢女。
  至于陆遥——
  清荷没什么耐心,快步走到他面前,尚未等人反应过来,便抬手将人敲晕,而后用浴衣包着抱回卧房。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郎中也来为陆遥诊脉。
  “小公子身子气血双亏再加之心思郁结,恐不长久,至于姑娘所言的情况,应当是受惊所致的癔症。”郎中余光打量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少年。
  少年生的很漂亮,被养的也娇贵,细皮嫩肉,因着生病,身上泛着一股很淡的药味,即便是沉睡,眉宇轻蹙,笼着阴郁,显然是心思郁结所致。
  明眼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为何会心思郁结至此。
  郎中留下了药方,清荷并未送郎中走,而是留郎中在将军府中留宿一晚,以防万一,另一方面,则是将今夜将军府中发生的事情尽数上报到将军手中。
  翌日。
  陆遥再次醒来,觉得后颈酸痛难忍,就好像被石头砸到了后颈,他努力回忆一遍后只记得自己在浴房沐浴,再然后就没了后面记忆,直到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卧房床上躺着。
  屋里弥漫着一股苦药味。
  清荷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托盘:“公子醒了。”
  浓郁的中药味。
  陆遥拧着眉头看向清荷手里的托盘。
  “早膳还有一会,公子先将药喝了。”清荷将托盘中的药放下,神色如常,好似已经不再迁怒陆遥。
  陆遥点点头,自顾下床端起药碗,也没多问乖顺的将苦药尽数喝了。
  沉默着喝药,沉默着穿衣,沉默着洗漱,沉默着吃饭,沉默着坐在床沿。
  主仆二人相顾而无言,谁也没有出声。
  放在以前,陆遥势必会在清荷的陪伴下去园子里转一圈亦或许去街上溜达一圈,将军从未下过禁足的指令,即便是现在陆遥提出出门,清荷也不会拒绝。
  陆遥神色沉静,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窗户,习惯、麻木。
  像是少年长久以往的生活模式。
  清荷率先出声打破沉寂:“公子可还记得昨晚之事?”
  “昨晚?”陆遥缓慢的转回视线落在清荷身上,眼神失焦一瞬后摇了摇头,“昨晚发生了什么?”
  清荷了然,看样子,昨晚癔症发作后的事情陆遥全都不记得了。
  “昨夜您在浴桶中睡着了。”
  “睡着了?”陆遥喃喃重复,莞尔,“是嘛,倒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照顾公子是奴婢们的本分。”清荷福身。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陆遥坐了一会后便觉得精神不济,也不知是那汤药带着安神的作用还是因为身体太虚,没坐一会便困倦,合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清荷起身告退。
  一直到中午陆遥都没有醒过来,中途迷迷糊糊被清荷喊起来喝了药,又喝了一些参汤后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郎中来看了两次,都说陆遥没事,嗜睡症状则是由心疾引起。
  傍晚,清荷将今天最后一封书信送出后,芜合居中传来陆遥醒了的消息。
  清荷亲自带人送去饭食。
  哪怕是睡了一天,陆遥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依旧很差,他呆呆的看向漆黑的窗外,语气怅然:“已经晚上了。”
  “酉时一刻。”清荷答:“公子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陆遥动了动身子并无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只觉得全身疲倦的厉害,头脑昏昏沉沉,想睡觉。
  陆遥食欲不佳,晚膳吃了两口菜喝了一碗补汤,洗漱结束后人又昏昏沉沉的昏睡过去,好在郎中一直说无事,清荷也无法,只得吩咐厨房食补,能补进去一些是一些,最起码也要坚持到将军回来。
  哪怕是离开了小院回到了威北将军府,陆遥的日子也过的浑浑噩噩,并非是他不能出门,而是不愿,不知何时起,在人多的地方他会感觉到恐惧害怕,甚至会呼吸急促,陆遥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哪怕身边的人不说,从清荷小心翼翼的目光中便能看出来。
  陆遥不在意,身上没力气便终日在卧床上躺着,有了些许力气便到窗台边的软塌上吹吹风,心情好时便看看书,偶尔和清荷聊聊天。
 
 
第八十二章 局势变化
  清荷对他的态度也不似刚开始那般冷硬,好似又回到了当初。
  说到牧云时,陆遥很内疚,他说:“抱歉,连累了牧云,待顾一珩回来,我会求他放出牧云。”
  清荷未答话,看着日渐消沉的陆遥,心口涌出一股涩意,少年的目光纯粹而充满善意,那般干净纯粹的灵魂让清荷自行惭愧,“公子可愿出去走走?”
  清荷并不想在牧云的话题上牵扯良多,只有她自己知道,牧云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若非牧云故意放纵,陆遥不会被贼人掳去,更不会成为现在这样。
  “不了。”陆遥懒懒的靠在床边软塌上,笑了笑:“身上提不起力气来。”
  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越发消瘦了。
  ——
  僻静林子中,三间竹屋围成的小院在其中格外幽静。
  一间竹屋上方飘着炊烟,一名容貌清丽的女子端着一碗汤药从中而出,推开了另外一间竹屋的门。
  “还没醒吗?”
  徐婉将药碗放在一旁桌子上等凉,视线落在竹榻上昏睡不醒的俊俏公子身上,俊俏公子上半身没穿衣服,裹满了绷带,一侧坐着一名约莫二十三四的男子,男子一身青灰色粗布长衫,面容儒雅,此时正在为竹榻上的俊俏公子施针。
  “今日应当差不多了。”男子收了针。
  徐婉见汤药凉的差不多了,直接用一个漏斗放进陆云卿嘴里,将那一碗汤药循序渐进的灌了进去,一滴没漏。
  儒雅男子频频皱眉,叹息:“婉儿这法子,多亏了陆公子求生欲望旺盛。”
  徐婉冷笑:“他可不得求生欲望强盛,自己心心念念的幼弟还在虎狼穴里,他若是还不醒来,岂不是夺不回来了。”
  话罢,徐婉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陆云卿,“陆云卿,你若是再不醒来,陆遥可就真成了威北将军夫人!”
  “他现在受不得刺激。”灰衣男子不赞成蹙眉。
  徐婉俏皮的笑了笑,触及到灰衣男子表露出小女儿独属的娇俏感。
  “阿遥是我的,谁也无法夺走!”昏迷的陆云卿猛然睁开眼睛,黑目凌厉,堆满杀意。
  “你醒了。”徐婉大喜,得意的挑眉看向灰衣男子,笑:“他那个弟弟便是他的逆鳞。”
  灰衣男子失笑。
  陆云卿本就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醒过来,骤然清醒,思绪尚未回笼,身上的痛感便猛烈传来,陆云卿回想起那晚的经历,自己和一众暗卫被人埋伏截杀,若非东山等人拼死相护,他只怕是要折损在那处断崖,即便如此,还是身负重伤。
  徐婉、方儒是陆云卿提前布置在断崖的暗棋,陆云卿知道那位威北将军对阿遥的心思,也知晓阿遥藏身之所迟早会被知晓,所以才带陆遥连夜离开,所以才会抛弃陆遥独自一人去引开顾一珩的人手,故意将人带到断崖。
  到底是他低估了顾家实力。
  “阿遥如何?”
  方儒徐婉接到信号赶到断崖时,陆云卿已经身受重伤,身边的暗卫也没剩几个,昏迷前,陆云卿就留话让人去东云驿站接应陆遥和墨汁。
  徐婉方儒对视一眼,徐婉叹了口气,“你先别激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阿遥被人带走了?”陆云卿声音沙哑,目眦欲裂。
  徐婉见他情绪如此激动,连忙暗示方儒。
  “陆公子您先别着急,我们赶到东云驿站时那里已经经历过一场恶战,陆小公子已经被人带走。”方儒顿了一下,“不过你放心,小公子人是安全的,他被威北将军府的婢女带走,至于其他的,要等墨汁醒了再说。”
  “阿遥被带走了……”陆云卿激动的欲要坐起来,身受重伤的身体不堪重负,多处伤口再次迸裂。
  他像不知道痛似得,强撑着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呢喃:“我要去接阿遥回来——”
  “你!”
  徐婉怒不可遏,“陆云卿你受伤的是身体不是脑子,这幅模样去救人还是去送人头?你是巴不得威北将军的人找不着你?”
  “况且,你那心肝弟弟也不一定是被强制掳走,说不定是……”
  “婉儿!”方儒试图制止住徐婉。
  徐婉冷笑:“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他现在已经不要命了,临死前知道一下真相有什么不对。”
  “你那幼弟是自愿跟着威北将军府人走的,是自愿!”
  随着徐婉的怒喝,陆云卿身体骤然一僵,身上雪白的绷带尽数被鲜血浸湿,他扶着门框剧烈喘息,而后,人直挺挺的向后倒下,昏迷了过去。
  方儒重叹后,连忙上去医治,一番折腾下来,陆云卿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还疯吗?”徐婉没好气的将药碗甩在桌子上。
  再次醒来的陆云卿神色平静,仿佛白日里疯癫的人并不是他。
  陆云卿平静的喝完药,问:“现在外面什么局势?”
  “这会倒是不疯了。”徐婉冷笑,神色柔缓了几分,讥笑:“你倒是有两个好弟弟。”
  如珍似宝的幼弟冷漠决绝的投入别人怀抱,新归家的二弟直接拿着遗物回去要继承陆家家业,可不正是两个好弟弟。陆云卿重伤昏迷约莫三日,这三日外界也发生了不少事,比如,那战功赫赫的威北将军竟然拒娶公主进而选择一名男妻,宁皇震怒,下令革了他所有职务贬回湖州,再说那洋州陆家,少东家竟然死于泥石流中,陆家老二带着遗物回去,正办着白事,那陆家小公子也不知所踪,不知是生是死。
  陆家接连痛失两名爱子,陆家双亲不堪打击双双重病,倒是那位名不见经传的陆家二少爷,依着病弱之躯撑起了陆家门楣。
  “陆尚锦回了陆家?”陆云卿一直知道陆尚锦居心不良,倒是没想到他回陆家竟然是为了陆家家产。
  “可不,你那二弟心思可多着呢,这场刺杀说不定就有他的手笔。”徐婉想到如今局势就觉得头痛不已,当今局势对陆云卿来说简直是百害而无一利。
  她还指着陆云卿助她夺得徐家家业。
 
 
第八十三章 顾一珩回来了
  陆遥每天的动态清荷都会通过书信传达到顾一珩耳中,对于路遥的身体情况顾一珩心里大概有数,即便这样,再次见到陆遥时,还是被狠狠冲击到。
  不过两月未见,少年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头,说句形容枯槁也不为过,小脸削尖,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又亮又大,只是,那双曾经让顾一珩心旷神怡的眼睛却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光彩。
  陆遥蜷缩在床上,盛夏的天气也觉得身上冷的厉害,春天的褥子还没换下,裹在身上,丝毫不见暖意。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那人顶着烈日,逆着光,庞大魁梧的身躯将整个门框堵的严严实实,还没看到容貌,陆遥眼睛一亮,蹒跚着从床上撑起来,眉眼间难掩喜色:“顾一珩,你回来了!”
  顾一珩快步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按着陆遥肩膀让少年的身体靠在自己胸膛上。
  男人换了常服,暗色锦袍下是结实有力的肌肉,富有生机的男性味道涌入鼻腔。
  陆遥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乖软的靠着,本就白皙的肤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不过两月时间,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样。”顾一珩粗着声音语带责备,手上的动作却异常温柔。
  粗粝的手指轻柔的将粘在少年腮边的发丝挪开,指腹略过细腻泛凉的肌肤,怀中人轻的宛如一张白纸,呼吸微弱,若非还能正常与他说话,顾一珩都以为陆遥要……
  黑色的瞳仁中氤氲着说滔天杀意,这份戾气背着陆遥,并未让陆遥察觉出半分。
  “是我自己吃不下饭,你可别怪清荷他们。”陆遥如今说话只能缓慢的说,说完一句便要停顿休息一会才能继续说下一句,“你既然回来,这将军府也算是完璧归赵,我能否求你一件事?”
  陆遥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缓了口气后才抬眸望去。
  两月未见,顾一珩瘦了很多,黄黑色肌肤经历了北部风沙略显粗糙,英俊挺拔的眉眼中透着凌厉的杀意,即便看向陆遥的眸光已经柔缓了很多,常年在战场中厮杀出来的杀意确是抹不去的。
  放在以前,陆遥定是要怕,而现在,陆遥却不怕,他知道,顾一珩是个好人。
  “嗯,幸苦了。”顾一珩微微垂下头,下颌堪堪抵在陆遥发顶,菲薄的唇瓣温柔而隐忍的在少年墨黑的发顶上落下一吻,后才沙哑着嗓音说:“你我之间无需说求,阿遥直说便是。”
  “我想求你饶了牧云。”陆遥不知牧云做错了什么,但依着清荷的态度,他大概猜到,牧云所犯之错多半与自己失踪有关。
  “你可知牧云做了什么?”
  顾一珩轻柔的托起陆遥的身体,让陆遥能顺利坐在床上,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戾气。
  他知道陆家两兄弟一直在湖州虎视眈眈的盯着阿遥,圣命在身,出征是无法避免,本以为将牧云留在湖州将军府就能万无一失,却不想自己一手培养的人竟生出的反叛心思!
  若非牧云叛变,故意放任贼人入将军府中带走陆遥,否则凭借着将军府的防御,将军府未来夫人岂会被几个暗卫劫走?
  没有当时就杀了他,都是顾一珩顾及多年主仆情谊的份上,放了?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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