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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早死白月光(穿越重生)——钱八方

时间:2024-04-02 08:51:15  作者:钱八方
  从皇宫出嫁便是最好,也是最合适的安排。
  祁景言道:“若是以后有人给你气受,你莫要忍着。”
  “你夫君是贤王,更是未来皇帝……”
  宋辰安慌忙捂住他的嘴,额头都要冒汗了:“行啦,知道你势在必得了,这话咱能不能藏在心里别说出来?你不怕掉脑袋我还怕呢。”
  祁景言握住宋辰安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漫不经心道:“放心吧,即便皇帝知道了,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他嗤笑一声。
  “多亏柳氏不断作死,叫皇帝知道太子是怎样一个无能草包,恐怕他现在已经动了废太子之心。”
  宋辰安眼睛一亮:“这么说,王爷能再度成为太子,光明正大登上皇位。”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原著里祁景言因弑父夺位被天下人唾弃。
  若是这次能名正言顺那自然最好。
  祁景言微微摇头:“皇帝如今还有顾忌。一是对太子的宠爱暂时无法割舍,二是我的蛊毒。”
  中了蛊毒的他,绝不可能成为皇帝心中储君的第一人选。
  只是,这玩意连神医齐修文都只能勉强压制,要想彻底根除,实在是天方夜谭。
  宋辰安自然也想到了,轻声安慰:“我看太子行事荒唐,柳皇后也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只要静等他们出招就好,没准哪天他们就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安安说的是。”
  *
  大婚这天,皇宫处处张灯结彩,一大早就热热闹闹。
  宫人们叫醒沉睡中的宋辰安,脸上都带着喜气,口中不住地说着吉利话。
  “王妃,咱们该梳妆了。”
  从来不知男子嫁人流程也这样繁琐复杂,宋辰安坐在铜镜前就跟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他被宫人梳了发髻,脸上略施粉黛,上完妆之后换上一件男式喜服。
  贤王如今深得圣心,宫人也想讨好宋辰安这个贤王妃,恭维道:“听说皇室宗亲极少迎娶男妻,因此喜服无从参考,还是贤王殿下提议,王妃和王爷穿同一款喜服。”
  “是啊,王爷可真爱重王妃,叫人好生羡慕。”
  宋辰安羞涩一笑,并不接话。
  待一切都准备好,就可以安心等待接亲了。
  整座宫殿都吵吵嚷嚷,宋辰安又起得早,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贤王来了!”
  宋辰安慌忙端坐,定了定心神。
  祁景言果真和他穿着同一款喜服,含笑朝宋辰安伸出手。
  二人双手交握,相视一笑。
  本来按照规矩,宋辰安头上应有一块红盖头,只是被祁景言否决了。
  喜娘本想开口劝说这不合规矩,被祁景言轻飘飘斜一眼,就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一百八十八抬的聘礼浩浩荡荡地跟在马车后面,作为新郎官的祁景言骑马领在前头,笑得如沐春风。
  如今的他,哪里还有过去疯癫杀人的模样?
  车队最终停在贤王府门口。
  祁景言与宋辰安按照规矩,共同手持红绸,一起跨过火盆与马鞍,最终来到大厅里。
  “一拜天地——”
  二人跪拜天地,而后起身。
  皇帝果真亲自参加,就坐在大厅主位。
  “二拜高堂——”
  他笑呵呵地看着两位新人行跪拜礼,目光不知不觉慢慢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或许因为如今相似的场景,引起了他的触动吧。
  “夫妻对拜——”
  祁景言弯腰时,故意比着宋辰安将身子矮几分。
  周围宾客免不了要议论几句。
  祁景言听了,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他终于娶到了心爱之人,就是要所有人都知晓。
  “送入洞房!”
  祁景言将宋辰安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内室。
  安安,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74章 新婚之夜
  “王爷,这不合规矩——”
  吵闹的人群中,似乎还夹杂着喜娘的一句叫喊。
  可祁景言这人,何时在乎过什么规矩。
  他无视在场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亲自将宋辰安抱进新房。
  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不禁叫人想起贤王过去的凶名。
  宋辰安看到喜娘苦着脸跟在他们身后,一副想劝解却又不敢的模样,忍不住发笑。
  “王爷,大喜的喃f日子还是收敛点。”他安稳地坐在床边,抿着唇,扯了扯祁景言衣袖。
  语气中多少带了点埋怨和劝诫。
  婚礼现场皆是皇室宗亲和朝中大臣,多数曾亲眼见到祁景言当街砍人的残暴凶狠,自然对宋辰安这位王妃十分好奇。
  听说贤王与其同吃同住不少时日,这期间此人毫发无伤倒也罢了,居然还能赢得贤王爱重,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从前很少有机会接近,如今仔细一看,这“新娘子”居然是个文弱的男子。
  知晓贤王究竟有多凶残的大臣们,不禁在心里为宋辰安捏了把汗。
  嘶……贤王妃胆子还挺大。
  贤王可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王妃竟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也不知今儿会不会多了大周有史以来,第一位新婚当天被丈夫一刀砍死的新娘?
  虽然贤王最近脾气有所改善吧,但是……
  在众人或紧张或兴奋的目光中,祁景言无奈且纵容:“好好好,为夫知道了,”
  他微微勾了勾唇,也就这么一笑,恍若满池冰霜化作一汪春水。
  等会儿祁景言还要敬酒以及其他的一些环节,不过都不需要宋辰安参与。
  宋辰安还是有点不放心:“王爷今天的药喝了吗?齐大夫说了,酒与药性相冲,你可要多注意着些。”
  “我知道了。”祁景言笑道,“安安且耐心等着,为夫去去就来。”
  这,贤王脾气这么好的吗?
  众人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开始自我怀疑。
  平日里那个动不动就浑身冒冷气,以眼神杀人,每天都在砍人的边缘徘徊的贤王上哪去了?
  眼前这个是假的吧??
  宋辰安被无数道隐晦的目光打量,这让有点社恐的他浑身不自在。
  他脸上有花不成,怎么一个个的都盯着他看?
  祁景言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斜过去,众人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慌忙退出内室。
  其实按照规矩,现在贤王应该到前厅敬酒来着,可是谁也不敢催促。
  最后还是宋辰安开了口:“王爷快去忙吧,我等你回来。”
  祁景言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众人恍然大悟,没想到堂堂贤王竟然也惧内。
  哦不,或者说,是很听王妃的话。
  ……
  祁景言直到半夜才带着满身酒气回来。
  他向来千杯不醉,哪怕今日贤王府宾客如云,一轮喝下来,也仍旧能保持清醒。
  宋辰安这会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咕噜噜地叫着,胃里也有些不舒服。
  实际上他这一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结个婚可真累人。
  可喜娘说乱吃东西不合规矩,再者,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若是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好。
  这么一想倒也是,宋辰安只能继续忍着。
  他已经很久没有饿过肚子了,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有那么一点委屈。
  这点委屈,在看到祁景言那熟悉的俊脸时,不自觉表现出来:“王爷……”
  这话一出口,连宋辰安自己都惊着了。
  怎么听起来跟快哭了似的?
  祁景言慢慢皱起了眉,锐利的视线扫视一圈,语气下意识变得柔和:“怎么了?我在呢。”
  “有点饿,还很累,”宋辰安用手指了指头上的冠子,“这东西现在能取下来了吗?压得我脖子疼。”
  祁景言正要帮他取下,喜娘又在劝:“王爷,这真的不合规矩,这冠子应该在就寝的时候再……”
  真是聒噪。
  祁景言正想把喜娘打晕再丢出去,省得让人心烦,却听到宋辰安喊疼:“哎呀,缠着头发了。”
  他小心地取下头冠,在手上掂了掂重量,确实不轻。
  “头冠戴着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取下来,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宋辰安嘿嘿一笑:“今天可是咱们成亲的日子,我想每个环节都尽可能完美一点,这样等我们老得走不动了一起回忆过去,最起码不留遗憾嘛。”
  他三言两语就打消了祁景言方才的念头。
  不仅如此,还颇为赞同:“安安说的是。”
  喜娘丝毫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尽心地说了一大串吉祥话。
  什么“新郎新娘,像对鸳鸯”,什么“天上下雨地下流,夫妻恩爱到白头”。
  到白头啊,宋辰安有些恍惚。
  也不知道他和祁景言有没有机会到白头呢?
  这之后,就是二人喝交杯酒的环节。
  祁景言对这个喜娘忍了又忍,最终实在嫌她话多,封了赏钱把人请走了。
  宋辰安坐在桌子旁捂着肚子笑,笑完了,再为他们各自倒一杯酒。
  他不怎么饮酒,但今天是新婚夜,交杯酒还是要喝的。
  祁景言端过酒杯,两人的胳膊绕过来,然后同时饮下。
  酒很冲鼻子,度数应当不低,这是宋辰安的第一反应。
  辛辣的酒液下肚,头脑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
  “安安,你是不是该改称呼了?”
  放下酒杯,祁景言目光灼灼地望过来,眼里满是期待。
  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叫另外一个男人“夫君”或者“相公”,总感觉怪怪的。
  宋辰安有些难为情,期期艾艾地问:“王爷觉得呢?”
  “安安叫声相公来听听。”
  说话间,祁景言轻轻一拉,人便被困在怀中。
  “相公……”
  宋辰安有点儿头晕,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慢半拍地眨了眨眼:“相公,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祁景言听了只有无奈,将酒壶放远一些:“这酒太烈,安安都喝醉了。”
  喝醉的宋辰安很是闹腾,话变多起来,表情也更加丰富。
  这是种很新奇的体验,祁景言任由他闹腾,唇角含笑。
  “我才、才没喝醉呢!”
  祁景言点点头:“嗯,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所以你还是醉了。”
  宋辰安被气了一下,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喝醉,他开始掰着手指絮叨。
  “喝醉的人连自己的家在哪都不知道,我可是牢牢记着的。”
  祁景言笑着配合他:“好,那安安说说,你的家在哪?”
  “嗯……在,在A省S市风泉街道幸福小区8栋-B。”
  ??
  祁景言满头问号:“安安,你说的这是什么?”
  宋辰安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回他:“不都说了嘛,这是我家呀。”
 
 
第75章 我跟王爷居然没有圆房
  可宋辰安的家,分明是前丞相府。
  当然,如果宋辰安把那里当家的话。
  祁景言前些年征战四方,大大小小的城镇走过无数个,却从没有听说幸福小区这个地方。
  到底是宋辰安酒后胡言,还是当真有这么个地方?
  “我不光知道自己家在哪,还记得我父母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呢!”
  宋辰安脸上满是傻笑,得意地看着祁景言:“嘿嘿,这些你可不知道吧?”
  祁景言勉强笑了笑:“我确实不知道,安安详细跟我讲讲,好不好?”
  唔,头好像更晕了。
  宋辰安微微闭着眼,靠在祁景言肩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家的情况抖了个一干二净。
  包括父母年龄职业性格电话号码。
  最后,他语气闷闷地说:“也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死了,肯定很难过。”
  “祁景言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好想回家啊。”
  “可是怎么办,我回不去。”
  宋辰安所说的话着实让人费解,祁景言沉默片刻,轻声问:“宋寒不是你的父亲吗?”
  “当然不是了,”宋辰安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他只是我这具身体的父亲,跟我没关系。”
  “再说了,我爸妈可爱我了,哪怕我生病多年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治疗,哪是宋寒那个狗东西能比的。”
  “他们肯定以为我已经死了,也不知道该有多伤心……祁景言,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然后回家找我爸妈!”
  祁景言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安安,‘爸妈’是何意?”
  “就是,就是你们这边的爹娘的意思嘛,这都不懂,笨。”
  醉酒后的宋辰安很闹腾,一会儿要吃梅菜扣肉,一会儿又要再醉一场。
  祁景言由着他闹,不过分的要求都一一应了。
  吃饱喝足之后,宋辰安脸颊红得跟水蜜桃似的,一顿一顿地打着嗝。
  他瘫在椅子上,安详地半眯着眼:“嗯……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
  四处望去,入目是满眼的红。
  大红色的喜字到处都是。
  宋辰安那因醉酒而宕机的的小脑瓜终于转了一下,猛地一拍大腿:“对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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