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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但他刚刚打了几个字,门响了,他立即冲出去,正好和进门的赵景深打了个照面。
  赵景深和陶知对视一眼,然后很平淡地放下眼睛,关上门,将手里提的早餐向上抬了抬:“买了点早餐,吃点吧。”
  陶知呆着,以为自己听错了,赵景深见他不接,也不再重复,换了鞋就越过他走向餐厅,陶知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走过去,却心里忐忑,一句话都不敢说。
  袋子里有豆浆、油条、包子、八宝粥,陶知一边悄悄观察着赵景深的神色,一边没话找话:“你买的有点多......”
  “能吃多少吃多少。”
  赵景深打开粥碗,坐下拿了勺子,陶知坐在他对面,将吸管插进豆浆中,两个人无言以对,陶知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实在口拙,他只能沉默地吸着豆浆,多么希望早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陶知觉得赵景深一定会说什么,他不是一个忸怩的男孩子,果然,在早餐过半的时候,赵景深开了口,他说:“早上我不知道你在卫生间,我以为你醒来回了卧室,一点声音都没有。”
  陶知的心“忽”一下提起来,他解释道:“我头发没干,我睡着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很难堪吧。”
  “不不,我觉得其实,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也是正常的事情吧。”陶知有些焦头烂额,他谨记自己是个成熟的成年人,而赵景深只是一个刚十八岁的半大青年而已,他应该在这方面表现得更从容更自然,才能消除这件尴尬的事情。
  他努力说着正经的话:“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男孩子十五六岁发育的时候就懂了,所以没什么难堪的,我,我其实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什么,毕竟,我那时候睡着了,我一醒来,你就到了门口,就,就......”
  “我知道你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赵景深却并没有顺着陶知给的台阶走下去,他将一勺粥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下咽,然后开口:“说到底,是因为我被看到了隐私,一时着急,对你说了不太礼貌的话,不要介意。”
  不太礼貌的话?
  陶知想了想,才歪着头问:“你是说,出去,那两个字吗?”
  “嗯。”
  “没有,没有,那怎么能是不礼貌呢。”陶知一个劲儿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是我有问题,是我不对,怎么还能让你给我道歉呢。”
  这次,赵景深却抬起了头,他很认真地看着陶知,说:“我怕你觉得被冒犯,毕竟,你和大多数男人都不一样。”
  陶知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个“不一样”指的是什么,是了,一个正常男人在一个同性恋男人的面前裸露身体甚至自丨慰,那几乎约等于性骚扰——当然,前提是他是故意的。
  “你、你又不是故意的。”
  赵景深搅了搅粥,一直没有再说话,陶知也稍微放下心,可他总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结束,果然,几分钟过后,赵景深再次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啊?”
  陶知总是反应慢半拍,他无法很快地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赵景深却不给他时间,继续道:“就像成为恋人一样,能成为朋友的人也同样被对方的某些点吸引着,你其实很吸引我,无论是哪一方面,外貌,或者性格。”
  陶知已经完全糊涂了,字面意思他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更深一层的东西却是镜花水月,看也看不明白,摸也摸不到,他总不能因为这几句话就自恋地以为赵同学对他有意思?别开玩笑,只是有这个想法,陶知就在心中骂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这句话让他很在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像恋人一样......
  这就是陶知从这些话中摘出来的重点,直到赵景深喝完粥将垃圾收拾了,他还如坠雾中,是赵景深再一句话点醒了他,他拍拍陶知的肩膀,说:“别想多了。”
  别想多了。
  谁想多了?想到哪个程度才算多?
  这一通对话虽然缓和了那件事带来的尴尬,却给陶知的心中带来了更大的迷惑,他总觉得赵景深话中有话,但不可乱猜,万一只是玩笑呢?
  事情虽然过去,但事后的影响却大大超出了陶知的预料,那天晚上他做春丨梦,那个曾经在梦里抚摸过他的男人有了一张清晰的面孔,他惊讶地和他对视,随机被对方压下来接吻。清醒后四周空空荡荡,陶知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很无耻。
  他并不想意丨淫一个直男,在此之前他也只是对赵景深有着类似友谊的好感,总归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是性取向还是阶层。可陶知已经发觉自己弥漫生长的“坏心思”,他闭着眼睛很自责,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界限的逾越者。
  还好,陶知又拍拍自己的脸,他觉得追根究底这其实并不是所谓的爱情,谁和大帅哥同住一个屋檐下会不动心呢?这是正常的,只要自己把守底线,只要不影响赵景深的生活,那就没有关系,他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从这天之后,赵景深又陆续给陶知找了一些保洁的工作,然后将他的名字挂在了自己某个长辈的家政公司名下,开始给他交起了社保。大约半个月后,陶知正式辞掉了烧烤店的工作,但保留了玩具店的兼职,其余的时间便一心一意干起了保洁,他是打心里感谢赵景深的,也愈发觉得自己的隐秘心思很不耻,好在在这之后他们一直很正常地相处着,陶知也将自己不可言说的秘密压进了更深一层。
  国庆假期陶知有些忙,赵景深则回了自己家,收假之后天气骤然变冷,陶知用自己新学会的网购技能给赵景深买了一件加绒卫衣,收到货之后他自己试穿了一下,大了不少,但很暖和,于是他美滋滋将衣服叠好装进盒子里等着赵景深回家试穿,但尴尬的是,周末赵景深回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第一眼陶知以为自己看错了,第二眼他以为自己失忆了:是已经送给赵景深但自己忘记了吗?赵景深在他面前挥挥手:“看什么?”
  他换了鞋就向里走,而陶知买好的衣服就在沙发上放着,位置太过明显,所以不等陶知拿走就被赵景深看到了,他说:“很少见你在沙发上放东西,买什么了?”
  陶知拿走盒子:“没什么,你吃过饭了吗,我还没做晚饭。”
  可什么都逃不过赵景深的眼睛,他仍然看着那盒子,问:“什么东西要藏起来,可以给我看看吗?”
  虽然是询问,可陶知能说“不可以”吗,他挠挠额头,说:“一件衣服。”
  赵景深从他怀里拿出盒子,里面的袋子上贴着一个大大的“xxl”,他便将衣服拿出来抖开,说:“给我买的吧。”
  “......嗯,谁知道撞衫了。”
  赵景深看着展开的衣服,说:“这不是我的衣服。”
  “嗯?”
  赵景深拉起自己的衣襟,说:“是一个女孩给我的,下午打篮球衣服脱旁边被谁拿错了,又没拿宿舍钥匙进不去门,那女孩说有她哥哥的衣服,我就将就穿了。”
  陶知理解了一会儿,问:“好奇怪,她暗恋你吧。”
  “嗯,我当时不想要,想问同学借一件,但他们看热闹,谁也不肯给,只能这样。”
  赵景深说完,拉着衣服下摆就将卫衣脱下来,直接扔进洗衣机:“款式不错,我很喜欢。”
  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说话的语气少见地带着轻松恣意,更像一个乍长成人的少年人了,陶知的脑回路却已经与往日不同,如果是之前,他大概会挺开心地问问这个女孩怎么样,你喜不喜欢之类的,但现在他只是在想,赵景深是因为喜欢那女孩所以这么开心吗?
  他开始滋生艳羡之心,自动将这个未知女孩与赵景深的关系归类为亲密,一时间,新衣服索然无味,刚才赵景深那句“我很喜欢”也被他理解为“喜欢这个女孩给的衣服”。
  “这件衣服是挺好看的,很适合你。”陶知只能这样说,他知道自己问的很多余,可还是装作随意地开口:“喜欢你的人应该很多吧。”
  “还好,大家都很优秀,无论男孩女孩追求者都不少。”
  “是啊,临海大学的学生能有差劲的吗?其实在学校里找对象最好了,大家都单纯,能力也相当,不管怎么看都很合适,你这么优秀,也要找个差不多的才行,以后能互相扶持,也是一种......“
  陶知的话没说完,就被赵景深突兀地打断了,这次他的声音压了下来,方才那种跳跃的轻松感一下子消失了,他说:“找对象要这么功利吗?”
 
 
第15章 6 帮我拉伸
  “啊,也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
  陶知知道自己多嘴了,他是有些管不住自己这张没用的嘴巴,于是只能讪讪闭嘴,抱着盒子想要回到卧室,可赵景深又在后面叫住他:“新衣服洗一下再穿吧,我一起洗了。”
  陶知看看盒子又看看赵景深。
  “你好呆啊。”
  赵景深似乎颇无奈,自己走过来拆了盒子袋子剪掉了标签,就将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陶知还云里雾里:“洗了就不能退了。”
  “为什么要退,你不是送给我的,我说我很喜欢,当然要穿啊。”
  赵景深走进卧室拿了件长袖套上,出来的时候陶知还瓷在原地,他又说了一句:“你太呆了,在想什么。”
  “那你同学的衣服怎么办?”
  “还给她啊,我又不喜欢她,怎么能拿人东西。”
  陶知这才将这一堆弯弯绕绕搞清楚,哦,原来赵同学说喜欢这件衣服,仅仅是喜欢衣服而已啊。
  小小的心结就这样被打开,可是陶知却发觉自己的状态太不对劲,说好了要压抑自己的心情,怎么还语无伦次发表这种言论呢?他用指甲抠了抠自己的食指指腹,心想,要快点找到陶勉了,他不能再和赵景深久在一起。
  吃晚饭的时候,陶知找了个借口提起弟弟,赵景深意会,说:“我打听了不少,这两天朋友说建工院有个叫钟引宣的新生,但不确定是哪三个字,我让他帮忙再问问,有结果了会随时告诉你。”
  陶知点头:“谢谢你啊,那么大的学校肯定不好找的,真的好麻烦你。”
  “不麻烦,找到你弟弟你就会走,是吗?”
  “嗯。”陶知曾有过留下的想法,可在察觉自己对赵景深心思不纯的时候,就更坚定了离开的决心,“这里还是不适合我,节奏太快了,我也不能一直住你家。”
  赵景深没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好”。
  第二天赵景深给家里搬来一个跑步机和一些简易健身器材,跳绳、哑铃、健腹轮之类,陶知对这些不熟悉的东西充满了好奇,他拿着无绳的跳绳问:“这也叫跳绳吗?”
  赵景深在研究跑步机,闻言道:“电子计数,好收纳,很方便。”
  陶知“哦”一声,又盯着一堆器材中一个长长的片状金属物体,问:“这是什么?”
  “筋膜刀,做完运动拉伸用的。”
  “这怎么拉伸啊?”
  陶知从未见过,他感觉这东西有点像家里的镰刀,看起来能割麦子,怎么还能拉伸?不像能拉开的样子啊。
  “等我运动结束之后你帮我操作一下就知道了,很简单,压下去刮腿部肌肉就可以。”
  陶知还是不懂,但他知道这是他的活了,他便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视频,但他没有预料到动静这么大,听筒一下子传出高亢的男声:“啊啊啊!”
  陶知吓得差点丢手机,赵景深也疑惑地看过来,他像上课被发现带手机的小孩子一样局促红脸,紧按着音量键将声音调小,说:“这,看起来挺疼啊。”
  “筋膜刀吗?”
  “对。”
  陶知这才仔细看了看屏幕,趴着的男生狠揪着自己胳膊上的肉,背部绷得紧紧的,随着身后人用筋膜刀在大腿下方刮蹭,他痛得张嘴大叫,一会埋头一会昂头。没了声音只看画面的话有些滑稽,但那种痛还是传达给了陶知,他吸着气,说:“真的要这样吗?会疼死吧。”
  “没关系,刮完之后就舒服了。”
  赵景深并不在意,继续去调试跑步机的速度了。
  陶知用新买的电子秤称了一下体重,60公斤,赵景深在旁边看着,说:“你太瘦了。”
  “还好,一百二十斤呢。”
  陶知不以为意,他的身高从十七岁就停止生长了,大约是一米七三或者七四,不算矮,但他的体重一直都高高低低,最瘦的时候不过一百零几斤,来了临海之后生活好了许多,肉也长了些。
  “你多重呢?”陶知问赵景深。
  赵景深站上去,电子秤上面显示78kg,陶知说:“你体型刚好,说不定在大学还能再长个子呢。”
  “不长了。”
  赵景深走下来,将地上的哑铃放在架子上,顺便对陶知说:“这些器材你随便用,不会了就问我,你身体也一般,有时间还是要多锻炼。”
  “好。”
  陶知虽然答应了,但是并没有打算付诸行动,他没有时间,而且,运动这个名词好像是为城里人打造的,他农村出身,不知道运动的意义在哪里?他每天的工作就足够让自己一身大汗了。
  第二天这些东西就派上了用场,晚上少吃了一点东西之后,赵景深就开始跑步,跑了五公里左右又跳绳,跳完又做了一些陶知叫不上名字的运动,一整套流程下来之后他整个人都湿透了,短袖贴在他的身体上,将充血的肌肉轮廓描绘出来,陶知刚好从浴室出来,一见便结巴:“你、你、你去洗澡吗?”
  赵景深摇摇头,将瑜伽垫展开,说:“过来。”
  “嗯?”
  “帮我拉伸。”
  赵景深将筋膜刀递过来,陶知接在手上,只觉得一阵冰凉。他又将一个塑料瓶放在旁边,随后趴在瑜伽垫上:“先涂点这个,然后按你在视频里看的那样操作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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