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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陶知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在开玩笑还是仍在八卦他和赵景深的关系,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段平安开了口:“别瞎说,陶哥是兄长,景深带哥哥出来玩你们别起哄。”
  “是,是。”陶知连忙顺着说:“景深是带我见世面,我也没听过他唱歌,还挺好奇的。”
  陶知很感谢一直在帮他解围的段平安,但赵景深却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谁的话不太满意,陶知理所应当以为是自己不该应承哥哥的身份,他记得赵景深不愿意将他当什么大哥的。
  可再解释就显得多余了,陶知只能向后悄悄对赵景深说:“我应付不来,说错话你别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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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阶段的赵同学主打一个花枝招展、招蜂引蝶......其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第17章 8 Thank you
  坐在角落里的段平安忽然说:“我去秀一段。”
  “你不社恐吗?”
  康凌峰接了一句,但还是给他让开位子。他从里面走出来,陶知才发现他挺高的,气质也非常出众,他将帽檐拉在后面,路过陶知的时候说:“给陶哥搞个欢迎仪式,陶哥想听什么?”
  陶知受宠若惊,摆手说:“不用欢迎,我我随便都可以。”
  “哪能随便呢。”
  段平安说着,却也没再继续问,而是走向了舞台,他给下面的人说了什么,于是《少女的祈祷》唱完之后,主唱就拿着话筒道:“有帅哥献才艺了,大家欢迎欢迎!但是不能点歌,帅哥指定要唱《电灯胆》。”
  下面人浪欢呼,段平安走上去,哪里像个社恐,简直是个明星,因为是认识的人,陶知的心情也跟着激越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看着段平安挂上贝斯握住话筒,那自如洒脱的范儿实在吸引眼球,他不禁再次觉得这些孩子也太优秀了,学习好,还会这样那样的才艺,简直令人艳羡。
  陶知做足了准备要听这首他没听过的《电灯胆》,甚至抬起了双手准备等会儿跟着人群一起欢呼,贝斯的声音比吉他脆一些,段平安拨了两下,陶知跟着抬起了身子,但就在这一刻,在台上人开口的前一刻,赵景深忽然拉住陶知的手腕,说:“走吧。”
  他站起来的时候,段平安刚好开嗓。
  [假使不能公开妒忌]
  [学习大方接受]
  [同行时要殿后 谁冷落旧朋友]
  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段平安正唱到这一句,因为是粤语陶知听不懂,可他觉得段平安的嗓音很忧郁,和他的气质相似,但他没法再听下去了,赵景深步履加快,拉着他推开酒吧大门,出去了。
  外面也嘈杂,但比起酒吧里却显得明晰又安静,天色已经抹黑,陶知站在赵景深面前,稍微抬头看他:“赵同学,你喝醉了吗?要不要回家?”
  赵景深摇摇头:“没醉,只是不想听了而已,那里太吵了。”
  “是有些吵。”陶知见赵景深目光清明,就看看四周,不知道要去哪儿。
  赵景深先迈开步子,方向是后街的深处,陶知跟着他,没话找话道:“你要散散步再回家吗?也行,醒醒酒,你舍友们人都挺好,段同学唱歌真好听啊,他像个明星,还说自己社恐,太谦虚了吧。”
  有形形色色的年轻人和他们擦肩而过,但陶知只顾自己说着话,也只顾看着赵景深:“但是听不到你唱歌还有点遗憾,他们说你唱歌好听那肯定是真好听,你刚才应该和段同学一起上台合唱,那肯定很完美。”
  “嘁。”
  赵景深终于肯发出声音,但却是带着不屑的气声,陶知不明所以,正要再开口,赵景深忽然略低了头,凑在他的耳边说:“告诉你个秘密,段同学暗恋我。”
  陶知瞪大了眼睛。
  “他以为你和我在暧昧,吃醋,所以唱电灯胆,你知道电灯胆唱的什么吗?”
  黑色的夜里,有着轻轻脚步声和琐碎人声的小巷里,赵景深迈着缓慢的步伐,忽然哼起浅浅的调子,他用很平缓的声音唱:“能承认吗,我故意当那电灯胆,他日你们完场时入替也不难——”
  只有简单两句,赵景深就截止了这首歌,又带着点神秘对陶知说:“是想要在你我之间横插一脚的意思。”
  陶知被刚才那浅浅淡淡的两句词迷得有些神魂颠倒,尽管只是两句词,尽管缺少伴奏,尽管没有呼声和掌声,他仍然在那一时一刻中被灌注了迷恋的感情。
  随即,陶知听到这句话,他想了想才说:“我和你,我们也没什么吧。”
  “你觉得没什么,他觉得有。”
  “误会了,要给他解释解释吗?”然而说到这里,陶知才意识到什么,他的声音都变了,“等一下,段同学是同、同性恋?”
  “是吧。”
  “天哪,他,他看起来那么优秀,竟然是......”
  “同性恋是什么污点吗,和优不优秀有什么关系。”赵景深似乎不爱听这种话,他竟然微微噘了嘴吧,说:“你想太多了,谁会在乎你是不是同性恋,我在乎吗?我在乎会和你住在一起吗?你喜欢我吗?难道你半夜会爬上我的床吗?”
  “啊啊,没有,怎么会!”
  陶知不知道醉后的赵景深是这样说话,他完全无法招架,又偷偷去看周边,生怕被人听见了,赵景深却说:“但如果真的要和男生谈恋爱,那我更愿意和你而不是他。”
  这句话飘进陶知的耳朵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时发现赵景深正看着他。
  月亮高挂在天上,巷子走到了尾巴,两边的道路从热闹到寂静到鸦雀无声,赵景深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就算在这样的夜里也闪耀着银河一样的细碎光芒,他忽然抬手捻了一下陶知的耳朵,说:“我答应唱歌给你听。”
  他放下手,眼神换了方向,说:“不能点歌,我要唱Thank You。”
  Thank you,是陶知为数不多听得懂的英文,他知道这个词语代表什么——谢谢。
  于是赵景深唱起来,他没有看陶知,双手随意插着兜,像是在街边等人,站得随时都要走的模样。十月的风带着萧肃的冷意,将他的衣袖吹得鼓起来,他的头发也被拂开,耳环晃着,虽然没有声音,却好像吉他起起伏伏的伴奏,照耀着黑色的夜晚。
  “My tea's gone cold,I'm wondering why,I got out of bed at all,the morning rain clouds up my window......”
  陶知一句也不懂,却觉得这是一个——用他匮乏的文学知识来形容的话——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
  他随着赵景深的目光看着轮廓模糊的墙壁,他多么想跟着赵景深一起唱,像他一样自由自在地主宰这个世界,他觉得世界都是赵景深的,而他只是世界中的一颗蚂蚁。
  唱到后面赵景深忘了词,哼哼了两句然后平息下来,风也停了,那看起来叮叮咚咚但实际上并未发出任何声音的耳环变得安静,赵景深看向陶知:“好听吗?”
  “好听。”
  陶知点着头,用肢体语言来协作这句话,可他却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了,他不愿扫兴,便提起似乎与这首歌沾边的一点事情。
  “你英文说得真好,我弟弟英文也好,我捡到他的时候他一口英语,那时候他才六岁呢。”
  赵景深怔了一下,重复了三个字:“你弟弟。”
  “是啊,我弟弟是我捡的,之前没跟你说过吧,他不知道怎么跑到那没人的深山里,还好被我发现,他一张嘴哇啦哇啦,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刚开始以为是什么外地方言,后来村里上过学的姐姐说,他说的是英语。”
  陶知稍微放松了些,回想起那些事,他还是觉得很有趣,但他不知道赵景深对这种不关己事的琐碎有没有兴趣,便观察他的表情,赵景深说:“差不多,英语也算一种方言。”
  “也是。”
  既然赵景深接了话,陶知也就继续说了下去:“但其实他会说普通话,那会儿他以为我是什么坏人,跟我装呢,很聪明吧,不过我养了他之后,没了那个环境,他的英语就不如之前了。”
  “会说普通话就行了。”
  “学校里还是要学英文的嘛,我不想让他落下了,天天逼着他听英语电台,他基础好,初中的时候英语都是九十五九十六。”
  “你很怀念他。”赵景深说。
  “怀念?”这个词让陶知觉得新奇,他其实想说我很想他,可似乎有些肉麻,于是只能含糊道:“不是,怎么说呢,这很难形容。”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
  陶知向远处看了一眼:“他有他的家啊,最终还是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的。”
  赵景深不置可否,却问了一个相当尖锐的问题:“你在他身上得到了什么好处?”
  “好处?”
  这个问题让陶知十分摸不着头脑,他反问道:“什么好处?”又说:“他一个小孩子给我什么好处,非要说的话,其实那段时间他也算我的支柱吧,心里有牵挂也就有奔头,他也懂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虽然累,但很快乐。”
  可赵景深却对这个结论做了反驳:“你快乐并不是因为他,而是你年轻,还不用成为一个需要为人生负责的大人,每个人在十几岁的时候都是快乐的。”
  “是吗?”
  陶知仔细想想,也想不通这段话的真假,到底是因为年轻无忧无虑才快乐,还是因为他有了陶勉呢?他不愿意是前者,这样显得陶勉对他无足轻重似的,他说:“我那时候也没有很轻松,就算没有勉勉,我也......算了不说这个了,等找到他,我介绍你们认识。”
  赵景深“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陶知觉得自己话题的方向不对,他应该夸赞他的,便道:“你唱得真的好听,可以当歌手了,不像我五音不全。”
  “你总是很善于夸赞别人,然后贬低自己。”
  陶知真不知道赵同学说话怎么能这么一针见血,他张了张嘴,说:“我确实不尽人意。”
  “只是缺少机会而已。”
  “你好会安慰人。”
  陶知总是不吝于夸赞别人,何况眼前的青年已经在他心中有了不一般的地位,要真让他说说赵景深的缺点,那是坚决想不出来的,说话冷淡那很正常,谁规定话少是缺点吗?偶尔幼稚那更是情理之中,他才是个不到十九岁的学生。
  这样也好,陶知已经很满足,可赵景深却说:“你要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肯定会后悔说出这些夸我的话。”
  陶知眨眨眼:“你在想什么?”
  “想做一些道德低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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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一边听thank you一边看~
 
 
第18章 9 或许谈个男生
  陶知“噗嗤”一声笑了,他想赵景深肯定是喝多了,还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呢,便道:“我们回家吧,你该休息了。”
  赵景深说:“我走不动了,你得拉着我。”
  “不舒服吗?”
  陶知走向赵景深,抓住了他的小臂,只隔着一层衬衫,喝过酒的体温热乎乎地让陶知很心动,他隐匿自己的心思,说:“那我拉着你走吧。”
  赵景深踩着凌乱的步伐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将一只手臂搭在了陶知的肩上,几乎环抱住他,垂着的手指就在陶知的锁骨处,陶知无法克制自己的心动,他尽力不去关注那只手,只说:“走吧。”
  赵景深歪着头,发丝在陶知的太阳穴扫了扫,然后他又直起身,说:“我是有点想谈恋爱了。”
  陶知知道喝酒的人说话没什么逻辑,但听见这句话,他不是很好受,道:“挺好的,年纪也到了。”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你谈过,告诉我。”
  如果不是赵景深说出这句话,陶知几乎要忘了张文骏这个人,他暗笑自己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道:“我那段感情很失败,没什么好提的。”
  他们慢慢地走着,从寂静无人的角落走到稍微有人的地方,但人迹零落,陶知心里又很杂乱,他只想快点将赵景深带回家,结束这种糟糕的心悸。
  可是赵景深又不听话,他停下来,两只眼睛在夜色和灯光的辉映下如同萤火,他颇认真问:“你和他上过床吗?”
  陶知脸色瞬间红了一大片,而赵景深真挚的目光让他无所适从,他躲开他的目光,说:“赵同学,你喝多了。”
  “还好,我知道我在问什么。”
  “回家吧,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肯答复呢?”
  赵景深追问起来,甚至将自己全身都压在了陶知的肩膀上,陶知被浓厚的酒气包裹,那种突破安全距离的刺探让他紧张得浑身都难受,他尽力不去看赵景深,不去注意他的肢体接触和吐息,他只是说:“这是我的隐私吧,我不太想提那件事了,那个人很烂你也知道,你一向很体贴我的心情,赵同学,别问了。”
  于是赵景深陷入沉默,可他却用垂下的大拇指若有似无勾了一下陶知的下颌,重复道:“我也想谈恋爱了。”
  “嗯,虽然我是个失败的例子,但是大部分的恋爱还是美好的,如果真的想谈一定要找喜欢的人,无论结果如何,一定是非常美好的回忆。”
  陶知说话充满了客套和距离,因为他并不知道要如何进行这个话题,他稍微躲了一下不想让赵景深再碰到他——他以为刚才的碰触是无意的,只是尽心尽力带着高大的年轻人向前走。
  可只是一句话的功夫,陶知就能察觉到赵景深好像不高兴了,他稍微从陶知身上离开了点,说:“所以你是因为喜欢那个人渣才和他在一起,还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陶知不知道怎么又跑到这个话题上,道:“别提了,别提他了,你如果想谈恋爱的话应该是有喜欢的女生了吧,聊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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