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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陶知拿过那个小瓶子,不知怎么有点紧张,他看了看赵景深的两条腿,很长,肌肉匀称,因为夏天穿短裤的原因所以膝盖下面的肤色被晒得更黑一些,但看起来很健康。
  他一时不知道要将药膏涂在自己手心里还是直接抹在赵景深的腿上,最后,他还是减少了两人的肢体接触,直接将膏体抹在赵景深的大腿上,然后用筋膜刀一点点刮开,赵景深说:“重点。”
  “还没开始呢。”
  陶知有点怕自己做不好,又把视频教学放出来,这次他又忘了关声音,视频里的男生喊得七扭八拐,赵景深将头偏在另一边,说:“关了。”
  陶知悻悻地将声音放小,心想赵景深也会那么喊吗?他说:“那我开始了,要是疼的话你跟我说。”
  “嗯。”
  陶知吸了一口气,两手压住了筋膜刀的两边,他能感受到赵景深粗粝紧绷的肌肉在并不厚实的脂肪层下面蓬勃着,硬邦邦的,他用了点力气压下去,然后向下滑动,可才滑了几厘米,赵景深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这声闷哼几乎立刻就让陶知想到了那天卫生间里的偷听,他一下松手,筋膜刀差点从赵景深腿上掉下去,他又堪堪捞住,说:“是不是弄疼了?”
  “稍微有点,不要紧。”
  赵景深调整了一下姿势,将额头叠在手背上,陶知便再次操作起来,这次顺利了些,赵景深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可是......
  他隆起的背部因为沾着湿漉漉的衣服,颤动起来时就好像煽动着翅膀一样,陶知没什么文化,但是此时他觉得自己一身诗意,好像要挖空脑袋找到最好的词语贴在赵景深身上才行——像翅膀,像蒲公英,像猫咪的耳朵,像兔子的尾巴,总之,是一切可爱的性感的迷人的东西。
  陶知觉得自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他在心中唾弃自己,然后埋头只将注意力放在筋膜刀上,但赵景深还是会痛,还是会时不时发出声音,陶知受不了,道:“你要是疼就喊出来吧。”
  嚎叫总比闷哼好。
  赵景深一听,却道:“算了,改天我买个筋膜枪吧,你别弄了。”
  陶知知道这话怕是伤了赵景深的自尊心,他补救道:“没事没事,我继续,我不太熟练弄疼你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赵景深却怎么都不肯继续了,他从陶知手里拿走筋膜刀,临进浴室的时候,他忽然回头说:“我爱面子,觉得喊叫太丢人了,但其实真的有点疼,不用这个鬼东西了。”
  一向稳重的人也会说这样直白的话,陶知停在原地,看着赵景深的背影被隔绝在磨砂门内,心里砰砰跳,真是一个好有魅力的少年人啊。
  想到这里,陶知啪啪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清醒点。
  这之后陶知就没有机会再用筋膜刀了,赵景深买了一个筋膜枪,只会偶尔让陶知帮忙用在够不到的地方,但筋膜枪的刺激度远不及筋膜刀,而那个被遗弃的筋膜刀被陶知偷偷收了起来,他想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带走它,算作一样纪念。
  但是赵景深开始督促陶知锻炼身体,陶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执着,问就是最近流感频发提高抵抗力。他一本正经这样说,陶知就相信,并且,他还要每天晚上开视频监督陶知跑步跳绳,作为“打卡”,让陶知连偷懒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做的同时也大大增加了陶知和赵景深的接触时间,以往他们周内偶尔说话,周末才见面,现在却是天天晚上开视频,只有周五陶知被特赦不用运动,赵景深周五下午没课就早早回来了,会买些吃的省了陶知做饭的功夫。
  刚开始开视频还算一切正常,因为赵景深并不会时刻盯着屏幕,他戴着耳机,有时玩其他的,有时和舍友说话,有时用电脑做课业,但到了第二周就有些变化了,这个变化不是来源于赵景深,而是来源于他的舍友们。
  “你真谈恋爱了?“
  那天陶知正在奋力奔跑三公里,眼看着终于到了2.5km,他累得闭起眼睛准备冲刺,就听到了屏幕那端的这句话。
  或许八卦是人的天性,陶知脚下慢了一步,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另一个舍友也开了腔:“是啊,景深这视频打了一礼拜,谈了吧。”
  景深,赵景深?
  陶知才察觉舍友们口中的人是谁,他看向屏幕,只能看见赵景深的半个胳膊——他正在用电脑,手机放在角落里。
  “朋友。”
  赵景深回了话,陶知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但舍友们却不依不饶:“我不信,哪个朋友天天打视频?”
  “男的。”赵景深又道。
  大家沉默几秒钟,陶知本以为随后他们就会无趣地散去,谁知有个男生忽然说:“男的怎么了,谁说男的不能谈恋爱,宣的长相就是gay圈天菜,真谈个男的我也不意外。”
  陶知没听清楚是“谁”的长相,随后,赵景深的声音响起来:“别这么叫我。”
  “好好,景深,我说你就算不是谈恋爱,这也快了吧,天天打视频,谁有你这么腻歪。”
 
 
第16章 7 你很帅
  “是啊,我越来越好奇了,景深给看看呗!”
  一听这句话,陶知立马逃窜,好在离三公里只剩一百米了,他直接关了跑步机,气也来不及喘匀就对赵景深说:“我先关了你和你舍友聊。”
  陶知是不敢和那些男生对话的,这种胆怯的来源他虽然说不明白,但可以意识到是因为自卑。他没文化,没钱,没见识,还是个同性恋,在临海属于小众分类里的下等人,当然这是他自己贴给自己的标签,事实上他也知道没人歧视他。
  可就在他要挂视频的时候,赵景深却说:“等等,你周末和我一起出去吧,他们想见你。”
  天哪,陶知几乎要求饶,他磕巴起来:“见我,我我有什么好见的,你们玩,玩的开心,我就算、算了。”
  赵景深的耳机被一个东北口音的舍友夺过去,他热情邀请陶知:“来嘛来嘛,都是年轻人,人多热闹啊!”
  陶知更磕巴,哪里还组织得出拒绝的语言,半晌不说话,对方就说:“ok了,周末走起!”
  “赵同学,我我......”
  赵景深拿过耳机重新戴上,打断了陶知的逃避:“有我呢你怕什么。”
  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怕,怕给你丢人啊。
  陶知咬咬嘴唇,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只能答应。等挂了电话,他就开始焦虑见面那天要穿什么衣服鞋子,要不要提前剪头发,开口第一句要说什么,他们都比他小,怎么称呼他们?如果聊到不懂的话题,他要怎么接话?
  这种焦虑无法消除,只能做些什么来缓解,于是陶知问了赵景深具体的时间地点,是周六的台球室,然后他便看了那天的天气,挑了衣服剪了头发甚至提前学习了台球的玩法和规则。但周五周六赵景深都没回家,周六下午,就在陶知穿戴整齐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时候,赵景深发来消息:【抱歉,改地方了,你来后街66号,Down bar】
  这几个英文字母真是让陶知眼前一黑,他复制搜索翻译,出来三个字“向下拦”,显然并不是这个意思,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一边穿鞋向外走,一边不得已求助之前烧烤店的年轻同事,没过一会儿收到回复:【酒吧啊,这酒吧在咱们这条街挺有名呢,就在后街上】
  酒吧两个字,足矣让陶知眼前二黑,他哪里去过那种洋气的地方?来了大城市后,陶知就修正了自己以前关于酒吧的认知,那不是红灯区,而是一个属于热烈的年轻人的地方,是一个奔放拥挤吵闹但充满青春色彩的地方,也是他永远不会踏足的地方。
  可陶知已经答应赵景深,此时也不能回头,他硬着头皮步行到了后街,年轻人的衣着相当潮流,有人鼻钉唇钉,有人短裙皮草,有人花花哨哨,陶知觉得自己与地上的蚂蚁无甚区别,他几乎挨着墙根前进,埋头看着导航。
  “去哪,走过了。”
  忽然,清清淡淡一道声音在陶知侧身响起,他偏头一看,荧光彩灯拼接的英文字母前面站着赵景深,但今天的赵景深和平日里大不相同,他一边耳朵戴着小巧的耳环,穿着纯黑色衬衫,黑色裤子,白色板鞋,眉毛压着眼睛,略长的头发有些乱,但生在那张脸上,就好像特意抓过的造型一样,帅得万众瞩目。
  陶知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晃花了眼,他小心地向前走两步,赵景深难得嘴角翘起一抹笑意:“不认识我了?”
  “你......很帅。”陶知吞了吞口水。
  “偶尔换换风格,你不总说我是年轻人但太老成了吗,但我觉得衬衫并不显年轻,我今天看起来有二十五岁吧。”
  的确不像十八岁,但这张耀眼的脸在发光,像天神的礼物,并不属于凡间。陶知摇头:“没有,很帅,真的,没见你这么穿过,你还戴了耳环。”
  “十五岁叛逆期,一边打了三个耳洞,后来长住了四个,剩左边耳垂一个,右边耳骨一个。”
  赵景深偏下头看陶知,忽然用手拨开自己耳侧的碎发,右耳一个亮晶晶的白色耳钉缀在耳骨上,漂亮极了。
  “再不戴就长住了。”
  赵景深放下手,侧身躲开一个对向走来的人,右手就这样在陶知的背上搭了一下,但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下,不等陶知反应过来他已经松手,略微走在前面:“人有点多,你跟紧我。”
  陶知原本很紧张,但是这时候他的心中却放松了很多,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了赵景深身上,他的心砰砰跳个不停,他就知道来这里是错误的,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抽身。
  酒吧里有些吵闹,台上放着聒噪的DJ曲目,有人在舞池里摇摆,也有人在卡座里探着头跟着晃动,浸入人群中时,陶知的确不那么紧张了,因为没有人注意他,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何况他身边有个赵景深,就算有目光逡巡到这里,那最终的目标也是赵景深。
  他们走到了离舞台比较远的一个卡座,几个男生已经坐在那里喝酒,看见赵景深便纷纷招手,陶知粗略一打量,还好,大家看起来都很友好,他便跟着赵景深过去,将自己设想了很多遍的开场白说出口:“你们好,我是景深的朋友,我叫陶知,应该比你们都大几岁。”
  “你看起来很小哎!”
  一个大个子男生先开口,陶知说:“可能因为我穿得土吧。”
  “哈哈哈哈,你好直白。”
  大家一下笑起来,另一个戴着眼镜的瘦瘦的男生说:“我觉得我也不怎么洋气,我还是头一次来酒吧,一进来我潮人恐惧症都要犯了,这里面男孩女孩都太潮了!”
  陶知很有共鸣,他看看那个男孩子,和自己的打扮有些相似,都是白衬衫外面套了件卫衣,透着学生气,大个子男生则穿着件短袖,展示着自己发达的肌肉。
  “他叫向舟。”赵景深指了指卫衣男孩子,又指着肌肉大个子,“他叫康凌峰。”
  最后那个没有出声的男孩子自己举起了手:“我叫段平安,我社恐。”
  陶知对着段平安尬笑一下,说:“我也差不多。”
  三个人中,向舟像学生,康凌峰像健身教练,段平安却不同,他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衣着很有气质,和赵景深一样戴着耳环,而且是一边各两个,长长的卷发堆在脖颈处,又用一顶鸭舌帽压着,看起来像那种沉默寡言但很有艺术才华的音乐家。
  台上的DJ被换下去,上了几个提着吉他和贝斯的歌手,主唱用低八度的嗓音问台下:“我们可以点歌,有没有人想参与?”
  下面欢呼起来,大家喊着乱七八糟的曲名,陶知听不太清,也不打算凑热闹,因为他的听歌水准像他对时尚的理解一样低,他只会听口水歌和烂大街的流行曲。
  此时,他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望着台上,可他觉得自己的手指被轻轻碰了一下,回头时赵景深的脸离他很近:“想听什么,打烊了我唱给你。”
  陶知向后闪了一下:“啊,我......”
  赵景深难得在十分钟内笑了第二次,他用手掌托起桌上的酒杯,只在嘴边抿一小口:“唱你没听过的歌吧。”
  “景深可是歌神级别的。”康凌峰嗑着瓜籽,“军训的时候被抽中表演节目,唱了个啥玩意儿英文歌,那家伙,别说小姑娘了,我都五迷三道的!”
  “Let her go。”段平安在角落里补充道。
  陶知自然听不懂,他掩饰性喝了一口水,又看向台上,有人点了一曲杨千嬅的《少女的祈祷》,这首他听过,便有些兴奋地对赵景深说:“这个我知道,虽然不会唱,但我还能哼哼两句调子呢。”
  “嗯,你跟着哼吧。”
  赵景深在沙发内侧坐着,要侧身更多才能看到舞台,可他这样一坐,就几乎要挨到陶知,更像是要将陶知包裹在怀中一样。虽然两人之间还有距离,但陶知心里有鬼,便觉得这距离若有似无,他想向外侧坐,又不敢,只得这样如坐针毡,眼在台上,心在身后。
  可听着听着,赵景深却忽然握住了陶知的手臂,陶知僵住了,他第一反应是赵景深喝多了,就听见向舟说:“景深?你等会还唱歌呢,怎么困了?”
  陶知向后侧头,才发现赵景深偏倚在沙发靠背上,手上抓着他的胳膊只是找了一个支点不至于滑下去而已,闻言他对向舟说:“这酒度数太大。”
  向舟翻白眼:“那你等会唱劈叉了可别怪我们嘲笑你。”
  陶知离得近,说:“困了吗?要不然回家吧,别不舒服。”
  赵景深摇摇头,从沙发上直起身子,但只有一瞬间,又低下头将额头抵在陶知的后脖颈处:“没事,第一次带你来酒吧玩,不能让你扫兴,等会儿唱歌给你听,你随便点。”
  陶知知道他大概是喝得有些上头,不然也不能对他笑了又笑,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小孩子一般的面貌来,出于一种怜爱,陶知觉得自己的心思变得纯洁了些,他拍了拍赵景深的手背:“那你先靠着我休息会儿。”
  “嗯。”
  一声“嗯”,酥酥麻麻带着鼻息,陶知不敢多说话,重新看向台上,康凌峰就在旁边啧啧啧:“这真是不一样啊,景深平常哪乐意开嗓,我们也能沾光听一首歌神的演唱了,我要点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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