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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兄(近代现代)——涛涛污水

时间:2024-04-03 08:46:19  作者:涛涛污水
  他不该带赵景深回老家的,让他看见张文骏的东西,让他看到被千人所指的不堪的自己......那本就不够及格的喜欢,又会因为这两件事减掉几分呢?
  零点的时候烟花盛放,漆黑的屋子有了一点光,陶知趴在床上向外看,那么大的烟花盛开,有紫色、绿色、蓝色,还有很耀眼的金色,他不自觉勾起嘴角,伸出手,好像隔着千里万里也能碰触到那些光一样。
  他拿起电量不足的手机,发给赵景深的新年快乐没有得到回复。
  再抬头,熠耀一瞬的烟花已经落幕了。
  因为手机没电关机,第二天一早,陶知就不得不出门去找电工师傅,可路上店铺基本都关门,他跑了两公里也找不到,最后只能先在商场里借了个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再继续想办法。
  这时候,赵景深回复他了,简单四个字:【新年快乐】
  陶知握着充电时微微发热的手机,心里很冷。
  附近搜寻一下,几个能联系到的电工师傅都说放假了暂时不接活,陶知不得已求助朋友圈——当然,他屏蔽了赵景深,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第一个评论的人是烧烤店的老板娘:【你过年没回老家吗?】
  陶知回复:【不好买票,我就提前回了】
  接着,老板娘又说:【哎呀,我回家了,不然还能跟我老公过去给你看看】
  老板娘能有这份心陶知已经很感动,他说:【姐没事,这问题不大,谢谢你了】
  随后,许久未聊过天的肖肖给他点了个赞,然后私聊他:【陶哥,我舍友是个电工,他人不在但是工具在,不行的话我带着他工具上你门,给他开个视频看看能不能处理一下】
  接到肖肖的聊天,陶知还有些意外,他以为那次赵景深的行为已经吓退他了呢,没想到肖肖这孩子这么朴实善良,陶知深受感动,正想回复,他又发过来一句:【没电肯定不行的,要实在修不好你来我这住两天,刚好我舍友不在】
  几秒后,他又加道:【不要紧,到时候我给小赵同学说一声】
  还真是......想的很周全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陶知便答应让肖肖先带着工具来看看,到家之后肖肖就感叹:“陶哥你这生活条件不错啊!”
  陶知说:“这是赵同学的房子。”
  “我靠他不但是临海大学的学生,还是本地人?这么牛逼,我羡慕了。”
  因为肖肖的舍友这会儿在路上,说让他们等半个小时再开视频,所以陶知和肖肖就坐在一起聊了会天,家里没什么招待客人的东西,陶知很抱歉,肖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把瓜子放在茶几上:“刚好,我自带了!”
  陶知被他逗乐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肖肖说:“哎对了,要不然我先给小赵同学说一声,别让他误会了。”
  陶知却摇摇头:“修好了再告诉他,不然他离得远也只能干着急。”
  “也是。”肖肖放下手机,问:“赵同学不是本地人吗?他过年去哪了,和家里人旅游?”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陶知局促起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赵景深去哪里了,他磕巴两下,说:“就是去旅游了。”
  可细心的肖肖已经看出来不对劲,嗑瓜子的手速都慢了下来,半晌他说:“这......呃,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第34章 5 第二个五十万
  陶知明白,这件事在外人眼里肯定十分诟病,可他还是想说,不是这样的,赵景深其实对我很好......
  但他没有说,这话说出来显得自己像个傻乎乎的恋爱脑似的。
  过一会儿,肖肖的舍友打视频来了,三个人便开始研究电路问题,陶知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但是肖肖有些经验,一直很主动地帮忙操作,搞了半个多小时,竟然真的修好了。
  屋子里亮灯的一刻,肖肖和陶知都笑了,肖肖让陶知挨个把屋里灯光天然气检查一番,确保没问题之后才挂了电话,陶知特别感谢,当下就给肖肖转了五百块钱,说辛苦他们两个人了。
  肖肖开起玩笑:“陶哥你这就客气了,还五百,我俩一人二百五啊?我不要你这钱,咱们这种人赚钱哪有容易的,你收着买点年货去,看你家里空荡荡的,哪有过年的样子。”
  陶知感激不尽,他送肖肖出了门,又在肖肖撺掇下买了一副对联和一些福字窗花,两个人顺便逛了逛商场吃了顿饭,肖肖很快乐,说:“真不错,大年初一还有人一起逛街。”
  陶知也觉得不错,毕竟肖肖帮了他,他想让他开心一些。
  两人分开之后,陶知就抱着买的一堆东西回了家,他一个人贴好对联和福字,又将买来的糖果巧克力用玻璃盘装起来,努力地将家里变得“红火”一些,但还是太寂静了,家里没电视,他便打开手机放了一首《好运来》,才觉得真的有点过年的样子。
  对了,这下得告诉赵景深刚刚修电路的事情。
  陶知拿起手机给赵景深发:【家里电路坏了,刚好肖肖那儿有工具,他舍友是个电工,打视频给我们解决了,现在已经修好了】
  他还跑到门外拍了对联和福字,又拍了包装花哨的糖果,一起给赵景深发过去:【我还买了点年货呢,过年打折,这酒心巧克力还挺好吃的】
  发完之后,陶知在对话页面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他就点开朋友圈,想跟大家一起凑凑新年的热闹,但他翻到第二个,就看到了刚才还在想念的人——赵景深。
  这条朋友圈是钟婧发的——做保洁加来的客户陶知都不会删——内容如下:
  【回老家过年&给老姐过生日,我侄儿这次有心,给他妈妈送生日礼物的时候顺手给我这个小姨带了对耳环,可喜可贺啊(终于不是口罩了,侄儿长大了这觉悟就是不一样)】
  附图三张,第一张是戴着耳环的单人自拍,第二张拍了一个戴着生日帽低头许愿的女人,第三张是在吃蛋糕的赵景深,似乎是抓拍,赵景深的表情有些懵。
  陶知把那张照片存下来,才想,原来是妈妈过生日啊,那回去也是应该的,不过......为什么是中州?赵同学不是临海本地人吗?
  这个疑虑很快被打消,陶知想,那大概因为赵景深的爸爸是临海人吧。
  可是很快,陶知又觉出一丝怪异,钟婧姓钟,也就是说赵景深的妈妈也姓钟,以钟婧的财力,她家应该不是小门小户,那岂不是有可能和中州的钟家有一些牵连?
  毕竟钟姓不算一个大众姓氏......
  但陶知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将事实联系起来,他觉得许是自己多虑了,钟姓虽然不大众但也不算小众,偌大一个中州怎么说也得有几百户姓钟的,何况中州遍地高官富商,钟婧怎么就非得是那个钟家的。
  陶知觉得自己是想陶勉想疯了,他清掉思绪,退出朋友圈,又觉得要给钟婧点个赞,可再进去,却发现这条朋友圈被删除了。
  于是陶知便在意起这条朋友圈的内容,过了十来分钟钟婧重新发了一条,内容大差不差,但是去掉了定位和赵景深的照片。
  陶知才觉得,大概是赵同学觉得那张照片不好看吧,他给钟婧点了个赞。
  同时,屏幕上方蹦出来赵景深的回复,陶知点进去就看见一句话:【我不是说过要是和别人单独在一起要告诉我吗?】
  下面又连着两条:
  【家里东西坏了你可以告诉我】
  【你还和他干什么了】
  陶知看见屏幕上自己发过去的福字和糖果,忽然就觉得自己很自作多情,他打字:【你人也不在帮不上忙,修好了就行嘛,我俩就顺便在楼下溜达一下,买了点年货】
  赵景深发了一句:【你和他一起过年?】
  只是看着这些话,陶知就能想象到赵景深蹙着眉头的严厉表情,他一向很害怕这种表情,可是这种无端的质问却让他更难受。
  他说:【那我还能和谁一起过年?】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对话让陶知感到十分窒息,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赵景深的一个玩具,他可以不要,但不能给别人,他并不顾这个玩具本身是否有思想和需求,可陶知不是玩具。
  很久,赵景深才发来一句:【我明天的飞机回临海】
  陶知没有什么感动的情绪,他依然觉得赵景深是个任性的孩子,他说:【好,那我提前买些菜】
  于是他们就这样结束了这场沟通,陶知心里空虚,只得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一页一页地看,他琐碎的账目,他偶尔记下来的关于赵景深的喜好,还有他认真书写的恋爱计划。
  陶知的世界很小,就算是恋爱计划,也只局限在一起吃饭、逛街、做饭、看电影之类,而赵景深带他去泡温泉,打台球,玩电动......想来,恋爱也算是长见识呢。
  翻到最后的时候,陶知忽然发现本子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笑脸,他很疑惑,这是谁画的?
  他的本子只记录重要事项,从来不会乱涂乱画,可这个笑脸......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只有赵景深,但是赵景深不是那种会随便动他东西的人,难道是张文骏?毕竟张文骏曾经偷偷进过他的家门,还给他的枕头下放了那种东西......
  想到这里陶知就觉得一阵恶寒,眼前的笑脸也似狰狞的鬼脸,他撕下那个笑脸扔进垃圾桶,又觉得自己像是在被偷窥一样,不安感侵袭上来,他便下楼去商场里买了一个带锁子的新本子。
  以后还是记在这里,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可也不能随便被人看了。
  尽管如此,陶知仍然觉得不安,好像将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一样,他将这种预感归类为近期坏事集中导致的气运不足,他决定晚上听一听钢铁洪流进行曲驱散一下阴霾,然而还不等他放出这首歌,一只脚刚迈进门,手机就响了。
  是短信的声音。
  陶知挪进另一只脚,拿出手机打开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内容是:【陶知,我没想到你有这手段,和引宣变成这样的关系,你不觉得无耻吗】
  陶知一瞬间就意识到短信是谁发的,但他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还没有给他理解的时间,对方又发:【拿了五十万你就应该遵守承诺再也不出现,为什么要这样影响他的前途,你考虑过这对他的未来有多么负面吗?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一提到五十万,陶知几乎血液逆流,那一刹那他的手脚都要失去知觉了,他就这样站在原地,急切地打字:【我没有,我只是想见他,我看他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你们的钱,是你自己把欠条丢下的】
  对面的回复也很快:【你只是想见他?如果不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想见他,不要太无耻了陶知,你带引宣走上这条路我不会放过你】
  陶知急得慌里慌张,还以为对方在意的是他偷偷来找钟引宣的事情,他根本说不清话,又打字:【我什么都没做,你在说什么,难道我见见他都不行吗,他现在不愿意见我难道不是你们故意造成的吗?我养他六年,让我怎么接受?】
  可他还没发出去,对方先回过来一句:【我再打给你五十万,离引宣远点,钱已经到账,不要再回复了】
  陶知慌得手指发抖,他这时才想到拨号打电话,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五十万?为什么又是五十万?
  这五十万如同一个魔咒,将陶知困死在原地,他平静了一会儿,才翻出自己刚从老家带来的银行卡,还好,还好带来了,他这么想,流着汗将银行卡绑定在手机app上,他现在就要把钱原封不动打回去。
  可是陶知操作的时候却显示限额,无法通过手机app打款5w以上的金额,他需要去银行操作。
  然而此时已经下午六点,银行关门了。
  这一晚陶知几乎没有睡,新的五十万就像一块烫手山芋,烫得他浑身都发汗,他一闭眼就惊醒,在二十三度的室温下出了满身大汗,第二天早晨他觉得头重脚轻,但还是顶着冷风去了银行。
  难堪的是,柜台查询之后,告诉陶知对面账户已经冻结了,无法进行转账操作。
  陶知从银行出来的时候不发汗了,开始发冷,他抱着自己的臂膀步行回到家里又觉得热,暖气的热像蒸笼里粘稠烫手的水,让他难以忍受,他将窗户大开,只穿一件背心站在窗口吹风,吹到脑袋都发晕,才拿起手机固执地给对面发消息。
  【别这样了我求求你们,我不见勉勉了行吗】
  【我做了什么啊,我只是想看他一眼都不行吗,我养他六年,为什么好像我是一个小偷呢,明明是你们不小心丢了他】
  【求求你了,让我把钱还给你们,求求你】
  诸如此类内容陶知发了几十条,可是对面并无回复,这次他再尝试打过去,对面已经不是关机,而是停机。
  绝望漫上来,陶知病倒了。
  感冒来势汹汹,只消半天功夫就让他发起烧来,而赵景深给他发消息:【飞机晚点了,可能明天才能到临海,出发前我跟你说,来接一下我】
  陶知烧得迷蒙,还是回复了一句:【好】
  他吃了退烧药之后便陷入沉睡,也忘了定闹钟,一觉睡得大汗淋漓,是身边的人声叫醒了他:“你怎么烧成这样?不是昨天还好好的?”
  陶知睁开眼睛看见赵景深,他以为是做梦,心里掩埋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上来,他抱着赵景深的脖子就开始掉眼泪:“你回、你回来了......”
  赵景深僵硬着,陶知不管不顾地哭,吸溜着鼻子:“他们都欺负我,我不要,我说我不要,为什么要给我......”
  他难过得不行,抽泣着说话:“我想见陶勉,我真的想见他,他为什么不见我,嗯?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你觉得我蠢,觉得我笨,我还拿了人家的钱,是不是?”
  这些呓语是不求答案的,赵景深没有回答,也没有发问,他坐在床沿抱着陶知,任他将眼泪鼻涕都蹭在自己身上,无法否认的是,直到现在,直到他发现陶知欺骗了自己这么多次的现在,他仍然狠不下心去伤害他。
  在老家,赵景深看到那些被陶知保存完好的往来信件,听到村里人那些不堪的话语......陶知曾说过他们没有身体接触,可那些鄙夷的话赵景深忘不掉。离开陶知的这几天,他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到那些话,每一想到心里都像缺一口气,需要深呼吸才能填上,他早猜过他们关系的进展,这无所谓,但他不能容忍欺骗。
  加上陶知在钟婧面前否认他们的关系,又背着他联系张文骏,并且隐瞒曾经给过张文骏五十万的事实,满口谎言遮挡......他本以为自己的局做得很好,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因为这个局的成立基础是陶知喜欢他,如果不喜欢,那么这个局就只会困住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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