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知瑜见状,一个迅速地转身,拔出手中的剑将那几支箭给砍断。
“只要人一走动,它们便会围上来攻击。我现在将它们全部给引走。”景知瑜回头看向阿木尔,“你找机会跑到对面的楼梯口!”
“可是你……”阿木尔还是担心景知瑜,他一个人要独自引开一屋子的木偶不说,这些木偶体内都安置了弓弩,随时还要提防暗箭。
“你别愣着了!”景知瑜说罢便冲向屋子中心,试图将对面的木偶也引过来,好让阿木尔顺利过去。
不出景知瑜所料,那些木偶听到景知瑜的脚步声,纷纷向他围来。
景知瑜不断变换地方,试图将那些木偶全都引到一处。
伴随着木偶的包围,数支利箭也接连不断地射向景知瑜。
阿木尔找准时机,从那些木偶身后溜过,跑向对面的楼梯。
顺着楼梯来到五楼,一剑砍了门锁,推开门便看到一只跟猫差不多大的老鼠卧倒在里面。
这……
阿木尔盯着那只像怪物一样的老鼠,半天没缓过神来:这天底下居然有这种怪物!
那巨鼠似乎也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阿木尔。
寻常的畜生,眼神呆滞,没有任何感情;而这只巨鼠不同,它眼神带着凌厉与凶狠,就像人一样。
若说那些老鼠攻击人很稀奇,在看过这只巨鼠之后,便也不觉得有多奇怪了。
这巨鼠应该就是老巫医口中所说的母鼠了。
阿木尔握紧手上的剑,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只巨鼠。
那巨鼠看到阿木尔朝它走来,先是嘶吼了几声示威,在发现这不痛不痒的示威对阿木尔无用后,巨鼠突然起身,朝阿木尔扑过来。
阿木尔一个转身躲过巨鼠的利爪,跳到身后的长桌上。
桌上有蜡烛,阿木尔立刻抄起蜡烛,从衣袖里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直接扔向巨鼠。
火焰烧到巨鼠的皮毛上,并没有给巨鼠带来什么致命的打击。
它倒是很聪明地躺倒在地上,想将火苗给蹭掉。
趁着巨鼠白花花的肚皮露在外面的机会,阿木尔执剑跳到跳到巨鼠身上,将利剑刺入了巨鼠的肚子。
巨鼠哀嚎了一声后,便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它力气极大,阿木尔一个没站稳,被它给抖了出去,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那一剑刺得很深,巨鼠是活不成了,最后的扭动也只是最后的挣扎。
但令阿木尔没想到的是,那巨鼠的肚子里居然还有小老鼠,它们居然冲破了巨鼠的肚皮,疯狂地窜向阿木尔。
若是巨鼠笨重,倒好解决;现在那么多凶狠的小老鼠,一只只的聚在一起,倒十分棘手。
剑还插在巨鼠的身上,阿木尔又被小老鼠围攻,根本没机会回去拔剑。
接连往后退,却发现墙角有酒坛子。
天无绝人之路,那酒水原本是喂养巨鼠所用,但在阿木尔看来,就是保命的好东西。
阿木尔抄起酒坛子,将封口撕开,把酒水洒在那些小老鼠身上。
许是巨鼠是用酒水喂的,那些小老鼠也对酒水有依恋,慢下脚步,舔着身上的酒水。
阿木尔找准时机,将火折子吹开,扔到了那些老鼠的身上。
老鼠身上有烈酒,烈酒促进火的燃烧,大火很快就吞噬了那些老鼠。
火势凶险,阿木尔抓起那只死掉的巨鼠向楼下跑去。
原本是想带景知瑜逃出去,等他下楼后才发现四楼完全变了样。
那些具有攻击性的木偶全都不见了,而景知瑜也跟着不见了踪迹。除了一地的箭矢,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仔细转了一圈,地上没血,想来景知瑜应该没有受伤。
等阿木尔来到铁门边,却发现铁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难道景知瑜是先出去了?
考虑到大火很快就会蔓延,阿木尔下了四楼,看到三楼全部战死的士兵,和满地已经被杀死的老鼠,阿木尔大概猜到它们将整个楼的老鼠都引了过来,跟它们同归于尽。
最后只有阿木尔只带出了那只巨鼠走出了鸳鸯楼。
第二十四章 被俘
等阿木尔出了鸳鸯楼,才发现景知瑜也没有提前出来。而他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在鸳鸯楼里发现景知瑜的身影。
大火逐渐吞噬鸳鸯楼,老鼠都被烧了,鼠灾也算是告一段落。现在只要把母鼠交给老巫医,只待研制出解药,解除鼠疫,一切都能步入正轨。
看阿木尔回来之后一直开心不起来,那日松又不见景知瑜身影,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景知瑜呢,他没跟着一起回来吗?”
阿木尔满脸愁容道:“我跟他在四楼的时候分开了,等我解决母鼠下楼后,就不见他的踪迹;当时以为他提前离开了,但出去后依旧不见他的踪影。就连我回到府衙也没有人说看到他回来过。我刚刚找了崔衡,他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你还担心什么,他们在蓉城耳目众多,人肯定能找得到。现在就看老巫医那了。”
另一边,在阿木尔成功上了五楼后没多久,景知瑜便发现四楼的地板下面有一个隔层,四处试探之后,最后果真找到了机关。
拉下机关后,地板忽地下陷,那些木偶纷纷倒下,被藏到了地板下面的隔层里。
原本解决了那些难缠的木偶要上楼一探究竟,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用迷yao给放倒了。
等景知瑜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眼前便是漆黑一片。
景知瑜的眼睛被人用黑布蒙上,一条从上而下垂落的铁链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住,高举过头顶;脚下勉强能接触到地面,脚踝也被人用固定在墙上的铁链拴住,迫使他的腿尽可能地张开;外衣已被剥落,只穿轻薄的里衣,只需轻解腰带,全身便一览无余。
突然,景知瑜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被人扯下,一股强光刺过来,景知瑜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等到他能适应亮光的时候,景知瑜才勉强看清自己是被绑在了那种特殊布置过的充满情趣的房间。
景知瑜认出面前那人正是他那天在孙家戏楼里见过面的阿肃,自责道:“我当时真应该把你抓住的。”
阿肃看着景知瑜狼狈的样子,心情愉悦道:“可惜你现在落到了我们的手上!”
“所以你们一早就在鸳鸯楼里面暗自养老鼠,为的就是制造鼠灾那么简单?”
“我们跟你们都不是一路的,我们想做什么也跟你们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景知瑜朝着阿肃吼道:“你制造鼠疫,多少无辜百姓现在高烧不退、命在旦夕!”
“你们不是已经拿到母鼠了吗?再说了,那毒是慢性的,受伤不严重的话,短期之内不会要人性命。”
“所以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景知瑜咬着牙道。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小卒,对阿肃毕恭毕敬道:“大人,人已经到全了。”
“很好!”阿肃指着景知瑜,吩咐道:“把他们带进来吧!”
那小卒领命后,随即便出去了。
阿肃回到景知瑜身边,介绍道:“这里是醉人厢调教不听话的马子的地方,现在也让你尝尝滋味!”
“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景知瑜气急败坏道。
“杀你?”阿肃捏住景知瑜的下巴,“岂能这么便宜你!”
说罢,阿肃便对进来的那几个糙汉道:“人给你们,怎么玩都行,要是玩死了,我还有重赏!”
那几个糙汉都饥渴了好几天,看到细皮嫩肉的景知瑜,一个个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再加上阿肃说能随便玩,那些糙汉就犹如饿狼扑食一般,凑到景知瑜身边,到处乱摸。
“唔……住手!”景知瑜疯狂地挣扎,急切地想把腿收住,但效果甚微,手脚被紧紧捆住,实在是飞蛾扑火。
难道真的要折在这了吗?
景知瑜绝望地闭上眼睛,泪水划过眼角,脑海里想的全是佟阳,看来这次是回不去了,佟大哥应该会替他守好家业的;至于……阿木尔,他应该从鸳鸯楼里出来了吧,没看到他的话,会知道他被抓了吗?
突然,一只飞镖从远处飞来,直穿他面前糙汉的脖子。
那糙汉应声倒地,没了呼吸。
出了意外后,其他几个糙汉纷纷愣住了,有些惊恐地看着门口的阿肃。
阿肃示意他们继续,自己则带人去查看情况。
阿肃离开后,阿木尔趁机溜了进来。看到景知瑜被一群人戏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阿木尔,景知瑜瞬间就绷不住了,眼里泛着泪花,嘴张了半天却因为喉咙哽咽住说不出完整话来。
阿木尔,居然找到他了……
他的心就像是被绞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
看到有人闯进来,那些糙汉见阿木尔年轻好欺负,完全没有把阿木尔放在眼里。
可下一秒他们就后悔了。
阿木尔冲上前去就把一人扒拉开,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一脚再将他踢到墙上。
阿木尔脚劲极大,那人撞墙后,当场吐了一大口血,之后便晕过去了。
其他人皆是一愣,看到阿木尔那如同邪神一般的眼神,他们纷纷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
“是啊,是刚刚守在门口的那个面具男,是他让我们这么做的!”
阿木尔拔出腰间的长剑,剑指那些人道:“你们动了我的人……”
话说一半,阿木尔眼神瞬间就变了:一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阿肃警告道。
“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阿肃轻笑道:“可惜最后都落到我手上了!”
“他是之前拍卖会上的,是长云宗的人!”景知瑜提醒道。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他怎么样啊!”阿肃又将剑往阿木尔脖子处送了一点,对阿木尔道:“你叫阿木尔是吧?看你挺在意景知瑜的,要不我让那些人把他玩坏,你在这看着可好?”
“你做梦!”阿木尔怒道。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阶下囚了,还口出狂言呐!”
“你要是敢动他,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哼!你现在也只能耍耍嘴皮子!”
说罢,阿肃转头向身后的小卒递了个眼色,那小卒马上就叫人将阿木尔给控制住了。
起初阿木尔还负隅顽抗,奈何那几个人都是练家子,武功不比阿木尔弱,很快就将他制伏了。
“你们继续吧!”阿肃对那几个糙汉道。
“我们……”
一眨眼的工夫,就有两个人被杀,其他的人都吓得不轻。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意外呢,这丢性命的事给他们多少钱也不……
阿肃上前将景知瑜的衣袍解开,雪白的胸膛暴露在那些人的眼前:块状的xiong肌随呼吸一起一伏,豆大的汗珠从中滑下,极具诱惑。
在他们眼里,这无疑是淬了毒的美酒,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一饮而尽。
就在他们打算再次动手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踢开。
“都住手!”
那几个控制阿木尔的人看清来者,瞬间将架着阿木尔的手松开了。
就连盛气凌人的阿肃见到那人也是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
那人依旧一副黑衣斗篷的打扮,跟阿肃一样,脸上带着云纹面具。
“阿肃,放人。”
“啊?”阿肃再次确认道:“放……放人,为什么?”
“放人!”那人语气带着怒意,阿肃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愿,抬手让人去把景知瑜放了。
阿木尔却阻拦道:“不用了,我来就好。”
阿木尔先将衣服给景知瑜穿好,紧接着执剑将铁链给砍断。
景知瑜得救之后,阿木尔上前就把那些欲对景知瑜不轨的人都给杀了。
解决掉那些人后,阿木尔又回到景知瑜身边,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生气了?”身着黑衣斗篷的神秘人开口道。
阿木尔盯着那人看了半天,最后避开他的问题,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庭院着火的时候,我在外面跟你们闲聊过几句,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是长云宗的主人,也是庭院的主人。”
那人自报家门,阿木尔和景知瑜皆是一愣:原来他就是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一张面具将他的脸严丝合缝地遮住,再加上他披了个巨大的斗篷,看身形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只听得这声音慵懒随性。
“我看你怀里的这个朋友刚刚吓得不轻,还是早些带回去让他好生歇着吧。”宗主突然岔开话题,明显是不想让阿木尔把太多关注点放到长云宗上。
“哼,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事。”阿木尔不依不饶道。
“何事?”
“你身边下属私自绑人,还折辱他,我要他命不过分吧!”
阿肃听罢,脸色瞬间就暗下去了,“我虽然绑了他,但他也没有受实质性的伤害,你敢要我命,你也配!”
“我阿木尔好歹也是丞相府少主,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敢跟我顶嘴?”
“丞相府的少主又如何,那时候还不是被我擒住!”
两人情绪激动,话语偏激,谁也不想让对方占到便宜。最后还是宗主一声呵斥,阿肃才乖乖地闭嘴。
“少主见谅,是我缺乏管教才导致手下人如此放肆。人让你带回去,阿肃的话,我自会把他带回去严加管教。今日是我让二位受惊了,我在这给二位赔个不是。”
宗主说罢,将手放在胸前,对着阿木尔和景知瑜深深的鞠了一躬。
长云宗宗主亲自道歉,态度诚恳,阿木尔也不好破口大骂。再加上此处埋伏的全是长云宗的人,即便他想与他们深究到底,也有所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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