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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反诈大师(推理悬疑)——黑色汽水

时间:2024-04-03 10:07:48  作者:黑色汽水
  贺阳颓丧地松开抓着褚铭越的手,蔫头耷脑地坐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翻看那些恼人的材料,一只手无意识地搓着笔记本的一角。贺阳少有得有些焦躁。明明是自己说要一定要帮金奶奶找出来凶手得,但是这两天,他却感觉自己只是一个褚铭越身后的跟屁虫,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想追上褚铭越,各种方面的追上,但是其实和褚铭越接触得越多,越能够感受得他们两个之间得差距。那些贺阳无比厌烦得,会使自己变得无比头痛,身体也会变得虚弱的能力,却变成了他能够追逐褚铭越的脚步,参与这个案子的唯一仰仗。
  现在他连这个仰仗都不被允许使用的话,他还有什么用呢?他真的可以跨越粗壮枝干的年轮, 追赶得上褚铭越麽?
  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临时警所的所有人,加班加点地把所有关键的信息整合到位。从着目前的得到的信息上面来看,印刷厂的厂长的确就是造成寿康村现状的背后指使者。
  7年前,印刷厂落地到了寿康村,厂子的兴办的确给依靠种地靠天吃饭的寿康村村民提供了可供选择的第二职业,带动了寿康村整体的经济发展。但是,无论是印刷厂制作精美得富有特色的绘画和其他周边的文化产业,这些都并不是印刷厂真实收入的主要来源,印刷厂从落地寿康村的那日起,就有接其他周边省市的废弃的化工材料排放的处理业务。
  印刷厂落地到寿康村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寿康村有相对悠久的历史文化,而是早就调研到了寿康村的地理位置相对偏远不说,这里的风气也并不开放,准确点来说,寿康村虽然穷,但是这里的人并不喜欢外出务工,在这点上来讲,对于印刷厂处理废弃化工材料相对来讲比较有利。
  而对于他们一直都持有费解的硫化汞原矿,是在印刷厂建成之后,某次拓宽建厂的时候偶然发现的,因为厂长私下一直有和这些化工厂打交道,认出来了硫化汞矿,同时清楚明白地知道硫化汞的价值。便隐瞒了下来,私自开采硫化汞,披着印刷生产的正统外皮,私下一直在和其他工厂做交易,倒卖的同时开采硫化汞矿。
  贺阳看着褚铭越站在会议室的最前面,褚铭越的身姿好像永远是柏树一样挺拔,手脚、肩膀、长腿,每个地方匀称的都恰到好处,是前些年大家都说的那种黄金比例的身材。如果有什么人体工学的教科书,褚铭越的身材一定是那种教科书上面正统的配图。
  褚铭越有条不紊地做着案件总结,因为是在做总结和探讨,为了防止有的同事跟不上进度褚铭越的声音不急不缓,说出来的每个咬字都十分清晰。每次做案件疏离的时候,褚铭越身上总是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平稳而有力,在独属于他自在的领域里,闪闪发光。每当看到这样的褚铭越,贺阳都不自觉地在心里感叹:好棒啊,我的小褚哥哥。
  “贺阳思考了这么久,是有什么想法吗?”兀自在天马行空想象的贺阳,蓦然被老警官cue到的贺阳,活像是上学的时候开小差被抓到的样子。
  贺阳:“昂?我……”
  看到贺阳一脸状况外的样子,老警官反倒是一脸抱歉:“我是打断你的思路了是吗?我看你刚才一直盯着褚铭越看,我以为你是有了什么想法。”
  被老警官点破自己在看褚铭越的贺阳,一下子脸涨得通红,虽说平常私下面对褚铭越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过了,但是这么当众被点出来还是头一次。尤其是褚铭越此刻回头看着自己,一双弯月似得的双眸带着促狭的笑意看着自己。
  贺阳气哼哼地咬了咬银牙:和别人一起笑话我是吧?
  贺阳低头看了看自己在桌上面本子记得一堆七扭八歪的字,轻咳了两声,带着几分刻意地把漂亮的脸蛋板了起来开口:“可是就算是要处理废弃的化工物质,和村民的崇尚的“还魂”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褚铭越微微有些惊讶得反应,心里的小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虽然他一直在盯着褚铭越发呆,但是他还是有在认真地做笔记的,毕竟那可是褚铭越费劲心力整理出来的内容,怎么可以不听呢?他不过是分出来一部分脑子在欣赏褚铭越,另一部分的脑子在听案子。
  他贺阳不过是一个可以一心二用,双管齐下,帅气与智慧并存的大聪明!
  褚铭越看着贺阳板着脸,却藏不住小得意的小表情,唇角微弯,刚要开口解释,另一旁的叶梅就先一步开口:“有关系的。”
  叶梅把最新的检测结果从打印机里打了出来:“经初步鉴定,寿康村这些生病的孩子就是化学物质超标从而导致得基因细胞破坏,引发出来得各种疾病。很难不怀疑,这个还魂仪式是厂长为了用来转移视线故意弄出来这个神神叨叨的还魂仪式。”
  贺阳翻看着桌子上面各种看不懂得数据报告:“化学物质超标那为什么好多孩子的症状却不一样呢。”
  “化学物质破坏细胞本来就有很多不确定性,尤其是……”叶梅顿了顿,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嫌少得出现了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
  贺阳追问:“尤其是什么?”
  叶梅轻轻呼出来一口浊气:“化验结果里显示这里面许多孩子都携带着隐性遗传病的基因。”
  并不十分了解医学方面知识的贺阳问道:“携带这个什么隐形遗传病的基因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些孩子们的父辈大概率是近亲结婚。”叶梅继续道:“而这些化学物质破坏了这些孩子们自身细胞的同时,也把他们隐形遗传病的基因勾了出来,让本就严重的病情变得更加得复杂了。”
 
 
第74章 :“还魂”的真相
  听到叶梅说的这个结果的时候,贺阳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近亲结婚?”
  连着褚铭越和屋子里其他的警察皆是露出来不可置信的表情,更有得跟着过来办案子的小警察,带着怀疑的开口:“化验结果有误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近亲结婚的啊?法律他也不允许啊?根本就没有办法领证的吧?”
  叶梅声音带着几分冷酷:“法律不允许的事情多了,要是人人都这么守规矩,你猜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熬大夜?”
  被怼的小警察呐呐地不说话,贺阳则看着叶梅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找到同类的欣赏,这嘴毒的样子,颇有几分他的影子在啊。
  真的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涯若比邻”啊!
  褚铭越走过来拿起来桌子上的报告,听到贺阳的嘟囔之后,拍了拍他头发:“你在这乱拼接什么古诗呢?”
  褚铭越看完上面的报告之后思考了一会儿,对着之前负责过寿康村人事记录的一个警察问道:“这种情况是被记录在档案的吗?”
  那个警察从一沓牛皮纸色的档案袋里面翻找出来寿康村的人员关系档案,无比确认地开口:“这些已登记的婚姻关系里,虽说这里面结婚双方无一不例外户籍所在地都是寿康村,但是绝对没有三代以内的亲缘关系。”
  褚铭越:“会不会是因为寿康村历代以来都是村内民众直接两相结婚,而导致这个村子每个人和每个人直接都或多或少得有亲缘关系,所以后代才会有隐形遗传病?”
  叶梅声音清冷,不急不缓地开口:“会有这个可能,但是从着目前上面的数据上面来看,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我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几率,确定这个村子里已婚的夫妇是三代内近亲结合。”
  褚铭越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拿着黑板贴把一个又一个关于这个案子的关键词,吸附在白板上面。
  硫化汞原矿、废弃的化学物质排放、近亲结合、基因序列被破坏导致生病的孩子、还魂仪式……
  这桩桩件件直接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此时却仍旧像是毛线球一样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找到适合贯穿全程的那根针线仍旧困难。
  听完了大家的汇报之后,此案主要负责的老警察感叹道:“这些笔记材料里虽然有把详细的账单记录在内,但是对于这些具体的事件背后还需要我们仔细的挖掘啊。”
  褚铭越主动开口:“我和贺阳一起去审问下印刷厂的厂长。”工作间里的证据,里面所记录的内容,没有人会比印刷厂的厂长更为清楚。
  还有比较诡异的一点就是印刷厂的厂长为什么会主动来自首?是因为这次查案声势过于浩大,为了从轻处理所以投案自首了?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褚铭越给否定了。如果明确这上面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都和印刷厂厂有关的话,每一个判刑都不会很轻,更何况是这么多叠加在一起,再轻也不会多轻,差不多是死刑,和缓期死刑的区别。
  更何况,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按照以往褚铭越见过的案例,这些人不说是亡命之徒,也大都是豪赌之客。这种相信的都是就算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也总能在其中反复横跳找到给予他们容身之地的错漏口子。
  他能自首的概率几乎是微乎其微,所以印刷厂的厂长到底是有什么隐情呢?
  褚铭越和贺阳来到临时关押印刷厂厂长的地方,审讯室都是临时搭建得,环境比较简陋,但是莫名得,印刷厂厂长待在这里的状态要比过来自首的时候要好很多,反倒是有把审讯室当成家了的感觉。
  贺阳在门口停了一瞬间,微微纳闷这是我的错觉吧?
  褚铭越和贺阳落座之后还没等开口,印刷厂的厂长就立马带着几分谄媚地开口:“是不是工作间里有的东西记录的不详细?有什么需要问得我一定尽力配合!”
  褚铭越见过很多人自首,但是自首是印刷厂厂长这么主动得见得还是比较少,褚铭越要问得话一下子卡住了。
  属实给他整不会了。
  褚铭越手握成拳堵着嘴唇,轻咳了两声:“那就从最开始,你利用印刷厂处理废弃化学物质开始说起吧。”
  印刷厂厂长神情放松,语调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中午吃的是什么:“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好说了,我最开始在这里建印刷厂的目的的确就是为了处理废弃化工废物。”
  褚铭越翻找着工作间里的本子,找到关于废弃化工厂的那一页,上面并没有写这些废弃的化工废物具体是如何处理的:“把这些化工废物你都倾倒在了哪里?”
  “笔记本上面没有吗?”印刷厂厂长挠了挠头,说得随意:“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样的处理方法。就是废水的话倾倒在了寿康村后面的那条暗河里,几乎所有废弃的物质掩埋,剩下的有得被直接埋在了土里面了。”
  褚铭越沉声继续问道:“寿康村的村民们知道吗?”
  “当然知道了,那些废弃的污水和材料,我都是给钱雇他们倾倒和掩埋的。”他当初建厂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地皮便宜,人力也便宜,不然他从外地雇人过来岂不是反倒赔钱了。
  褚铭越眉头微拧:“这些村民们知道这些化工物质的危害吗?村组委就没有一个人阻止你这么做的?”
  印刷厂厂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阻止我?我的印刷厂能落地到寿康村,他们村委会可是有很大的功劳的?”
  “他们寿康村在吉怀市可是贫困村,这里的村民们在我来之前,仅仅靠种地维持收入,他们又不肯外出务工。我这个厂子的建立可是为他们提供了许许多多的岗位。整个村子的经济都因为我的厂子而被带动了起来,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阻止呢?现成的钱摆在面前,哪有人会往出推的呢?”
  贺阳忍不住开口:“即使明知道做这些会损害生命?”
  印刷厂厂长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即使明知道做这些会损害生命。”
  今晚的寒夜刺骨,你已然衣不蔽体,谁还会去有心想明天是白日晴天,还是阴雨连绵。
  这个印刷厂的厂长虽然主动自首,褚铭越问什么,这个印刷厂的厂长都十分配合,但是从这一来一往的询问当中。褚铭越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自首只是印刷厂厂长的行为,这个人心理的想法和褚铭越之前遇到过的那行罪犯没有什么两样,在他们的心里依然是人命如草芥。
  褚铭越轻吐出来了一口气,拿出夹在其中的一个册子,那里面是在印刷厂未建成之前的数据账单,他们判案自然不会相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而是要寻找多方的证据考量。
  褚铭越拿着手里的账单:“寿康村虽然是贫困县,但是这里面的村民们的收入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得穷苦,不至于衣不果腹铤而走险。在你没来之前,这些年来吉怀市也一直有扶持这些贫困县的项目。这些村民们远没有到你说得那种需要损害自己的健康来赚钱得程度。”
  印刷厂的厂长睁着他那双死鱼眼睛,并没有因为褚铭越的话而有过多的反应,而是木着一张脸伸手指了指褚铭越手里的册子,下垂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或许吧,不过。警察先生,你是从数据里面看这些村民,而我……”男人回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用这里看他们。”
  “他们需要什么,我给他们什么,平等的交易而已。”
  “我没那么可恶,他们也没那么可怜可悲。”
  贺阳在一旁忍了又忍,却还是被印刷厂厂长的这幅问心无愧,甚至摆放出一种救世主一般的“慈悲”的样子给气到了:“就算是建厂让他们不加任何防护地处理这些化工废物的这些事情,是你同村民之间的等价交换。那什么鬼的“还魂”仪式,同时残害了老人和孩子,也是等价交换麽?也是你的施舍?”
  印刷厂的厂长靠回在椅子上,扣着手铐的双手自然垂落,神情放松:“你说这个啊,这个的确不是等价交换。”话音一顿,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那是他们自愿的。”
  褚铭越抬手拉住了贺阳,对着贺阳轻轻摇了摇头,制止了他继续带着情绪问话。被犯罪分子左右情绪,很容易被带到罪犯的逻辑思维当中,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
  褚铭越的手心泛着凉意,贺阳心里带着怒气的躁火仿佛一下子被扑灭了,只剩下了些零星的火苗在不甘地叫嚣着。
  贺阳深呼了一口气,坐直身子,安心地在旁边做着记录,虽然记得不怎么样。
  褚铭越放下笔,看着印刷厂的厂长:“说说吧,他们是怎么自愿做还魂的?”
  印刷厂厂长一双死鱼的眼睛悠长地望向窗外:“这可就要得益于他们的那个老村长了,要不是他们老村长主动请缨,我一时半会之间还想不出来这么绝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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