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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尊他不可能这么可爱【主攻穿书】——扶苏狐妖

时间:2024-04-04 07:24:20  作者:扶苏狐妖
  在他意识到这件事后,一道属于野兽的低鸣声传出。
  地面骤然崩塌。
 
 
第一百零一章 股掌之间
  黑衣人脚下所踩的地面登时出现一个裂隙,随着震颤而裂成了一道狰狞的深渊,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地底下缓缓显现,被黑衣人稳稳踩在脚下。剧烈的震颤让二人几乎站不稳,随着倒塌的架子与物体一齐倒在角落里。当震动好不容易停止,缓缓抬眼,只见一个看不出原型的巨型怪物正以那双如熔岩一般的双眼紧紧盯着他们,如嗜血的猛兽,凶恶的豺狼。
  澹台越和鸦非语都不约而同地顿了一下。眼前的不明怪物身上所流露出的是积蓄了上百年的怨恨与杀意,仿佛恨不得将眼前一切生命尽数赶尽杀绝。黑衣人咧嘴一笑,那泠泠琴音紧接着传来,一下又一下,逐渐组成一个急促又狂乱的节奏。对于澹台越而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顶多也只觉得这曲子格外聒噪,可鸦非语的脸色却是随之一点点苍白了下去,他垂落眼睫,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得并不正常,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中跳出来一般。他抿了抿苍白的唇,眼前阵阵发黑。
  好痛苦,好晕,伴随着这高低起伏的曲调,冷汗逐渐顺着额角落下,他揪住自己的衣襟,如狼狈的野狗似的喘息,另一只手撑在落下的架子上,才勉强没让自己丢人地以脸着地倒下,但他仍然不好受。
  可怕的晕眩感,还夹杂着某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低语,叫人害怕,叫人心悸。
  音浪声声起,澹台越感觉到身边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心下一颤,分神去看,发现鸦非语不知何时竟直挺挺倒了下来。他颤抖着手去探那人鼻息——虽然微弱,但仍在,先是心下松了口气,随即又紧皱起眉头。鸦非语怎么了?
  虽说如今立场不同,身份也不同,但鸦非语自身的强大仍然是不可否认的,澹台越想,哪怕是自己的鼎盛状态,鸦非语先让他十招,二人单挑自己也未必能胜过对方,然而暗处中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略过他,只针对着鸦非语,偏偏他对此一无所知。
  倒也不是他善良,而是他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修为极可能相当高深,更何况他脚下所踏的那个畸形怪物,单凭踏一人定然不是对手,只有鸦非语完全清醒并且愿意合作的情况下,自己才有那么几分渺茫的胜算。
  然而鸦非语在此时倒下了,就好像在告诉他,不要不自量力了,乖乖同他合作,与魔修同流合污,这才是他如今唯一的出路。
  黑衣人淡淡勾了勾唇,仿佛在嘲弄他的倔强与天真,道:“如今的你什么也做不到,怎么,还打算与我抗衡吗?”
  澹台越顿时噎住,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一生都为清神阁而奉献,曾经向天发誓自己死也不可能与魔修有过勾结,可如今,他却在一个更加强大的力量的压迫之下,不得不向他低头……
  开什么玩笑?!
  与其让他向魔修臣服,还不如干脆些,直接让他去死!
  他反手召剑,古琴躺在臂弯间,周身灵力澎湃,肉眼可见的超支,而他的身体也正如黑衣人所料那般变得虚弱,脸色惨白得好似透明,但眉眼仍然亮得好似一柄剑,锐利至极又坚毅得好似一块坚不可摧的巨石。拥有这般心性的修士往往是恶劣的魔修最喜爱针对的一类人,黑衣人自也不排除在外,对于强大的人来说,比起践踏弱小的蝼蚁,还是驯服同等的猛兽更能激起他们的战意。他脚下所踏的巨兽好似觉察到他的情绪,呼吸间吐出猩红的气体,卷着浓浓的铁锈味。
  “看来,阁主这般,是不打算与我合作了?”他明知故问道。
  澹台越燃烧着金丹,几乎要榨干自己身上的每一寸灵力,哪怕他知道就算自己这么做战胜对方的几率也仍然渺茫。他抿起变得苍白的唇,拨动琴弦,灵力荡漾:“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同魔修同流合污,尤其是你们这些胆敢冒犯清神阁的宵小之徒!”
  “很有骨气,我很欣赏你,阁主。”黑衣人略带惋惜地开口,“可惜啊……可惜,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联手的话,我很乐意欢迎你这样有潜力的修士的……可惜,我们成为不了盟友。”
  话音刚落,他又敛去唇边似有若无的淡淡憾意,转而玩味地笑起来,转而朝向鸦非语的方向,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还不起来吗,天雪?”
  似乎感应到什么不妥,澹台越瞳孔陡然一缩,下意识往旁边闪躲去,正如他所想那般,一股没来由的魔气忽然喷涌而出,带着极为可怖的冲击力,若非他底盘足够稳,恐怕这一下是要被直接给掀到墙上去的。这并非普通的魔气,还夹杂着浓度极高的灵力,轻而易举地融入空气中,又能对修士造成致命打击。
  正常魔气与灵气之间并不相融,修士大部分也以吸收灵气来维持体内灵力运转,魔气若是入体带来的影响不言而喻。这种魔气与灵气互相融合的气体,几乎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残掉任何一个修士,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他们体内的修为尽数蚕食掉,最终不明不白地沦为一介废人。
  原先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的鸦非语,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醒了过来。
  澹台越起先还抱有一点微小的期望,直到他看见鸦非语那涣散而混沌的瞳孔,心底顿时拔凉,就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泯灭了。鸦非语周身魔气涌动,这乃是入魔的征兆,尽管他如今应该还没到无法回头的地步,但澹台越也自认没有办法救他了。
  对付那黑衣人与凶兽已是分身乏术,如今还来个入魔的鸦非语,他今天,恐怕是别想活着走出镇妖塔了。
  想到这里,他唇角不禁轻轻挑起,勾勒出一抹略带苦涩之意的笑容,眉眼间有疲惫,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惋惜。早在踏入镇妖塔的瞬间他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对此也不觉得意外或不甘,最多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没有办法再看见清神阁的未来,也没有办法再陪着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这般脆弱的想法,只在他脑海里短短地持续了几秒。
  当他重新回神,眼底最后一点懦弱也被隐藏,墨色的眼眸凛冽得好似铜墙铁壁,将心底所有的情感尽数掩藏。瞧他这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黑衣人无不讥讽地冷嘲他,道:“阁主这副模样,看来是已经想好自己的后事了?”
  澹台越对这般冷嘲热讽并不理睬,他甚至不将多余的目光递给那黑衣人,而是落在鸦非语身上,一时之间百味杂陈。他于修仙一道上虽然没有鸦非语活得长久,但也担当得起一声前辈,他见过许许多多被妄念蒙蔽双眼入魔的修士,他也亲眼见过鸦非语斩杀这些魔修,然而屠龙者终究成了龙,锋利的屠刀最终对准了自己。
  真是讽刺,一生刚正不阿,清廉公正的天雪尊者,竟也入了魔。
  他垂落眼睫,缓缓拨动起琴弦。
  清神乐谱顾名思义,清神醒脑乃是其最明显的功用。在古书上记载,前几任阁主会利用清神乐谱为入魔的修士驱散心魔,再往上数几代,在灵力最为浓郁的那段时间,清神乐谱甚至是可以用来问灵的,只消将灵力附着在指尖,即可与魂灵通话,当然,现在是做不到问灵的,但剩下的几个,仍然还有作用。
  ——就算他与鸦非语如今可算是敌人,但当人到了生死存亡之际,这些关系又全数变成了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他因过度透支灵力,身体撑不住而指尖微微颤抖,但仍强撑着,弹奏出那些错落的音节,逐渐组成一道悠扬又浑厚的曲谱。
  鸦非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神空洞得好似无神的傀儡,可他此时已经被曲子吸引了注意,正直勾勾盯着他看,澹台越见似乎有效果,心下又泛起一些微弱的涟漪,更是注入了更多的灵力,只要,能唤醒鸦非语,那么起码清神阁就还有救……!
  作为傀儡的鸦非语逐渐有了回神的迹象,作为始作俑者的黑衣人却一点也不急,他好整以暇地撑着脸颊,姿态闲散放松得甚至称得上悠哉。澹台越见状,刚放下一些的心立即又悬了起来,他不清楚眼前这个魔修会做什么,但他明白魔修的手法向来恶劣。
  然而,眼下他也别无选择。
  琴音渐渐变得缓和,周围魔气也随之被抚平了,鸦非语眨了眨眼,他的意识逐渐回笼,只觉得眼前干涩,而身上莫名地疼,哪哪都觉得难受……
  “天雪仙尊!”澹台越一声大喊,将鸦非语唤回了神,他的双眼彻底聚焦,可还未待他开口,他就看见澹台越的神色在那瞬间从惊喜转变为了惊恐。
  ……发生了,什么?
  眼前忽然溅出猩红的液体,模糊了他的视线,身上传来了好似被撕裂一般的剧痛,鸦非语后知后觉地垂下头去,发现一只手正从自己的小腹穿过,鲜血淋漓。
  而那只手里紧握的,是一个被血染得通红的珠子,散发着淡淡魔气
 
 
第一百零二章 灵力尽失
  这似乎是血玉魔珠。
  之所以说是“似乎”,定然是因为其中尚有不确定因素——血玉魔珠其上特殊而诡谲的纹理是让人相当难以忘怀的,这是一种古往今来都未曾有人见过的花纹,哪怕是让这世间最学识渊博的人来看,也难以道出其来龙去脉。但这个“血玉魔珠”上并没有这些纹理,而是光滑平整的一个表面,只有一些因长时间被魔气蛀蚀而留下的小凹陷和孔洞。这足以证明这并不是血玉魔珠。
  一个修士体内,除了被外来植入的东西,还有什么是圆的?
  澹台越脸色陡然一变——还有金丹,亦然!
  这个黑衣人竟直接生生剖出了鸦非语的金丹,而不看不知道,一看方才发觉,鸦非语的金丹竟变得如此魔气四溢,就是修为最高深的魔修都没他这般狰狞,就好像他整个人都被浸泡在了魔气之中一般,被腌得入味了,就有了这副可怕的样子。
  黑衣人不怀好意地勾了唇角,似是打量,也有几分嘲弄意味:“这就是正道第一人,天雪仙尊的金丹?看起来可不怎么干净啊……”
  一扯唇角,冷笑道:“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嘴里声声说着讨伐魔修,到头来自己却先与魔族勾结,如此肮脏的金丹,你还想装清高到什么时候?你不会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染纤尘吧,鸦非语?”
  他猛然将手抽回,没了这一支撑,鸦非语便双腿无力地倒了下去。金丹被强行剖出,他顿时感到原先充沛在体内的灵力顿时涣散了开来,就像找不见主心骨了似的,又乱又散。鸦非语捂住腹部上那狰狞可怖的血窟窿,撑着身子有气无力地喘息,剧痛让他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魔气从伤口处钻入,张狂又肆意地紧贴着脆弱的血肉,好像要为他疗伤似的,却偏偏带来的是更巨大的痛苦。鸦非语脸色发白,眼前陡然黑沉下去。
  就像忽然坠入了一片无底深渊般,鸦非语什么也看不见了,就像闭了眼一样,但他清楚地确信,自己是睁着双眼的,只是眼前的黑暗过于纯粹,才让他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一片黑暗之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身形颀长瘦弱,白衣染血,墨发飘扬,一双银色的眼眸无机质地透着股漠然的冰冷,鸦非语与那双寓意深沉的眼眸对上视线,一时间心头一颤,当他与那双银色的眼睛对视的时候,他看见了其中的冷意与肃杀之感。
  这是……前世的他吗?
  为什么偏偏在此刻,又碰见了?
  他有些恍惚失神,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如同幻影的人,后者也同步伸出了手,鸦非语一愣,对方也流露出一样怔愣的神情。
  等等……这不是前世的自己……
  鸦非语闭了闭眼,再睁开,避无可避地与另一个“自己”对上了视线。
  这并非前世的自己,而是现世的他。
  严格来说,就像这一片黑暗之中浮现了一面镜子,将他如今的模样清晰倒映了出来。
  这般狼狈不堪的人,不是前世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而是今生的天雪仙尊。
  鸦非语蓦地一顿。
  正在此时,另一个“鸦非语”好似突然有了意识般地动了起来,那双银色的眼眸清晰映出自己的身影,鸦非语心头微微一紧,他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某种不安与恐慌的情绪,但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好似是没来由的。他想后退,可仅仅是那么几个零碎的步子也觉得艰难,好像脚上绑了几个千斤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鸦非语”靠过来,用那染血的手抚上自己的侧脸,铁锈味近在咫尺,浓重得叫人几欲作呕。鸦非语眼底明晃晃排斥,正在此时,他听见了一声淡然的低笑。
  “你为什么排斥我,为什么恐惧我?”另一个“鸦非语”说着,唇边似乎带着一种近似嘲讽的笑意,他指尖抚上了鸦非语的眼尾,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抹过鲜明的锈红色,道:“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明明也是和我一样的卑劣之人,为什么要害怕我呢?”
  “你和我本为一体,你在排斥什么?”
  鸦非语只觉面上被他拂过的部分似乎都燃起一股可怕的灼烧感,仿佛要将他的肌肤烫融烫化,流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疼,很疼。“鸦非语”见他这副模样,凉凉地笑了声,从身后将他全然拥住,紧贴在他耳侧,压低了声音,好似鬼魅低语般:“你打心里恶心我,但你逃不掉。”
  下一秒,刺骨的凉意从周身袭来,鸦非语只觉一股浓烈的晕眩感袭击着他的脑海,让他双腿发软,双膝一卸力,噗通一声跪倒下去。
  ……
  澹台越扶住鸦非语,后者呼吸相当微弱,连带着胸膛起伏也小得几乎看不见,他以灵力为他驱散周围攻击性过于强烈的魔气,又想方设法替他疗伤,但这终归是徒劳无功,鸦非语身上的魔气太过浓烈了,几乎无孔不入,灵力进入其中很快就会被魔气吞并,这并不能让鸦非语好受,反而只会让他的伤口看起来更为狰狞,边缘已经隐隐泛起了淡淡的黑色。
  “这颗金丹倒是很适合拿来炼化成合格的魔丹。”黑衣人不怀好意地笑了,他轻蔑地掠过地上二人,仿佛他们并不能被自己放在眼里一般,正欲开口让巨兽杀死他们,就在下一秒,一道极为凛冽的剑光却穿过了他的肩膀,猝不及防。
  “——?!”
  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了一跳,瞪大双眼,隐含怒意地瞥过去,只见那原先昏迷不醒的鸦非语不知何时突然醒了过来,银色的眼底透着嗜血的血红,这一刻,竟好似有无数冤魂从地底爬出,攀上他颈间,想要将他掐死一样。这种感觉无不叫人恐慌,就算是此前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的黑衣人,此刻也难得流露出几分惊慌失措。鸦非语为什么会突然打破了他的禁锢?他明明利用魔气封锁了鸦非语的神识,不说能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但起码鸦非语也得昏迷上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他这么轻易就冲破了自己的禁制?就算对方是修真界第一人,这也并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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